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的死囚第6部分阅读(1/2)
,在部队担任过指导员、教导员,立过一次一等功。两次三等功。转到地方担任派出所副所长,在公安系统的干警中口碑甚好,前途无量,听说眼看就要被任命为派出所所长了,却出了这种事,真是太可惜了!”乔宝山在心里一阵嗟叹并且为他眼前的这位死囚的命运而惋叹不已。他又想,依武若林这样优秀的个人条件,如果通过正常的途径和他的妻子离了婚,再找一个比他的原妻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孩儿做妻子是很容易的。
在审理武若林的案件中,乔宝山还听说,喜欢武若林的女还不少呢!有个在武若林手下工作过三年多,名叫陆小红的女警官,在案件的调查中就毫不避讳地公开宣称自己爱武若林,她认为武若林是个正直、正派、才华横溢的好男人。如果武若林愿意和他的妻子离婚,她会毫不犹豫地嫁给武若林。此外,陆小红绝不相信武若林是个杀人犯,她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和人格打赌,武若林是被冤枉的。她还说武若林的人格品质和生命的价值要比那那两个毙命的死鬼高出一千倍。但是调查人员认为这种夹杂着个人情感『色』彩的言论是不足采信的。而无独有偶的是还有一个女孩也暗恋着武若林。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名叫晋雯丽,在大学里读一年级,年仅十九岁,相貌秀丽可人的女孩儿,竟然是被武若林杀害的妻子晋雯美的亲妹妹。按照常理推论,自己的亲姐姐被姐夫杀害了,妹妹应该异常痛恨姐夫,坚决要求法官为姐姐伸冤,报仇雪恨才是。毕竟血浓于水,她即使再暗恋姐夫,和姐夫的感情再深厚,但在人命关天的大是大非、在亲人的大仇大恨面前,她应该站在法律和正义一边才对。可是这个被爱情弄昏了头脑的女孩儿不但不痛恨武若林,反而竭力为姐夫辩护,说了死去的姐姐不少不是,且讲了关于姐夫的许多好话。不仅如此,为了让姐夫逃脱法律的惩处,这个女孩竟然不惜污染自己清白的名声,作伪证。这就让警官、法官和检察官们无法理解。
正文 三十、法官的火气
虽然晋雯丽不惜自污企图使杀害姐姐的凶手逃脱法律惩处的做法让人难以理解,但足可以说明一点,武若林是个很有女人缘儿的男人,他如果不是采取了十分不可取的极端手段,枪杀妻子和她的情敌,而是采取正当的法律途径离婚的话,他的生活前途本来是可以光明、通达的。一个正直、正派、深受同事敬重,且在群众中口碑极好的警官,只因一念之差而走上了入了开往市区的柏油大道上。乔宝山方才为一首歌的歌词而大发脾气,搞得司机和冯建刚心里很不舒服。张保国不明白一向待人和和气气的乔庭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邪火,无缘无故受到斥责,他心里不高兴,但不敢去招惹他的上司,便昂着头只管把握方向盘开车,不再说话。只有冯建刚心里明白他的这位上司为什么会因为一首歌而生气,那不过是借题发挥,嫌他在监狱里对武若林态度不好罢了。但是冯建刚有一点永远也不会明白,他的上司怎么会为下属对一个死囚不客气一点,就大发脾气呢?警察教训老百姓,法官对罪犯发狠,长官教训下属,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冯建刚想,这个乔庭表面一本正经,是不是真的接受了武若林小姨子的好处,在武若林临死之前特意关照呢?俗话说,无利不早起。但是这个女孩儿给了乔庭什么好处呢?是财还是『色』?极有可能是『色』!乔庭是个不爱财的人,用财打动不了他。但,『色』就不同了,英雄难关美人关。没有不爱腥臊的猫。别看乔庭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是个正人君子,但私底下上的事虽知道?哼,但凡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就如我家老头儿,在外人面前装的就和马列主义者似的,什么廉洁奉公,什么为人民服务,什么清正廉明,反腐倡廉,秉公执法,光明正大,都他娘的好词好句。实质呢?扯谈!小钱不受,大钱不放,有危险的银子拒绝,不烫手的金子笑纳。至于女人,年老『色』衰的昨日黄花看不上,十九二十的妙龄女郎绝不放过。听老娘说他有两三个女孩子围在他身边,哼哼,都不大管用了,也不大安分,荒自己的田,耕别人的第,把老妈饥渴得饥不择食,原来是和郭老头,和许多男人鬼混,甚至连亲生儿子也不放过-----这个老妈,简直是荒无度,那么大岁数了,又弄了几个比她小十几岁的面首,------劝她收敛些,她还拿武则天来自比-----笑话,武则天是皇帝,你呢?一个地级市的政法委书记罢了--------陶结路那狗日的也是,和一个快四十多岁,满脸褶子的老娘们儿玩儿鱼戏水的把戏,下面都干了,也不嫌弄起来干涩------老太婆也是,多大年纪了还他妈装清纯。还嗲声嗲气的“结路啊,几天不见你,心里好寂寞,也不来看我,是不是把我忘了?”那声音真恶心,当着儿子的面就在电话里和人,也不怕快儿子笑话。再说老爸,身底下那玩意不做主,连自个儿老婆都应付不了,但听说在外头有许多女人。男人离开女人就好像鱼离开了水,活不成的。我们这一家人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呢?上梁不正下梁歪----说起来,我比他们强许多,我敢做,也敢承认,不像那两个老梆子,满口仁义道德,马列主义,思想,邓小平理论,还有什么江泽民两个代表,实际上,嘻嘻……,算了,不想两个老梆子了,还是想一想晋雯丽吧,好漂亮的女人,能搞到手,少他妈活十年也心甘情愿,不知道这个女孩儿和乔庭的关系怎么样了?有没有那样------?我见过那个女孩儿,太他妈美了,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我也不例外,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把这女娃搞到手。可是,用什么借口接近这个女孩呢?她姐夫已经判了死刑,救是救不活了。如果她知道我在法院工作,会不会得病『乱』投医,求我救武若林一命呢?很可能。但是,我能答应么?答应自然是白答应,这个案件市委、省委督办的案件,既然定了『性』,谁也救不了!虽然我可以在父亲母亲面前说上一些话,但是他们打心眼里认为我就是一个不争气的混子,不会把我的话往心里去的。管他妈的呢,只要能和这个女孩儿搭上话,先答应下来,弄到手,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她能和姐夫有那种暧昧关系,想必正经不到哪里去,她姐夫玩儿得,我为什么玩儿不得?嘻嘻……对了,应该打听清楚这个女孩儿现在住在哪里,这个乔庭一定知道。
正文 三十一、年轻法官是个纨绔子弟
想到这里,他打破了车内的沉默道“乔庭,那个晋雯丽家住在哪里?还是住在武若林他家吗?这倒好,姐姐死了,姐夫判了死刑,那栋房子成了那个小妞的私有财产。”
“你问这干嘛?怎么突然问起了那个女孩儿?”乔宝山警觉地问。
“没什么,随便问问,那个女孩真漂亮,我是个未婚小伙子,很想认识一下,嘻嘻……”
“冯公子一向风流潇洒,听说女朋友论打,一月一换,是吗?”
“谁说的?你不是听张宝国这个坏小子说的吧?他那是替我吹牛呢!”
“冯哥,你就别谦虚了,依我看半个月换一个都不止,刚我见过的就不下三十个了,不过我劝冯哥以后还是多准备点套子,省得老是让人家追来要流产手术费,省下那笔钱也给哥们花花,别太重『色』轻友了。”张宝国一边开车一边道。
“嗨,我戴不惯那玩意,戴上总觉得不爽。”
“你也不怕得病。”
“,宁做花下鬼,死了也风流,这是当年于洪信军长的座右铭也是我的座右铭。冯庭,我听说,因为伪证的事,武若林的小姨子听说被大学里开除了,是吗?”
“好像是吧?你问这干什么?不会是想打那女孩的主意吧?冯建刚,我警告你,不要打那个女孩的主意,否则弄出事来,我不会饶过你的。”
“冯庭,听你这话音,你和那女孩儿已经有意思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不像我们是金牌王老五。你小心我告给嫂子,找你的麻烦。嘿嘿-----”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你想像得那么无耻。做人还是收敛点好,多行不义必自毙。托娘老子的福也不可能托一辈子。”乔宝山不快地道。
“我才不靠两个老梆子呢,我靠我自己的本事。”
“你有什么本事?吃喝赌,那也算本事?”
“乔庭,你也太小看老弟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在咱们院里,别看你是副庭长,我只是平头,但在朱院、白庭面前,我说的话比你好使,信不信?”
“当然信,因为你总说他们爱听的话,还因为你有个好老子、好娘,我怎么敢和你比?”乔宝山冷冷地讥刺道。
“乔庭,我看自从周院调走以后你和朱院的关系一直挺冷的,要不要我给你疏通一下?”
“免了吧,我也不是宠物,靠人的豢养吃饭,我做我的法官,他做他的院长,各走各的路,各吃各得饭。”
“哎哟,说起吃饭,快一点钟了吧,前面有一家饭店的手把羊做得不错,我们到那里吃点饭吧。”冯建刚道。
说话间,汽车已经开入市区,乔宝山说“算了,你们还是送我回家吧,我的腰包可没你冯大公子鼓,留着钱我还要养家呢。”
“今天我请客,不用你花钱。”冯建刚说。
“谢谢,不用,家里的饭吃起来香。”
车进入了闹市区的一个路口,前面一辆拉满了蔬菜的马车挡住了汽车的去路,张宝国使劲摁喇叭,但那辆单套马车并不让路。冯建刚有些恼火,打开车窗探出头大骂起来“妈,瞎了眼了,快躲开。”
“冯建刚,你有点素质好不好,知道的说我们是法官,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恶霸流氓呢。”乔宝山生气地制止道。
“嗨,他妈的,乡下人进城,事情麻林,占着道连躲都不躲,真也是有你乔庭在车上,要照着老子的脾气,非下去踹他两脚不可。”
“这是你爹妈教给你这样做的吗?”乔宝山道。
“乔庭,你怎么老挖苦我,我没有得罪你吧?要是晋雯丽真是你的蜜,我保证不打动她一下。”冯建刚嘻嘻哈哈地道。
“就算是吧,拜托你不要打动她。”
那几辆马车终于把道让开了,汽车又动了起来。
正文 三十二、死囚被押回了监舍
和两位法官的“会见”结束后,武若林被重新押回了4区3号监舍,此时的监舍里空无一人,居住在这所监舍里的囚犯,除武若林之外,都是被判了徒刑,正式长久『性』入住的“居民”。监舍里共八个犯人,按监狱中以犯人所属中队和监舍把犯人编号,以号码代替犯人姓名的惯例,武若林在监狱里的名字叫7号。
此刻其他犯人都在监狱的统一安排下去参加生产劳动去了,离这所监狱不到半里路的地方,有一个砖瓦厂,专门生产建筑砖,犯人的任务是挖泥、和泥、脱土坯,等土坯晒干成型后,用小推车往烧砖的火窑里送运土胚,等砖烧好之后在拉出来,集中码垜,等着社会上的建筑用户买走。
在砖瓦厂里的活体力消耗大,又苦又累且活计单调。挖土的只管挖土,和泥的只管和泥,脱坯的只管脱坯、运送土坯的只管运送。如此的分工明细,既是为了狱方监管、防范犯人干活方便,也是为了保证产品的质量。这砖瓦厂的诸多活计中,烧砖看窑是个技术活,重要的是掌握火候,适时出窑。火小了,烧不透,砖块发白,呈土灰『色』,使用起来不结实。火大了,砖块变形不说,而且就像陶瓷一样坚硬,呈褐『色』,颜『色』不好看不说,使用时吸水『性』和水泥的粘着『性』差。所以,烧砖需要有经验有责任心而且有技术的犯人。因而这一工作大多数由在监狱里长期服刑重刑犯担任。武若林所在的监舍关押的犯人,刑期最短的也在十五年以上,因此分工大多都集中在烧窑这个工序上。
但是武若林却无缘加入这支劳动队伍,因为他的命运现在像在表演走钢丝绳索,悬吊在半空中且没有任何安全保障措施,生死未卜。因而他入狱半年来,参加的劳动并不多,加起来也不过一个月,这还是在武若林的一再要求下,监狱的一种特殊照顾。而现在,这种特殊的照顾也由于高院判决书的下达而被取消了。
武若林被送回监舍,两个送押他的警察在临离开监舍时,其中一个刚才在会见室曾喝斥过武若林的狱警不知是出于关切,还是由于歉意的原因,问了一句“7号,你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呢?这地方贼不偷,匪不盗,很安全。”武若林强作幽默地笑了笑说。
“对不起,刚才是不得已,希望你不要介意,你在监狱的表现一直很好,我们都知道。刚才我那样,也是为你好,觉得你不该和法官顶嘴,这样对你不好,只能使事情越来越严重。”那个狱警说。
“是啊,他们也是例行公事,没必要和他们犯冲突。”另一名狱警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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