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奇怪的尸体，奇怪的嫌凶（1/2）

阴寒的停尸间里，马成乾的尸首，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身上盖着一席青布。为了防止尸体腐坏，停尸间的位置选得倒还算好，背阳的一座大楼身后，旁边有两株大树遮阴，而且，停尸间时常更换着深井里取来的酷寒井水，气温比外面倒是要低上了许多。不外，整个停尸间，就显得很是有些阴冷湿润了，隐隐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秦霄掀开盖在马成乾身上的青布，这才发现，只管保管妥善，马成乾的尸体，照旧微微的有些发了臭，皮肉都有松驰化涨的现象了，身上还起了一些尸斑。他满身**着，体形十分肥胖高峻，预计有一两百斤重。肚子高高的兴起，像是妊娠数月的孕妇，眼眶都已经有些下陷了，大肉鼻，厚嘴唇，脸上一层层的肉堆起，心情有些扭曲，似乎死前十分的痛苦。

正在这时，葛显业差人将验尸的仵作请了来，一个身形瘦小，背都稍有些佝偻的男子，名叫陈果，约莫四十岁的样子，脸上时常没有任何心情，眼睛游移飘乎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死人一般，了无生气，做事也是慢条斯礼，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受。

秦霄看了陈果几眼，启齿问道：“你就是磨练此尸的仵作么？与本官说说，其时有何发现？”

“是，概略。”

陈果拱了拱手，走到尸体身边，先是瓣开了马成乾的嘴，说道：“牙槽红润。牙齿完好，舌苔颜色正常，并非走于中毒。”

“鼻腔没有淤血，鼻部被有被挤压地痕迹，舌头位置正常。并未回缩变形，也并非死于窒息。”

“全身上下，没有利器留下伤痕；阴部器官也没有受伤的痕迹，并非死于击打阴部；皮肤没有淤血，脑胪没有伤痕，也并非是死于钝器狠命敲打。”

秦霄皱了皱眉：“那依你之见，他的死因是什么？”

陈果摇了摇头：“回大人话。小人也感受十分的怪异。照此情形来看，此人，倒像是正常死亡，或是心脏骤停导致突然暴毙。不外，唯一希奇的地方，就是此人地阴囊紧缩，腹部却出奇的胀大。”

秦霄上前，按了按刀成乾的肚皮，软塌而没有了弹性的皮肤，按下去就是一个指印。但过了没多久，就像皮球一样的弹了起来。阴囊也如同陈果所说的，连同yin茎都牢牢缩成一团。倒是有点像没发育的孩子了。

秦霄道：“这不是缩阳回腹么？”

陈果微微惊了一惊，答道：“大人果真见识宽阔。小人当初，也是这么想地。可是单从表相上看，还不足以如此判别他的死因，或者，是死后再缩阳也有可能。”

秦霄摇了摇头：“孔夫子那倒是奇了。岂非一个大活人，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对了，他临死前，最后是跟谁在一起？”

葛显业答道：“马成乾是个走马帮的商人。常年不归家中。四天前才刚刚回抵家，就跟他的小妾，也就是谁人苏小怜在一起。第二天早上，就突然死在了家了。于是，马成乾的家人，就将苏小怜一纸诉状告到了县衙。”

秦霄奇道：“回家才过了一夜，就死了？于是你也就默许，是这个苏小怜杀了马成乾对么？”

葛显业低头答道：“下官忸怩，下官，当初简直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其时并没有外人在场。大人您说，还能有外人进来杀了马成乾，而不留下丝毫的伤痕么？而且，如果不是苏小怜犯下的事情，她为何不为自己辩解呢？偏偏到了最后，又发狂一般地翻供，下官气她不外，于是就……打了她三十庭仗。”

秦霄叹了一口吻，摇头道：“可怜这个苦命的苏小怜，多数是要被你冤枉了。她死了男子，比谁都伤心，还被弄成了刑犯受审，心田的伤感和痛苦可想而知。你知道么葛大人，他这样突然翻供，就是要你对她用刑，她想用**上地痛苦，来麻木心田和伤痛而已。我们为官断案，要多问几个为什么，想清楚监犯的念头和意图，判断准确一点，再用弄逼供才说得已往。你这样……实在是有点过了。”

葛显业奇声道：“大人，照您那意思，马成乾简直不是苏小怜杀死的？”

秦霄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我也不能马上断定。我说了，至少要弄清楚，人家地意图再说。这样吧，你部署一下，将苏小怜带来见我。尚有马成乾的至亲亲人，从他们嘴里，或许能多获得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葛显业拱手道：“是，下官，马上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