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的死囚第9部分阅读(1/2)
妻子不在里面又该怎么办?金红卫这个人心术有些不正,为争夺所长的位子有和自己有些较劲。明争暗斗,如果他说得是谎话,为的是让自己出丑,这又该怎么办?此外,郝大龙这个人随身佩戴着枪支,不知是由于干得坏事过多心虚理亏,怕遭人暗算的缘故,还是处于职业的警惕,警觉『性』很高,枪支里的弹『药』随时上了膛,这一点妻子也告诉过他。而且金红卫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擅闯民宅,万一那家伙听到动静做好了准备向自己开枪,又该怎么办?自己本来并没有寻衅闹事的意图,但擅自闯入引得他开枪,自己有理反而倒成了无理,更何况,强权之下是没有什么公理可言。
另外,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又为了什么?是抓『j』?还是寻找妻子回家?如果想通过抓『j』证实什么,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事情已经很明了,自己亲眼见到过的两次在加上雯丽撞上的那次,已足以说明问题。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也证明了妻子完全不把自己的感情、感受放在心上,而她的一次次承诺和保证也是虚假的,不可靠的。何况妻子主动到郝大龙的别墅,这是明显的自愿投怀送抱,再说什么强迫,显然于情理不通。
既然妻子自愿投怀送抱,自愿成为郝大龙发泄欲的工具,自己找她回去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她的身体,她的感情,她属于她的人权,并不是我的私有财产。虽然中国人总是认为,妻子对丈夫,丈夫对妻子的情感、隐私管辖权,所有权和专利,但这实在是一个误区。婚姻只是一种生活契约,靠一纸契约剥夺人权是封建思想的残余。以爱情为理由,以占有为目的,自欺欺人的所谓爱,毫无价值。作为一个现代人该有现代人的思维和头脑,不能抱住老祖宗的残缺当宝贝。
另外,雯美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如果说从前是被强迫无奈,那么现在主动投怀送抱又算什么?可见她一直在欺骗我,心猿意马,既要爱情,又不肯放弃对权势的依附,鱼和熊掌,道义和权势想兼而有之,对这样一个女人,我还有留恋的必要吗?既然没有这个必要,那么进入房间捉也好,据理力争也好,就完全没有了意义。而且,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的价值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金钱、权势的仰慕成了这个社会的主流价值观,雯美也不例外,也许她早已经不爱我了,不过是出于良心和道义,不好意思提出和我分道扬镳罢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她有她的价值观,我有我的人生观,我没有权利和理由强迫她和我走同样的人生之路。也许在我看来是一条没有出路的黑路,但在雯美来看,却是一条铺满鲜花的光明大道呢!人各有志,不能勉强。算了,放弃这桩婚姻,放弃这种分坚持了十年之久的爱吧,我已经努力了,我太痛苦了,坚持不住了。好在我们还没有孩子,能让我们双方平静的分手之后,了无牵挂。但是,我和雯美分手之后,雯丽怎么办?还能继续住在我们家吗?如果雯美离开这个家,雯丽当然不可以继续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了。不为别的,主要是考虑,雯丽毕竟是个大姑娘了,再和昔日的姐夫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让人说闲话,为雯丽着想,还是避免这种闲话为好。所以只能让雯丽搬回学校去住,虽然,我很喜欢这个孩子,把她当作自己的小妹,她依恋我,我也很舍不得她离开。但人言可畏啊!可是,让雯丽到学校去吃住,这又是一笔很大的费用,岳父岳母的家里经济条件不大富裕,自然承担不起。看来只有我搬出去住了,房子就留给雯美吧,虽说我和雯美这七八年的奋斗唯一的财产就是这所房子,它属于我们共同的财产。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的夫妻生活,情分远大于这点微不足道的财产,就让给她吧。万一那个郝大龙玩弄够了她,嫌弃她了,也有个立足之地。另外,我和雯美离婚后,岳父岳母那边该怎么对他们讲?是把雯美的所作所为告诉二老吗?还是----不,还是隐瞒下来吧,说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让父母脸上没有光彩,也让雯美今后难于面对父母。就说是和雯美感情不合吧!
武若林徘徊在高墙之外,一支又一支地吸着金红卫强塞在他兜里的香烟,心『乱』如麻,痛苦地思索着。这时,放在他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急忙拿出手机接听。
“姐夫,你现在在哪里?”这是雯丽的声音,在电话中拖着哭腔。
“怎么啦?雯丽。我在找你姐。”武若林道。
“姐夫,你别找了,我姐给我来电话了,她说要你不要找她了,她已经不爱你。姐要我照顾好你,她祝福我们,希望我们今后能生活在一起。你快回来吧,都快急死我了。”雯丽在电话中咽哽着道。
“雯丽,你别哭,我马上回去。”武若林说。
武若林关上手机后装入兜里,心有不甘地向高墙里面张望了一眼。他想,我的猜测果然没错。既然她已经明确表示不爱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走吧,她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再交谈还有什么意义?只能是自取其辱。走吧,走吧!
他慢慢地抓起停靠在墙边的自行车,顺着原路返回。
正文 五十四、放弃抓j
武若林回到家的时候,借着楼房公用过道的灯光,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针,分针叠在一起,是晚十一点钟。
他打开房门的时候,雯丽向他扑过来,伸出双臂抱住他,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带着哭声道“姐夫,你让人担心死了------”
“雯丽,快说说,你姐在电话上是怎么说的?”
“姐说他和你的缘分已经尽了,她对不起你。但是她已经不爱你了,她爱郝大龙,自愿和郝大龙在一起,让你不要再管她和郝大龙的事了。她希望你幸福,还希望我今后和你生活在一起,她要你今后照顾我。”雯丽说。
“那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她好像是和那个郝大龙在一起,说话不方便。”
“你姐怎么会这样,一点脸面都不顾了,真不知郝大龙给她灌了什么『药』。但总有一天她会后悔-----”武若林一脸沮丧,他轻轻地摆脱雯丽的双臂的拥抱,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雯丽也走过来,紧贴着他的身边坐下了。
“雯丽,你姐连家都不肯回了,看样子这婚不离也得离了,你告诉你姐,我搬出去住,让她回来吧。”
“凭什么你搬出去?应该搬出去的是她。”
“你姐搬出去,你住哪里?”
“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我才不跟她住一起呢。”
“那会让人说闲话的。”
“谁想说就说去吧,我今天就和你住在一起。”雯丽又把双臂搭在了武若林的肩上“姐夫,你亲亲我。”
“雯丽,我心里烦『乱』得很,有些累了,你也休息吧。”武若林躲开雯丽凑过来的唇。
“不,我和你在一起休息。”
“别胡闹了,我是你姐夫。”
“但很快就不是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你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我要陪着你。”
“我没事的,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把一些事想清楚,我究竟错在哪里?有什么对不起你姐的地方?你姐为什么变成这样一个人?也许缺点在我这方面,是我对不起你姐。我该认真反思一下自己的缺点。你回你的屋里睡吧。”武若林心情苦闷地道。
“不,这不怪你,全怨我姐鬼『迷』心窍。”雯丽忿忿地说。
“话不能这么说,你姐过去不是这样的人。也许是我得她走上了这条路。”
“瞎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全怨我姐不自重,放。”
“好了,雯丽,我心里很『乱』,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那我走了,你也早点睡。”
正文 五十五、回家喝闷酒
雯丽回卧室后,武若林双手捧住头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上了床,拉开被子钻入被窝里。他嗅到了被头上熟悉的女『性』的气息,这是妻子身体的气息,香气撩人。平时他们两人永远是只盖一床被子,连夏天也不例外。被子上散发出的妻子的香气让他心里烦『乱』,就跳下地,走到客厅,从橱柜里取出一瓶白酒和一只玻璃杯来,怕让雯丽看到,便又回自己的卧室,把酒瓶、酒杯搁置在床头柜上,打开酒瓶倒满杯子,一口饮下半杯。他重新钻进了被窝,仰面躺下环视了一下被雯美收拾得干干净净,温馨雅致的卧室,想着这个经营维持了八年的家就要解体了。而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对他的爱已经不复存在。他诬陷伤感,不禁泪流满面喃喃地道“这是为什么?究竟为了什么?雯美啊,雯美,我究竟哪一点对不起你?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难道世间的爱竟然这样不可靠?郝大龙,一个玩弄女『性』的流氓,年近五十,身材臃肿的像头蠢猪,除了权势和不正当手段得来的不义之财,他一无所长,可是你却偏偏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这样一个不可靠的恶棍身上,雯美,你真是疯了!”
武若林又端起酒杯,把半杯酒一口灌入肚里。再倒满酒,把身子仰靠在枕头上仰视着天花板,任眼泪在脸颊上流淌。他回忆着自己和雯美婚前相识、相恋的过程、细节,回忆着曾经拥有的那些甜蜜的爱情以及婚后恩爱夫妻生活的点点滴滴。
往事如『潮』--------十二年前,大学后从军,在武警某部队里担任指导员的他,回家探亲。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的下午,因为误了最后一班通往乡下的班车,他只好步行了三十多公里,抄近道,穿『插』小路回家。
走到一条流淌着清澈见底的河水的小河边,他有些口渴,便弯下身子,双手捧着清凉的河水往肚子里灌。
河水清凉、甘甜,连着喝过几捧河水后,口渴问题解决了。他用河水洗了洗脸,再用随身挎包里携带的『毛』巾擦脸,抬起头的霎那间,发现小河靠边不远处的河水里漂浮着两样彩『色』的漂浮物,彷佛像是衣物之类的东西。等那东西漂近了,他脱了鞋,挽起裤脚走进了小河中央,顺手把两件漂浮物捞了起来,拿在手中细看看,竟然是一只『||乳|』罩和一个夏花布裤衩。面对自己捞起来的女人的贴身衣物。他的脸红了。心想,河水里怎么漂着女人的衣物?一定是上游有洗衣服的女人,不注意让河水把衣物带走了。于是武若林侧头向上游的两岸张望。
果然,在小河的上游二百米以外,他发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从远处看像是两个人蹲在河畔洗涤什么。
武若林决定走过去把这两件东西归还给失主。他走近了蹲在河边洗衣服的人,一个『妇』女,身边还蹲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她们的中间放着一个塑料大盆,两人正低头聚精会神地淘洗着衣物,并没有看到武若林走过来。
正文 五十六、回忆往昔的爱情
“大嫂,你好,你的衣服是不是被河水带走了?”武若林问。
“那个被武若林称做大嫂的人这才抬起头来,看到那个『妇』女抬起头来的面庞,武若林的脸红了,那个女的脸也变得彤红。
原来被武若林叫做大嫂的女人竟是一个容貌秀丽无比,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漂亮得让人眼花缭『乱』的姑娘。
“姐-----大嫂,你好,大嫂----”那个蹲在他身边洗衣服的小姑娘咯咯地笑着,学着武若林说话的样子道。
“对不起,我以为她是您的孩子,这个是您的吗”武若林红着脸说。
“哎哟,真是我的,怎么会在你手里?”那姑娘有些羞涩地问。
“我在河下游喝水时看到的,可能是你不注意,让河水冲走了吧,是你的,就给你吧。”武若林把两样东西交到了那姑娘手里。
“谢谢你了。”
“不用谢。”
“解放军叔叔,我们这个小村不通汽车,你是怎么到这里的?”那个小姑娘生着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和一张鹅蛋形的脸庞,相貌很既秀气又美丽。
“不要叫我叔叔,叫我大哥哥吧,我是步走过来的,回家探亲,班车到了乡里。我去看望一个战友的父亲,耽误了车,就步走过来了,反正也只有四十多公里路,抄近路走也就是三十多公里。”武若林陡然感觉到这个小女孩是那样的可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脱口而出“若英----”
“我不叫若英,我叫雯丽,你认错人了吧?”那小女孩闪动着明亮的眼睛道。
“对不起,你太像----”武若林想起了八年前被洪水吞噬的小妹,有点泪眼朦胧。
“你家离这里不远吧?”那个漂亮的大女孩儿问。
“不远,过了河,再走十五六公里路也就到了。”
“你家是哪个村的?”
“大柳树的。”
“哦,是大柳树的,我还去过你们村呢。”
“你去那里干什么?”
“你们村口的那刻大柳树有人说成了精,要有什么灾病到那里烧香拜佛很管用的。到那里烧香求神保佑的人很多,我是看热闹,就去过一次。”
“那你也求过神吗?”
“求过。”
“怎么,你也信那种东西?”武若林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