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1/2)
夜,深沉。
满月升了起来,一片清静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屋子里很黑,吴醉音刚回抵家,险些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将一只高跟鞋踢得远远的,撞在名贵的红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全都滑落地上,她站在漆黑里发了一会儿呆,逐步地把另外一只高跟鞋也甩掉,光着脚迈进大厅,去酒柜里倒了一杯酒,冰镇的artini,加了一片柠檬,辛辣,浓郁,醇厚。
地板微凉,踩去如冰水的滋味。
斜窗穿过清淡明亮的月光,精致的古木家具覆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清静中带着些许诡异的幽美。
她丝毫没有开灯的想法,端着酒,在沙发边缘坐下,然后徐徐地后仰倒了下去,天花板雪白。
从乌鲁木齐到南京,再由南京到宁州,马不停蹄的远程奔袭,让事情狂的她露出了罕有的疲态。
轻轻阖上双眸,躺着酌了一小口烈酒,几滴丧家之犬的酒水顺着平滑的皮肤,落在了沙发上。
“吴总。”段笛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毕恭毕敬喊了一声。
“嗯。”吴醉音气若游丝地应道,这个世上,除了段笛之外,再也没人走进过她的家。
“时间差不多到了。”段笛提醒了一句。
“所在?”吴醉音照旧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着丝褛的娇躯在月光下,曲线毕露。
“蓝枪鱼西餐厅。”段笛轻声道。
“为什么不在有凤来仪?”吴醉音终于睁开眼眸,痴痴望着天花板。
“他说不喜欢我们谁人地方。”段笛轻声答道,通过一些细枝末节,隐隐推测到了些许眉目。
吴醉音蹙着眉头,逐步起身,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付托道:“我去易服服,你在外面等我。”
“是。”段笛点颔首,眼光时不时在自己老板的身体上掠过,很羡慕这种玲珑浮凸的完美娇躯。
吴醉音一口饮尽杯中剩余的烈酒,光着脚走进二楼的卧室,开了一盏床头灯,坐在镜子前补妆,凝望着镜子里那张妖媚到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庞,一想起今晚自己即将要去做的事情,居然勾出了一道莫名其妙的笑容,惋惜,唇角的弧度显得过于酸涩,失去了往日倾国倾城的韵味,多了几分顾影自怜的伤感。她扭头,在抽屉里挑出一串有着“黑金刚武士”之称、可以驱邪辟晦的黑曜石,轻轻一撑滑上手腕,石头纯净的温度幽凉如水,晶玄色衬着皮肤纤细的白,耀眼醒目。
女人灼烁的一生,也像黑曜石一样,必须透过天长日久的挖掘,久有居心的打磨,再历经辛苦的期待,最后,那颗晶莹剔透的黑曜石才会散发出炫目色泽,令人赞叹,也让人落泪。这时,你才会恍然意会到,最后的优美,是始于最初的苦心与真心。吴醉音总是不停告诉自己,生为女人,应当珍惜上天的给予,要用生命的全部热情与尊严,起劲使自己成为受人尊重的好女人。
显然,她做到了。
蓝枪鱼西餐厅,格调幽雅而精致。
吴醉音一身高尚华美的黑裙,妖娆而进,翩然而至,雅致的气质,险些行刺了所有人的眼球。
在靠近中央钢琴区的一个雅座里,有着两棵相映成趣的假竹,竹下,萧云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欠盛情思,萧云,我来晚了。”吴醉音满脸的愧疚,全然不剖析其他牲口望穿秋水的眼神。
“没关系,迟到,是女人的专利。”萧云微笑道,很绅士地为她拉开座位,然后才坐回原位。
“谢谢。”吴醉音浅浅微笑,无论哪种女人,温柔,善良,抑或犷悍,都喜欢有修养的男子。
“一个月没见,你又变漂亮了。”萧云双手抵着下巴,悄悄浏览着这道今晚只属于他的风物线。
“一个月没见,你嘴巴又变甜了。”吴醉音给了他一个世纪明确眼,却平添几分撩人风物。,
萧云笑而不语。
“点菜了吗?”吴醉音轻声问道,拨了拨脸侧散乱的秀发,双眸丝绝不掩饰其中的暗送秋波。
“还没,等你来拍板。”萧云微笑道,暗叹即便控制能力再强的男子,也难以反抗这妖精的魅力。
吴醉音也不客套推诿,伸手喊过一名侍应生,一边翻阅菜谱,一边爽性利落所在着菜,没有一点女性应有的拖泥带水的拖沓性格,仅仅一分钟的时间,就点好了两份头盘、主菜和甜点,将平时麻利的事情作风发挥得淋漓精致。当听到侍应生说酒水不行以自带时,她皱了皱眉,因为她真的带了两瓶原产法国的83年干邑,想和萧云一醉方休。不外,她并没有和侍应生作过多无谓的口舌之争,只是淡淡地让他去把司理喊过来,就偏过头噤若寒蝉了。
等司理一头雾水走过来的时候,也不容置喙,她就从lv挎包里掏出一张手刺,纯金打造,递给了司理。司理接过来一瞧,立马变得奴颜媚骨,问长问短的,吴醉音照旧显得不咸不淡,对他的嘘寒问暖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以溜须拍马著称的司理是个火眼金睛的人精,连忙发现了其中眉目,明确自己这个大灯泡是时候该撤了,说了几句门面话之后,就亲自拿着两瓶干邑去开酒,大献殷勤。
“你给了他什么?”萧云好奇道。
“蓝枪鱼老板郑石桥的手刺,这种金卡,代表着持卡人身份的尊贵。”吴醉音将手刺又放回挎包。
“哦。”萧云意会过来,端起杯喝了一小口柠檬水,望着吴醉音,微笑问道,“几点到的?”
“五点到的南京,七点到的宁州。主要是因为乌鲁木齐今天大雾,飞机晚点了三个小时才腾飞,否则不会这么晚。”吴醉音蹙着眉头诉苦,她是一个视时间如生命的人,既不喜欢虚度时光,也不喜欢步人后尘,推崇快人一步的事情理念,以至于许多下属都在背后喊她“红色娘子军”,她也不是没有耳闻,只是以为这个称谓并没有什么不妥,就听之任之,依然对事情支付着十二分的热忱,大踏步往前走。惋惜,总有些事情是做不到防患未然的,譬如因天气原因的飞机误点。
“事情开展得还顺利吧?”萧云问道。
“谈不上顺利不顺利,横竖没出什么大乱子,摸着石头过河,只要不溺水,就算乐成。虽然了,当地政府很给力,在各方面都给有凤来仪大开绿灯。我原本预计前期投资或许需要2-3亿,包罗地皮购置、工程造价和设备成本这些,效果却大大出乎我意料,只需要1.5亿就万事大吉,光购置地皮就省了五千万,要害是那块地照旧在闹市区,兴奋得我一连两晚没睡着觉!萧云,你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么?”吴醉音挑着黛眉问道,通常谈及事情的事情,她就特别来劲,也许这就是长袖善舞吧。
“怎么做到的?”萧云微笑道,很敬业地充当起捧哏的角色。
“我找了一小我私家。”吴醉音突然凑近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雪白细腻的乳肌霎时春景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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