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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有睡好,尽是噩梦,受害人血乎拉茬的肠子挂的到处都是,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一跃跳上自己的阳台,晃著手里反著寒光的小刀恶狠狠的说著来吧,心里想著自己明明住在17层,这个男人怎麽说跳就跳上来了,突然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又睡著,就看见医生拿了一个缎带在手肘上系了个蝴蝶结,一脸诚恳的说那不是8其实就是蝴蝶结的两个圈……都是什麽跟什麽呀。
他用纱布毛巾狠狠地擦干脸,使劲儿揉了揉眼睛,换了衣服就走。
小巷叫杏林胡同,一棵杏树也没有,两边都是画著一溜“拆”字的小平房。
苏笏问陈锋,“这还有人住吗?”
陈锋摇摇头,“没人,”他指指身後,“那边一整晚都在唱卡拉ok,就是有人呼救也听不见。”
苏笏看看周围荒凉的景致,“换了思路?不明目张胆的放了?”
陈锋用手指指,“对面那条路,直通翠林小区,人来人往的,尸体就在那儿发现。”他用脚跺跺地面,“这边儿,杏林胡同,活著的那个在这儿。”
“不在一起?”
“不在一起。”
“是什麽人问清楚了吗?”
“是个学生,书包里的东西散了一地,就在那边,我刚拍了照,鉴证那边在装袋,”他一脸憎恶的表情,“好像被那什麽了,他妈的现在男的也不保险,都什麽变态啊!”
苏笏心情有些沈重的踱过去,一地的血,鉴证处的小吴正在往袋子里装著什麽,看到苏笏他用镊子将手里的白乎乎的东西举起来,“牙。”
苏笏无意识的嘬紧了腮帮子,他转过去问陈锋,“人清醒了吗?”
“不知道。周锦跟著呢,有情况她会打过来。”
半个小时後周锦的电话打过来,“人醒了,但是不说话,怎麽问也不说。”
“难道是哑巴?”陈锋疑惑,苏笏摇摇头,那是个普通的学校,他看看塑料袋里笔记本上的名字。
第三十九章 探视
王景宁带著苏笏赶到三院的时候,受害人还在紧急治疗中。周锦疲惫的坐在走廊外面的椅子上,看见他们就准备站起来,王景宁摆摆手,“怎麽样?”
周锦摇摇头,“我跟著救护车一起送他来的,路上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回答。”
“意识清楚吗?”王景宁问,这是唯一一个活口,翠林小区发现的那个死者还是被取走了肝、肾、脾,吕医生在相同的位置发现了一个“9”字,事件还没结束,还会有受害人。
周锦叹了口气,“有点儿……麻烦,他没有昏迷,但是……”
王景宁和苏笏都看著她,她接著说“我们送他来医院的时候,医护人员碰到他,他剧烈的反抗,现场又没有镇静药品,以至於不得不把他捆在担架上,他张著嘴,浑身发抖,但是……什麽声音也没有,那种感觉……”周锦深深吸气,竭力想把胸口的悸动平复下去,太可怕了,那种静寂的挣扎与痛苦,简直令人难以承受。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麽了?”她忍不住站起身来,压低了声音控诉著,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颤抖。
两个男人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良久,王景宁拍拍苏笏,“送小周回去吧,她太累了。”
周锦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有些绯红,“抱歉,我……”
“可以理解。”王景宁说,让女性陪伴受到性伤害的受害人本来就是他的失策,考虑不周。
苏笏开车送眼圈红红的周锦回去,回来的时候抢救已经结束了,王景宁正跟大夫说著什麽。
“怎麽样了?”
王景宁看看大夫,看看他,“醒了,但是不说话。”
“是不是伤到嗓子或声带什麽的了?”苏笏想起那震惊到令人恐怖的一地鲜血,他简直怀疑流了那麽多血的人是否还能活下来,“有生命危险吗?”
大夫是个小个子颇有些丰满的女人,齐耳的短发看起来很精神,“没有生命危险。”
王景宁看来是松了一口气,“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对咱们调查有利。”
大夫看起来有些犹豫,“呃……可能不是那麽顺利,他不太配合,”她看看苏笏和王景宁,“嗯…他拒绝让人取……精液。”
看著她有些尴尬的将视线转到一边,苏笏也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他看看副局长,领导正在仔细端详天花板,显然不打算搭话,只好硬著头皮问下去“他不说话怎麽拒绝?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他激烈反抗吧。”
大夫叹口气,“我也说了这是为了尽快破案,可他抗拒的厉害,护士根本就无法接近。”
苏笏向病房望去,听见王景宁说“我们进去看看。”
看到病床上的人时苏笏的心就抽紧了,躺在那里,浑身上下缠著绷带,包裹的像个木乃伊,走近了看更是触目惊心手和脚打著石膏,眉骨处有一条大约六七公分长的缝线,一只眼睛肿了起来,嘴角大片瘀青,一根细细的管子插入鼻孔中,苏笏想起小吴给他看的那个白乎乎的东西,看来面前这个人有一段时间无法自主进食了。
躺在病床上的人听到声音并没有动,但苏笏发现,这个人的的颤动著,仔细端详床单苏笏可以断定,他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