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别这样05（2/2）

那端突然陷入死寂一般的默然沉静，不明所以的岑寂竖着耳朵仔细听辨，就这样清晰无比地听见他幽幽地叹了口吻：“我失业了，你就那么开心？”

岑寂一滞。

他说话很缓，逐步的，嗓音拉成余晖一样没有生命力的颠簸频率：“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听到了是不是更开心？”

岑寂吓得连忙就把电话挂了。

自认没心没肺的她，神奇地忸怩了。

特别是晚上在家，当她手拿那张参考了他的意见而修改的设计稿，准备开始打样的时候，忸怩感神奇地膨胀了。

手机就放在描线轮和曲线板旁边，她稍一偏头就能看到，而且伸手一够就能够着，岑寂以为自己不发这条短信，都对不起手上这张设计稿。

“有个事情，周末雇佣你一天，认真接送你上下班，还包两餐，干不干？”短信发送出去，岑寂看着屏幕算时间——她只等三分钟，三分钟他不回短信，逾期不候。

效果？

半分钟还没到就有电话进来，来电铃声在空阔的房间里回荡着，岑寂一时间还真有点紧张，电话是小白脸打来的，泰半夜里，他的声音很清明，没有半点睡意：“什么事情？”

“事先声明，我出的价不高。”

“价钱不是问题。”

他允许得这么爽快，岑寂反倒顿生懊恼，事情性质她是死活都说不出口了，只告诉他：“你家住哪？我周末去接你，记获得时候穿西装。”

“……”

“喂？”

他像是在思考什么，答得慢了板怕：“谁人，我现在居无定所，而且我没有西装。”

“小白脸有你这么当的么？屋子没捞到，票子也没捞到，”岑寂抹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最后只能妥协道，“算了，你周六晚上八点以厥后设计室找我。”

“这么神秘？”他微微拖长的尾音听起来像带着不明所以的挑逗，岑寂听后，故作岑寂地掐了线。

***

周六晚八点，写字楼早已人走楼空，设计室也只剩下岑寂一人，在miss更年期的部署下扫除写字楼。

本该拿着拖把满场飞的岑寂，现在却翘着二郎腿坐在miss更年期的办公室里，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

或许十五分钟后，小白脸到了。

循着各间办公室里最亮的那一间推门进来，翟默望见总裁椅上大喇喇坐着的女人，又是无奈又是摇头又是微笑。

“你看看，我有没有你一日金主的范儿？”

翟默从没见她这样闲散的心情，就像只慵懒的猫，一双猫儿眼里闪着熠熠的光，

“一日金主？”他颔首，“有，相当有。”

岑寂瞅瞅他，满足地站起来，把椅子靠背上挂着的衣服拎了起来，径直朝办公室里那张国王尺寸的设计桌走去：“这是我原来准备拿去参赛的男装设计，面料可是一等一的，你过来，脱了外套，我量量你的身形。”

他乖乖跟已往。

她拿着皮尺，边量边嘀咕：“细节有点夸张，到时候我再改一改，很快搞定。等我一小时，顺便帮我把走廊的地拖了。拖把啊什么的都在茶水间旁边的小房间里。”

“拖地也是事情的一部门？”他语气愉悦地反问，看着她细白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徐徐的气氛低迷下去，翟默微微低头，她软软的头发掠过他下巴，心念一动，他声音又低又沉：“你有没有想过建设自己的时装品牌？”

“没钱。”岑寂边说边抬头，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眼光里。一秒，两秒，三秒……她侧了侧头，“稍微蹲点儿，我量肩宽。没事儿长这么高干嘛？我手都举酸了。”

“你确定？”他意味不明地笑，看着有点不怀盛情。

“空话这么多干嘛？让你蹲点儿你就蹲点儿！”

他很配合的轻蹲了，然后——岑寂就忏悔了。他蹲下的角度十分刁钻，一瞬间，两人之间不止距离拉近了，甚至还成了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

他的呼吸温热，没有烟味，很清洁的味道，轻呵在她的唇上，岑寂颤了下，默默退后一步：“我量好了，你快去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