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翠涎宝玉（1/2）

苏小怜刚刚被带走，葛显业派去请马家亲属的两个衙役，就跑回来了。葛显业奇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马家往返可有三十多里地。”

衙役答话：“回禀大人。这马家亲属，倒不是小人请来的。刚出县衙没几步，小人就看到，马成乾的正妻和母亲带着两个小厮，怒气冲发的正朝县衙而来，说要报案。小人正好顺道，将她们领来了。人就在堂外呢！”

“又要报案？”

葛显业奇声道，“这两个凶暴的女人，还想干什么？秦大人，你看，这……”

秦霄道：“这不正好么。葛大人你先别急着开堂正审，先请她们进来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看她们是来干什么的，说不定还能提供一些新的线索。我们，在侧堂听着就行了。”

葛显业颔首应允：“去，将那两个妇人叫进来。”

秦霄等人回避到侧堂。

片晌后，两个肥臃鸠拙身着素装的女人，被带了进来。其中一个年岁稍少，但也有近四十岁了，预计即是马成乾的正妻；另一人则是马成乾的母亲了，约莫六十岁的样子，头发花白，却也穿着整齐，看似调养得还算不错。

两个女人一进堂门，就争先恐后的冲到葛显业眼前，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

正妻声音尖锐，语调高亢：“县尉大人，我们要报官！”

马成乾的老母居然也是中气十足，连吼带叫：“举报谁人小贱人苏小怜！原来她还盗走了我儿子收藏的宝物！”

葛显业郁闷的一吼：“别吵！什么事逐步跟本官说清楚。马大娘，你说。”

马大娘急急说道：“前些日子，我们还不知道。今日才听我儿子的心腹小厮说起，原来我儿子通常里收藏得有一块极其珍贵的宝玉，名叫‘翠涎玉’，听说价值万金！可恨我这不孝的儿子。居然都没有和我说起过，独独只在苏小怜谁人贱人眼前卖弄过。我们翻遍了我儿子的遗物和存物什的地方，也没有见那块宝玉，定是那苏小怜见财起意，伙同奸夫谋害了我儿子，还将此物据为己有。”

葛显业道：“宝玉？小厮？那小厮何在？”

“就在堂外。”

“唤他进来！”

内堂的秦霄听得清楚，心中想道：翠涎宝玉？新线索！

少顷事后，一个名叫马三的小厮被唤了进来，膜拜说道：“小人就是马成乾马老爷生前的追随小厮。常年随他在各地做生意。老爷半年前得了一块稀世宝玉，名叫翠涎玉，说是准备暗地里送给他的小妾苏小怜，要小人紧守口风，不能让大娘和老太太知道。”

葛显业道：“既然是准备送。那你们为何又来举报，说苏小怜偷了宝玉呢？”

马三说道：“回大老爷话。马老爷说是说了，可没过两天，他又说不送了。小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厥后马老爷整天将那块宝玉带在身边，谁也不让看一下。还郑重嘱咐小人，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罗……苏小怜！”

“怪哉！”

堂外的葛显业，和堂内的秦霄，险些是异口同声。

两个女人尖叫起来：“大人，苏小怜这个淫妇，肯定是知道了此事。才见财起意，伙同奸夫……”

“住口！”

葛显业一声厉喝。“本官眼前，容不得你们如此呐喊信口雌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且先退下，堂外候着。容本官想一想。”

稍后，葛显业急急的跑到后堂，一脸焦切地看向秦霄：“大人，依您看来，此事如何？”

秦霄道：“仅凭眼前的这一些说辞，是胡乱意料不出什么效果的，尚须视察取证。你将谁人马三，单独叫到后堂来。本官先问他几句。”

葛显业差人将马三叫了进来，对他说道：“马三，这位是本官的上司，专司刑律的秦大人。问你什么话，要照实来说，稍有诓骗，重责不饶！”

马三自然是唯唯诺诺，不敢推搪。

秦霄审察了这个马三一阵，三四十岁地男子，相貌普通，身体结实，粗布褂衣，方布头巾，典型的追随小厮妆扮。

秦霄道：“马三，你追随马成乾多久了？他对你，很是信任么？你随着他走南闯北走贩商货，都认真一些什么事务？”

马三答：“回大人，小人马三，追随马老爷已经有十几年了。实在小人算起来，是马老爷的远房亲戚，马老爷对我，也十分的信任，经常将收帐、取货这些事情交给小人打理。连日常的开销花花钱物，都是小人治理的。走商的时候，马老爷更是让我帮他记些账目，有些不太重大的生意业务，也交给小人处置惩罚。”

秦霄点了颔首：“看来，马成乾简直对你很信任，连翠涎玉的事情，也只对你说，没有告诉家里的妻妾母亲。你还记得，马成乾是如何获得这块宝玉的么？”

“小人记得，可是不太清楚详细的内情。”

马三作回忆思考状，说道：“半年前，小人追随马老爷，到了大周与突厥领土的朔州，老爷独自出去了半日，回来的时候就眉开眼笑，说得了这么个宝物。其时老爷就信口说，回去要送给苏小怜。可隔日，他又说不送了，还嘱咐我，不要将宝玉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秦霄皱了皱眉，心里想道：看来，这块宝玉的泉源，倒有些蹊跷！说不定，就是事情的要害所在。独自出去半日，就得了这么个宝物，照旧在突厥与大周的领土地带……

秦霄道：“马三，你说过，马成乾的许多账目都是由你治理的。这块宝玉的泉源，你知道么？马成乾，花的什么价钱，将这块玉买来的？尚有，马成乾对苏小怜十分地宠溺么，他竟然要瞒着正妻和老母，将玉送给苏小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