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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苏染用过军中提供的膳食,在大帐内研究保州四周的地形与种种地利因素,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
“禀苏将军,末将在您的军帐外发现一只信鸽,腿上有一个小竹筒,末将有所怀疑,烦请将军过目。”来人站在将军大帐外说道。
“呈上。”苏染抬首皱眉看着左将军步入军帐,手中拿着一个极小的竹筒,此地离战区还远,按理说这信鸽应不是敌军所有。
从左将军手中接过竹筒,苏染打开筒上的竹盖,取出内中藏有的书信,在眼前展开。
映入眼帘的字迹却让她一愣,旋即面上徐徐浮起抹笑容。
略收神情,苏染向左将军挥了下手,“退下吧,这封信并无可疑。”
“是。”左将军抱拳敛首欲退,没注意到苏染的脸色。
“等一下。”苏染想到什么,唤住左将军的脚步。
“将军尚有何付托?”左将军停下脚步,一双鹰眸向苏染看去。
“命人顾好那只信鸽。”
左将军一怔,但旋即没有任何疑问地应道:“是,末将告退。”帐帘再度被挑起,左将军的身影消失在帐外。
苏染复低首看着手中的书信,心底浮起丝暖意。
莫怀惜这小我私家啊……
在她认为他是个自我为中心,自信慧黠太过,有些冷漠的人时,他却可以体现出他的体贴以及他心中的情。
她知莫怀惜不是个会隐藏心事,想做便做,甚至可说是有些任意妄为的人,但收到这样一封信,照旧令她有些意外,心中有些惊诧与……愉悦。
她脱离汴京那日莫怀惜并没有泛起,她也推测他定不会泛起,既看不见又何须相送,军伍之内连句话也说不上,他泛起显得没有须要。
至今率军出征已走了近半个月有余,她虽偶然会想到他,想到那日他略有威胁、压迫、犷悍的“逼”婚,他们相处的时日究竟不长,她更不是个习惯子女情长的人,相信莫怀惜也不是,所以心中的那份想念显得太淡,太轻,让她在转身处置惩罚军务,思考军情时便会抛在脑后。
便偏偏在这时,莫怀惜居然飞鸽传书寄来一封“家信”,勾起了她心中太多情绪,让她心中马上五味陈杂,也记起她已是他莫怀惜的“妻”。
将书信放至眼前的案上,苏染静思片晌,拿过青玉狼毫,在另一张白纸上简朴地写下几个字,折好,重新装入小竹筒内,封盖。
“来人。”装好信筒,再将刚刚收到的家信收入怀中,苏染向外唤道。
守在军帐外的兵士听令泛起在帐门前,“苏将军有何付托?”
“去将刚刚抓到的那只信鸽拿来。”
“是。”兵士转身去取来信鸽,回来时发现苏染已出了中军大帐,站在帐前,负手而立,一身银甲映着日辉,与男子相同地高束起发髻,天青色的发带在冬风中翻飞,神情如通常一般,却不知为何竟透出一种别样的神采来,飒爽英姿令人移不开眼。
从兵士手中接过信鸽,苏染将信筒重新绑在鸽腿上。
那只信鸽“咕咕”低叫了几声,黑黑的鸽眼灵活地转了转,苏染见了蓦然一笑,莫怀惜虽目不能视,但他身边的人或物倒是个个都有一双灵动的眼眸,连只鸽子都不破例。
抚了下鸽子的头,扬手放了出去。
守在周围的兵士看着苏染将那只抓到的信鸽放走,心中略起疑惑,见了苏染的神情,难免都暗自推测这信鸽是从那里飞来?捎信来的人又是谁?
岂非京中的传言是真,苏将军认真嫁给了锦寒山庄的三令郎?
不外,这个疑问没有任何一小我私家可回覆他们,只能将好奇憋在心中,被猫爪挠得奇痒难耐。
第九章
因着生意上的往来,莫府在大理有一处别苑,虽然往往几个月才会有人来住上几日,但府中该有的下人、小厮一个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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