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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明昭左右盘算的时候,门人高声通报:“王爷回府。”天助我也,明昭险些笑作声来。元旭、元晟俱是一惊,不是在洛阳么。遂前,安阳王元浩领旨去洛阳主持赈灾事宜。元旭从南朝回来后没见到父王,有此而在觐见天子时埋怨,陛下不体恤臣子,兄长不敬重弱弟。
元旭心头大乱,很欠好,中途折返回来,定是父王身体支撑不了了!急遽到门口迎驾,安阳王被侍从扶着,面容清廋泛白,高峻的身躯只剩一个架子了。明昭看在眼里,全然不是小时候在上林苑见过的元浩。那时,他雍容豁达、渊渟岳峙的风范直逼父皇。短短几年,人被消磨成这样,心中唏嘘不已。
元旭上前跪地抱着父王,哽咽:“父王!”痛惜之情流露。
元浩抚颈道:“傻孩子,生死有命。”元旭更是哀恸。
“王叔……”元晟也是惊讶,出京前王叔精神尚好。几天之中就如此衰弱不堪。
下人抬来椅榻,元旭小心翼翼的扶着躺下。
元浩突然眼光一涨道:“萌儿?”声音激动。在场众人一惊,安阳王病得糊涂了。明昭惊诧的不知所措,只怔怔望着他。元浩对她招招手:“萌儿,你来了?是来接我的么。”
明昭不剖析众人怪异的眼光,径直上前:“浩叔叔。”
“原来是你啊!”元浩霎时清醒,“好孩子,来看浩叔叔的么?”
明昭苦笑,是你儿子抓来的。不忍拂他意道:“到北地来游历,顺道来看看浩叔叔,却不想浩叔叔憔悴至斯。”
“我老啦!”元浩喟然叹道,望着酷似斯人的面容,灰枯的眸子流转迷离闪烁。
元晟听到两人一对一答,疑云顿起,这女子是谁?
刚到内堂,医正就赶来了,切脉沉吟道“:王爷在路上遇到什么事了?”一个随侍答道:“一直平安无事,只途经明月峡时,王爷在峡谷内待了一宿。厥后就一直发烧,身体烫的吓人。”又对元旭道:“小人自作主张,中途折了回来,明日上殿请世子带小人向皇上解释则个。”元旭淡淡道:“这事皇上应已知晓,你们先下去吧,连夜里赶路辛苦了,我来照顾父王。”明昭希奇元旭对这些下人惮度,好一个恭谨知礼的孝子。
明昭期期艾艾问道:“安阳王是什么病?”
“肺痨”!元旭无心情道。
“呀。”明昭心中惊呼,这病最忌风餐露宿、舟马劳累。病成这样了天子还派出去主持赈灾,是大魏无人可用?照旧烧鹅故事?(烧鹅,一重臣背上生疮,食鹅即死。天子派御医诊治后赐一烧鹅享用,重臣含泪吃下烧鹅,是夜,即死。)
安阳王这一回来,情势突变,冯奕领着一些侍卫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禀过太子偃旗息鼓的收工回去。
元晟望望面如土色的王叔,看看悲痛难持的元旭,瞅瞅漠然处之的明昭,暗叹今夜无果,这女子绝不是水无痕。心中隐隐腾出了一个谜底,惊喜之下急于回宫去证实。
元浩灰白的脸徐徐绯红,抚额一探,甚是烫手,急遽看着医正。医正束手道:“此病发症有牢靠时辰,世子着人准备清洁被服,待服药后发汗即可。”
“萌儿……萌儿……对不起。”元浩烧的昏厥,断断续续的呓语。明昭见不是个事,徐徐移步向门口挪去。“你以为可以溜走吗?暂时岂论府里的影卫,这时,府外怕是被太子的人围成了个铁桶。”
明昭顿足道:“元晟想必已猜出我了,如若在王府里搜出我,对你终究欠好,私通别国皇家权要罪名不轻啊。”
元旭欣喜一笑道:“你,体贴我?”
都什么时候了,尚有心情来说笑,明昭抚额叹道:“安阳王拖着病体出巡,你们天子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也不想推测。但若是元晟抓住了我,你一个私通叛国的罪是免不了。更况且,我手中有他朝思暮想的工具。”
“我也希奇,太子对你还真是念兹在兹,还道是觊觎你的美色呢。”元旭挖苦笑道:“原来照旧尤物怀璧。昨日进宫听到太子宣画师觐见,不成想是你惹出了祸根。”
明昭得瑟晃头,又有点欠盛情思的问:“你设下这个圈套等我钻,我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是我。”他们两堂兄弟眼光都毒,先是奉茶就被元晟看出。现在连照面都没打,元旭就布下瓮中捉鳖的奇计,自己有那么失败吗?
元旭看着这个在深宫率性妄为长大的孩子,不错,你很智慧、睿智。也有得天独厚的学习情况,但只履历过了才气增加的阅历你是不会懂的。萧明昭,在散发着腐臭的权柄下,你能保持多久呢。
明昭有点发憷,元旭看着自己的眼光充满恻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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