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由(1/2)
张士强连忙去取铰剪,拿过来了却依旧不敢下手。见此,阿麦无奈地说道:“张二蛋,你记着,无论什么时候保命都是最重要的。”
张士强嗯了一声,拿着铰剪的手悬了半天才敢落下,小心翼翼地把她背后的衣服和裹胸布条从两侧剪开,可接下来却又不敢下手了。阿麦被他面红耳赤的容貌气得无语,最后只得气道:“出去,出去吧,去看看王七他们如何了,把铰剪和伤药留下,我自己来好了。”
张士强如释重负般长松了口吻,把铰剪和药瓶都放在阿麦手边,这才往外走,临出门时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大人自己能行吗?”见阿麦气极,张士强吓得连忙带上门出去了。
阿麦忍着背后的剧痛强自半撑起身体,外面的衣服倒还好脱,可内里的裹胸布条却早已被污血粘在了背上,阿麦只轻扯了一下就痛得眼冒金星,一下子趴倒在床上,半天才敢喘出那口吻来,不想眼泪也随着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阿麦马上以为心里委屈无比,爽性发狠地把一段布条直接硬扯了下来。
阿麦这里正痛得涕泪齐流,就听见张士强又推开门回来了,满腔的怒气马上冲着他发了已往:“滚出去!”
话未落地,阿麦却愣住了。
商易之看了她一眼,走到床边淡淡说道:“趴好。”
阿麦尚有些反映不外来,愣愣地趴回到床上,任由商易之替她处置惩罚背后的伤口。商易之的行动很轻,可即便这样阿麦照旧痛得几欲昏厥。
“可知我为什么罚你?”商易之低声问道。
阿麦松开紧扣的牙关,颤着声音答道:“私自出营,深夜纵酒。”
商易之手中行动未停,静默了片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阿麦,你记着,我容你纵你,不是让你来月下花前、对酒当歌的!”
阿麦连抽了几口凉气,这才敢作声答道:“记着了。”缓了片晌,她又接着说道:“不外,阿麦也有句话要告诉元帅,我来这江北军也不是为了月下花前,对酒当歌的。”
商易之不再说话,只默默地替阿麦清洗背部的鞭伤。
阿麦不愿在他眼前示弱,愣是咬着牙不愿吭出一声来,捱到极痛处,更是痛得她身体都起来。每到此时,商易之手下便会愣住,待她身体不再抖了才又继续。他是盛情,可怎知这样更让阿麦受罪,就这样断断续续,只把阿麦疼得如同受刑一般,几欲死去活来,冷汗把身下的棉被都浸湿了。到后面阿麦实在捱不住了,只得说道:“元帅,您——能不能爽性些,给我个利索?”
实在商易之额头上也冒了汗,他身世高尚,那里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情,听阿麦这样说,面上闪过尴尬之色,一狠心把一段紧贴阿麦皮肉的布条一扯而下。
这一回阿麦再也没能忍住,“啊”地一声惨叫作声。
徐静刚推开屋门,被阿麦的这声惨叫吓得一跳,一脚踩在门槛上差点绊了个跟头。他抬头,只见商易之正坐在阿麦的床边,而阿麦却赤着背趴在床上,两人齐齐地看向他。徐静一怔,连忙打了个哈哈,赶忙转身往外走:“走错了,走错了。”
“先生!”商易之和阿麦异口同声地喊道。
徐静停下,却没转身,只收了适才玩笑的口吻,淡淡说道:“元帅,我替阿麦从营外找了个郎中来,已等在门外。我找元帅尚有些事情,请元帅移步到外面。”
徐静冲着门外颔首,一个郎中容貌的人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商易之见此默默从床边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去。徐静转头看了阿麦一眼,跟在商易之身退却了出去。他两人刚出去,那郎中就一下子跪在了阿麦床前,一边叩头一边求道:“求女将军饶命,求女将军饶命,小人家中有老有小全靠小人养在世,求女将军饶过小人一家性命。”
阿麦看那郎中容貌着实可怜,问道:“智囊如何交接你的?”
“智囊?”那郎中面现不解之色。
阿麦暗叹一口吻,说道:“就是适才领你来的那老头。”
“哦,”那郎中连忙答道:“他问我可擅长治疗外伤,然后许我大量钱财来给您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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