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一桶金】（2/2）

“瞧您说的，我瞎搅谁也不能瞎搅您不是？”孙老板指着东侧的展台：“都是好工具，您随便看。”

滕渊阁谋划项目很杂，有玉器玉石，也有书画瓷器。

跟邹月娥围着店里转了一圈，我倒是帮他指出了三两个不错的玩意儿，可真工具就意味着真价钱，邹月娥嫌贵，都没买，最后，她叫来了孙老板：“我外甥淘了块玉，你先帮他看看吧。”

我一听，便将玉牌递到他手中。

“没问题。”孙老板拿在手里瞧了瞧，掂了掂，嗯了一声：“明清牌，正儿八经的老工，不错，是个好玩意儿啊。”

“你看值几多钱？”邹月娥问道。

孙老板点水不漏道：“这个我也欠好说，看你想卖几多了。”

邹月娥丢了个“得了得了”的白眼已往，“孙大老板，咱俩可是老友爱了，你给我个实在价，要是合适，这玉牌就转给你了，要是不合适，你也得跟琉璃厂给我们找出一个合适的买家出来，横竖嘛，我今天是耗上你了，你看着办哦。”

能当上销售部司理的人，外交能力就不用说了。

孙老板苦笑：“得，我怕了您还不行吗？实话实说，玉牌是好工具，可唯一的遗憾，玉料不是很好，嗯，你可着劲儿在琉璃厂转悠，这明清牌能卖到一万五就算顶天了。”他沉吟了一会儿，“嗯，一万六，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我估摸着一万六已经不少了，不动声色地对邹月娥点颔首。这是来之前我们商量好的灯号。

邹月娥却抱着肩膀，看了孙老板一眼，浅浅抿了口茶水：“二万。”

“唉哟，这牌放在拍卖会上也不行能拍到两万的，您总得让我赚一点吧？一万七，不能再高了。”讨价还价了稍许，孙老板无奈投降：“……好吧好吧，一万八，一万八，唉，转头老爷子知道，又该骂我了，小伙子，你稍等一下，我让小娜给你拿钱。”

一万八啊，快遇上我妈一年的人为了。

拿着两沓子沉甸甸的纸票，我干巴巴地咽咽吐沫，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走在琉璃厂大街上，邹月娥高跟鞋踩着老练的步点，笑着拍拍我：“时候不早了，晚上我尚有个饭局要应酬，先回去了，嗯，等明天我去潘家园转转，随便买个小玩意儿送他吧。”

不光没帮上她，反倒还借了她的光把玉牌卖了好价钱，我以为挺过意不去的，“要不我明天跟您一起去？”

“不用了，你放次暑假也不容易，好好玩吧。”

我哦了一声，又道：“那您能不能别把昨天古玩城的事儿告诉我妈？就说咱俩是偶然碰上的，咳咳，我怕我爸妈担忧。”别说我爸我妈了，现在追念起昨天的一幕，我尚有点心惊胆战呢，八十万啊，差点弄得我欠债累累！

“还真是个大孝子，好，我知道了。”

临走前，邹月娥还很意外地和我交流了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