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与官斗(1/2)
民不与官斗
作者有话要说有虫,来捉虫的!呵呵 “猴子,我想搬出去住。”
云杉高耸的富阳山大道上,一辆尼桑楼兰平缓的行驶着,副驾驶座上的短发女孩漫不经心的说道。
宇文堂明显顿了一下,随即瞥了她一眼。
“为什么?”
严其灼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大铁门和警卫,伸指勾住手中的棒球帽,一圈一圈的转悠着。
“不为什么,就是想搬出去。”
“你和舅舅、舅妈说过了么?”宇文堂将方向盘朝左打,照例停在黄色的警戒线外,等待警卫的确认放行。
“没有,过几天打算说。”在这之前,她得先和爷爷和好,只有和爷爷和好了,她才能顺利得到想要的。
这是惯例,她明白,并且深谙此道。
值班的警卫员查完后,朝值班室内做了个手势,大铁门缓缓拉开,猴子脚下轻踩,车子便驶进了宽敞的院内,诺大的停车坪上,除了停着几辆白底军车外,竟然又多了三辆漆黑的奥迪。
猴子将车停稳,伸头看了半晌,有些不屑的开口“市委的车。”
市委的车?
严其灼不解的推门下车,绕过楼兰高大的车身朝那几辆并排着的车走去。
“市委的车到这来,要干嘛?”
“还能干吗?听说快要换届了。”宇文堂撇嘴,将手中的棒球帽戴在严其灼的头上,拉着她朝一边的露天楼梯走去。
既然外公有客,那他们这些闲杂人等的平民百姓还是绕道走得好,古人有云民不与官斗啊,斗不起,躲得起嘛!
换届?
严其灼跟着老哥一路走上三楼的,却在阳台边停下来。她挣脱开宇文堂的手,伸出食指顶了顶帽檐,清水妖眼望着那方石砌而成的阳台,两掌宽的阳台边缘迎着太阳,微微泛着冷光。
蓦地,一双黑眸跃入脑海,像是暗夜的猛兽一般,顷刻间便要朝她扑来。她一个激灵,飞快的摇头,想要将刚刚那种被吞噬的真实感挥去。
“夭夭,怎么了?”宇文堂见她动作古怪,跨步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看着她。
清水妖眼里的恐惧早已经挥之干净,她学着他刚刚撇嘴的样子,用下巴点了点下方。宇文堂顺势看去,从这个角度,正正好能将一楼客厅的景象一览无余。
那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弯着腰和他们面前的老者告别,那个老者,年约七旬满头银发,随意的穿着对襟唐装,一手背在伸手,一手微微抬起,被他人握住。他的脸上,都是浅浅的笑,不显山不露水。
两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宇文堂靠在阳台便的柱子上,严其灼蹲在阳台边缘,双手抱膝。
“你说咱两像不像那种古代站在街边看着什么县太爷打马巡视的草民呐?”宇文堂走到她身边,单手搁在阳台上,撑着下巴,撅着屁股。
“切,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这就八府巡按了?”严其灼皱皱翘挺的鼻梁。
“哟,您还见过什么大场面啊,说来听听,也让我沾沾光啊。”两人玩上瘾,宇文堂一脸不耻下问的八卦着。
严其灼一歪脑袋,打了个响指。
“告诉你,前些个日子,我可是见到了咱们伟大的总督大人呢?”何止总督大人,她还见到了总督大人的夫人以及……犬儿?
对!犬儿!是犬儿没错。那个宋什么的,正是宋书记的犬儿!
严其灼差点要为自己想到的这两个字拍案叫绝,可一想自己还在三楼的阳台上,且爷爷的警卫参谋已将客厅里的几人送至外面的停车坪上时,最终还是做了罢。
“总督?”宇文堂皱眉,总督大人也来凑热闹?
“是呀是呀,你都不知道,咱们总督大人多大的排场呢!哼,看见了,吓死你!”说话的人语气夸张,说完了还不忘了摇头晃脑、挤眉弄眼以表示自己对于能有幸见到如此大人物的激动之情。
宇文堂挂不住了,被她的鬼脸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走吧,他们走了。”
瞥了一眼开出大院的几辆车,再看一眼端坐在客厅的银发老者,宇文堂伸手将她抱下阳台。
两人穿过回廊,左拐右拐的进了通往客厅的小道。
严其灼伸手拍了拍小脸,冲身侧的男人龇牙笑了一下,立刻引来宇文堂的投诉。
“你丫别对着我笑,瘆得慌。”
“美得你,对你笑,你以为你总督家的犬儿啊!”女孩将棒球帽扔到穿廊的靠椅上,挑眉道。“拿你练习一下,好对爷爷下手!”
“夭夭,要说从小到大,我对你唯一佩服的,就是你这厚脸皮。啧啧,你说这明城墙怕都比不过你吧。”
眼刀飞来的同时,严其灼瞄见了红木沙发上端坐的银发老者,瞬间变了脸色,一阵春风似地朝老爷子飘去。
“爷爷,好久没见到您了,想我不?”
话音未落,便先行在老者满是褶子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仰着小脸讨好的看着面前的人,美目流转,顾盼生辉。
宇文堂早对她这套免疫了,抖着一身**皮疙瘩将自己仍在沙发里,斜睇着她。他倒是要看看,闯下那么大祸的严其灼小妹纸要如何收拾这幅烂摊子。让老爷子回心转意,说难不难,说简单,怕是也极不简单。
搅了省委书记儿子……
宇文堂突然脑袋打结!艾玛,原来夭夭说的总督大人凑热闹一事是相亲宴啊!他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总督,哈哈,还真是总督啊!难怪刚刚念叨一句总督犬儿呢。
“哼!”
一声冷哼传进宇文堂耳朵里,他不顾那双清水眼传递来的求救信号,伸长手臂够到红木桌几上的大苹果,抓进嘴边咬了一口。
吃吃吃,吃你大爷!你喜欢苹果是吧,行,赶明儿她非得让他一日三顿一月九十顿,顿顿吃苹果,吃到他能生出苹果来为止!
严其灼忍住要踹死宇文堂的冲动,猩红的小嘴几乎要龇到了耳门。
“爷爷,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老者仍旧不理,甚至连冷哼都不给。
严其灼一手抱着老者的胳膊,摇啊摇,晃啊晃。“爷爷,夭夭知道错了。你看,夭夭刚刚顶撞了爷爷,老天就惩罚夭夭去医院奉献了自己的鲜血,你看你看,这针眼还在呢!”
察觉到老者在听到医院两个字后便有松动迹象,严其灼再接再厉,将自己纤细的手腕递到老者面前,一指指着手腕侧面的小点点,一脸委屈。
“咳!”
尼玛,那个小点点,怕是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到吧!宇文堂一个激动被苹果呛到,一顿猛咳,脊背上被一阵凉嗖嗖的飞刀削的骨肉分离。
“多大人了,吃个苹果还被呛。”严卫东斜睇了一眼外孙,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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