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1/2）

既能见到天，两人心中都不由松了口吻，常钰青更是笑道：“也许前面走出去就是个世外桃源呢。”

阿麦却说道：“是什么都没关系，只要能找到吃的就行。”

此话真是焚琴煮鹤，不外常钰青却也不能反驳，他自己也是接连两顿没有进食，又摸黑走了泰半夜，现在腹中自然也是饥渴难耐。他扯了扯阿麦手臂，说道：“那就赶忙走吧。”

前面既有盼头，两人脚下也显轻快了些，天快亮时，已能隐约看到前面的出口。常钰青脸上不禁露出些轻松笑意，扯着阿麦紧跑了两步，可到了出口处时却是怔住了，就连一直牵着阿麦的手也不由松开了。

这一线天通向的那里是什么世外桃源！左右两侧都是壁立千仞的崖壁，眼前是汤汤流淌的大河，原来不外是造化迎着崖壁劈下的一条窄缝而已。

阿麦往四处看了看，河扑面虽然也是陡坡，却不似这边崖壁一样高不行攀，便问道：“这河应该是清水了吧？”

清水，江南第一大河，绕翠山而过，汇入清湖，盛都护城河里的水就是引自这里。

常钰青看一眼阿麦，问道：“你可会水？”

“会水？”阿麦找一块清洁石面席地坐下，摇头说道：“我可不会。”

常钰青望着那辽阔的河面入迷，又听阿麦说道：“这会子在外面了，你该把匕首还我了吧？”

常钰青转头看阿麦，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说道：“不行，这里既然不通，我们还得往回走，匕首先不能给你。”

阿麦抬眼瞥一眼常钰青，复又低下头去捶自己酸胀的双腿，说道：“往回走？回去自投罗网？再说我也没谁人气力走回去了。要回去你自回去，我是不动的了。”

常钰青在阿麦身前蹲下，问道：“那你待在这里岂不是要等死？”

“等运气吧，也许会有船只经由，到时我高声呼救即是了。”

“那万一没有船只经由呢？”常钰青又问。

阿麦抬头笑了下，答道：“那就如你说的，等死呗。”

常钰青盯了阿麦片晌，徐徐说道：“阿麦，你会水。”

阿麦也看着常钰青的眼睛，答道：“不错，我是会水，不光会，水性还很不错。不外那又怎样？你是肯放我独自离去，照旧能信我能把你也带过河去？”

两小我私家俱是默然沉静，片晌之后，常钰青的唇角轻轻弯起，笑道：“我信你。”

这样的回覆反而出乎了阿麦的意料，她又看了常钰青片晌，轻轻颔首道：“那好，我带你已往，不外你若是再想掐着我的脖子，我可是带不了的。”

常钰青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水边看了看，转头问阿麦道：“你怎么带着我已往？”

“游已往！”阿麦没好气地答道，她从地上起身，视察了一下河面，然后一边解着身上的衣带，一边付托常钰青道：“脱衣服。”

常钰青一愣，怔怔地看着阿麦，眼见着她脱掉了自己的白色中衣，又退下了裤子甩下鞋袜，就连腰间缠的白布都解了开来，只剩下了胸前的裹胸和下身的短裤。阿麦久不闻常钰青的消息，转转身看他，见他仍怔怔地立在那里看自己，脸上不禁有些羞怒，冷声说道：“我不是脱衣服上瘾，这衣服一入水便重若千斤，我右手又使不得力，你穿着衣服我可带你游不外去。”

常钰青已是回过神来，面上也有些尴尬之色，却仍是上下审察着阿麦，笑道：“你身材倒是比去年时好了许多。”

阿麦听他竟然说出如此无耻之言，几欲气极，却又强强忍住了，转转头去不再剖析常钰青，只开始运动手脚做入水前的准备运动，过了一会，就听常钰青在她身后笑问道：“这可还需要脱了？”

阿麦转头看他一眼，见他也已除了身上的衣物，正手提着短裤裤腰笑看着自己。“随便你。”阿麦答道，又弯腰从地上拾了根衣带起来，走到常钰青身前说道：“我得把你的双手缚起来。”

常钰青敛了笑容，问道：“缚手说什么？”

阿麦答道：“我不把你手缚起来，岂不是也要被你累得溺死在这清水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