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2)
这天,阳辉煌煌光耀的照射着。
在四合院的院子里,小燕子忙忙碌碌的摆了一个香案,插上香,摆上水果。紫薇神清气爽的坐在一张椅子里,尔康坐在她身边。永琪、箫剑都好奇的看着小燕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小燕子摆好香案,就虔诚的在香案前一跪,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说:
“天上的各路神仙!玉皇大帝,如来佛,王母娘娘,观音菩萨……你们听着,你们看着,我小燕子在这儿对天立誓,如果我下次再毛毛躁躁,延长各人的事,害紫薇受伤,我就会被闪电劈死,被毒蛇咬死,被马车撞死,被敌人打死,被河水淹死,被绳子勒死,被蜜蜂螫死,被尔康掐死……”
各人睁大眼睛看着她,见她说得一本正经,都欠好去打断她。
尔康听到“被尔康掐死”这种话都出来了,就忍不住上前了,说:
“好了!不要立誓了,已往的事就让它已往,有句话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有这样凄切的履历,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
“什么‘前面石头后面狮子’?”小燕子抬头看着尔康,说:“这种绕口令我听不懂,可是,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尔康笑了,对于自己的坏性情,也有一点歉意,诚挚的说:
“你这两天,体现这么好,自己下厨房,做工具给每一小我私家吃,照顾紫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值得奖励,我看了,感动得不得了,不怪你了!不生气了!”
永琪就心痛的走已往,把小燕子搀了起来,说:
“好了好了!不要跪在这个硬帮帮的地上了!你的恳切诚意,各人都相识了。”说着,也抬头看着尔康:“你的气消了吗?反面我们‘各奔前程’了吗?各人媾和了吗?”
尔康的手,重重的搭在永琪的肩上,忸怩的说:
“一时情急说的话,你们不要放在心上了!我给各人致歉!”说对众人一抱拳:“列位,包容了!”
箫剑感动的一笑,说:
“我要去买一点好酒,管他什么状况,我想喝酒!庆祝我们各人又一次‘劫后重生’!”
“你们知道我想干什么吗?”紫薇微笑的问。
各人全部热心的仆已往,人多口杂的追问:
“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我好想念我的琴,惋惜没有把琴带来!”紫薇纪念的说:“那天听到箫剑吹箫,我就技痒起来,眼睛看不到了,奏琴或许不会受影响吧!”
尔康就起劲的说:
“我去帮你买一把琴来!洛阳这么大,应该也有乐器店吧!”
“不要买了!”箫剑说:“我帮你做一个!你弹十五根弦的琴,照旧二十一根弦的琴?”
“二十一根!”
“好!”箫剑一颔首:“二十一根弦的琴!我帮你做,做乐器,我是学过的!你知道最好的琴弦应该用什么质料吗?”
“不知道!”
“应该用马尾的毛!”箫剑说:“可是,不能太粗的毛,也不能太细的毛,要马尾巴中间的,不粗不细的那几根!等我做好了,你一弹才知道其中的美妙!”
尔康惊看箫剑,忍不住问:
“箫剑!你到底是谁?”
箫剑眼光一闪,大笑说:
“这是一句什么话?我们旦夕相处,坦怀相待,还问我是谁?”
尔康深思的、研究的看着他:
“和你接触的越多,越以为你深不行测!你交游满天下,机智过人,转折两道,都有来往,工具南北,没有地方不熟悉!在北京,你有老欧,在洛阳,你有顾正!在其他地方,或许尚有许多意外等着我们发现!再加上你的武功,你的箫,你的诗,你还会做乐器……你这种人物,怎么会隐藏在江湖?”
“你把我说得太神了!什么‘深不行测’?这四个字应该用在你们身上!我和你们来往以来,才知道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恋爱’,什么是‘亲情’……这些,都是我一辈子没有接触过的!在你们这种‘深不行测’的情感里,我以为……我整天被你们感动来感动去,被你们影响同化,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箫剑说着,就大笑起来:“哈哈!我去找木料,给紫薇做琴!”
箫剑就扬长而去了。
小燕子一脸深思的心情,看看紫薇,转着眼珠。箫剑要给紫薇做琴,自己也应该尽点力吧!此时现在,小燕子真恨不得为紫薇做牛做马,来赎回自己的罪孽。
于是,小燕子不声不响的去了马房,把一匹马从马房牵了出来。
走到后院的清闲上,她站住了,拍拍马脖子,说:
“好了!好了!就站在这儿,别动!”
马站住了。小燕子就对着那匹马,一本正经的说道:
“马儿!你听好,我要跟你要一点工具!这点工具,对你没有什么用处,对紫薇可大大有用!紫薇对我那么好……我害她受了那么多苦,她都原谅我,还帮我骂尔康……这种妹妹,哪儿去找?所以,我现在要帮箫剑,给她做一个琴!这个琴呢?需要你尾巴上的几根毛!所以,我要在你的尾巴上拔毛了!你跟我相助一点,不许踢我!听到没有?”
她对马儿说了一大篇话,就认为已经把马儿“搞定”了。于是,她走到马尾的偏向,有点畏惧,又拍捧臭脚股说:
“马儿,我先给你‘捧臭脚’!我多拍两下,你千万千万不行以生气哟!”就唱歌似的,一面捧臭脚,一面唱着:“马儿好,马儿妙,马儿刮刮叫!给我几根毛,做个好宝宝……好了!我要拔毛了!”
小燕子就一掀马尾巴。
岂料,马儿一声长嘶,整匹马直立起来,四蹄飞踹。小燕子一根毛都没拔到,就被那匹马踹翻在地了。小燕子痛得呲牙咧嘴,躺在地上对马儿伸拳头:
“马儿!你实在不给体面!尾巴上几根毛,你也小器?你简直是谁人谁人……”转动眼珠,想了起来:“谁人‘一毛不拔’!现在,我才懂了,为什么小器鬼,要说‘一毛不拔’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小燕子哼哼唉唉的爬了起来,揉着摔痛了的屁股,再歪着头研究那匹马。那匹马似乎也知道小燕子对它不怀盛情,也瞅着她。一人一马,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坚持了好一阵子。然后,小燕子一摔头说:
“你喜欢被人骑?是不是?好,我先骑上马背再说!”
小燕子就反着身子,跃上马背,脸对着马屁股。她坐稳了身子,发现马儿没有敌意,就把整个身子,趴在马背上,再拍捧臭脚股,说:
“好!我骑着你,你有‘清静感’了吧?我是你的‘主人’,不是你的‘敌人’,懂了吧?好!我要拔毛了……”
小燕子就捞起了马尾巴,嘴里还念叨着:
“不能太粗,不能太细,要中间的那几根……”
这一下,那只马儿大受惊吓,一声长嘶,拔腿就跑。小燕子大叫:
“马儿!马儿!不要跑啊……”她怕摔,紧抱着马屁股,趴在马背上。
马儿就带着一个倒骑着马的小燕子,飞驰起来。小燕子以为不妙了,大叫:
“救命!救命……欠好了!救命啊……”
小燕子的喊声,惊动了箫剑,奔了过来。一见到这种状况,大惊,喊:
“小燕子!你这是在干什么?演出马术照旧特技?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小燕子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箫剑冲上前去,急遽一接,小燕子落在箫剑怀里。
这时,永琪也听到了声音,冲了过来,正好,看到小燕子躺在箫剑怀里。永琪马上脸色一变。马儿还在奔跑,小燕子大叫:
“永琪!你赶忙拦住那匹小器马!别让它跑了!我们只有这两匹马,还要它拉车呢!”
箫剑放下小燕子,惊魂未定,瞪着她问:
“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倒着骑马?”
永琪拉住了那匹马,牵着马走过来,也纳闷极了,问:
“你好端端的,怎么惹了这匹马?”
“我跟你们说,这匹马太不够意思了!”小燕子气呼呼的喊:“我不外要拔它几根毛,它就对我又踢又踹,害我摔了一个大斤斗!我骑上去,它也不许我碰它的尾巴!”
永琪恐慌得张大了眼睛:
“拔它几根毛?你要拔它的毛?它怎么冒犯你了?”
“不是冒犯我了……是要帮紫薇做琴呀!不是要马尾巴上的毛吗?我跟它商量了好半天,它照旧不愿给我!简直是‘一毛不拔’!”
“小燕子,你会了一句成语!”永琪惊喜的说。
箫剑看着他们两人,笑着摇摇头,走进马房,拿了一把大铰剪出来。
“如果做琴的人,都像你这样去拔马尾,或许全体被马踢死了!哪有这么笨呢?”箫剑举起铰剪。说:“你看好了!拿一把大铰剪,乘这匹马儿不注意的时候,‘唰’的一下子,剪下一撮毛来……”一边说,一边已经眼明手快的剪下一撮马尾来:“剪下来了,再逐步的挑!懂了吗?哪有人倒骑在马背上,对着马屁股拔毛的?你没有被踢死,没有被摔死,算你命大!”
小燕子看得目瞪口呆,对箫剑佩服得五体投地。
“呵……原来这样简朴啊?我真笨!笨死了!箫剑!你好伟大!你好智慧!你什么都市,你真了不起!”
箫剑深深的看着她,满脸的笑意。
永琪看着两人,突然落寞起来,以为被什么工具刺痛了。
琴做好了。
这天,各人都坐在房间里,围绕着紫薇,听她奏琴。
紫薇的手指,熟练的滑过了琴弦。琴声叮叮咚咚,美妙的响着。紫薇惊喜的说:
“这马尾做的琴弦,真的差异凡响!”
“这奏琴的人,才真的差异凡响!”箫剑也惊喜的说。
尔康用手托着下巴,只是痴痴的看着紫薇。紫薇弹完前奏,就扣弦而歌,唱着:
“梦里听到你的低诉,
要为我遮雨露风霜,
梦里听到你的召唤,
要为我筑爱的宫墙,
一句一句,一声一声
诉说着地老和天荒!
梦里看到你的眼光,
闪耀着无尽的期望,
梦里看到你的泪光,
凝聚着无尽的痴狂,
一丝一丝,一缕一缕
诉说着地久和天长!
天苍苍,地茫茫
你是我永恒的阳光!
山无棱,天地合
你是我永久的天堂!”
尔康听着紫薇的歌,看着她的人,更是如醉如痴了。
紫薇弹完了琴,停止了唱歌,各人仍然陶醉感动在歌声里,都久久无言。紫薇一叹,说:
“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还能奏琴,还能唱歌,还能感受你们各人对我的好……生命,照旧很美妙的!”
“紫薇!你弹得太好了,好听得不得了!”小燕子赞美着。
“有你卖命给我‘拔马尾’,做了这么名贵的一张琴,我弹得驾轻就熟!”紫薇笑着,对各人说:“谢谢你们各人!”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柳红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人在家吗?”
众人全部惊跳起来。永琪惊喊:
“是柳红!他们赶到了!”
紫薇就惊喜的站起身子,喜悦的喊:
“金琐!金琐……是不是金琐来了?”
尔康急遽上前,搀扶着紫薇。
小燕子早已把房门打开,只见柳红兴奋的奔进门来。
“哈!总算找到你们了!”柳红嚷着:“你们未免太小心了吧?记号留得那么少,害我找来找去找不到,跑了许多几何冤枉路,差点脱离洛阳,继续往南方走了……”
小燕子不等柳红说完,就拉住她,嚷道:
“怎么只有你一小我私家?柳青和金琐在后面吗?”
柳红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抬头看紫薇:
“紫薇,柳青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我这人肚子里也藏不住话,我就直接说了!他说,他问你要了金琐!”
“他……什么?要了金琐?”紫薇愕然的问。
“是呀!”柳红欢声说:“金琐摔到悬崖下面,脚受伤了,柳青帮她接骨……”
“金琐的骨头怎样?接骨?岂非骨头断了?”紫薇惊问。
“你不要着急,骨头没断,脱臼了!还好柳青会接骨,已经帮她接好了!不外,两人经由这样一场灾难,不知道怎样,就情投意合了……我看他们谁人样子,就像小燕子常说的话,是‘快乐得像老鼠’……所以呢,因此呢,或许呢,一时之间,他们也追不上我们了!”
小燕子睁大眼睛,惊喊:
“哇!划分没有几多天,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好事!金琐和柳青……他们真是慢半拍!认识了这么久,现在才对上眼!哎呀,太好了!紫薇,是不是太好了?”
紫薇喜出望外,抓着尔康的手,喊道:
“尔康!尔康……她找到了自我,也找到了幸福!你的坚持是对的!你一直有先见之明……她终于拥有属于她的‘情有独钟’了!我太兴奋了,太太兴奋了!可见,老天对我们照旧很好,是不是?”
尔康感动着,放下一个心事了,深切的注视着紫薇:
“是!老天对我们都很好,除了对你……如果你的眼睛能够好起来,我想,我对我们所有的磨难、所有的遭遇,都再也不会有怨言了!”
柳红直到这时,才发现紫薇有些差池劲,赶忙看着紫薇问:
“眼睛怎样了?紫薇,你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她的眼睛看不见了!”永琪惆怅的说。
“什么?看不见了?怎么会看不见了呢?有没有看医生呢?”柳红急急的问。
“已经把洛阳的医生都看完了!”小燕子小声的说。
柳红大震,不敢相信的瞪着紫薇。紫薇就嫣然一笑,欢声说道:
“看不见也有看不见的利益,现在,听觉比以前强多了!一片叶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我都听获得!你们叹气的声音,你们心里的惋惜,我都听获得!当你看不见的时候,你的感受会特别敏锐,感受到许多以前感受不到的工具!我以为很幸福,所以,你们不要为我伤感了!”
各人面面相觑,相互互看,都为紫薇深深惆怅着,却没有人敢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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