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位佳人为少年(1/2)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坐在地上了?”
守门的将士见郡主方才活蹦乱跳,怎么听到了里面大汗的几句话,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立马下身搀扶起郡主。
凤鸾失魂落魄的站起来,每回偷偷听到的情报都是好的呀,前段时间武焰传回来的消息不都说他正在治愈当中,情况好转,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丧葬之礼了。
他死了,绝对不是,绝对不可能,自己一定要找武焰问清楚,武焰敢说半个错字,今日看不抽的他满地找牙。
武焰正走到门前要推门出去,那门突然似大风刮进来般被猛的一下推开,武焰冷不丁的被撞得头晕目眩,眼前只恍过了一片红。
他稳了稳心神,待定睛一看是郡主之时,连忙踮起脚尖想从郡主身边偷偷溜走。
凤鸾眼疾手快,老鹰抓小鸡般的给他衣领一抓,扔在地上,这武焰虽长得五大三粗,还比郡主高了足足一尺,但奈何身份有别,郡主是金枝玉叶,自己也识相的顺着她的力,自觉的躺倒在地。
“哥哥,你说什么,什么丧葬之礼,长安城那么多将军府,不可能是墨大将军府吧。”
凤鸾漆黑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凤煦脸上的神情,这是她最爱的哥哥,从小就宠她如手上珍宝,定是不会欺骗她的。
“鸾儿,你看看你,方才不是刚交代过你不要胡闹,你听错了,不是墨将军府。”
凤煦刚想把案桌上醒目的宣纸名单藏起,却不料凤鸾眼尖,立马就抓住凤煦的手,把名单抢了过来。
待凤鸾看到宣纸上墨将军府丧葬之礼名单之时,她一下子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想发出点声音却什么也说不出,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似要把上面的泪珠眨回眼眶。
“鸾儿,节哀吧,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子,他中毒箭你也亲眼所见,你把他就此忘了,突厥本地好多个功勋卓著的武将任你挑选,若你不喜欢这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我再去派人去唐朝给你绑几个风度翩翩的江南才子回来。”
凤煦轻轻抽出凤鸾手中的宣纸,低声安慰道,从小这凤鸾刁蛮任性,哪见她这般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过,那个男子到底哪里好,让凤鸾这般死心塌地,让她,也那样……
“哥哥,我觉得此事定有诈,我们现在即刻出发去长安城,一探究竟,武焰,快去备好粮草和马匹,即刻启程。”凤鸾又把武焰从地上抓起来,拎着他往门口走去。
“鸾儿,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放开武焰,给我立刻回青鸾阁去,你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凤煦终于忍无可忍,面色发青,大声朝着凤鸾呵斥道。
“你不去我去。”凤鸾松开武焰,又用力推了他一下,武焰本来被拎来拎去,拎的脑袋发胀,这猛的一下子又被郡主一推,直朝后连连退了几步,他望望大汗铁青的脸色,只能抬脚追了上去。
凤鸾打开门,见还站在门口等候的春绵,又想起那个女人,不禁气不打一处来,重重的呵斥一声,“你来这里干嘛!”
“报告郡主,小的,小的来向大汗禀告锦姑娘的早膳情况。”
春绵被郡主一呵斥,害怕的低下了头,心里一紧张,嘴上竟然磕巴着回了话,平日郡主就处处针对云姑娘,春绵每回见到郡主都怕的不行。
凤煦紧跟着出来,见到在门口缩成一团的春绵,“她今日早膳用的怎么样,还合胃口吗?今日吃了多少?”
“回大汗,姑娘今日胃口大开,与前几日相比,今日倒是吃了不少。”春绵边说边掀开食盒盖子。
“很好,你先回鸳鸯阁伺候她,不过你在门外这么久,可有听到什么话没有?”
凤煦撇了一眼食盒里的残羹冷炙,今日还好,并未原封不动的拿过来。
“报告大汗,奴婢自小耳朵受伤严重,方圆十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春绵赶紧噗通一声跪下,头磕在青石阶上,战战兢兢的回话。
“哥哥,他现在都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关心那个女人的早膳问题,你知不知道都是那个女人害得他,不行,我要找她算账去。”话音未落,凤鸾就朝鸳鸯阁飞奔而去。
“武焰,快点拦着郡主。”凤煦心急如焚的大声吼道,武焰立马拔起腿追了上去,凤煦和春绵两人也紧随其后。
凤鸾大步走到鸳鸯阁屋前,一把推开房屋们,见楼下不见人影,立刻噔噔噔地爬上阁楼。
见云槿曦望着窗外出了神,看到此情此景她便更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长鞭一下子不受控制就挥到了竹窗上,顿时那竹窗破的四分五裂,纷纷掉了下去。
云槿曦淡淡的回头,“你又跑来发什么疯?”
凤鸾处处针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已经屡见不鲜,两年前她被大汗带回来,刚开始住进鸳鸯阁之时,凤鸾就时不时来找茬,之后要不是大汗一直把她保护在鸳鸯阁,不让凤鸾闯进来,不然的话要是按凤鸾的性子,她估计早就把鸳鸯阁翻个底朝天了。
“我发什么疯,对,也就你这么无心无肺之人才发不了疯,你知不知道,他很可能已经死了,你还坐在这里多愁善感给谁看,也对,就给我那个被你蒙了心神的哥哥看,我就见不得你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装给谁看!”
凤鸾睁着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云槿曦,自小她就这副柔弱模样,骗了她最爱的两个男人,自己可不吃她那一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云槿曦本就被那四分五裂的竹窗弄得耳朵浑浑的,现在又听到她这么一说,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我说,唐朝的长安城街上的墨大将军府里的少将军死了!这下你听清楚没有,我说的够明白了吧,他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他替你挡了那淬了毒的箭,他能死吗?你这个害人精,你当初掉下悬崖,怎么就没把你摔死,他死了,你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享福,你替他去死。”
凤鸾一想起那个少年,愈发觉得心痛,她走上前像发了疯一般的拼命摇晃着云槿曦,云槿曦肩膀被凤鸾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竟一点也不觉得疼。
“不可能,长安城那么多悬壶济世的妙手神医,还有朝廷的太医署里的神医,他怎么就死了呢?不是的,你一定是听错了,你快点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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