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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紧唇瓣挥刀将向自己袭来的辽兵杀掉,直到最后一丝力尽,再也挡不住。
“锵”的一声,那手执长剑脸色冷厉似恶鬼,满身杀气的人是那么熟悉,连那掌心微凉的温度都是那般熟悉。
“我竟……不知你会使剑!”苏染气弱地笑道,眼眸渐合。
“我还会杀人。”莫怀惜冷冷的声音添上丝温和,伸手怀住她下坠的身体。
那场战后许多年,履历过那最后一战的众将士仍然记得,夕阳残日中,染红保州城的不仅是那轮渐暗的红日,尚有一人提剑浴血的身影。
“我给你两条路,交出解药,由顾日前来带你回大理;第二,我杀了你,为她陪葬。”莫怀惜坐在太师椅中出口如冰隧道。室内仅苏染、他、老李与戚闻月四人,其他人均被拦在门外,不得入内。
戚闻月被封住穴道坐在他眼前,瞠大美眸,不敢相信莫怀惜说的话。
“不行以,三哥你怎么可以杀我?你爱的是我,怎么舍得杀我!我死了,你怎么向我年迈交待。”戚闻月摇头喊道。
“我可以,我做事从不向任何人交待,包罗你年迈。”莫怀惜的声音仍是那般漠不关心,却有着往日所没有的冷冽,“闻月,我告诉过你,不行自恃过高,更不要触到我的底限。”
“谁人女人怎么能算你的底限,她不是你的家人,她不是!我才是,我要杀了她!”
“那我便杀你为她陪葬。”长剑乍出,三尺青锋,银芒耀目,剑气逼人,剑身上犹散发着未散尽的血腥味。
“不,我不要给这个女人陪葬,她不配,解药在我怀里,这种蛊惑三哥的妖女怎么配让我给她陪葬。”戚闻月手忙脚乱却犹不知悔改地大叫道。
老李连忙由她怀中拿出解药递予莫怀惜。
“老李,废了她的武功,毁去她一双眼睛,丢到客栈里,传书给顾日,让他亲自来保州接人。”莫怀惜不带情感隧道,行动轻柔地将解药喂入苏染口中。
“不行以,三哥。你不能这么做,你说会放了我的。”戚闻月放声嘶喊。
“你错了。”低柔阴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戚闻月耳中,“我从未说会放过你,闻月,做错事就要支付价钱。”
“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莫怀惜道。
一掌劈下,消去戚闻月所有想说的话,随后老李将人带离卧房,还室内一片清静。
没有杀了戚闻月,已是看在戚顾日的体面上,他所能做的最大让步。
他,从来不是个温柔多情的人。
抛开戚闻月这个再也不会泛起在他眼前的人,莫怀惜垂首,温柔地抚着苏染的发,倚在床旁,静待她醒来。
十一月底,八百里加急,送来喜报,我军大获全胜,遂城一战大改辽军,将辽军击退回幽州城,辽国现已派使臣来宋谈和。
霎时举国欢悦,苏染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朝野上下一片喜色。
苏染上表回奏,雄师将于十二月初返回汴京,留下两万人暂守边城,待确保宋辽两国签下清静条约后再行收兵。
朝堂之上,苏勤与贤王同率众臣恭贺皇上英明,天佑我朝,使此次战乱得以如此迅速被平定。
两厢对视的眼中,都藏着一抹深沉,苏勤皮笑肉不笑地向贤王拱手示意。
贤王颔首以对,这一局朝斗贤王略胜一筹。
暗潮汹涌间,两人若无其事地同列而站。
来日方长,谁才是最后被抓住尾巴,不战而败的人犹未可知。
苏勤无声冷笑。
十二月初,苏染率雄师班师回朝。
那一日天气大好,湛蓝幽远的北地天空下,宋朝浩长的军伍踏在皎白的雪地上,每小我私家脸上都有着胜利归乡的喜悦。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行在军伍之中,甚为突兀。
苏染靠在车板上,颇有些无奈地看着正浅笑倒茶的莫怀惜。
她身上的毒伤已经好了泰半,气力也恢复了七八成,只是与辽军交手时,身上受了几处刀伤,犹未痊愈,不宜在外骑车远程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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