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三（1/2）

小娃儿见老伴和儿媳打起来了，正想出拉，却听属牛叹了一声道：“爹，你要是离隔她们，说不定她们打得更厉害，你要是不管，保准她们打不起来。”

小娃儿瞪了属牛一眼，伸手指着他喝道：“你唯恐天下不乱，你不说话就死？”

小娃儿说完，一把扯住老伴，一边又朝属牛媳妇喝道：“还不拉开你弟媳，岂非真要她和你娘打起来吗？我看你们，实在太不像话。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属牛咳嗽一声，冷笑道：“爹，你还要什么脸啊，你要是要脸，当初就不会干那么糊涂事。如今这是报应，报应啊。”

属牛说完，大笑着朝屋外走去。他媳妇见他那样，心里也暗自自得。心想他要是疯了，日后我的日子就更好过了。他没来的这些日子，我过得是何等洒脱，何等快活。他一回来，我反倒不得安宁。

属牛媳妇看了一阵，也不去什拉开闷窦媳妇，以为没趣，便去厨房里找了些工具吃，回到屋子，将大门一关，继续睡她的觉去了。

闷窦媳妇见高脚鸡被拉住了，也不敢脱手，只得站在原地不动。高脚鸡却使劲的挣扎，要扇闷窦媳妇两耳刮子。小娃儿本抱不住高脚鸡，但在这时，高脚鸡也只能做做样子，哪好真的打她？她这媳妇，还算是孝顺的，只是忍不住生气，才大打脱手。

闷窦媳妇见她也不动了，才哽咽着道：“我要想他死，我何须还留在家里受那么多罪干嘛？你们就听哥哥嫂嫂的，我恨，只是恨他怎么这么不晓事理，偏偏却看上了老九媳妇。你们想想，要是老九知道了，我们全家尚有好日子过吗？”

高脚鸡鼓劲的手，突然松了开来。她朝闷窦媳妇望了一眼，低下头道：“我的乖乖，都是娘的差池，娘错怪了你。”

小娃儿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总是对孩子有私见，你以为属牛那媳妇是什么好工具？我瞧着她，就是不顺眼，一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简直成了啥了？这孩子这么明事理，你却挑三拣四的，嫌人家这也欠好那也欠好。”

闷窦媳妇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止住小娃儿的话道：“爹，别说了。都是媳妇不孝，才闹得和娘打了起来。”

高脚鸡越听越以为心里难受，心想当日在老钱家将属牛媳妇抱回来的情景，要是抱的是闷窦媳妇该多好？只是闷窦媳妇明晓事理，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这些年，都怪她苦命，嫁到了这样的人家。

她忖罢，朝闷窦媳妇谢罪致歉道：“我的儿，娘对不住你。”

才刚宽慰了闷窦媳妇，只见闷窦伸脱手来，指着窗外道：“翠花，你说过，我们会旦夕相伴的，你不要……，不要脱离我。”

高脚鸡听着，心如刀绞，走上前去，的扇了闷窦几耳光。闷窦一愣，大笑起来道：“翠花，你打我，打得我舒服。你打我，打我呀。”

高脚鸡听完，两行眼泪，不住的下流。

小娃儿叹了口吻，摇摇头，背着手走出去了。他不想闷窦竟然会酿成这样，也不知他才几日里，就变了一小我私家似的。

他在院子里走了一阵，越想越差池劲，便朝烟斗钱家走来。老三正坐在厢房里看书，见他走来，便叫住他留他品茗。小娃儿走进屋里，见幺妹也挺着肚子坐在那里，将所有的烦恼，都忘得一干二净。

幺妹让他坐了，亲自去倒茶，却被老三叫住道：“你不用动，自有人倒的。爹，您自从我爹上山以后，就没来走动了。”

小娃儿笑了笑道：“在家里自在些，来你这里走动，又怕你不在家。我看幺妹这肚子，也越来越大了，想须要给老钱家添人口了。”

老三笑着命丫头端上茶来，递给小娃儿道：“都托爹的福，想必翻过年去，明年二三月间，就要生了。”

小娃儿摇摇头，微微一笑道：“我看获得五六月间才生，她肚子现在就这么大了，想必是个男孩。老三，你可是多子多福的命。”

老三一听，笑得合不拢嘴道：“爹，您这话我爱听。您还记得给我爹做法事那羽士不？他也这么说。”

小娃儿点颔首，拍着腿道：“怎么不记得，他说的准没错。”

小娃儿说完，突然又想起身里发生的事，叹了口吻。老三听他叹气，坐回椅子上道：“爹，您这是怎么了？”

小娃儿将椅子移了移，坐到火盆边道：“也没啥大事，就家里那点事，让人烦心啊！”

幺妹朝他望了一眼，心想爹不轻易来这里，一定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只是自我嫁给老三之后，他们的日子也比以前好过多了，至少不愁吃穿，他又为了什么事发愁呢？

幺妹正忖间，只听小娃儿喃喃自语道：“你看你谁人活该的哥哥，不知迷恋上了哪家的闺女，天天赖在床上，喊着她的名字，不吃不喝的，都三天了。”

幺妹一听，急得不得了道：“你说年迈吗？”

小娃儿啐了一口，吐得唾沫掉进了火盆里，一股臭味马上升起，老三赶忙捂住鼻子，瞪了他一眼。小娃儿却不在意隧道：“要是你年迈，死了我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