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2）

经由几天的跋涉，尔康永琪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洛阳。

马车驶进城里，但见街上门庭若市，人群熙来攘往。

永琪和箫剑把马车停在一家笔墨宣纸的商店门口。小燕子掀开窗帘，不住对外张望，喊着：

“哇！这个洛阳真的纷歧样！好热闹啊，我看，比北京还热闹！”

箫剑跳下车，对永琪说：

“永琪！这家店是我的朋侪开的，你们先不要下车，我去探询一些事情！马上就回来！”

永琪点颔首，箫剑就奔进商店中。

车内，尔康拉着紫薇的手，细心的解释街上的情形给紫薇听。

“这里就是洛阳了，街道很宽，也很清洁，老黎民的衣服都穿得很漂亮！看样子，是一个很富贵的地方……我认为，我们有希望了！这样繁荣的都市，一定会有好医生！”

正说着，箫剑奔了回来，打开车门，递给尔康一张名单。

“尔康！这个名单，是洛阳城里所有名医的名单！地址都写在下面，有的照旧专门看眼科的！我想，紫薇的眼睛不能延长，越早治疗越有希望！”

“那么，我们先去找医生，再去住客栈！”小燕子起劲的说。

“我们不住客栈了！我已经找到几间民房，是个小四合院，我把它租下来了！我说过，‘大隐隐于市’，我们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等到紫薇的眼睛治好再启航！我们先去四合院，然后，尔康就带紫薇去看医生！”

“箫剑！这一路上，幸好有你！”尔康谢谢的说。

箫剑笑笑，跳上驾驶座，一拉马缰，马车往前走去。箫剑轻车熟路，一会儿以后，就来到一个四合院。车子驶进院子，各人下了车，走进客厅，但见窗明几净，家具皆全。一个看守屋子的老头，看到箫剑，就把房门钥匙交给了他，脱离了。

小燕子四面看来看去，惊喊：

“箫剑！你真是天才，在我们逃难的情况下，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屋子给我们住！你怎么随处都有朋侪？”

“这就是‘一箫一剑走江湖’的效果！这个小四合院，有三间卧房，照旧独门独院，够我们住了！租一个月的租金，我们住客栈，只能住两天！好了，各人资助，赶忙把车上的行李搬下来！”

“我能帮什么忙？”紫薇问。

尔康把紫薇牵到椅子前，把她的身子按进椅子里。

“你坐在这儿不动，就是帮我们各人的忙了！”

紫薇只好坐着不动。小燕子、永琪、尔康、箫剑就忙忙碌碌的把行李、用具、衣服、食物都搬了进来。永琪问：

“厨房在那里？我看，我们需要烧一壶水，泡一壶好茶来喝喝！好不容易，住进一家有点‘家味’的屋子了！今晚，或许可以睡一觉了！”

箫剑看了永琪一眼：

“永琪！你很不简朴！”

“我才以为你很不简朴呢！”永琪说。

“相相互互吧！”箫剑哈哈一笑。

小燕子有点兴奋，嚷着：

“你们‘相相互互’，我来‘呼噜呼噜’！”

“什么叫‘呼噜呼噜’？”箫剑听不懂。

“烧开水啊！开水烧开的时候，就‘呼噜呼噜’了！”

小燕子找到水壶，奔到后面去了。

紫薇有些萧索，以为自己一无用处，叹了口吻，说：

“看样子，我只好‘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尔康握住她的手，慰藉的说：

“我们休息一下，喝一口茶，换件衣服，你也梳洗梳洗……然后，我们马上就去看医生，我这儿有十个医生的名字呢！”

“等会儿，让小燕子陪你们去看医生，紫薇身边，照旧有个女人照顾着较量好，我和永琪，去买一些日用品，顺便去察看一下，洛阳城里，有没有官兵在搜捕我们！也看一看，官府的消息！”箫剑说。

“对！这是当务之急！”永琪接口：“如果这个洛阳，已经是土崩瓦解，我们也不宜久留！所以，看医生和打探军情，是马上要做的事！”

尔康深深颔首，看着紫薇。

梳洗事后，各人就马不停蹄的行动了。

尔康连忙驾着马车，带着紫薇和小燕子，跑遍了整个洛阳城。他们在半天之内，一连看了六个医生，可是，每个医生都在诊治之后，就没掌握的摇头，再开一个安神活血的药方，就算了事了。尔康越看心越冷，紫薇越来越失望。

马车到了东四大街，街上很是热闹，许多小弄小巷纵横其间。尔康把马车停下，小燕子搀着紫薇下车。紫薇困窘而泄气，气馁的说：

“我看没有希望了，已经看了许多几何医生了，都说不知道怎么治，或许我再也看不见了！”

尔康心里，惆怅极了，却拼命给紫薇打气：

“名单上的医生，尚有四个没看过，名单上没有的医生，尚有许多几何呢！不看到最后一个，我就不宁愿宁愿！况且，除了洛阳，尚有此外都市，我们在洛阳看欠好！就去襄阳看！襄阳看欠好，我们回北京！”

“不要气馁嘛！紫薇，医生不是都说，只要心情好转，身体调养好，说不定你会突然就好了！你先要把自己放松才行！”小燕子说。

尔康拿着名单，找医生的地址，找来找去找不到。

“我去问问路！小燕子，你陪紫薇站在这儿等我一下！”

小燕子就扶着紫薇，站在路边。尔康去商店里问地址，问了一家不知道，又去问另外一家店。

小燕子突然发现，路边上，有两小我私家在下围棋，有些人在围观。她不禁兴趣盎然，拉着紫薇说：

“紫薇！过来一点！”

她拉着紫薇，就走到路边去看棋。只见两个老者，下得难明难分。围观群众，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品评着：

“孟老这盘棋输了！”

“我看，是李老输了！”

小燕子伸长了脖子看，忍不住问道：

“黑棋是孟老照旧李老？我看，黑棋赢了！”说着，就焦虑的嚷：“喂喂……黑棋，不能走那一颗子！换一步，换一步……走这儿！走这儿！”她就松开拉着紫薇的手，去棋盘上指指点点。

“观棋不语！”孟老说。

“你这样走就输了嘛！”小燕子急得不得了：“你看，你这个犄角一大块棋都死掉了！走这一步，就活了！”她爽性上前，把那颗黑子拿起来，换了一个地方放下。

“他走这一步，我走这一步，那要怎么办？”李老问，落下一颗子示范着。

“那……他再走这一步！”小燕子也落下一颗子。

“那……我再走这一步！”李老再下了一颗子。

“那……他就走这一步！”小燕子继续落子。

“好，我就走这一步！”李老也继续落子。

小燕子爽性挤开孟老，兴趣勃勃的和李老下了起来。

群众看到一个女人，和老者下起棋来，就都围过来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时，有群孩子嘻笑着奔来，把紫薇一撞，紫薇踉踉跄跄，退却了好几步，这才站稳。又有一群年轻人追逐嘻笑着奔来，撞得紫薇七荤八素，越退越远。

紫薇失去了小燕子的踪迹，马上手忙脚乱，茫然四望，小小声的喊：

“小燕子！小燕子……你在哪儿啊？我看不见啊……你不要走开嘛！小燕子……”她侧耳倾听，要找小燕子的声音，探索着向前走，却越走越远了。

她完全不知道，有个大汉已经注意了她良久，看到她落单了，就跟了上来。

“女人！你看不见啊？”大汉柔声问。

“是！”紫薇急遽颔首：“有没有看到跟我在一起的谁人女人？眼睛大大的，眉毛黑黑的？托付，帮我找她一下，好欠好？”

“眼睛大大的，眉毛黑黑的，长得挺漂亮的，是不是啊？”

“是是是！”

“她在那里下棋呢！我带你去找她！”

“谢谢！谢谢！谢谢！”

大汉就牵着紫薇，越走越远离人群，走进一条小巷。紫薇听听，以为差池了，急遽退后：

“怎么听不到人声了？这是哪儿？”

大汉突然把紫薇一抱，扛在肩上，拔腿就跑，说：

“女人！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紫薇大惊，放声大叫：

“尔康……尔康……小燕子……小燕子……”

大汉一掌打向紫薇的后脑勺，正好打在紫薇受伤的地方，紫薇惨叫一声，就晕了已往。大汉就扛着她飞驰，转过几条小巷，跑得无影无踪了。

尔康问到了路，从一家店肆里急冲冲的出来，喊着：

“好了！好了！找到了，这个医生住在前边巷子里……”他突然发现紫薇和小燕子都不见了，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紫薇！紫薇！小燕子！”他放眼四看，心惊胆战，急切的放声大叫：“小燕子……”

正在下棋下得难明难分的小燕子，听到尔康的喊声，急遽应道：

“我们在这儿呢！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完这盘棋了……”

尔康钻进人群，气极松弛的拉起了小燕子：

“紫薇呢？”

“紫薇？她不是在我旁边吗？”小燕子转头四看：“咦！紫薇去那里了？”这下急了，跳起身子，拨开人群，随处找：“紫薇！紫薇！你在哪儿？紫薇……”

尔康的脸色，倏然雪白。他冲出人群，抓住每一个路人，急促的问：

“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眼睛看不见，穿粉红色的衣服！有没有看到？”

路人一个个摇头。

小燕子已经像一只大头苍蝇般，在人群中惶急的东窜西窜，疯狂般的喊着：

“紫薇！紫薇！你在那里啊？紫薇……老天啊！你赶忙出来呀！紫薇……”

尔康一连问了好几小我私家，都不得要领，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一转身，抓着小燕子的胳臂，一阵乱摇，嘶哑的说：

“你赶忙找到紫薇，如果找不到，我会杀掉你！”

小燕子的泪水，劈哩叭啦的掉落，疯狂的颔首，哽咽的说：

“我找！我找！找不到她，我一头撞死！”

尔康和小燕子，就情急的、疯狂的喊着叫着，问着每一个路人。

“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眼睛看不见……”

“紫薇啊！紫薇……你快出来啊！紫薇……紫薇……”小燕子边哭边喊。

紫薇一点踪迹都没有。

尔康和小燕子，找了片晌，什么线索都没有。两人都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了。尔康以为全身酷寒，就算紫薇她们上断头台那一刻，他也未曾这样畏惧和绝望。眼看在街上盲目搜寻，不是措施，就急急的跑回四合院来求助。两冲进房间，尔康一迭连声的喊了进去：

“箫剑！箫剑……你赶忙想措施，紫薇不见了！”

箫剑和永琪大惊。

“什么？怎么会不见了？在哪儿不见了？”箫剑惊问。

小燕子哭得眼睛都肿了，拉着永琪，哭着说：

“都是我欠好，尔康去问路，要我牵着紫薇……我看到有人在下棋，就忘了紫薇，一转眼，她就不见了！说不定给皇阿玛派来的人抓走了！我们在街上大叫大叫，找了一条街又一条街，各人都说没有看到！我把紫薇弄丢了……我没脸见尔康……我要去撞墙！”说着，就一头对墙撞去。

永琪大惊，拦腰抱住了小燕子。

“你做什么？紫薇不见了……我们赶忙去找紫薇，你发狂，我们不是更忙乱了吗？”

“尔康恨死我了！尔康恨死我了……”小燕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尔康确实快要发狂了，他往小燕子眼前一站，红着眼眶，对她大吼：

“对！我恨死你了！恨不得掐死你……紫薇，她眼睛看不到，她怕我们惆怅，拼命掩饰她的无助！事实上，她对这个看不到的世界，充满了生疏和恐惧！纵然你抓着她的手，也可以感受出来她在发抖，她在畏惧……你居然会放掉她！在这个节骨眼，你居然会去下棋，把她忘得干清洁净！现在，她不见了！她会遭遇一些什么事情，你想过没有？如果被坏人带走了，她不会武功，眼睛失明，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在她身边……你想过没有？她会怎么样？如果她吃了亏，受了侮辱，以她的个性，她还能活吗？还能活吗？”

小燕子用手捂着脸，“哇”的一声，放声痛哭。

“我去死，我也不要活了！我去找一把刀……我把自己杀了！”小燕子喊着，就挣开了永琪，要往厨房跑。

永琪一个箭步上前，再度牢牢的抱紧了她，对尔康喊：

“你怎么了？这样骂小燕子有用吗？一个已经丢了，你还要另一个死吗？小燕子把紫薇弄丢了，她已经痛苦得不得了，自责得不得了，不用你骂她，她也会把自己骂死，你就包容一点呀！你这样凶她，她怎么受得了呢？用用理智，用用思想，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想措施找紫薇，不是要逼死小燕子！”

尔康握着双拳，涨红了眼睛，跺脚说：

“我没有理智！我认可我没有理智！紫薇一丢，什么理智，思想，修养……通通去他的！不管找获得照旧找不到紫薇，各人以后，各奔前程，各走各的路！要抹脖子的去抹脖子，要跳楼的去跳楼，要撞墙的去撞墙，谁也别管谁了……”

小燕子在永琪怀中，拼命挣扎，拼命哭喊：

“铺开我！铺开我！我真的不要活了……尔康骂得好！骂得对！我没有心肝，没有责任心，我坏！如果是我的眼睛瞎了，紫薇一定会牢牢的牵着我，绝对不会放掉我……我对不起紫薇，尔康……你掐死我吧！你拿剑拿刀，一刀劈死我吧……你打我吧……”

尔康瞪着小燕子，目眦尽裂，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永琪护着小燕子往退却，对尔康急促的说：

“你不要发狂！你敢伤害小燕子，我和你也没完没了！小燕子又不是居心的，你知道她的个性，为什么要把紫薇交给小燕子？为什么你自己不牵好紫薇？”

永琪一句话说中了尔康心里最深的痛恨和自责，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恨恨的大叫：

“是啊！我活该！我中了邪，我疯了，我病了，才会把紫薇交给小燕子……我是世界上第一名的糊涂蛋！”

箫剑听了半天，忍无可忍，往尔康和永琪中间一站，高声的、稳定的一吼：

“你们通通岑寂一点！”

小燕子、尔康、永琪都住了口，抬头看箫剑。

“听我说！”箫剑沉稳的说：“我刚刚已经在洛阳摸过底，谁人‘老爷’的人马还没有开始搜寻洛阳！官兵和侍卫，都没有泛起！所以，紫薇不行能会被追兵带走！以紫薇的漂亮，她八成被这儿的坏人发现了！还好，我在洛阳尚有一些朋侪，黑白两道，我都有熟人！因为你们各人的身份特殊，原来我不想惊动这儿的朋侪，现在已经没措施了！你们先不要张皇！永琪，你守着小燕子，别让她再出问题！尔康，我们去找一个朋侪！”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小燕子喊着。

箫剑很有气派的对小燕子一吼：

“你如果要资助，就留在这儿，那里都不要去！如果我们需要你们两个，我们会回来找你们的！尔康，走！”

尔康看着箫剑，如同乍见曙光，随着箫剑，飞快的去了。

至于紫薇，被带进了一家妓院，名叫“醉红楼”。

谁人大汉扛着她，直奔进老板娘的房间里，把她往地上一卸。

紫薇已经醒了，从大汉的肩上，滚落在地，探索着坐了起来。

“孙妈妈！我给你送了一个新鲜货来了！”大汉嚷着。

紫薇睁大眼睛，茫然的看着，惊慌的喊道：

“这儿是那里？小燕子！小燕子……”

老板娘很有兴味的绕着紫薇走，上上下下的审察她，接口说：

“我们这儿没有小燕子，倒有一个小黄莺！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可以取一个名字叫小粉蝶！”

紫薇听着声音，畏惧极了，慌张皇张的站起身子，手足无措，问：

“请问，你们这是什么地方？我的眼睛看不见，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眼睛看不见？原来是个明眼瞎子啊！这就不值钱了！”老板娘惋惜的说。

“不值钱？不值钱我就带走了！”大汉说着，过来拉扯紫薇。

“好了好了，看在长得还漂亮的份上，我就留下她吧！你要几多？”

“十两银子！”

“十两？你敲诈呀？就算是个黄花大闺女，也不值这个钱！”

“我这个妹子，就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啊，不信，你检查检检察！”

紫薇听着，大惊失色，恐惧的说：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转向老板娘的偏向，急喊：“我跟那小我私家不认识，他不能把我卖给你，我不是他的妹子，你千万千万不要上当！我走在街上，被他莫名其妙的抓了过来……请你放了我，我保证给你十两银子……”说着，她就去摸腰间的钱袋，一摸，哪儿尚有钱袋，急喊：“我的钱袋呢？我的钱袋呢？”

“钱袋？你身上压根儿没有钱袋，我早就检查过了，不要装傻了！”大汉说。

紫薇找不到钱袋，更慌了：

“大婶！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来不及了！进了我‘醉红楼’，就出不去了！”老板娘慢条斯理的说道：“小赵！这妞儿有没有贫困呀？你能不能保证？”

“有贫困！有大贫困！”紫薇急喊：“你们赶忙放了我，要否则，我的朋侪会找过来，他们不会饶你们的！”说着，就噗通一跪：“大婶！请你行行好……把我送还到那条街上，那条被抓来的街上，我的朋侪会酬谢你的……”

“听这腔调，是个外地人……”老板娘兴趣更大了。

“对！是外地来的！没根没蒂，不会牵丝攀藤……只要你藏得好！”

紫薇越听越畏惧，紧张的问：

“你们这儿是做什么的？”

“我们吗？做的是‘送往迎来’的生意，男子到我们这儿来找乐子，我们想措施让他们纵情！你进了我家门，利益也是不少的……”

老板娘话没说完，紫薇相识了，吓得六神无主，突然，转身就跑，嘴里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紫薇看不见，绊倒了椅子茶几。她摔了下去，花瓶摆饰，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你这个贱人！给我找贫困！”大汉冲了过来，抓起紫薇，就给了她一耳光。

紫薇拼命挣扎，喊着：

“天啊！尔康……你在那里？赶忙来救我啊……来救我啊……尔康……”

大汉听她喊得震天动地，一气，劈哩叭啦，又给了她好几个耳光。

“你再叫！再叫我就打死你！”

紫薇所有的勇气，全部消失。双目失明，已经绝望到了极点，现在又陷身在这儿，没有尔康，没有小燕子，她要怎么办？她吓哭了，痛喊着：

“我没有冒犯你们，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要钱，我给你们钱，只要你们把我送回家去！我一定重重的酬谢你们！”

“你家住在哪儿？哪条街？哪条巷？”老板娘问。

紫薇一呆，这才想起，自己基础不知道四合院的地址。

“天啊！我不知道在那里……”

“自己的家在哪儿，都不知道，还说什么酬谢？”老板娘冷笑。

紫薇马上以为天旋地转，抬头，惨烈的大叫：

“大婶！我是好人家的女人，我的身子，不行侵犯！谁要欺压我，我必死无疑，绝不轻易偷生！你要一个死人做什么？”

老板娘走到紫薇身边，对她斩钉断铁的说：

“从现在起，你是我们‘醉红楼’的人了！还要吵喧华闹，哭哭啼啼了！进了我这个门，就再也不是清白大女人！寻死觅活那一套，我看多了，到最后都是乖乖听话的份！所以，你识相一点，就给我乖乖听话！要否则，我们可有的是要领来搪塞你！来人呀！”

就有几个大汉走进。

“把她先给我关起来！给她一点教训，让她见识见识我们‘醉红楼’的厉害！”

“是！”

几个大汉，就拎着紫薇的耳朵，把她拉了出去。紫薇一路震天动地的喊着：

“尔康……救我……救我……救我……”

同一时间，尔康和箫剑，正跋涉在洛阳陌头，随处找寻紫薇。

箫剑实在是个奇人，在北京有生死之交老欧，会为各人卖命。在洛阳也有一个生死之交，名叫顾正。顾正是“振远镖局”的总镖头，行侠仗义，威名远播，在洛阳是个有名的“人物”。看到箫剑来访，顾正兴奋得不得了，闹着要为箫剑摆酒洗尘。等到明确了箫剑的来意，看到举止特殊的尔康，听到紫薇失踪的经由……他二话不说，连忙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来资助找寻紫薇。

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聚会会议，顾正认为，紫薇眼睛看不见，不会“走失”，那么，被人带走是最有可能的。所以，餐馆，酒楼，烟馆和几小我私家口市井是最大的目的。他们连忙开始寻访，走了一家又一家，问了一个又一个，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黄昏时分，照旧没有效果。顾正心里有数，这种情况，只剩下了青楼妓院。他看到尔康那种牵肠挂肚，漠不关心的样子，明确这个失踪的女人，在尔康心里的份量，不愿尔康太过担忧，他建议的说：

“听我说……你们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我明天不去走镖了，我让我的徒弟，赶忙去四面八方探询！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这位紫薇女人找出来！”

“不行！”尔康急切的说：“我不能等到明天！从今天到明天，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如果今晚找不到她，我真的不敢想像，情况会多坏！顾兄，请勉为其难，我们照旧继续去找，行吗？如果你要派徒弟去探询，也让我随着去探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