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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怀惜少时喜好游历四方,因缘巧合下结识戚顾日,戚顾日为人直爽滑稽,不拘小节,极好相处,是以两人渐成挚友。
彼时戚闻月照旧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却对莫怀惜一见钟情,誓言天下再无人能入她的眼,今生非莫怀惜不嫁。
戚顾日闻言只是苦笑一声,眼眸深沉,隐含担忧地看着自家妹子,如莫怀惜这般性格深沉难以捉摸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倾心于她。
莫怀惜对戚闻月的话,却似听而未闻,依旧是云淡风轻般的容貌。
莫怀惜通常来到大理,戚闻月都要缠在左右,那里有半分女子的矜持,莫怀惜身边的侍卫也徐徐习以为常,往往是噤若寒蝉,任她一人言语。
因莫怀惜在家中排行第三,是以戚闻月便唤他三哥。
贝齿咬上下唇,戚闻月不死心地继续道:“三哥,这次不去我家小住几日吗?年迈收到你的信后,早早便命人将你惯住的厢房扫除清洁,说是等三哥来了,要和三哥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如今三哥却连登门都不愿,年迈一定会很伤心。”
……
老李跟在莫怀惜身边多年,见莫怀惜久不做声,心下清明,对戚闻月说道:“戚女人,三爷舟车劳累,身子疲累,我看戚女人照旧先回府吧。”
细长的凤眸转动,戚闻月心下怀疑,莫怀惜对她虽不亲近,倒也看在她年迈的体面上从未拒绝她的靠近,这次来大理为何会对她避而不见,心中隐隐以为有什么事。
“既然是这样,那我派人回府转告年迈,省得让年迈久等。”语毕,戚闻月转首付托与她一同在城外期待的下人骑车回戚府禀告戚顾日,而她则追随莫怀惜一同回莫家的别苑。
老李见状心下摇头,江湖上对三爷有情的女子不在少数,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更况且眼前这朵花,照旧朵带刺的毒花。
莫怀惜半倚在车中软榻上,听着车外戚闻月清脆逼人的声音不停传入,微勾起半边唇角,往日对她种种任性缠人的行为多有包容,不是因为顾及戚顾日的体面,而是懒得剖析,他人愿怎样是他人的事,与他无关。
他此次来大理乃是为了粮草之事,时间紧促,况且他现在也无了任人纠缠的心情,如此那便无须再见戚闻月。
听她付托下人回府,自己犹不死心地要跟自己回府,莫怀惜也不在意,要跟便跟,但无他的下令,她怎样也不会见到他。
唇角勾起,微微一笑,清风朗月般,笑容中却无一丝暖意。
手指摩擦着握在掌中的荷包,月白色的上好苏缎上,绣着两柳翠竹,清秀挺拨,神韵十足,荷包内却是空无一物。
这个荷包出自苏染之手,针角比不上京城绣庄绣娘的细腻,仅用了一日便绣好,递到他眼前时,还被洒在桌上的茶水溅到,但……
莫怀惜握着这个既不珍贵,也不值钱,更不特此外荷包,心情却很好。
寻凡人也许只注意到荷包上所绣的两枝翠竹,但他是个眼盲之人,看不见的人感受都较凡人来的敏感,荷包拿在手中,手指抚上可摸到荷包内面以银线绣着两个小字。
手指抚上内侧的两个小字,莫怀惜再度微微一笑,脑中虽无那人纤细的身影,也不知她生得如何,但只要她是苏染,那便足够。
苏染率雄师一路向北而行,此时已近十月深秋之季,天气严寒。
自昨日清晨启程后,一路上天色昏暗,阴云满布,黄昏便下起小雨,苏染命雄师寻地扎营,待第二日雨停再继续赶路,却不想这场雨直到第二日黄昏方停,延误了雄师一日的行程。
苏染身着长袍,负手站在距大营不远处的山头之上,视察着远处天际云朵的变化。
这场秋雨不仅延误了雄师的行程,同时也使天气更添寒意,渐有入冬之意。
雄师虽携带保暖军衣,但到达边城时,不知将是何种情形,实令她忧心不已。
她先行派往边城的人,不知是否已将她的信送至守城将军之手,苏染蹙紧秀眉。
不期然想到那总是笑得轻朗如水的男子,不知他现在如何?
犹记莫怀惜曾说,她出征后,余下事情由他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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