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三(2/2)
幺妹一愣,摇头道:“二哥他那么老实,又怎会迷恋哪个女人呢?我看不像。爹,您就别说笑话了。”
小娃儿站起身,又坐了下去。良久才道:“你看我像说笑话的吗?我来是想告诉你两,出大事了。”
老三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放下心来。既然不是来要工具,那我可就不用管你了。从你嘴里出来的,什么都是大事。
幺妹一听出大事了,吓得连连捂嘴道:“爹,到底出什么大事了,您就快说吧。您要是不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小娃儿看定老三,迟疑片晌,却不敢说。幺妹见他望着老三,转脸朝老三道:“你看爹这样,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就让他说出来吧。”
老三只觉他莫名其妙,拉长嗓音,望着刚从佘家营那里缴来的一面铜镜。仔细把玩把玩,又放下了。可小娃儿,始终不敢说半个字。他不说,老三却不等他了,朝屋外走去。
小娃儿见老三要走,连忙道:“欠好了,你年迈喜欢上老九的媳妇了。”
老三一听,脑子里轰的一声,转过身来,一把提起小娃儿,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吓得幺妹失神道:“你干什么,怎么能这样对我爹?要不是你让他说,他敢说吗?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哪有精神给你说。”
老三随即将他一扔,跌落地上。小娃儿蜷缩在那里,不敢作声。只见老三走到跟前,喝声道:“这件事,不能让第二小我私家知道。”
老三说完,走出屋门,朝小娃儿家去了。小娃儿见老三朝他家走去,吓得双腿发软,也一步一垫的朝家驰去。
老三来到小娃儿家,只听得满屋的哭声,走进屋里,闷窦却已断了气。老三心里暗想,他这样也好,省得让老九知道这事,不光他的小命保不住,可能他那娇滴滴的媳妇,也会落入老九之手。
老三晃眼见属牛站在那里,喝道:“还不去撤了门板,腾出停尸的地方?”
属牛不理他,继续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闷窦。高脚鸡见老三走来,哭得越发惨烈。老三慰藉了她一番道:“娘,节哀顺变。”
高脚鸡抱住老三的脚,数落道:“我活脱脱的儿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前几天都还活蹦乱跳的,可转眼间就不见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小娃儿远远的听到哭声,也吓得双腿一颤,栽倒在地。
老三心里叹了口吻,忖道:“闷窦身子虚弱,怎禁得起老九媳妇折腾。那女人久经沙场,百战名将,闷窦死在她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见属牛站着不动,又喝了一声道:“你个混账工具,别以为我饶你一命,你就上了脸。告诉你,我要取你的项上人头,就像切瓜一样。如今你死了兄弟,都不帮着张罗一下,你还想干甚?”
属牛嗤了一声,冷哼道:“你既是他的妹夫,你就得张罗,怎么指派起我来了?别拿我的头来吓我,如今我是不要命的人,你想干啥都可以。”
老三不屑地笑了笑,走到床边,想把闷窦抱起来,送到堂屋里去。可他伸手一摸,闷窦并没用气绝。再伸手试试鼻息,他不外晕已往吧了。老三心里又不清静了,暗骂道:“你个龟孙子,要是死了还好办,如今又没死,你让我如何是好?”
老三忖了忖,朝高脚鸡喝道:“别哭了,他没死。”
老三说罢,将手在闷窦人中使劲的掐了几下,又让人准备些姜汤之类的工具。过了约莫半刻钟功夫,闷窦醒起来,抓住老三的手,大笑道:“翠花,你的手好嫩好滑,我好喜欢。”
老三怒了,扔开闷窦的手,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马上起了五个血红的指印。闷窦此时,再已不糊涂了,怔怔的望着老三,疑惑隧道:“怎么是你?”
老三啐了他一口,唾沫粘到他的脸上,热乎而又以为肮脏。
高脚鸡见他没死,一把将他搂入怀里,我的心肝,我的乖儿子,什么的都被她叫了一遍。老三见他活了,吐了一口痰,走出屋子,朝老宅去了。
高脚鸡见老三出去了,忙朝属牛道:“属牛,怎么不叫住老三,让他吃了饭再去。”
属牛站着不动,也不理高脚鸡。
高脚鸡见他不动,喝道:“你个王八糊涂蛋,还不去叫他回来,人家难堪来一次,总得留下吃顿饭吧?”
属牛照旧不理,将脸别到一边。
高脚鸡叹了口吻,骂道:“你个丧尽良心的工具,我看你也成不了什么天气,我就看你以后一点事都没有。你那短命的爹,也不知道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