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发表论文（2/2）

张工脸红起来：“你们这么夸赞我，我怎么承受得了呢，其实赵工，李工，田厂长，小于科长才是干燥技术的专家，我是半路出家，只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小于科长说：“我们做的论文报告你也听过了，拙嘴笨腮的，老是说不到点子上，跟您比起来连小学生都不如。”

“小于科长的意思是说我巧舌如簧了，是靠口才得的奖吧！”

“你们看看张工，曲解我的意思，还倒打一钉耙，就算是论口才，一万个小于加到一起也不是您的对手。”

设计院的李工说：“小于科长一贯是伶牙俐齿的，怎么今天情愿输给张工了？”

小于自嘲地说：“我这点小机灵，还不够张工塞牙缝的，他是我的好朋友洛雁的师傅，谁能比得了。”

洛雁听了也感到多自豪的，不由地抿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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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院的赵工把张天翼叫到一旁：“张工，你们厂还差我们院两万块钱尾款，这么久了还没寄来。你知道，我们设计院可是清水衙门，好容易揽到你们厂一台“圆盘式干燥器”，除了工本费、材料费，剩下来的也就两三万块钱的利润，你这不是叫我们赔本吗？”

“赵工，实在对不起，这事儿也怪我，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不该留什么尾款，可是合同文本是你们设计院提供的，我也没把这当回事。”

“设计院的文本是对君子的，哪知道你们厂净些小人呢？”

“骂得好，我回去一定跟厂长好好说说；你不知道，我们厂管理很混乱，我这个项目是万厂长直接负责的，可财权、物权又分散在各个科室，我作为一个工程师，无职无权，只能以理相争，拼死我也要把这两万块钱给你们争回来。”

“刚才我一着急，口误，君子小人的，绝不是指你，只是我们去了几封信，发了几封电报，你们厂都置之不理，把我气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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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工回厂以后到厂长办公室，向万厂长汇报了全国干燥会议的情况，并且把大会发给的论文奖状给万厂长过目。

万厂长拿起奖状摇晃着说：“我们付了两千多块钱的会务费，就换回了这么一张纸，化工部也真会做生意呀。”

“万厂长，您这可不对呀，化工部是您的上级领导机关，您这可是对上级大不敬啊。”

“咱们背后说说，你不会去告我吧？”

“看您说的，我告得着你吗。大会对咱们这个项目十分重视，大加赞赏，还举荐我们参加明年在苏州举办的国际干燥会议，有二十几个国家参加，我们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呢。”

“这下，你张天翼可出了名了，名扬海内外呀。可是你到处开会、做报告，除了花钱以外，对咱们厂里都有什么好处呢？”

“一个工厂，像咱们这样有规模、有名气的工厂，拿不出几篇论文，拿不出几个专利，会被别人认为没有技术水平、没有技术含量。”

“什么技术水平，什么技术含量？那些都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工厂就是要增产，要挣钱，别的花里胡哨的少来！”

“厂长，您要是不提钱，我还忘了呢。这回开会遇见了化工设计院的赵工、李工，说我们还欠人家两万块钱尾款没付呢。”

“什么尾款？”

“圆盘式干燥器呀，是化工设计院设计制造的。”

“验收签字了吗？”

“签字了。”

“谁签的字？”

“我签的。”

“你签的，你付款，我没钱。”

“我负责安装试车的，我不签字谁签字？”

“对呀，谁签字谁付款。”万厂长站起身，拿起本子，端起茶杯，最后又扔下一句话：“胳膊肘往外拐！”，便扬长而去。

张工愣在那里，什么胳膊肘往外拐，想要赖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