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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也知道,今天这一出戏,孟羿珣绝对不会是白演的。
在寝室外悄悄地站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太医终于退走了。碧绫端了药送进去,纷歧会儿,她和内里的太监宫女又全退出来了。她也想随着退走,却突然听见了李成悦的声音从内间传出来:“走在最后的一小我私家留下,一会儿可能还要人侍候。”
于是她又收住脚一言不发地留下来,垂着头安平悄悄地站在寝室外面,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又过了良久之后,李成悦走出来,对她招了招手。她加速几步绝不迟疑地走进去,站在床边面无心情地审察着孟羿珣。
“怎么样了?”这句话是问李成悦的。孟羿珣额头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衣服也换过了,看来血确实是流不少,脸色白得有些不能看,闭着眼暂时像是睡着了。
“不太好。”李成悦微微摇了摇头,“伤口倒没什么,太医看过了说问题不大。但头究竟差异于其他地方,撞这一下怕是伤到了内里,之前给皇上喂了两次药,全都吐出来了。”
她坐到床边,轻轻拉了拉孟羿珣身上的被子,“他和太傅不是算无遗策吗?怎么会连他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这场苦肉计,这一撞会不会撞出什么问题都没有算出来?”
冷冰冰的语气,有冻结的疼痛与怒火。
“我就猜到……你知道我们的企图之后,一定会生气。”
孟羿珣徐徐睁开眼,看着她没有心情的脸,委曲勾出了一个一闪而逝的笑容。
“我讨厌你这种连自己都当成棋子的做法。”
“……把自己当成棋子,和把别人当棋子,哪一种更可取。”他淡淡地反将了她一军。
“戏演完了,然后呢?”
“没有了。”他讲话的声音听着实在是衰弱无力,一边说一边徐徐闭上了眼,片晌之后又才再次睁开,“然后,等着该传的消息在全国上下传开……就行了。”
“我不相信,太后真的会以为你演这出戏就是为了求雨。就算她不知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至少也能猜到你们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如果她趁你受伤对你下手,你要怎么办?”
这是她最担忧的问题,他这明确就是豁出了命在玩。
“从今天开始,我会全面认真皇上的清静。如果真的遇到最坏的情况——我会直接站到明处,提前果真我的真实身份。”
他们的企图以及孟羿珣拿回大权之前的铺垫,实在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如果现在为了孟羿珣的清静逼得李成悦提前亮了身份,损失也不算太大。孟羿珣会伤得这么重,倒真的是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他和太傅原本企图的都是,撞破点皮流一点血应应景就好,却没想到孟羿珣从未习武也不懂力道拿捏,担忧撞不破额头用力过猛,效果一个头叩下去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皇上会伤得这么重,我也有责任。”
获得了李成悦的保证,侗紫述稍稍放心了一点,这才抓着孟羿珣酷寒的手皱着眉问:“疼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很疼,晕得厉害……”他也不想逞强了,蹙着眉低声说。不止是疼,那一阵一阵的眩晕比疼更难受。
“好好休息,睡一会儿。等好一点的时候,我再喂你吃药,现在你是吃不下去的。”她的眼光定定地停在他额头的伤口上,白布下面还隐隐沁着些淡淡的红色,“还好先皇和蓝贵妃都已不在了……否则,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忏悔挑了你坐这个位置。”
忏悔,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这样的田地里。
“……连这样的外伤你也明确怎么治吗?”他说话实在是很艰辛,可是反面她说话,就会以为头上的伤口越发的难以忍受。
“不会。可是我小时候没少被我娘打,打到头的,几多也总有那么几回。”人说久病成良医,挨打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该怎么治伤了。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他默然沉静了一下,然后右手动了动稍稍用了点气力反握住她,“原来……我们也有履历过同样的工具。”欣慰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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