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中尊（1/2）

晴空万里，千里草原。

大草原最富足的呼伦贝尔牧场，位于阔连海和打鱼儿海两大湖泊间，现时是颉利的凭证地，如若突利能乐成侵占此区，他将取颉利而代之，成为草原新一代的霸主首脑，惋惜颉利老儿的基本依在，突利的美梦南圆。

三人与突利的雄师分手后，便命麾下的幽冥骑和刀锋战士径直赶往上京城，而他们四兄弟则居心绕道呼伦贝尔，鉴赏大草原最感人的景致。四兄弟下马步行，感受着草原的风物和民俗，心中一片宁和，似是十多天钱的大战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远处竖立在一个小湖旁的十多个营帐，营地旁马羊成群，几个牧人悠闲地放牧，清静很是。

“古往今来，接触受苦的总是各族的黎民，唉！这又是何苦？”徐子陵轻叹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斗争是社会进步的源泉，子陵不必介意！”云羿劝慰道。

“云兄此话甚和跋某的胃口，你们可能旧居江南，故而不知大草原的凶险，斗争无时不在，马贼即是一切动乱的泉源，可知为何此地没有马贼？”跋锋寒插话道。

“想来是颉利治地有方，马贼不敢前来吧！说起来老哥你曾今也是马贼，岂非也没来过这？”寇仲推测道。

“唉！那时我幼年无知，等我悔悟之时方知我是何等愚不行及，马贼日日刀光血影、风物无限，但归根结底只是草原上鄙俚破损者和掠夺者，你们时常听到我击杀马贼即是我对自己少时曾当过马贼的一个补赎。”跋锋寒苦笑道：“此地没有马贼来犯，是因为颉利此人本就是最大的马贼，这才是他原来的面目。”

“只惋惜云少那一箭射死的是个赝品，否则草原便太平喱！”寇仲有些不爽道。

“我也没曾想颉利老儿竟有此一着，比起王世充垫身，他的这个替身实在太专业了。”云羿苦笑道。在奔狼役以他宗师境界的而立竟然也错听了谁人替身颉利，可见这替身的专业操守到了如何田地，不是突利厥后认出，四兄弟还以为早已干掉了颉利老儿。

“职位越高，越是惧死，本就是常情。”徐子陵懒洋洋道，“我现在懒得什么都不想，只好静下来看看天上的浮云。

“来到此地，马儿似是也精神了不少！”云羿自从接受了飞马牧场，对马也是下过一番时光的。

“那是自然。马儿到了这呼伦贝尔草原即是回到了家乡，似是你们回到扬州，小弟回到高昌城。我虽是在突厥长大，出生地却是那里。”跋锋寒欣然道。

“跋兄隐藏的够深，不想竟是西域之人。”云羿微笑道。

“说起隐藏，恶盗深末桓和木玲才是其中能手，我们一路竟毫无线索。”徐子陵说道。

“拿人之物，替人挡灾。倘若我所料不差，作为颉利的走狗爪牙的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找贫困，况且现在草原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手中有五彩石，只凭这一样便让他们寝食难安的惦念。”跋锋寒一拍背上射月弓，笑道。

“希望深末桓和木玲不会让我失望，这十多天都没遇到个像样的能手，岂非草原的能手都死绝了？”云羿狂妄道，

话犹末已，一声冷哼从后方马儿吃草处转过来，震得四人耳鼓嗡嗡作响，夜路走多，终见真鬼。

明月斜挂，月色迷蒙，晚风徐起，夜凉如水。

四兄弟旋风般转过身去，只见一人卓然傲立与几人身后，不知何时而来，也不知何时而去，似是独立在自成一体的空间之中。

来人看似三十多岁，体魄完美，皮肤古铜，却泛着眩目的光泽，披在身上外袍随风拂扬，但结成发髻的黑发却毫无消息，整小我私家似是稳立在大海汪洋之中，任外界波涛汹涌，自身却如定海神针，能将整座海洋镇压。最让人心颤的即是那一对妖异、冷峻的眼睛，散发着邪异莫名的慑人威风凛凛，险些等同与草原神灵的猛人来了。

“箭神的口吻不小，不知箭气能否意会至第九箭？”来人悠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