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徒弟(下)(1/2)
楔子
明月夜,朗星稀疏。清风戏谑着挑拨补习晚归少女的裙摆,从校门口涌出的少男少女,疲惫的变容上带着几丝脱离题海的轻松,他们真的快要解脱了。因为今天是5月19日,快要高考了。
温热的空气,含露着琼花的香气。这应该是一个美好的春夜。
白湘胆小的走在城市喧嚣中最僻静的道路上,清辉布满整个琴川城,可是她的手中还是紧握着大开着的电筒,放在隆起的胸前。十七岁的她带着年轻人的活力和孩子般的童稚。普通的娃娃头,略带婴儿肥的脸。天生的柳梢眉、猫眼石般又大又有神的眼睛和亚麻色的头发相互衬托,给清秀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妩媚。
四周几处都成了废墟,仅有的几处两层的小楼,多数已经人去楼空,外边的墙壁用猩红的油漆划了一个大大的红圈,里面写着一个醒目的——“拆”
那就像在射击场一个随时有可能被击中的死靶子一样。
有些门窗也已经被人生生地拆卸下来,仅剩的黑漆的门洞,在白毛毛的月光下,更显的阴森可怖,就如同一张苍白的脸上,活活的被挖去了眼珠割去了舌头,只留下空空的回声处。
月光光,心慌慌。这条破败的路,她已经走了半年了,可是每每走到这里心中还是有些害怕。走进来前遮羞墙上白底蓝边宋体红字的标语“地块拆迁有期限,真诚服务无止境”已经说明这里的脏乱很正常。在墙上写字的那几种色儿,就像是从殡仪馆或者是从扎纸铺借来的颜料似的晦气。那种颜色勾勒出的字体显得格外的狰狞,
白湘来此是因为她们一家是最后的钉子户。
喵~~一声尖锐的猫叫突然一道黑影扑在她的面前,她的心一下子收紧了,紧闭双眼。张着大大的嘴巴猛烈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的确实更加尖锐的叫声。吓得她眼前的花猫儿,嗖的一溜烟不知道去向。
“原来是只野猫呀。”白皙的小手轻拍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的扑通扑通还在急跳的心脏压压惊。
她抬头看了一眼远处豆大而又微弱的灯光,快要到家了。“赶快让爸爸找房子搬走,幸好我也快高中毕业啦。打打零工也能凑些学费。呵呵~~”白湘用这种幼稚的想法来抚慰自己有些不安的心。她那比樱桃大不了多少的红润小口发出清脆甘甜的笑声,像是夜莺在梧桐树上吟唱。
白湘的笑声还没有停止突然从她的精致小巧的口鼻就被身后有一只巨大且厚重的手掌死死地捂住从她嘴里发出的呜呜声连自己的都听不到仍凭她怎样的挣扎都无法摆脱那魔爪的掌控。她被拉扯进一间废弃的小楼里,就在第一层。
身后那身影像是得寸进尺一般更加的肆无忌惮,另一只手则向白湘衣领处那浅露一抹嫩白伸去,任意揉捻着柔软起伏的……
白湘屈辱的泪水沾染肮脏的尘土,她的意识越来越觉得模糊眼神也是愈加显得迷离,可是她依旧没有放弃最后挣扎,将骑在身上的穿着黑色卫衣的壮实汉子从自己的移开。
白湘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半掩着的房门外面,皎洁的月光下站着一位笔挺高瘦的男子,会发光一样,特别能吸引旁人的瞩目。他正在抵扣看着手中的腕表,抬头的时候正好和白湘的目光相对。
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出自己最后的力气,竟然挣脱开了压在身上的恶棍。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房门前,不停的声嘶力竭的呼救。刚到门边,就用手拨开虚掩的房门,自己带着伤痕的白皙手指都是和薄薄的残破的虚掩门相较而过,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白湘不甘心的又快速的验证了几次,她的心此时更加的恐慌和害怕,恐惧的战战兢兢的缓慢的转过自己头去,看看出现在自己可怕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当她僵硬冰凉的脖子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温暖修长的手指捂住了她的眼睛。先前站立在门口的那个穿着挺拔西装的英俊满人不知何时已经进到了这污秽不堪的房间里,冷酷并且慈善地说道,“那具还温热的尸体已经不是你了。”
白湘听到这个答案还是战栗了一下,虽然她先前就有了预感,但是这才是真正的死亡宣判。不知为何她竟不自觉的躺在男人的宽大的怀里,呜呜呜~~~嚎啕的痛苦起来,尤其是在听到像是贪婪的酒鬼舔舐着不小心滴落在桌子上残酒;像是不知足的婴儿在拼命吮吸母亲的乳汁声音之后。
侦探记者
侦探,记者。
“我不甘心!”紧握住那西装男人白皙的手猛然间松开,不知要重新回到自己已经裸露的身体里还是要把那猥琐可恶的流氓掐死。
“你现在只不过是一缕魂魄,根本不能撼动他一丝寒毛。”那个西装男人抓住白湘的一只苦苦挣扎的手臂平静地说。这种并不是事不关己旁观者的平静,而是先谋后动沉稳。
西装的那人在白湘的额头轻轻一点,她便轻轻的沉重的睡去,就像是玩闹一天的孩童疲惫的躺在母亲的怀抱。
他将她轻轻的抱起,侧眼看了一眼褪去卫衣的他。眼神中没有悲喜,只有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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