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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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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更是直接斥骂道,“上官小子!不得无礼!这里可是唐门!”

聂徵狐大喇喇的笑道,“唐门算个屁啊!自诩用毒暗器天下无双,七年前派了个无名小卒和我比试惨败之後,又做缩头乌龟,啧啧,唐门啊,真是搪塞之门!”

他这一席话让在场九成九之人都恼怒起来,可是他说的又都是事实,不要说七年前,即使今日,如果要站出来反驳寻魔医一句,还是要想好承受寻魔医的怒火-

毕竟,即使是举唐门之力,也不愿意和一个冠绝天下的寻魔医相争!

“聂公子不必争言语快感!这份正好是您的百毒鉴!因不知邃血小筑位置,无从送达,今日聂公子既然到此,赶日不如撞日,便在我唐门过了年,然後参加百毒鉴吧!”唐翟不露声色,毕竟愠怒之余,还有门主风范,他既然敢邀约寻魔医,也是做了万全打算-

“百毒鉴吗?你先说说有什麽奖励之物!寻常物事,我可是看不上眼!”聂徵狐一派挑衅的模样,仿佛万般皆下等-

“你不要……”唐冕伤疤未好又忘了疼,正待出言顶撞-

“嗖”的一声,一枚铜币已经堪堪从他唇边飞过,那是金钱镖,乃是唐翟专用的暗器,他看也不看唐冕一眼,继续对聂徵狐说道,“唐门的灿若云霞,快要开花了!”

只一句,在座之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聂徵狐眯起眼来,然後笑了笑,“好!冲你这句话,老头子,大年初五的百毒鉴我参加了!”

唐翟点头,然後对上官瀛邪说,“上官公子,我想你一定知道,你母亲唐甯当初因为叛逃唐门,而被驱除,唐门有规定,凡叛离之人无权拜祖,既然如此,你是来错了地方!”

上官瀛邪殊不慌张,“当初之事,家母略有提及,只是百毒鉴有一条但书,只要能位列前三,便可得到一个要求,在下虽只通皮毛,但也愿意一试,百毒鉴上争取前三一席!”

“……”场下顿时一阵窃窃私语和不屑冷哼-

“喂喂!你竟然还要争前三?真是看不出来啊!”聂徵狐倒是不介意的拍著他的肩膀,一派小觑对方的样子-

“怎麽?我也算是在你手下几次死里逃生,徵狐,要对我有信心!”上官瀛邪微笑起来,带了一丝纵容的疼痛的和些微无奈的口吻,竟然让人心醉神驰起来-

可惜寻魔医终究还是寻魔医,他只是轻描淡写挑了挑眉,伸出左手食指,虚空点了点,“好啊!只要你能进前三,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寻魔医之诺,更是一诺万金难求-

上官瀛邪旁若无人的执起聂徵狐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下,“……我要定了……”他眼神专注,仿佛所言根本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要求,而是聂徵狐整个人一般-

唐翟却远远的打断这暧昧境地,“好!那请两位先移居千珊苑,以待百毒鉴召开之日!”

“门主,不可啊!”

“门主,请慎重……”

……

殿上一片哗然,反驳声此起彼伏,宛如风暴,可这些与风暴中心的聂、上官二人无关,但见聂徵狐重重一拳挥出,直接冲著上官瀛邪的鼻子打去-

“竟敢占我便宜!你简直不想活了!”

上官瀛邪饶是武功不凡,不知是不愿提放还是猝不及防,霎时鼻管留下一泓鲜血来-

满座瞠目-

千珊苑,於腊月廿四午後,迎来两位新客人,此刻引路的是一个容貌绝豔极为女相的男子,那男子虽说身形不低,但是有张娇媚异常的脸,若然不说,还以为是北地身材高大颀长的绝色美女,可惜,白玉般雕琢的颈间那微凸的喉头,招式了他的真实性别-

“聂公子,上官公子,这边兰幽居、兰漪居是为您二位准备,不知您两位是否满意!”那男子乃是二十三代弟子唐虞,虽说是唐翟的孙子,但因为是庶子的庶子,在唐门根本没有什麽地位,唯独容颜突出,但这对於男子而言,并非什麽幸事-

“那麽,你住在哪里呢?”聂徵狐轻佻的捏起唐虞的下巴,那些老东西们动得什麽脑筋,他可是一清二楚-

唐虞似习惯了这般撩拨,淡淡一笑,恰到好处的忧郁,“便在深处的眉妩居!”他那双黛眉天生风流,未经休整,竟然比少女都妩媚-

“是吗?晚上我们倒是可以聊聊,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可是厌烦的很呢!”聂徵狐抚摸著他的手,白皙修长,然後暧昧的掐了掐,仿佛某种暗示-

“静待佳客!”唐虞竟然应允了-

一旁上官,眯起了眼,笑得诡谲-

一下午不叙,好不容易等到入夜,聂徵狐竟然真的摸到那眉妩居,居外一棵巨大的古榕树,寒冬中傲然耸立,虽是枝叶凋零-

门没有锁,聂徵狐推开时,便闻到一股幽香,如兰如馨,却又不会腻人,不同於女子深闺的脂粉香气,而是一种让人愉悦的难以形容的味道,他诡谲一笑,从腰带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滴了两滴奇臭无比的液体在指腹,然後径自摸在鼻下,这般手段,在他看来,还是拙劣的很呢!

走入里厅,一桌酒席早已被好,唐虞静静坐在那里,一席月白色衣袍,衬得益发出尘脱俗,有一瞬间,聂徵狐稍微有些恍惚起来-

他记忆中的暮,一如这般绝色倾城,并且气度悠闲,只是世间种种,没有一人可以敌过暮而已-

“聂公子,唐虞久等了!”唐虞姿容优雅,堪堪露出白皙的後颈-

“废话少说,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聂徵狐径自走向唐虞,单手揽住他的腰身,倾身一吻,倒是如痴如醉,唐虞似也识得男色般,身体软酥,偎依入聂徵狐怀中,他们姿态绝俗,宛如神仙下凡一般-

“怎样,我比你那些长辈们如何?!”一吻稍罢,聂徵狐径自取笑道-

“小狐,你是在开玩笑吗?”唐虞一改刚才浮靡之色,七年前,他和聂徵狐已曾相识,两人在上官瀛邪面前,竟是仿佛陌生人一般,殊无暧昧-

“啧啧,七年前我们那桩好事可是没有做完,怎麽样,今日一并了却如何!”聂徵狐故意将唐虞放在自己腿上,在他双腿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搓著-

唐虞一双楚楚美眸渐渐眯起,也回想起七年前那夜相逢,那年自己不过十七岁,正在一日又一日的蹂躏梦魇当中,沦落沈默,只为保护最重要的弟弟不受伤害,他什麽事情都肯去做-

那些自诩唐门的亲族们,根本没有一点亲情,只有野蛮兽欲欺凌於他,而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忍辱负重,没有想到,那夜遇到了那个如火焰般耀眼的少年-

“不想要就反抗啊!你能制出迷倒我的迷药,已经是天下罕见了啊!”那少年便是少年轻狂的寻魔医,那日他来唐门挑衅,胜了当时的二管家唐晨,却在随意游逛之时,误入唐虞的房间,中了他下的迷药,因此两人结识-

“你在说什麽,小狐!”唐虞摇头,他生性软弱,若非一定要强撑著保护弟弟,可能根本无法忍过这麽多年-

“这些年难道他们还有来找你?意乱情迷你没有用吗?”聂徵狐不禁皱眉,当初他视唐虞为挚友,便教他用“意乱情迷”来应付那些丑陋亲族们的求欢-

“我用了,小狐-”唐虞点头,僵硬一笑-

聂徵狐神思百转,见他勉强,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那麽今夜,我是不是该索取报酬了?”

唐虞被他似是而非的问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於是以不变应万变,“小狐,我不是早就说过,如果是你要,我便心甘情愿的给……”

聂徵狐笑得邪恶,“那好,我们到床榻上去,让我检查一下,你这七年,究竟有何进步……”

凌乱的纱帐,绞缠著两具肌理凝滑的男体,淡蜜色的肌肤和苍白色的肌肤交织一处,折射出暧昧的幽光,聂徵狐径自跨坐在唐虞腰上,一边用旁边纱帐捆束住他的双手,一边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

“小狐……这般……嗯……”

“怎麽?你会不习惯?我当初见识的唐虞,可是身体软嫩糜烂的很呢!”聂徵狐掐了掐他胸口两朵茱萸,上面留有一些斑驳的旧日伤痕,不禁皱眉,“我给你的融玉露,你为什麽不用!”

“为了记得那些痛!”唐虞露出一抹怨愤之意,果然还是有怨,不过隐瞒太深而已-

“唐虞可是最爱那些器具刑罚的呢!”聂徵狐拍了拍唐虞的脸颊,在听得身下人呜咽之声,眼神稍微氤氲起来-

唐虞身体缓缓扭摆,处处成诱惑的角度,他双颊已染上一层绯红,显然情动,不消多时,两人已紧密绞合一处,聂徵狐开始驰骋抽插起来,唐虞吟哦之余,豔色惊人-

堪堪数十回合下来,屋内已是水声淋漓,唐虞浑身汗腻,眼神涣散,聂徵狐换一记猛烈撞击,然後忽然说道,“怎麽样,舜……以虞的身份来和我做,果然很过瘾,不是吗?你真的以为我分不清楚你们两个双生子?……”

“唐虞”一惊,整个人竟然欢愉的痉挛起来,难以回答-

聂徵狐好整以暇的看他糜烂情态,然後,感觉到背後一具赤裸温热的男体缓缓覆上他,“小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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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今日二更奉上,文章到此,手头再无新章,有的也是相隔数万字之後待修改的正文~~~

1000点到,emily感恩支持,加更章尽快奉上,只是不知道之後的3p情节到底要不要写~~~

为难啊,为难,我们家正牌小攻(受)在旁边干瞪眼啊!

上官,不要怪为娘狠心啊,实在是小狐狸风流债太多……

第24章.食髓欲

“啊……”“唐虞”,或者此刻应该称作唐舜,此刻在聂徵狐背後看到自己相熟二十余年的容颜,不由大惊,原本便是被撩拨到情热,此刻更是一泻千里,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哼!你们兄弟到底在玩什麽把戏!”聂徵狐抽出自己肿胀勃发的物事,翻身一记背摔,身上的唐虞也被他甩到床榻上,但见容颜无二的两个绝色赤裸男子呈现在自己面前,若然真的有差别,便是一个情欲初泄喘息未定,一个正在勃发欲炎熊熊-

聂徵狐却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来,丝毫罔顾自己的冲动-

唐虞见此,起身,替身边昏昏欲睡的弟弟盖上薄被,然後也径自更衣,待到衣衫整齐之时,抬头才发觉聂徵狐一直盯著他-

“小狐,你大概有很多事情要问我们吧……”唐虞淡淡的无谓的笑著,一言难尽罢了-

“我才懒得问你们,我只要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聂徵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美酒佳肴尚未享用,倒被唐舜拉上了床,若然平素,聂徵狐绝不介意和唐虞唐舜兄弟来一次一龙二凤,但是这一次,他忽然觉得意兴索然起来-

仿佛潜意识在拒绝著什麽-

“小狐,你可知这一次唐门为何要搞百毒鉴!”唐虞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敬对方-

“不是没事干了吗!”聂徵狐嗤笑道-

“唐翟打算立继承人了,他看中的人选是唐冕,可是若真的论起才学资历,唐暄、唐颐、唐晴都一直在明争暗夺,所以他要替唐冕铺路,最好的方法,便是唐冕能在这次百毒鉴当中,闯入前三!”唐虞说著这些秘辛-

“原来有猫腻!可是那叫唐冕的小子也不过如此!啧啧,连我的猫儿抓斗抵不过!”聂徵狐鄙夷的笑-

“唐冕此人心机极重,表面一副鲁莽傲慢的样子,其实所作所为皆处心积虑小心翼翼,你莫要被表面骗了,小狐!再说,时机尚未成熟,我只知道唐冕准备了一件奇毒,足足准备五年,是为了百毒鉴第一的宝座而去的!”

“是吗?”聂徵狐眯起眼来,沈吟须臾,“那你呢!”

唐虞未料到聂徵狐依旧不放弃这个话题,苦笑道,“小狐,你为何苦苦追问我至此!”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啊,唐冕是你的初恋情人呢!而他背叛於你,你岂不是恨不得将他拆入腹吃掉!”聂徵狐夹了美味入口,菜品虽凉,滋味还不错-

“小狐,你大概是误会了!”唐虞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美豔的笑,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笑容,聂徵狐可以轻而易举将他兄弟两个人呢分开,唐虞便是唐虞,他有野心,也有耐心,更狠得下来心,而唐舜,终究要软弱一些-

“唐冕辈分上是我的小叔,大我们八岁,早在我们七岁那年,便是这个混蛋施暴於我们,我们……两个……他竟谁也没有放过……我记得那时舜特别怕疼,而且每一次……都鲜血淋漓,我拼命研究药物,希望有一天可以毒倒唐冕……後来,舒艺娘,也就是唐翟的续弦发现了,她认定是我们蛊惑於她的宝贝儿子,将我们两个烙了唐门的奴印……”唐虞的耳际後面,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奴字,在青色的圆圈内,显得妖冶并且罪孽-

“我竟没有发现过!啧啧,果然够隐蔽啊!”聂徵狐欣赏起来-

唐虞不留痕迹的梳笼发丝,遮掩印记,“舒艺娘不敢让唐翟知道这件事情,一直瞒下,此後每一个知悉这个秘密的唐家男子,皆以此猥亵於我们,以至於我们沦为整个唐门的宠娈而唐门门主竟然毫无所知……舒艺娘三年前等不到我们报复,已经死了,这一次,唐冕一定能够等到的……”唐虞此刻眼底,露出某种修罗般的光芒来-

“所以……”聂徵狐吃了半饱,再啜饮一口美酒-

酒意涌上,三分沈醉-

“所以,按照唐门的规矩,凡唐门弟子,皆可参加百毒鉴,我会参加的!”唐虞斩钉截铁,带著必胜的信念-

“你要参加?”聂徵狐却皱了皱眉,然後坏笑,“你要争取拿第二唷!干脆让唐舜也参加,我保你们拿二、三名,嗯!这样最好,我省的浪费一个约定!”聂徵狐想起和上官瀛邪所做的那个赌约,连作弊的方法都想好了,自鸣得意起来,想起那男子在自己胯下称臣的模样,不禁连下腹部都开始悸动汹涌-

“小狐……有阴谋的不止你我啊!”唐虞苦笑起来,“你可知,唐翟这一次可不是独立举办这百毒鉴,我打听到,他和僵命城城主郗玉冢和苗疆蛊王荼彩都有密约,这百毒鉴的前三名,可是内定好的啊!”唐虞担忧的问著-

聂徵狐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不禁摇头,“那两个手下败将吗?他们还真敢来!”

夜色正眠,兰漪居,上官瀛邪却是无眠,他独自品茶,阅一卷闲书,倒是颇为自得-

一阵香风袭来,月下美人,轻叩门扉,原本香豔之事,在这唐门之中,倒是显得有些诡谲,唐门的女子皆然有毒-

那女子穿一袭若隐若现的鹅黄色轻纱,肤白若脂,娇小玲珑,容颜娇豔,一只金钗繁复华丽,衬托得美轮美奂,女子进来,也不生怯,径自坐在上官瀛邪身边,径自上下打量起他来-

上官瀛邪倒了一杯香茗,推向她,“唐姑娘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你怎麽知道我姓唐!”那女子反问道,果然口齿伶俐,思维敏捷-

“这里是唐门,姑娘又姿容不凡!”上官瀛邪不紧不慢的说著,像他这般出类拔萃的男子,即使是随口敷衍般夸赞一个女子,那女子也受用非常,更何况,上官瀛邪的口吻一点也不轻佻,带著欣赏和认真-

“你不是唐门中人吗?既然知道我是唐家人,为何不叫我姐姐!?”那女子娇俏一笑,带了几分慧黠和狡诈之意,只是这样一个貌美女子,似乎怎样任性妄为都不为过-

上官瀛邪一摊手,“唐门门主并不认定我是唐家人,我也本不姓唐,这次前来,只是替亡母圆心愿而已-”

那女子稍显哀伤起来,“我小时候见过甯姑母的,她真的是我见过最美丽、最温柔的女子!那时,你才只有两岁,还会尿裤子呢!”女子如银铃般一笑,惊为天人-

上官瀛邪露出一抹怀念的哀伤,那偏偏可以激发女子的母性天性来,“不妆表姐,娘亲提过,唐门之中,她最为牵挂的便是你和舅父大人了!”

那女子,或者此刻已经可以唤作唐不妆,稍显惊愕的,“甯姑母提过我?!你知道我!?”

“巧织罗刹唐不妆,我怎麽会不知道呢!”上官瀛邪温和的笑道,“仿佛刚才唐不妆所提及的那些糗事,萦耳而过一样-”

唐不妆再一次细细打量上官瀛邪,“你怎麽没有早出现几年,否则嫁给你也比嫁给那个短命鬼强啊!”

上官瀛邪倒是敬谢不敏,“不妆表姐哪里话,上官哪里有这福气有此贤妻!?”

“喂,你到底有没有成家啊!我唐门的未嫁女子可是多的很唷!看你皮相不错,多少女子也已经明里暗里想要勾引你了呢!”唐不妆整个人逼近上官瀛邪,酥胸几乎贴在上官瀛邪的下巴处-

上官瀛邪带著纯然欣赏的眼光淡淡瞥过,然後提唐不妆掖好一缕滑落的发丝,淡淡的说,“不妆表姐,这次前来,究竟有何事!?”

“切!没意思!老头子让我来探探你的真假!?毕竟当初乾敛宫可是满门尽灭,我们都以为你们全家都难免此劫,多年以後你这样突兀的冒出来,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唐不妆似嗔似怨,竟然带了几分小女孩的赌气-

上官瀛邪点点头,“那一役……只有我和姐姐幸免於难,被爹亲的朋友所救,这麽多年一直没有回到唐门,我想原因舅父大人一定非常清楚,当初的幕後黑手尚未浮出,唐门,真的可以逃出怀疑吗?!”

“你说什麽!?心儿也还活著!?”唐不妆忽然激动起来,抓紧上官瀛邪的衣襟-

“是的,我姐姐也还活著,只是……姐姐曾经和我提过不妆表姐,她说不妆表姐五岁便能织绣,巧手天成,您送给她的那块手帕,她一直贴身留著……”上官瀛邪淡淡的说-

“……”唐不妆深呼吸,“你知道吗?我刚才原本想要杀了你!”

女人心果然还是海底针,千般万般无从分辨-

上官瀛邪静静看她,不再做声,唐不妆自问自答起来,“乾敛宫当初灭门惨案之後,我爹亲即刻赶往,偷偷为你们全家殓葬,当时也找到类似於你和心儿的尸身,如今你这样冒出来,唐门其余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爹亲一定知道,你是假冒的!”

“那是离叔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上官瀛邪苦笑起来,曾经儿时的梦魇,竟然不堪回首起来-

“正因为有此怀疑,所以爹亲才没有让我一开始便动手,而是出言试探……”唐不妆双眼却红了,声带哽咽,然後仰脸可怜兮兮的看著上官瀛邪,“心儿真的还留著我送的手帕?!”

上官瀛邪点头,“姐姐学了很久都没有学会,她总是把鸳鸯绣成水鸭,游龙绣成蚯蚓,姐姐虽然聪明绝顶,偏偏对女红没有丝毫觉悟,有很长时间,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是我在缝补的!”

唐不妆破涕而笑,“少骗我了!你们男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上官瀛邪身後,轻轻拥著她,纯然安慰的说,“不妆表姐,多谢你们殓葬我们爹娘和兄长……”

“那些恶心的话,对老头子去说罢!”唐不妆轻轻回报著他-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唐不妆优雅的打了一个呵欠,“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困了,嗯,明天上午午时镇中摘月楼,有人请客!”

“不妆表姐慢走,明天我定会准时赴约!”上官瀛邪起身送她,两个人到了门口,唐不妆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踮脚在上官瀛邪唇侧啄一吻,然後拍拍他的肩膀,“没想到你本钱不错!”

上官瀛邪因为她暧昧的举动霎时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分明隔壁重重的一记摔门,显然,是聂徵狐回来了-

“我听说了哦!还不快去哄哄你的小情人!”唐不妆笑眯眯的说著-

“不妆表姐……”上官瀛邪摇头,这个小女子,分明一切都是故意的-

唐不妆几下起落,隐了行迹,上官瀛邪听得隔壁几下重重的声响,不禁抚眉沈思,他到底要不要进去,转念一想,然後还是关上房门,准备进入隔壁-

毕竟,自己已是那人侍寝……

三年之期,不得违背呵^

况且,那人惊豔绝伦,从来都非易於之辈呢……

“碰”的一声巨响,聂徵狐没好气的踢开一旁的圆凳,隔壁那个不良於室的混蛋!

他放著唐虞、唐舜那对绝色不吃,想著要回来,偏偏那个混蛋竟然敢夜会美女,并且还当著他的面动手动脚!简直是不可饶恕!看来他一定要好好教教那个笨蛋什麽叫做三从四德!礼义廉耻!

看到他回来,竟然还敢不来认错!

竟然还不来!

竟然还要他等?!

聂徵狐已经想了无数的手段等一下好好折辱於他,究竟是用摇曳的烛光,还是用锦囊中的针,或者他还有更多灵药……

就怕他坚持不了多久!让自己扫兴!

聂徵狐揉了揉拳骨关节,看来只给那个混蛋鼻子上一拳是绝对不够!要不要再他琵琶骨上干脆再栓一条铁链!

思及此,聂徵狐眼神邪狞一亮,果然是一个好主意!

门外这时传来阵阵敲门声,“徵狐,睡了吗……”

算他还有眼色!知道来受死!那麽就好好承受这份怒气吧!

聂徵狐声音有些沙哑,“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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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1更4千字,姗姗来迟~~~

感恩并且抱歉让大家等这麽久,因为这是觑著空闲时间写出来的,其实原本小e我也可以拆分成好几节,1千字扔上来一次赚点击率,但是还是为了故事的完整性,小e还是坚持4千字一更~~~

嗯,所以看到的亲,就不要大意的直接砸票吧~~~

你们的爱和呼唤,我都有听到

第25章.镂月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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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声漏夜,已是残月,寒气逼人-

上官瀛邪走入这兰幽居,熟稔的绕到後厅,果然,但见那人斜倚在床榻上,似睡非睡,闭目养神,上官瀛邪想了想,一言未发,只是朝聂徵狐走进,果然,在堪堪距离他一步的时候,聂徵狐忽然睁开双眸,不待上官瀛邪反应过来,一股沁人幽香已然传来-

“我早就想试试,唐虞的‘虞美人’到底药效有多大!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呢!”聂徵狐扶住已觉天旋地转的上官瀛邪,将他拖到床榻上,反手一击,重重打在他胸前檀中穴-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又太猝不及防,以至於即使是上官瀛邪,也只能无奈中标,眼看著自己四肢无力的瘫软在床榻上,一派任人为所欲为的姿态-

“徵狐,你想怎样……呢?”上官瀛邪倒是不再反抗什麽的,这些时日虽短,可是他也知道,寻魔医想要做的事情,最好是顺著他的心思,否则遍遭苦果之後,还是要被他得逞,寻魔医有数不尽的法子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想怎麽?!少用你的残年咒!”聂徵狐再朝他气海穴打一拳,这个该死的男人,什麽时候都不让人省心,看著对方痛到极致抽搐了一下,才满意的笑,“我当然是想要一件一件,一件一件剥开你的衣服!”

眼看著自己衣襟被缓慢解开,荧荧烛火下,那个男子的眼神邪恶,并且阴鸷,有种魅惑人心的力量,淡蜜色的肌肤呈现出诱人的光泽,无法挑剔的面部轮廓,让人忍不住想要征服并且膜拜,上官瀛邪觉得自己喉间一阵阵的干涸,便是这个男子了,一直一直,在蛊惑於他,他想要伸手抓住他不断撩拨自己的手,却因为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而四肢酸软难起,他懊恼的皱眉,然後,感觉到了肌肤的冰冷-

不过须臾,整个人就只剩下一条亵裤,可是他并没有太多寒冷的感觉,看著那个妖孽众生的男子,衣衫整齐的跨坐在自己下腹部,巨大的隙影包围著两个人,绵密而又致命邪肆,他只觉一种深沈的渴求,缓缓浸入四肢百骸-

未曾动情,偏又动情-t

“说,你是谁的禁脔!”聂徵狐单手在他左肩处缓缓勾勒,仿佛描绘什麽一般!

“这三年……都是你的……”上官瀛邪声音喑哑,他并不介意这些口头上的话语-

“那你如果敢跟旁人勾三搭四,我要如何惩戒你!”聂徵狐继续抚摸丈量著,他要完全做好准备-

“任……任你处置……”上官瀛邪连回话都变得涣散起来-

“那你今夜错了没有!”聂徵狐满意的俯身,逼近他-

“错……”上官瀛邪即使受了“虞美人”的影响,但是依旧保持最後一根弦的紧绷,听到聂徵狐问道这里,悚然一惊,“徵狐……我错在何处……”

“你竟然还敢问我错在何处?!你和那唐门的妖女勾三搭四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本钱不错’对吧!哼!普天之下竟然不只我一个人知道你本钱不错!若是我直接阉了你,岂不是会毁了太多女子的闺中香梦吗!上官公子!”聂徵狐如连珠炮似的一串诘语,仿佛质问出轨的情人一般-

“徵狐……你是在吃醋吗?”上官瀛邪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伸手,抚摸著聂徵狐的脸颊,像是安抚一只发怒的野兽般-

“是啊!”聂徵狐丝毫不避讳,“我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所以,我要给你一点教训……要你永远记住……你是我的禁脔!”他的手停留在上官瀛邪左肩井穴附近,抚摸一阵,然後按压著,头继续埋低,先是舔吮一阵,然後留下一串齿痕,仿佛标记了什麽,最後,拿出一跟金光闪闪的链子,环环相扣,大约只有小指一半粗细,尺余长,链子一端是一只精巧绝伦的瑞兽,另一端则是一对金铃,雕琢精美-

聂徵狐邪恶的抬头,对上官瀛邪说,“你喜欢快一点疼还是慢一点疼……”

上官瀛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聂徵狐的用意,只困惑看著他,聂徵狐笑的天真,“没关系,我们可以快一点来一次,然後慢一点来一次,嗯,好吧……先快一点好了!”他随即拿出长针,将针尾的小环卡在那链子上,然後用针尖摩挲著上官瀛邪的肩部,“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吧……”

“嗯……啊……嗯……”上官瀛邪一阵痛不欲生的惨呼,还有压抑的克制的呻吟不断传出,再看聂徵狐,已然将那长针扎透他的肩膀,连带著那金链也有一环透入血肉当中,可是聂徵狐封穴极为精准,如此狠厉的手段,竟然没有流出太多的血,只有斑斑点点,零星渗在伤口周围-

这般疼痛,让上官瀛邪陡然从药效中清醒过来,他反弹的坐起来,一把抱住聂徵狐,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徵狐,那……那女子……是我表姐……”

聂徵狐似乎没听到一般,“正好你起来了,忍著点……你不是喜欢快点吗……”他蓦地一拉那长针,上官瀛邪闷哼一声,感觉到那一环环嵌入骨肉间的疼痛,饶是他这般铁硬的男子,此刻也痛得恨不得立即昏过去-

“怎麽样,我们再慢一点来一次吧!?”聂徵狐嗜血的舔了舔他肩头的血迹,果然,这样还是最过瘾-

“徵狐……不……”上官瀛邪来不及反对,聂徵狐已经如刚才的速度般迅速把金链子又扯了过去,霎时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一个血窟窿霎时留在上官瀛邪的肩膀上-

“不什麽?不喜欢快一点吗?放心,慢一点进去……再拔出来……再戳进去……你会非常享受的……”聂徵狐俯身,又舔了舔上官瀛邪稍显干燥的唇-

“徵狐……我说过……那个女子只是我的表姐……你误会了……既然答应於你……这三年我定会忠实於你!不论前尘旧事……”上官瀛邪扶住聂徵狐的肩,喘息著说,那神情专注并且认真,仿佛一不小心,便许诺了一些什麽,再无三生三世的誓言,比这般更加忠诚,又如此儿戏-

“是吗……那麽,就立此为证吧!”聂徵狐笑得绝俗,再抖一下手腕,金链穿过上官瀛邪的肩部,然後堪堪可以在肩前系上,仿佛多一件纯金饰物般,熠熠发光,瑞兽与铃铛两相辉映,偏偏又让人觉得媚色惊人-,尤其是在上官瀛邪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衬托的两相得宜-

聂徵狐欣赏了半天,许久才说,“这套镂月妆,除了这肩链,可还有六件,乃是西域某国皇室的珍品哦!你要好好带著……如果再犯,我再给你带一件……这里……这里……直到你稍微动弹一下,便会浑身异响不断,终日只能困於床榻之上,接受我的宠幸……懂了吗?”

上官瀛邪深呼吸,然後闭上眼睛,调息须臾,再睁开时双眼已经清亮异常,可是眼神却渐渐氤氲,许久,才对聂徵狐说,“我懂了,徵狐……”

“你!……”聂徵狐顿时有种无处著力的错觉,分明时时处处他都站在上风,可是还是有种被这个男子藐视一般的感觉,他恨不得掐死这个男子,却又不甘就此放弃眼神一转,又来了心思,“好!我们就以这百毒鉴为赌咒!若然你进不了前三,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徵狐,我连侍寝於你这样的要求都答应了,还有什麽不能答应於你!”上官瀛邪苦笑道,肩上阵阵钝痛,耗了他泰半精神-

“”废话少说!“聂徵狐越想越是气得牙痒痒的,然後张口,便在上官瀛邪右侧乳根再咬一口,一左一右,若是疼极,也对称了-

上官瀛邪顺势抱住聂徵狐,安抚的在他背脊处抚摸著,有一搭没一搭,径自岔开话题,“说起这百毒鉴,徵狐,你查得如何……”

“谁说我去查了,我是会情人去了!还不只一个呢!”聂徵狐倦意起来,便随性的搭在上官瀛邪肩头,嗅著那淡淡血腥味道、汗气味道、还有不知名的体味,竟然昏昏欲睡-

“徵狐,起码先替我止止血吧!”上官瀛邪看著意兴阑珊的聂徵狐,和自己左肩多出的金链,摇头,又叹息-

“随便!失血过多死掉也无所谓……明早……我一定把你救回来……”聂徵狐换了个姿势,倒是酣然入梦,鼻息自然-

上官瀛邪俯身,盯著他豔色惊人的唇,想了想,终於还是亲吻上-

宛如三生般誓约-

徵狐,我为你受了如此多的折磨,有你还我之时呵……

大年廿五,寅时三刻,聂徵狐从一阵温热的触感当中醒来,他朝上官瀛邪看去,那人竟也睁著眼回望於他,稍有不解,“怎麽不睡?”

“看你睡便足矣……”上官瀛邪想要挤出一抹笑容,无奈头昏沈,伤口也痛,被压了整夜的半边身子早已没有知觉,左肩上的伤口血迹干涸,但是已经红肿起来,那样的伤势,若然放纵不管,金链甚至可以长入皮肉当中-

“你笨蛋啊!”聂徵狐不用看仅凭感觉也知道,这家夥正在发烧中,不禁瞪他一眼,竟然敢在寻魔医的眼皮底下生病,简直是枉顾他的权威,可是根本忘记去想,那病因分明是那金链所致-

“徵狐……我是不是有些发热……”上官瀛邪倒是适时扮演虚弱的模样,一派柔弱书生,若是寻常,聂徵狐必定逮住机会大加嘲讽一番,可是这时,看到那人糜烂皮肉间的金链,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记得多年前,送给自己镂月妆的人曾经说过,这镂月妆制作不易,普天之下独一不二,历代帝王只赠与独一无二的伴侣佩戴,可惜打造以来,竟无一人佩戴,直至那日,他们相识,当时那人不忍替他佩戴,聂徵狐倒是觉得好玩全权留下,不料昨夜,竟然一时激动,给那个只认识月余的神秘男子带上了……

看在他将要做自己侍寝三年的份上,作为赏赐也不为过!

思及此,聂徵狐甚至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既然有了带第一件的经验,那麽,他便开始期待第二件,第三件来……

然後想象上官瀛邪白皙无暇的躯体上,处处悬挂著金光璀璨的饰链,是如此怎样魅惑惊人时,不禁咽起口水来-

上官瀛邪看他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深深的,并且捎带戒备的叹息了-

临近正午,镇子上的摘月楼已陆陆续续人潮鼎沸,这会儿两位年轻俊美的公子走入,一者玄衣,一者绛袍,一般的俊美无俦,气宇不凡-

“二位客官!来我摘星楼,不知是在楼上雅间,还是大厅!”那店小二颇有几分眼色,忙不迭迎过去-

“喂!就这种鬼地方?你舅舅到底有什麽事情!”聂徵狐没什麽耐心的,他昨夜自然也听到唐不妆最後扔下的这个邀约,打定主意不让这对男女楼台私会,还好那个男人识相,主动邀约他同去-

他自然不会客气,用药退热时不遗余力的放黄连-

“是上官公子吧!这边请!”那店小二竟然也是伶俐之辈,听得两人对话,已然将上官瀛邪朝楼上引去,“九爷在楼上等您!”

他口中的九爷,赫然便是唐昊,上官瀛邪的舅父大人,唐不妆之父-

一路走到最隐秘的一处雅间,店小二引他们进去,果然那屋内坐著两人,一个气度恢宏的中年男子,可见年轻时俊美的轮廓,却因保养得宜颇具魅力,还有一个貌美女子,偎依在他身边,赫然正是唐不妆,那中年男子,理所当然是唐昊-

“二位请!”店小二识时务的退下,把雅间留给他们四人-

上官瀛邪不卑不亢的看著唐昊,然後淡然一笑,“舅父在上,上官有礼了!”

唐昊缓缓的盯著他二人,许久,冷淡的轻哼一声-

一时间,雅间内陷入某种僵局,张力十足,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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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小狐的攻受问题,他是无节操宜攻宜受~~~~

以上~~

嗯,基本上这样比较happy一些

今日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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