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你,爱上我第15部分阅读(1/2)
凌君多花心思爱孟焕,可是现在看来,凌君还真的是不会爱自己的儿子,同时,她又觉得欣慰,只要凌君离开,这个家才会恢复到以前。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不想成为这样的婆婆,可是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那么累。
这一次孟焕没有反驳,他早已经心累到不行,她的字条上写着,“请你签好字再通知我。”
可是,她关机。
心中忽然一阵颤动,仿佛是某种宿命的终结,他告诉自己不会,绝对不会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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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曾生病的,而这次却病来如山倒,高烧退了,便是感冒,大热天的,鼻子异常难受,他也懒得吃药,总觉得病起来,似乎药也不见得能压的下去,身体和大脑都极度疲累,似乎也很不在状况。
走出法院前,他低声跟身边的助理交代了几声,这个案子本身就没什么争议性,当事人被定为了主犯,被判了死刑。
上车时,他轻微咳嗽了几声,心情不是很好,该是大热天,却下起了雨,仍然闷热的天气,几个当事人的七大姑八大婆追了上来,团团将他围住,有出言不逊威胁的,有跪地希望他可以救救这个年轻的孩子的,是的,非常年轻,不过刚满十八岁而已,只是抢劫加□,他回天无术。
他这一个礼拜心情糟透了,无法联络到凌君,那天离开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真害怕她会出什么事。
他没有心情去安慰他们,即使当事人的父母老泪 ,肖肖再三答应着,一定会替当事人再三上诉,一定会保住他的命的。
终于安抚好了他们的情绪,肖肖似乎松了口气,上了车,才担忧地问“孟律师,上诉有希望吗?”
孟焕只是眼角瞟了她一眼,并不说话,肖肖继续大着胆子说“即使这是个援助案件,没有钱可赚,孟律师也该用心才是。”对,所里是没有必要接这样的案子,浪费时间和精力,而且现在又是特忙的时候,顾问单位的事情已经忙得大家人仰马翻了,还赶上有顾问单位做改制上市的,一堆的事情,每个人手里的事情都处理不完。
“而且,而且我觉得当事人认罪态度很好……”肖肖想起当事人绝望的眼神,就觉得难受。
孟焕望向车外,有些心神不宁,随口说道“律师不是救世主!”
连自己都救不了,何况对很多人来说,那么十恶不赦的当事人。
可肖肖知道,孟焕的关系网很铁,只要他肯帮忙,一定会有办法,再说,她自从进所后,知道在孟焕的所有案件中,从来没有输的,无论是什么案子。
她对他有着痴迷的崇拜,她希望他任何时候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让她见证着传奇。
“您跟曹院长……”主管刑事审判的就是曹恩慧的父亲曹院长,肖肖想,只要孟焕说句话,或者打个招呼,一条生命就保住了,即使判无期也可以,至少对家人来说还有个希望存在。
孟焕沉默,似乎肖肖在自言自语,肖肖也使劲低着头,怕是自己说错了话,之前跟同学打赌说,这个案子当事人肯定不会被判死刑,因为她有着十足的把握,可是她现在才想起,孟焕与曹恩慧早已是昔日恋人,过去式了,而她此时才想起,还真后知后觉,她懊悔不已,只能将头低的更低。
“我不会靠这种关系的。”隔了好久,孟焕才开口“上诉也只能看他的运气。”
肖肖脸色微变,不敢再造次。
手机响,是他的电话。
他一看号码,劈头就问“你还想的起打电话吗?”他心里有气,他身体也不舒服,他也需要关心,可是她有本事一个礼拜都不联系。
原来在她心里,他是这么不被重视,需要被照顾了,就跑来他身边,不然,就玩失踪,他在她眼里到底是什么?他恨恨地想,苏凌君,你真够狠。
他不由自主的感到失望,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只是希望她在身边就好,可是每每都是只有自己。
“喂……”是个男人的声音,对方背景噪杂,听不清楚到底是谁。
“苏凌君?”
随即电话被挂断,他尝试再次拨出,只是一再的有个冰冷的女声提醒着“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有些着急的继续拨着,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由的有些颤抖,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向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终于通话了,还没等他说话,对方就自报家门“我是秦平,苏凌君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她还好吗?”孟焕说话时带着重重的鼻音。
“挺好的,能吃能喝还能蹦。”
肖肖调整姿势、正襟危坐,孟焕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她怕踩到地雷,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在哪里?”他嘶哑着问。
“西藏!”
“她……”他本来想说,就她那身子骨,可以到那里去折腾吗,想想只要跟平在一起就不用担心太多。
“让她记得回家。”
“我会劝她的。”平嘴上虽这么说,但是他是没有任何把握的。
“谢谢!”他不觉舒出了一口气,似乎鼻子也没那么难受了。
“不客气!”
挂断电话,他在心中叹了半天的气,苏凌君果然够狠,跑的够远,山高皇帝远,他确实不能拿她怎么样,就如孟贝是的胡闹。
既然不想我管,我就不管,既然你想被放逐,我就给你足够的自由。
他开始出差,连续的,他也不再给她打电话,他耐心的等她的电话,出差前他去拜访了凌君的中医治疗师,被告知说,凌君情况很好,出去走走对她的心理有帮助,而且她此时的心境不会想不开,她有足够的理智决定着自己的情绪。
好,那就好,孟焕心里想,我让你想明白了再回来。
“谢谢!”凌君对平说。
“为什么要撒谎呢。”平有些无奈地看着深陷在沙发里的凌君,她的气色看起来却是不坏,一个礼拜前,她忽然出现在他门口说,“平,收留我,我没地方可去了。”
一个礼拜以来寸步不出,平真的有些害怕她想不开,甚至叫来麦守着她,而她只是呆在屋子里,一直对着个锁着的小柜子研究着,直到今天才打开,他偷偷地看到,并没有什么神奇的东西,不过一些简单的信件,或许,跟一些人有关,平想着。
“我想让他知道我很好,我不会想不开,而你们明天正要去西藏,也许我也会跟去。”
“是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吗?”
“是!”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这么惦念你?这么爱你!”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那个深爱的人已经走了,一声不响的,她从来就很笨,不懂得察颜观色,他写的信不是‘对不起’,而是我爱你,她到今天才看到,隔了这么久,她竟然隔了这么久。
可是也不晚,是不是,她更懂得了他的良苦用心,以前只觉得他写的时候太用心了,所以才会穿透纸张,可是翻过来才知道,用针刺出来的字‘凌君,我爱你!’,从来就是那么爱,从来就是那么爱,只是她怎么可以忍心到现在才发现呢。
每一张上,都是如此,用针一点一点刺出来的,她也找来了针,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刺,想象着他刺的时候多么心疼,‘对不起,我爱你!’
再次来到了这个海岛,多久多久以前,与他在一起,多久之后只剩自己。
他们曾也虔心拜佛,希望痴缠到永远,只是永远从来就不远。
独自坐在情人石上,望着海边的天际,夕阳已经将天边染成了绚丽的色彩,多么迷人的时节,只是身边人不再。
记忆中的细节纠结着思念,似曾相识的情节,彷佛在身边……
“你会嫁给哥哥吗?”犹记得有个稚气的小孩如此问。
“即使姐姐不愿意,哥哥也要娶她。”他那么坚定地回答,连眉眼都是微笑着的。
可是,想要爱的人,你去了哪里?
那棵老树仍在,挂满的红丝线牵绊在一起,风吹过,水晶瓶发出叮当的响声,那么清脆,那么动听。
她仰望着头,她仍然记得挂的位置,她想,每一段姻缘都是前世修来的吧,她很小心的爬上了树,很小心的辨认着。
终于寻着那个瓶子,日晒雨淋着,红丝带已然变色,可是两个瓶子仍然深深的纠缠在了一起,她很小心的解了下来,以至于从爬梯上下来的时候,最后几节没站稳,直接掉落下来。
她无暇顾及脚裸传来的疼痛,只是死死的抓好了手里的水晶瓶。
她仍然坐落在地上,不去关心满地的泥土是否弄脏了衣服,很小心的拆开,纸条慢慢的舒展开来,工整,俊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凌君,无论富裕还是贫穷、顺利还是失意,我都愿意与你在一起-----陪伴你、保护你、安慰你、鼓励你……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 ————何越!”
多么矫情的话语,可是却道出了他的心声,没有什么可以分离的是不是,只有死亡能将他们分离,而偏偏就是死亡将他们分离了。
即使过了那么久,她仍然记得自己所写的,“我爱那个叫何越的男孩,这一生这一世!————苏凌君。”
何越,我会遵守着自己的誓言,这一生,这一世,只为爱着你,可是,我对你仍有恨意,为何最后的日子不让我陪伴!在你眼里,难道我不属于同生死的人吗,在你眼里,我还爱得上别人吗?
你是如此自私,不给我留有今天,而我要明天做什么呢?
你说我的感情线错综复杂,以后还会爱上别人,你这个骗子,你是在说服我吗?
你说我的生命线很多分叉,身体肯定不好,既然如此,我想告诉你,如果我们不能同生,总可以同死吧,是不是?我是有权利选择的吧,是不是?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留给了我什么?我有选择的权利吗?从此,我再也不会去听你的话,你从来就骗我,我只相信自己,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我相信着,即使到了天堂亦或到了地狱,仍然可以找得到你的,化成灰,我也认的你的,你会害怕吗?害怕一个人恨你恨得如此咬牙切齿吗?
我再也不管不顾了,因为是你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你肯定忘记了你说过的,‘我永远都会爱你,更不会舍弃你,’可是你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人世这么久,你不就骗着我吗?等我找到你,我定不会原谅你的,绝不轻易原谅你的。
孟焕在n市出差,此处狐朋狗友众多,个个能玩会玩,尤其够地主之谊。
晚上时间全被拖去喝酒玩乐,很多人,走一拨,又来一拨的,平时确实没机会混在一起,也实属难得,他也懒得一个人呆着,索性来者不拒的与他们厮混。
节目层出不穷,他无暇想起凌君,他心里恨恨地想,苏凌君,让你不想我,让你不想我,我也可以忘记你的,不就是比比谁撑的久吗,好,这次我奉陪就是了。
不知道哪个该死的提起来的,将他与凌君的邂逅说了n多个版本,他反正已经浑浑噩噩,分不清楚了,或许本来就想醉一醉,一直以来太清醒,太累,而此刻这么醉着感觉也挺好的。
后来的事特别模糊,他真想就这么醉生梦死不要醒来,不醒来,他就可以忘记,还有个女人正与他冷战着,而他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知道再多的持久战,最终还是他妥协,因为先爱上对方的人已经注定输了。
浓烈的烟味酒味让人难以忍受,他记得自己回了酒店,洗了澡,扑到在床,睡得昏天暗地。
他想,不要醒来,不要醒来,那么就不用面对。
离婚,苏凌君,你别想,我孟焕不是娶着你玩的。
他睡得十分不安稳,做着稀奇古怪的梦,一会梦见凌君说,不离她就去死,一会又见她泪流满面求他放过她,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心情越来越烦躁,梦中的人和物也渐渐模糊,最后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谁。
今天真的是喝的太多了,难受的不行,最后吐的稀里哗啦,可是身边似乎一直有人在递水又递毛巾的,温柔直至,而他敏感地觉得肯定不是苏凌君,沉重的眼皮怎么也抬不起来,最后,他便也懒得抬了。
只是那个人紧贴着他的身子而睡,在他意识模糊之际手似乎也缠上了他的身子,他想,以后再也不能喝这么多酒了,他想,如果是苏凌君该多好。
“我也曾决意想忘记,一转眼便又想起你。”恩惠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用力地擦来擦去,他的身上,是沐浴露的清香味道。
爱的味道仍然还在,她用尽全力紧紧地抱住他,似乎这样两个人的心就可以靠的近些。
她想,现在只能这样靠近他了吧,只能这样了吧,我是没办法看着你痛苦的,可我也救不了你是不是?
“比你好的人很多,可是,都与我无关。”她在他耳边说,返身找到他的唇,急急的用力地吻下去,淡淡的烟草味缠绕在唇齿间,令人忘了今昔是何年,她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我只是爱你,如此而已,任你将我当成是谁都没有关系。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她贪婪着他身上的气息,这个她爱的男人,此刻就在身边,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她的未来,她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她都顾不上了,他的心就跳跃在她的胸口,哪怕只有一时,哪怕只有这一刻,她也要紧紧抓住。
“我有能力养活一个孩子的。”她想。“如果连偷也无法偷着你的爱,那么给我一个孩子吧。”
第二日醒来,他看四周,除了衣衫不整外并没有什么女人的痕迹,他想,缠绕在脑间的纠缠不过是个梦而已。
去浴室洗澡,换衣服,决定尽快处理完事情回s市。
去餐厅吃早餐的时候,他打电话给董远杰,关着机。
很好,他继续拨电话给刘俊浩,同样关机,该死,这帮猪。
他继续拨号,张正东,终于有人不情愿地接起电话,懒洋洋地问道“谁?”
“昨晚晚上我怎么回来的?”或许他仍然该有一点怀疑的。
“噢,孟焕呀,我还没睡醒呢,回头说。”
“昨天晚上我是一个人吗?”他问,嗓音有些嘶哑。
“我怎么知道你几个人?”张某人反问他。
“再问一次,我是不是一个人回酒店的,你不回答清楚了,别想继续睡觉了。”孟焕看时间,六点左右,好,很好,确实很早的时间。
“是,是一个人。”张正东敷衍地说,实际上他怎么知道,又不是他送的。
“好。”他脸上竟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看来,不过是个幻觉而已,看来他真的很想凌君了。
可是在挂掉电话,起身走出餐厅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却不自在了,他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曹恩慧,显然,她不会是此刻入住的,而他难得的一次来餐厅吃早餐就遇到了她,这种感觉非常的怪异。
他该想到的是,昨夜的那个人是她……
事实上,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那不过是个梦,他肯定着。
“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
“你怎么又在这里呢?”她淡淡的笑了笑,有些刻意的掩饰着心内的紧张。
“昨天晚上,你……”他俯身望着她,眼里有丝懊恼。
“我在大厅遇到送你回来的顾阳,然后与他一起送你上楼了。”
“然后呢?”他望着她,继续问。
“然后,我就回房间睡觉了。”她侧身急急的答。
孟焕觉得头有点疼痛,他宁可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他微点头“好,很好!”
恩惠没有接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有些怅然若失。
愣愣的站了一会,直到后来的同事推了她一把,她才心神恍惚的跟随而去。
43
我最爱的女孩,凌君
我多久以来一直想要告诉你,我是那么深深地爱着你,哪怕鬼神分分秒秒地向我靠近,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半步,可是对生命,我们谁也无能为力,是不是?
我多么想,陪着你终老,即使你早我一刻离去这个人世,也不要我早点离开让你痛苦。
我又想,有一天,仍然会有一个人,如我一般这么的心疼你,爱恋你,舍不得放开你。
我唯有放开你的手,在我最不愿放开的时候。
我唯有看着你走,在我还可以看的见的时候。
我唯有如此狠心,你才会早些习惯。
凌君,我怎能不爱你呢。
每夜我要念着你的名字才能入睡,是你让我坚持着,坚持再多看一眼这个世界。
我怎么能放心,从此以后你又将是一个人。
我再也无法承诺的那样照顾你,生生世世。
但愿,你从来也不曾爱上我。
我自私地想,你会忘记我的,唯有如此我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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