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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莲子汤吗?”正在后面收拾衣服的小鹿从屏风后伸出头,笑眯眯问,“好的。”
“我不要我不要!谁要那种玩意儿!”齐天傲慌忙摆手,“你当我是三弟吗?”
齐幽容微笑,朝小鹿摇了下头,由着他去摸酒壶,“事先说好了,你如果喝多了惹事,小心我打死你。”
齐天傲嘀嘀咕咕念叨句什么。一杯花酿入腹,抬头问道:“姐,你知玄门他功夫的师父是谁吗?”谁人他,自然是指辛梓修。
“知道。是爹。”齐幽容抖开折扇轻摇,“爹说他颇有天分,又肯用功,若不是开蒙晚了成就不比你差。你该不是伤他了吧?”她灼热的眼神盯向弟弟。
“我哪敢呀!”他撇撇嘴,既是他姐的“心上人”,又是他爹的爱徒,他又不是找扁。“他好狠呢,我不外在他怀里摸了把,或许是摸到什么重要工具,他竟然想一掌拍死我。”
“他虽然狠,对谁都狠,只不外平时看不出来而已。”齐幽容眼帘微垂,语调轻缓。
一只手过来探向她腰间,她扇柄疾向下点那只手腕,抬腿连人带凳子一起踢飞,“找死!”
“我看看你身上是不是也有不能摸的工具。”齐天傲旋身坠下凳子坐稳,笑嘻嘻道。
“你只管再来摸试试。”齐幽容挑眉淡看他。
“不玩了。”他嘿嘿笑,拖着凳子过来乖乖坐好,然后自袖子中倒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米,“给,你要的工具。都是米和豆子,有什么悦目的?”
“我只让你拿白米,你偷这么多干什么?”齐幽容伸手捻起桌上的米粒。
“回家熬粥啊!”他偷笑,想起那两斗双色豆就以为好玩,八成他们现在团体都在拣豆子呢吧?唔,不外他还没用更绝的,下次如果有时机就玩八宝粥。“如何?你找到想要的谜底了吗?”
“大少爷,您也会偷工具呀?您这是无师自通?照旧天赋异禀呀?”小鹿端着托盘走上来,上面放着水晶虾饺和四色烧麦。
“我是天纵奇才!”他快手抢过,演了半天戏,饿死他了。“小鹿,你以为我适才戏演得怎么样?”
小鹿眨巴着眼睛托腮,眼神美梦幻,“开始看着还不错耶,可是厥后辛爷关门打狗,就看不到了呢。”
“关门打什么?”齐天傲差点被烧麦噎死,扔下筷子,用力砸着胸口。不能活了,连他姐的丫鬟都变这么刻薄!
“这不是原来的米。果真和我想的一样。”齐幽容淡淡启齿,摊开手上的白米到弟弟眼前,“这是和其它齐家米铺卖的相同的米,今年早稻还未熟,这去年的晚稻就是最新的米。可是原来那三间粮号收购时至少被官府抄没已有半年,粮仓中是上一季的陈米。”
“所以?”齐天傲扬眉,“他把原来那几千石粮食变去那里了?”
“卖了。”齐幽容执起羽觞浅啜,眼眸中含着浅浅的笑,“陈米在扬州不值钱,因为这里邻近江南米乡,米价本就贱。将陈米装船沿长江而上至荆湖之地,那里地广而少有人种稻,陈米也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再将船在回程时装上当地多产的赤豆、粟米,一来一回所赚的不只三千两。这是最短途又快的措施。”
“我实在挺同情他,无缘无故不知道为了几百年前的陈年往事被你玩。”齐天傲继续吃他的点心,哎,幸好现在不用他费心生意的事,清闲一年算一年。
齐幽容放下掌中的米起身行至窗口,望向楼下煕攘的人流,“这一局就算他解了。不外如果他有心图谋,多花些心力,他可以让那三间粮号每年都所值在九千两以上。就看他能不能想到了。”
“横竖你能想到就行了。”继续吃的声音,“下一局咱们玩什么?”
“玩逃跑。”她突然笑,“傲弟,别人是偷**不成反蚀一把米,你是偷米成了,却被人揪住了**尾巴。”折扇指向楼下偏向。
仔细聆听,酒楼一楼竟隐约传来刚被他们设计那小我私家的声音,似乎是在询问。
“看来他是盯上和齐家有关的工业了。”齐幽容笑,离揭开谜底不远了。率先走向扑面背街的窗口,纵身跳下。惋惜她还想玩久一点。
“喂,你还吃!”齐天傲看到姐姐先跑了才想到该溜,拎起忙着吃的小鹿,管她有没有准备,从窗口扔出去。自己迈出一条腿,然后又返身折回来抄起烧麦和虾饺盘子,平飞出去。
回家再等做饭得良久呢。
辛梓修找上楼时雅间空无一人,只余残留的酒席,尚有散落桌上的各色米菽。
第4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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