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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天鹅绒的天幕上,没有一个星星,只有偶尔飞过的飞机灯一闪一闪。
吸吸鼻子,严其灼裹紧小西装,加快步伐,不远处的南大门,庄严的门口站着卫兵,隐隐可见几个大字卫兵神圣,不可侵犯!
都端着枪呢,还在这装小纯情,我去!严其灼抽抽嘴角,对侵犯二字咋舌。
门外车流川息,严其灼抱住手里的保温桶包,左顾右盼了半晌,准备等绿灯了先过马路再打个车。却不想脚步刚迈出,一道车灯对着她,闪了三下,又闪三下,接着再闪了三下,然后,消停下来。
了解和做/爱
【】——
门外车辆往来川流不息,严其灼抱住手里的保温桶包,左顾右盼了半晌,准备等绿灯了先过马路再打个车。却不想脚步刚迈出,一道车灯对着她,闪了三下,又闪三下,接着再闪了三下,然后,消停下来。
严其灼飞快的伸手挡在眼前,被车灯闪花的眼死死瞪着那辆白色的路虎揽胜,正要破口大骂时,却发现车子以极慢的速度朝她驶来。
她吓了一跳,转身要往大门口跑,却不想那车已到身前一米开外。漆黑的单向玻璃徐徐往下滑落,一双含笑的细长眼眸出现在车内。削薄的唇轻轻扬起,他一手搭在副驾座的椅背上,倾身向她的方向,笑的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我来接你回家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严其灼按耐住雀跃的心情,转身小步小步的朝前走去,不答话也不说话,几缕挑染成亮蓝色的头发在车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宋青城知道她不痛快,放慢了车速就这样缓缓的跟着她徜徉在这夜色里。车水马龙的宽广大道上,一人一车间隔不到一米,龟速的行走着,路过的人不住的侧目,好奇的看着这幅诡异的画面。
严其灼向来性情怪癖,对别人的目光也从不理会,她闲适的如入无人之地般走着,一边哼着小歌,余光时不时的瞄向身后亦步亦随的白车,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她只知道,此时此刻,有些东西正在慢慢回笼。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直到脚脖子传来酸意才猛地顿住脚步,环视四周一圈后,蓦地转身,飞快的冲到白车旁边,对着大开的副驾座车窗梗着脖子一通乱吼。
“你有病啊宋青城,大晚上不睡觉开着车扰民,我散我的步你干嘛跟踪我,你信不信我告你啊!你有车了不起啊,你个土鳖,你伤口裂开关我什么事,你给我发什么短信,你是我的谁啊你接我回家,那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别以为你上了……唔——”
驾驶座的男人突然倾身过来,长臂一伸越过副驾座的车窗捞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车内后,薄唇飞快的凑上去,狠狠的吻住那张刻薄的小嘴。
女孩的乱吼声突然便成了一阵呜咽,她傻楞了半晌反应过来后,空着的手死命的拍打着男人倾过来的肩膀。
“呜呜——”严其灼眸瞳圆睁,怒气盎然的推拒着他。可男女的力量实在相差太大,况且宋青城又是先发制人。严其灼只能抗拒无果的任他在她唇上肆掠着,灵敏的长舌带着熟悉的气味钻进口中,勾住她的小舌头,怜爱的舔舐着,半裹着她嬉戏了片刻又滑去她的贝齿根部,细密的爱抚起来。严其灼嘤咛一声,被他深深浅浅吻得几乎要看朱成碧,他湿热的舌带着灼烫熨贴平她涟漪半起、褶皱不平的心。
“夭夭,我爱你。”
宋青城单手捧着她的脸,抵在她唇上用低迷魅惑的声音说道,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在她咚咚咚狂跳着的大动脉处来回轻抚摩挲着,与她对视的细长眼眸里,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爱意。
严其灼原本推拒的手掌此时紧紧勾在他皓白的手腕上,含着不言而喻的依恋和亲近。一双黑眸如被水洗,流光溢彩。
“嘀——前面的小姑娘,让个空位我们要倒个车啊!”
一阵车喇叭声伴随着大叔的喊声不合时宜的响彻周身,惊得严其灼一跳,却不想她被人把着,这一跳便撞上了车窗顶,嗷呜一声痛呼,勾在某人腕上的手掌一把捂住头顶,哭丧着脸看向车里的男人。
“小心一点!”
男人叹气,倾身过来推开车门将她拉上车,扣好安全带后将车子滑进车道,一手开车一手摸到她的头顶上赶走那只乱揉的小手,温柔的给撇嘴的小东西轻揉着,看着她碎银流淌的清水妖眸,眼角眉梢都是数不尽的疼惜。
十一年了,他才得到正大光明疼她的机会,他有多珍惜,她会知道么?——
“夭夭睡了?”
严若寰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客厅晕黄的灯下,只有他的妻子侧倚在沙发上,一边看报表一边等着他。
“这都几点了,她等了你一整天,晚饭都没好好吃几口,就回去了。”
陈舫玉看了一眼一身常服的男人,有些没好气的回道。
严若寰一顿,脱常服外套的手慢了半怕,他仔细看过妻子的神情后,将外套放好走到陈舫玉身侧坐下,抽走她手中的文件然后握住她的双肩。
“舫玉,军部突然来了文件,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一向不会因为这件事和我生气,今天这是怎么了?”
灯下的严若寰,棱角分明的脸上眸色清艳,夭夭的眼神,其实更多的是像年轻时候的严若寰,只消一眼,就能断送整个青春。
她伸手环过丈夫的脖子,将下巴抵在他结实的肩上。
“若寰,你为什么不告诉夭夭当年的实情呢,或许那样,夭夭就不会一直恨你。她会像从前一样,乖乖的在家等我们回来,和我撒娇,让我给她买龙猫。她会和我无话不谈,她会当我是她的妈妈,唯一的。”
严若寰黑眸一沉,心中明了。他拍抚着语声哽咽的妻子,心底渐渐被无力漫延。
“舫玉,我只希望她快乐,爸爸是夭夭唯一信任救赎过她的人,事已至此我只想她一生无忧,她其实恨不恨我,我都不在乎了。”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女儿的憎恨和埋怨,他们父女间心中的那个结,是个死结,任谁也解不开。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彼此心中划过重重的伤痕,让父女二人再也无法靠近,只能渐行渐远。
他不是个好父亲,在她年幼时没有好好陪伴,却又在她长成少年时,亲手毁了她对亲情的所有渴望。可是,夭夭是他唯一的女儿,是他深爱到除非黄土白骨的妻子为他所生。他这个做父亲的,唯一能帮的上的,就是她后半生的幸福。
“舫玉,陆云志的小儿子我调回来了。作为我军最新空飞雷达监测和无人机研究的科研骨干,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儿。”
陈舫玉一把推开他,惊愕的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你今天让夭夭回来是要……”她没有说下,因为她的丈夫已经默契的朝她点了点头。陈舫玉长眉紧蹙,焦急的拉住他。“你不知道么?爸爸属意的是宋岳华的儿子宋青城,之前已经安排过两人见面了,”虽然是不欢而散,可是老爷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不像是说说而已。
“舫玉,宋岳华是个不简单的人,他没有那么容易接纳夭夭这样性子的孩子。你要知道,军政毕竟不同,当政的人言可畏;而军界,看的是谁握的枪杆多。”
“可是,夭夭她……”
晚饭桌上女儿娇憨的模样还印刻在她的脑子里,而此刻,她的丈夫却在安排另一场所谓的值得托付终身。
“夭夭怎么了?”严若寰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低头望进她眼里。
陈舫玉想到严其灼临走时给她的拥抱,心一横,握紧丈夫的手说道。“若寰,我觉得夭夭可能谈恋爱了,所以,我们不要再干涉她了好么?就让她自己找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然后带回来见我们,就像平常人家一样,好么?”
“那个人是谁?”严若寰冷声问道,眉间染上厉色。
握住他手掌的女人微顿,随即缓缓放开他的手站起来。她侧头看着沙发上的人,眼里都是不解和心疼。
“若寰,只要不是娄家的人,那个人是谁,真的这么重要么?”
“当然重要了!”
严其灼怒瞪着面前的男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抱着手里的保温桶说什么都不肯放下来。
“为什么?”男人将钥匙放在玄关处的暗格上,神色会明不暗的看着她。
为什么?严其灼匪夷所思的迎视面前的人。他现在问她为什么!这个刚刚在进门时突然将她环住说让她嫁给他的男人此刻在得到否定答案后竟然问她问什么!
“你都还没有追我,我们都还没有谈恋爱,我凭什么要嫁给你?就因为昨晚你上了我的床?那你今晚睡沙发!”她没好气的抱着保温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住的朝他翻着大白眼,却不想一个不小心瞄到了某人在听到‘上了她的床’几字后瞬间沉得漆黑的俊脸。
黑什么黑,吃亏的是她好不好!
“没谈恋爱?那我们这几个月是在干吗?”宋青城在她对面坐下,咬牙切齿的问道。
“在干嘛你不知道么?不都是在受宋公子您的鄙夷和不屑么!”
“你明知道我那是在保护你,我不想也不舍得让你以后的生活因为我的介入而变得面目全非。”
“那现在呢?为什么又想介入了?”她飞快的反问,对他曾经的冷漠以待耿耿于怀。
你如今想介入就来句嫁给我,却忘了当初不想介入时把我当作皮球一样踢得老远看不见踪迹。宋青城,你曾经让我滚,我滚了,现在想让我回来,对不起,滚远了!(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我只是想要傲娇一下!)
男人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倾身下来伸直两臂抵在她两侧的沙发扶手上,将她整个密密的圈在他怀中。
“答案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那三个字,他和她说了很多遍。
他一直想要的,不过是彼此相爱,而不是他单方面的相恋她被迫承受。他爱她,想要得到她,可是更想要的,是她快乐幸福。
“那、那,好吧,那这几个月就算是相互了解好了,接下来咱们先谈恋爱,谈完了再聊结婚的事,况且,”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撇嘴闲闲开口,“我眼光向来很高的,所以,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表现!”
她都还没有好好的谈场恋爱,就这么结婚,太可惜了。而且,她才二十三岁,有哪个傻叉会在二十三岁时就挖了个名叫婚姻的坑把自己埋了的?
“没事,我眼光低就行了。”男人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拿开她一直抱着不放的保温壶扔到茶几上,修长的指拂开她缠绕在颊边的发丝。
“说到了解,我觉的你说的很对,我们是要好好的、相互的、仔仔细细的了解一下才行!”
大拇指带着温热在她唇边来回摩挲着,越来越火热,越来越暗含深意。
傻呆着的严其灼听完他的话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便瞧见了他细长的幽瞳里两团来势汹涌的火苗。心中警钟一敲,她机灵的一猫腰脚要从他长臂下钻出去,却不想早被人识破,长臂一横捞住她的细腰就将她往沙发上带。
“我不要!”她惊叫。
“可是我要,宝贝儿!”
女孩的尖叫被他含进嘴里,颀长的身子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不容她动弹半分。湿濡的唇带着炙热的渴望在她唇上、颈脖处肆虐开来,拉着还在挣扎的她一同坠入欲望的深渊中不可自拔。
从追我开始
【】——
“嗨,今天心情这么好,早上那束花谁送的啊?”
中午的食堂,小彭端着餐盘追上前面的严其灼,笑着撞了她一下。脑海里浮现起今早让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那是财务的早会之后,前台打来电话,说是有送花的找他们办公室的严其灼。电话是她接的,但是还愣了一下,心想,单位里谁不知道小严是程总的人,谁这么大胆子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于是乎,她乘复印文件的当儿跟着小严去了前台,某人在看到那一捧连男人都不一定抱的过来的蓝色妖姬,小嘴不屑的吐出一个‘切’字。
只见被送花的人抽出那张龙飞凤舞的写着什么的卡片,看了半晌后借了前台的笔唰唰唰在卡片正面画上三个大字!
“麻烦你把这花送到这个地址、这个人,谢谢。”
送花的年轻小伙子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傻望着严其灼,讪讪的回道“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没这项业务啊。”
送出来了的花怎么再送出去?
“做生意要懂得变通,难怪你就是个送花的,连外快都不会赚,不想一辈子给别人打工,就听我的,快去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严其灼刷的抽出一张粉红毛爷爷塞到小伙子的工装裤口袋里后,转身扬长而去。
立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小彭和前台做着的女孩目瞪口呆的看着扬长而去的人,脑袋瞬间短路的什么也不能思考。
这意思是,送花的人,阵亡了?
严其灼放好餐盘,将筷子含在小嘴里斜睇着撞她的纤瘦女孩,嘿嘿一声笑,清艳的小脸上一双清水妖眼顿时流光肆意。这饭堂是整栋办公大厦所有人的午餐地点,黑压压一片人中站立的她艳身傲骨,恣意风流,再加上刚刚那阳春一笑,硬是看傻了一众吃饭的年轻小伙子么。
“哎,小彭,在办公室我没发现你这么八卦呀,怎么一出来就原形毕露了?”
“什么呀,我这也是好奇一下关心关心你嘛,快和我说说,是谁呀?”
严其灼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不打算回答,叼着筷子转身排队去盛汤,却不想排在她前面的男人盛完汤后转身将左手里的汤碗递给她。
“多了一碗,给你吧。”男人刚开口,脸就红了。
严其灼看了一眼那微微颤抖着的左手,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我不和西红柿**蛋汤。”说完执起汤勺舀了一碗排骨海带汤后头也不回的朝座位走去,不理会身后那个咬着下唇脸红的滴血的年轻男子。
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外人,向来是绝不心慈手软。
“你看,他头都埋到汤碗里了,好可怜。”小彭怜悯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用脚踢了踢严其灼的细腿。
“嗯,我不介意你脱衣跳下去救他!”
往嘴里塞了颗土豆块,皱眉咽下去后严其灼朝对面的女孩露出森森大白牙,好心的指点她。
小彭白了她一眼,低头开始吃饭,扒了一口饭后又立起身子,一本正经的望着喝汤的某人。
“其实,有时候你真的很伤人你知道不?”
“我知道呀!”严其灼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噗!”小彭无奈的摇头,再次怜悯的看了一眼埋头喝汤的年轻男子,在心中默默为他默哀。
严其灼小口小口的喝着汤,忽然想起昨晚被宋青城扔到茶几上后来不知所踪的保温桶,想到了那加了藏红花的松茸**汤,眉头突然跳了一下。她飞快的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刚划开屏幕,便看到了七八通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人的。
擦,开静音了,他不会是喝了汤吧!一想到他张开血盆大口将一大碗汤倒进最后的画面,严其灼就开始冒冷汗,抖着手指拨通了电话。
宋青城看到她的电话时,心中郁结的火气一下子便消散了,原本想好的质问也都化作了一声轻轻的问候。
“怎么了?”
“你有没有喝我的汤?就是昨晚我从家里抱回来的汤!”
温然的笑意在宋青城脸上僵住,他口气不善的开口。“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那罐汤?”
在他七八个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到现在她打过来,她只字不提为什么没有接电话、只字不提那束被拒签的花,甚至连他那么早出门去了哪里她都不问,她关心的竟然是那盅汤……宋青城突然看不起自己了,他觉得自己连汤都不如。
“被我倒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么?”冷意的声音自电话彼端传来,严其灼舒了一口气,点点头。
“满意。”
满意?满意!
宋青城真的火了,什么也不说,一把挂了电话!剩下严其灼莫名其妙的看着忙音的电话,暗骂一句‘深井冰’后讲电话揣回口袋。
好吧,只要他没喝汤,那就什么都ok了!
可是,此时此刻,下午五点十分,面对通话记录里那个显示已拨次数为26的显示屏,严其灼有点不ok了!
什么情况让宋青城在她一连26个夺命连环call下都能视而不见?一把将白色的飞利浦套头耳机拽下来,严其灼催动着小脑袋仔细将今天发生的事全部回忆了一遍,除了那束被她拒收的话和‘没诚意’三个字外,她并没有做什么和宋青城有关的事啊。
突然的,脑中有什么东西灵光一闪,她飞快的将手机的通话记录打开,翻到了中午那通电话前的七八个未接电话,接着,她又将两人的对话内容自脑海里酌字酌句的分析过后,美眸微转。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那罐汤?’,如果她没记错,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小气鬼!”
忍不住对电话翻白眼,对于他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她饱含了鄙视之情。再想到那束蓝色妖姬上的卡片和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今晚宋某能有幸请严其灼小姐共进晚餐吗?
请人吃饭一点诚意都没有,让他追她,他连送花都让花店的员工送来。那她还要他追个毛,直接和花店的小伙子谈恋爱算了,反正花又不是他送来的。
算了,既然他不懂什么是诚意,那她就勉为其难的教教他吧。
“师傅,麻烦您开到天茂大厦,我先不去城东了。”她探身到前面,和出租车师傅说道。
“好唻,没问题。”
师傅爽快的路口转了个弯,朝左侧拐去。
“老板,这是明天的行程安排,你确认一下。”赵晗将手中的平板递给办公桌后埋头看文件的人。
宋青城瞄了一眼后,颔首。这段时间落下要处理的公文太多了,虽然大部分已经被赵晗处理完,但还有一部分是必须等他亲自过目才能签字发放的。抬眼看了一下桌脚堆得一尺多高的两队文件,他有些疲倦的扔了手中的笔,后仰靠进皮椅里。修长的指揉捏着自己早已胀痛的太阳穴,脑子突然被某人的小脸占据。
他很想她,那么突然的,想要看到她,想要抱她在怀里,想要……
“给你磨杯咖啡吧。”赵晗看他疲倦不堪的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恩。”皮椅里的人嗯了一声,随即拿起手机去看那条刚被提示收到的短信。
‘宋青城,今晚和我约会吧,我在你办公的大厦正门左手边的喷泉那等你,不见不散。’她的短信和她的人一样,总是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
“赵晗,不用泡咖啡了,下班吧。”
宋青城猛地从椅中站起来急切的说道,一把勾过自己的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快速自赵晗身边穿过,朝门口走去。
“可是老板,这些公文……”
“明天再处理,你先下班吧。”
拉开门的人回头朝他笑着说道,俊脸上洋溢着莫名的激动和喜悦,细长眼角也沾染上了春色。
赵晗被宋青城这临春一笑吓了一跳,目送他进了电梯后,脑海里只盘旋着一句话老板他,可能中邪了!
宋青城心急如焚的瞪着电梯的指示灯,再它显示1之后飞快的跨出去,大步流星的朝着金碧辉煌的正门走去。
他出正门拐了个弯,便看到了喷泉旁等待的女孩。
黑色的棒球棒盖在她栗色的及肩发上,白色的耳机罩在两侧的耳朵上,白绿相间的棒球服外套下一件浅色破洞牛仔裤裹着她纤细的长腿,纯黑的高帮马丁靴一如它的主人一般,恣意、洒脱。她背着咖啡色的桶包,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兜里,低着头靠在喷泉旁的假山边,脚尖跟随着耳机里的音乐打着拍子。
可能是等的有点久了,她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腕上的智能手表后直起身子在原地轻轻跳了几下,纤瘦的身子左右慢慢摇晃着。即便是带着帽子,那双清水妖眼在夜色里也遮掩不住颜色,流光溢彩在眼底划过。
宋青城的心一下子涨得满满的,爱一个人就像是一个伤口,你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才能感觉到自身的完满,否则便是浑浑噩噩、失魂落魄。
“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