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粽叶香了（2/2）

香满堂

桃枝插在大门上

出门一望麦儿黄

这儿吉祥

那儿吉祥

处处都吉祥

一首在中国西北农村盛行的歌谣，好像从中国西北农村的原上响起，然后飘传到了我的耳际，且正在帮我去理解端午这一天什么是“家的味道”“团圆的味道”和“吉祥的味道”！

据说，吉祥，如意的吉祥，在端午这一天的原意就是吉祥如意，如意吉祥！

对了，端午节这一天既然有了家的味道、团圆的味道、吉祥如意的味道，就应该还有安康的和其它的可以想到和想要的祝福吧……

端午节安康……

这是我从端午节来临前的头一个晚上，到端午节这一天凌晨的太阳从东方醒来时，一直想要跟你说的话！

除此之外，我还曾想过：

夜已经很深了，为什么我还睡不着

因为天亮之后是端阳

抬头

看那天上的月亮

在它孤身一人向西山走的时候

身后是千万颗星星，在端祥

端午吃粽子的时候

休息了四万八千天的太阳

掐着日子准又会来到了我们的头顶上

可我们被人为地分开了，没能在同一个地方

没能在一起吃粽子，怎么办？怎么样

如果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那就拽住西去的太阳

盯住东升的月亮去想

昨端阳，昨昨又端阳

除了今年的这个端阳

别的时候，我们都曾在一起

都曾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包着粽子，煮着粽子，然后一起吃粽子

去年？我和你们在一起过端阳

今端阳，明端阳，明明又端阳

除了今年的这个端阳，我们都在一起

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包着粽子，煮着粽子，一起吃粽子

明年？我和你们在一起过端阳

今端阳，昨端阳，明端阳

昨昨明明又端阳

包粽子、煮粽子、吃粽子

今年？我们没有在一起过端阳

今年的这个端阳

真的不一样……

想着，想着，拿定注意去梦乡

梦里，发现去年你也没在家过端阳

梦里，发现明年我也不可能在家过端阳

于是，心尖上有了伤

心尖上有了伤？

是的，心尖上有了伤！

这可叫人怎么办？

这可叫人怎么办？

幸好，心尖上有了伤，才于今年端阳的白日里做了又一个梦……

梦里，你给我拿了两个牛角粽子来！

给我的那两个粽子，是你包了煮好后精心挑选出来的！

它们好像是你精心包就的孩子，不仅有棱有角，而且还有香气和温热。

它们又好像是你自己，硬是透过锈迹斑驳的铁窗，从律师会见室里手递手地来到了我的手心上，陪我一起过上了在十千山看守所里的第一个端阳，也或许是在这十千山看守所里的唯一的一个端阳。

“粽”，于过端阳的人们来说，它到底意味着什么？

有人云：于过端阳的人们来说，“粽”是快乐的，“粽”是喜悦的，“粽”是好运的，“粽”是成功的，总的来说，“粽”就是愿大家端午安康，好事能接“粽”而来！

如斯，我会快乐吗？

我会喜悦吗？

我会交好运了吗？

我会成功了吗？

转头一想，我去问周天？

问大地？

问人世间的他、她、它？

最后，我谁都没有问，我选择了不问，我选择了去仰望星空，并于星空里去翘首盼望！

于是，我盼望着……

盼望着今年的这个端午能够赶紧过去，等它年粽叶飘香的时候，等我能回到家的时候，能吃到你亲手包的煮的剥的粽子！

到时候，粽叶肯定香了，我和你定能好好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粽子，话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