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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数学上的涵义,在一般人看来仅仅如此。但有些思维形式障碍的患者,比如说象征性思维,会赋予其不同的意思。我上学的时候老师曾讲过一个案例,有的象征性思维患者会拒绝入住36号的房间,理由是36这个数字中,3的方向朝左,6的方向朝右,入住36号房间就意味著夫妻的分离,会导致离婚。”
苏警官匪夷所思“这简直是胡扯嘛。”
“这就是典型的具体概念与抽象概念混淆,患者会自动将两个概念相互替换。逻辑结构、思维形式正常的人无法看出这些混乱的关系,但患者自己是清楚的,而且按照他们的思维方式,这些数字或不管其他什麽形式所构造的概念是清晰的,也就是说,在他们的世界里,是有逻辑的,只是我们看不出来,那是属於他们的天地,万事万物按照他们的逻辑排列。”
苏笏使劲得眨巴著眼睛,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世界真奇妙。”
戚维扬暗笑,苏警官的反应总是这麽直白而坦率,丝毫不加掩饰,他的横冲直撞和这种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思维有时候还真令人羡慕。
“那胯骨呢?胯骨会不会也有一些‘奇思妙想’?比如说……比如说……胯是左边一个月右边上大下亏,骨通股……代表著这个月股票亏大了,所以要倒卖器官赚点儿钱?”
戚维扬喷笑,“你买股票了吧?”
苏笏有点儿脸红,“上个月我姐让我买的,”他想了想又补充,“不过我赚了啊。”说完以後觉得这句话真是傻透了,且不论自己这个奇异的比方有多可笑,後面还巴巴的加上一句解释,简直愚蠢至极,这种比喻有人相信才见了鬼呢。
果然,戚维扬哈哈的笑起来,揶揄的说,“放心,我不会怀疑你。不过你的推论从另一个方面证实了每个人在自己天地里的逻辑都是很严密的。”
苏笏的脸更红了,为了掩饰他使劲儿喝了一大口水。
戚维扬假装没看见,“从医学解释来说,胯骨构成骨盆,支撑著身体的重量,如果是女人的话那个位置还代表著生命的孕育,但是男人的话……”
“还是只有当事人,即凶手本人才能解释的涵义?”
“也许是,也许不是。别让我误导了你,说不定你同事是正确的,‘8’只是一个数字,代表第8个人,选择胯骨也仅仅是因为那个位置是突出的所以最顺手最好印记?”
苏笏用麽指摩挲著杯子的腰线,“那就是说,我们追寻的有可能是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嫌了?但是最近的案件都没有,会不会在许多年前?也许我该好好的翻翻卷宗。”他思考著,对大型冰柜购买者的排查还在继续,就目前情况看并没有什麽特殊,难道真的是连环案?冰柜是很多年以前就购买的所以现在查不到?不过还没有排查完,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也许还是从心里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凶残的有预谋的连环案吧,那样意味著以前曾有将来还有可能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他抬头看看戚维扬,後者显而易见正陷入到自己的“逻辑思维世界”中,一副困惑的表情。
感觉到他的视线,戚维扬抬起头来,“没什麽,只是觉得……”
他没有说下去,苏笏也没有催促,只是看著他,结果医生不知怎麽就开口讲下去了
“你听说过‘既视感’麽?”看到苏笏摇摇头戚维扬於是接著说,“就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走到一个地方,看到一件事情,听见一句话,场景、片断、影像,仿佛是以前在哪里见过的,弗洛伊德认为那是人潜意识的表象,但大多数人趋向认为那是‘在梦里见过’的东西。这些日子来,我总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明明是当下发生的,却总觉得有古远的记忆,想记起来,又觉得模糊不清。”
苏笏关切的看著他的黑眼圈,“你是太累了吧,今天我又打扰到你休息,还耽误了吃晚饭。”他确实是觉得在戚维扬身上存在一些事情,但当事人既然说记不得,他也便不放在心上。
戚维扬抬头一笑,“还好。我也不算太饿。”他看看窗外,“也不算晚。”其实他刚才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只不过这个推想不知为何令他有些不安,难得近日噩梦没有再造访他,实在不想深究。
苏笏站起来,“我也没吃晚饭,不如我请你,既然我……股票赚了钱。”说著也不知是不是想起刚才觉得尴尬,有些窘,又咧嘴乐了。
戚维扬想了想,“那得吃大餐,不然对不起市场。”
第三十八章 受害人
江帆将本子和笔收进书包里,朝对面的林鑫点点头,示意自己要走了。
林鑫站起来,拿了手机跟著他走出图书馆,“这就回?”
江帆点点头,“去看爷爷,明天要一起去做弥撒。”
林鑫点点头,爽朗的笑了,看了看江帆,叮嘱一句,“要走就早点儿走吧,天黑了路上小心。”
江帆把他那个爷爷辈传下来的电工包往肩上一搭,冲林鑫一笑,“这不算晚,再说我一男的怕什麽。”
林鑫也觉得自己多虑,看看那个电工包又忍不住乐,“你这包都引起时尚风潮了,帆布加牛皮包角,还是皮带扣大容量,我都听见好几次打听在哪儿买的了。”
江帆跨上自行车,“下次再有人问,你就实话实说‘上世纪五十年代电工包’,包管没人再问。”他冲林鑫挥挥手,“走了啊。”
林鑫摆摆手,看见他的白衬衣消失在夜色中,这才慢慢的走进图书馆。
江帆骑著车,被风吹得衣袂飘飘,在闪耀著灯火的黑夜中哼著小调。能交到林鑫这样一个朋友他真的很高兴。每当交履历表自己宗教信仰那栏被别人看到的时候,总有人会对他有些回避,说话也刻意的小心起来,虽然安慰自己也许他们是出於尊重,但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幸亏还有林鑫这样态度前後一致的人。
他快乐的向小巷骑去,这条是近路,想早点见到爷爷。
苏笏在睡梦中被那首甜美的“在阳光下死去”吵醒,他揉揉发痛的太阳穴,拿起手机,天刚蒙蒙亮,真他妈应景。
“喂?”
“又有受害人,翠林路旁边的小巷。一死一伤,赶紧过来。”
苏笏一惊,可不真是应了景,昨天晚上还和医生探讨过这个问题,连忙回了一句“马上”,放下手机就去准备。
头还是昏昏沈沈的,撩了几捧凉水在脸上,眼睛倒是睁开了,太阳穴还是一跳跳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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