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得春风恨第3部分阅读(1/2)
,“真的没关系。”
颜景辰穿好西装,自衣架上取了黑色风衣搭在臂弯,一手提起那两个袋子,说“这么晚让女士独自回家,是不礼貌的行为。”
叶孤容跟他一起出门,忍不住问“你一向如此吗?”
他一笑“那我会累死,得看对象的。”
叶孤容不由莞尔。
出门拦了车,叶孤容给司机说了地址。
颜景辰轻笑一声,“看来是真搬了地方……”
叶孤容闻言立刻转头瞪着他,“哦,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坚持送我。”
颜景辰也不否认,笑说“我昨晚看到他才明白,你为什么不舍得和他分开,仪表俊朗,举止风流,确实是青年才俊……”
叶孤容料不到他会赞美聂易梵,愣一下才说“莫非你有同志倾向?”
颜景辰哈哈大笑,“我实话实说。”
叶孤容冷笑,“砸烂客厅也能叫举止风流,我看你的品味很有问题,果然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我跟他的区别在于,我没有女友。”
“你若有女友,难道会一辈子对她忠贞吗?”
“这个问题我没想过。”他耸耸肩,“我自由惯了,不喜束缚。”
“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
“太难听了!”他打断她,给出建议,“何不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人的思维真是……
叶孤容略带挫败的地看着他,心里不由得苦笑。
沉默一会儿,颜景辰忽然问“你还爱他?”
叶孤容想了想,诚实回答说“我也说不清楚!刚开始那会子,简直是天崩地裂,现在想起来只是难过,这么多年的感情,说分就分了。”
昔日情笃爱浓,今日形同陌路,大概算是人生最悲哀的事了。
颜景辰眼见她面色凄苦,心生不忍,沉默一下方才缓声道“这世上确实有许多事情不会按照我们设想的那样来,但不必因此而否定人生,有时候,一个错误的发生,可能恰是我们正确人生的开始。所以,原谅那些在我们生命中犯错的人吧。”
叶孤容微微感动,嘴上却哼一声,“这些道理,我可比你懂的多。”
颜景辰故作叹息,“呵,我发现你有一个特点。”
叶孤容转头看他“什么?”
颜景辰道“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
叶孤容脸色一红“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
他微微一笑“略知一二。”
两人说话间车到楼下,叶孤容下车跟他道别,颜景辰很自然地拥抱她,他的怀里有股清淡的香气,叶孤容进了电梯,恍惚仍感觉那股淡淡的气息萦绕,轻手轻脚进了门,换鞋,悄悄将房门打开一线,罗素素已经熟睡。
她回身到厨房的饮水机上倒一大杯冷水,一口气喝下去,方才轻呼一口气。静立一下,觉得一小股冷风直闯进来,吹得左颊冰凉,这才发现厨房的门没关严实。她走过去关起来,忽然心里一动,又推开,走出去将小小一方阳台的窗户拉开朝下看,没瞧见颜景辰的身影,自嘲的笑一下,关门进房。
颜景辰确实还没有离开。
此刻,他正站在楼下的商店旁,默默抽一支烟,他感觉很有点儿沮丧,差一点就成了□犯,亏得自己平日常以冷静为豪。他虽不敢自称正人君子,却从不强迫女性,今晚竟有些鬼使神差。
自打大学毕业,他就立志单身,从不曾为女性的问题烦恼过,因为自身条件尚可,事业开展的风生水起,业内也算小有名气,。他并不缺乏女人,但是维持感情十分需要精力,比之工作还难搞定,常常三两个回合下来,就觉得疲惫不堪。相较而言,欢场女子更合适他。
现在偏偏来了个叶孤容——他心里多少有些明白,自己并非完全因为赵珊的缘故才接近她,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招惹她,她显然是招惹不得的,伶牙俐齿,且有成为怨妇的潜质……
真是见鬼了!
他掐灭烟蒂,走到垃圾桶跟前扔掉,竖起衣领到路口去等车。
第二天晨起,罗素素来不及八卦,就匆忙洗漱上班去了。
叶孤容心知今日上午不得安宁,果然,她刚到办公室不久,sn就传来罗素素的询问信息,她简略说一下昨晚的经过,没有香艳情节令罗大为失望。
因为罗素素的住处与她工作地方较远,叶孤容便乘午饭时间,在网络上搜查了一下租房信息。她看了几处单位附近的房子,都没有合适的,不免有点儿心烦。多年不曾租房,现在真是处处都不习惯,昨夜甚至摸错了厕所。
回家去住肯定是不行的,她与聂易梵彻底决裂的消息,尚对父母严密封锁。聂妈妈也早已当她是儿媳妇,上次的事情已经闹得她身体欠安,聂易梵肯定没胆量泄露半点儿。她自己也不敢,想象不出老妈知道了,会做怎么样的狮吼。
老板许尘隔着玻璃窗看见她对着电脑发呆,屈指敲了敲门说“还不去吃饭?”
她笑笑“叫了,还没送到。”
他定定看了她三秒,说“你这两天的脸色很不好,有空去做做美容吧……”她正要道谢,许尘又来一句“别影响公司的形象。”说完就走了。
叶孤容目送他的背影,只得苦笑。这个老板是出了名的毒舌,记得有一次聚会,行政部新来的夏清首次和老板见面,她因为肤色较黑,他便半真半假的问人家,是不是吃巧克力长大的,搞得夏清很是尴尬。若非在他的手下工作多年,还真有点吃不消。
快下班的时候,收到聂易梵的短信,约时间去交涉房产权的问题,搞得她很有点儿后悔,或许她应该狠一点,把找房子的烦恼留给他。
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定,罗素素又发信息来讨论晚上的饭食,兴致勃勃地要洗手下厨。叶孤容是一点胃口也无,但不便扫了她的兴致,就提出由自己去买菜。可是下班回去到附近的超市逛一圈,完全不知道买什么。每天的饭菜真是头一等的难题。
她看了半天,终于买了条鱼,排骨,另购几样蔬菜,随手拿了几包鲜奶,结账回家。罗素素已经回来,翻开一下塑料袋,便脱下羽绒服束好头发系上围裙准备大展身手。
叶孤容也脱了大衣过来帮忙。
她二人是同班校友,在校时候也并不如何亲热,工作以后联系才渐渐频繁起来,最近几年,同学们都散落各地,唯有她们一直在上海,彼此都觉是难得的缘分。罗有一男友在美国攻读电子信息工程专业,预计年后回国。
说起这件事,叶孤容越发觉得该早日搬家,日子距离春节渐渐临近了。
罗素素道“还早呢。再说了,他回来也不一定住我这。”
叶孤容反问“他不住你这里住哪里?”
罗素素哼一声“这些年一个人习惯了,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虽说是自己喜欢的人,但是总感觉很怪异。”说到这里,生怕叶孤容误会,忙申明“你可别误会啊……”
叶孤容打趣她“我不是你男人,误会什么。”
罗素素继续道“突然要跟一个男人同居,你的生活,你的空间都要跟他分享,早上起来蓬头垢面,满脸油光的,老天,我都不敢想象……”
叶孤容沉默一下,说“不同居也许是对的,男女关系一旦进入同居,情感肉体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比较不容易步入婚姻。”
她深有感触地叹息“结婚有时候需要一种冲动。”
罗素素见勾起她的伤心事,连忙岔开话题“你出去看一会电视,这里没什么事了。”
叶孤容依言去房里看电视,心思却全不在电视里。
早两年,她和聂易梵就曾将婚期提上日程,却因为彼此工作繁忙一拖再拖。相熟点的亲戚朋友都知道聂易梵的存在,父母对他也很满意,认为这个女婿还算争气,眼下忽然搞出这么一出……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暗暗心惊。母亲唠叨势必是要唠叨的,这尚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最可怕的是亲戚里那些姑婆的殷切问候,本来没啥大不了的事也能被她们传出是非来——总而言之,这件事暂时绝对不宜外泄!
此刻的聂易梵也和她怀着同样的心思。
那晚撞见叶孤容的事气昏了头,将她钟爱的一套名贵茶具砸个稀巴烂,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将衣橱里早就整理折叠好的衣服,有条不紊地放进皮箱,分明是早有预谋,他更是气得肺都要炸开,叫嚣着让她滚蛋。事后冷静下来,责躬省过,换位思考一番之后,他就显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了,却仍然怒火难消。
翌日上班,手下的几个分区经理都能感受他那股隐忍不发的冷空气,李佳自然也感受到了,借着送报表的名义进来关切的问一下,谁知聂易梵根本不正眼看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搞得她非常郁闷。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他就离开了办公室,给他发短息也不回,最后干脆关机。
聂易梵开车在街上转悠好半天,终于还是回到家里,客厅里一片狼藉,都是瓷片玻璃渣。他在厨房里找到小半瓶红酒,很猛烈的仰头喝了起来。喝到一半,他忽然想起,这红酒是元旦晚上叶孤容用来庆祝他们相识八年的,当时没喝完就剩下一点。
也许是搁置的时间有点长了,喝到嘴里有点儿改味,就像俩个人的感情,因为酝酿的年月过久,味道也完全不同了。聂易梵感觉满嘴都是一股子艰涩辛辣,一路从喉咙灌到胃里,灼得肺腑一阵隐隐作痛。
很多细节此刻回想起来,她确是早有预谋地报复自己。毕竟这么多年了,她到底是了解他,十分清楚他的软肋。但当年的叶孤容不是这样的,曾经的他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究竟是什么让彼此改变?
聂易梵对着酒瓶苦笑,悲哀的垂下眼睛,眼角余光忽然瞟到客厅地板上的一张白纸,他放下酒瓶,走过去捡了起来。
纸上是叶孤容手写的财产分配协议,措词完全公事化态度,显得相当客观冷静。她把房子产权转给自己,这让聂易梵有点意料,同时也让他明白,她是要和他彻底断绝关系了。
他深知叶孤容一旦下定决心的事,就再不会走回头路了。哪怕将来不幸福,不快乐,哪怕生活艰苦,撞到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她也只会默默承受,绝不诉苦。现在她连房子也不要,那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想到这个,聂易梵竟有些淡淡的悲怅之意。
他是从没想过要和叶孤容分手的。
从理智上来说,他深知不该和李佳纠缠不清,但是行为却完全不受控制,仿佛身体与理智彼此叛逆。他即将步入三十岁的盛年期,隐秘的□里渴望体验一下将不同女人压在身下的感觉,这渴望很强烈,藏得也很隐蔽,平时不为人知,一旦寻到爆发口就变得没发收拾,至少聂易梵现在正为如何收拾残局而深深苦恼。
昨晚聂妈妈打来电话催询婚期,上次的事闹得老人家差点心脏病复发,后来二人虽然复合,但她心里仍是很不安定,一门心思想着赶紧把证领了,借着春节的假期举行个仪式,她含饴弄孙的盼头也就有了。
这通电话使聂易梵意识到,事情真的大条了。
眼下虽说是两个人的感情出了问题,可是他们这么多年,几乎就等同于两个家庭的问题了。再则,他幼时母亲对其要求极高,管教极严,他一直有些怕她;况且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想抱孙子快想疯了,现在他又搞出这种事——尽管这中间带着很大一部分和叶孤容赌气的成分,但这些烦恼是说不得的,母亲毕竟是女人,这一点上她态度十分明确。
想起母亲还在电话吩咐他一定要带叶孤容回去过春节,聂易梵的一个头就变两个大,不敢想象。
他重新拿起酒瓶,倒在沙发里喝起来。
人家都说心情不好格外容易醉,他却是越喝越清醒,直到天色发白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清晨八点一到,依然准时醒过来,职场多年,生物钟已被训练得十分精准,从不错乱半点儿。世间很多事物包括感情或可玩笑对待,唯独工作不可以。
所以,不论他心情如何,状态如何,立刻洗漱完毕,驱车至公司上班。进门当即做出精神百倍的状态,一路“嗨”进办公室,才轻呼一口气。李佳十分体贴的泡好咖啡送进去,将昨日的怨气尽数吞进肚里,含情脉脉看定他。可惜他全没领会她的情意,只说声谢谢,就面无表情地对着漆黑的电脑屏幕出神。
李佳就是瞎子也看出他的不对劲了,心知八成是和叶孤容的感情出了问题,但是她不方便过问,从头到尾她都摆出了淡定超脱的姿态,这时候尤其不能冒进。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动声色的透过玻璃窗窥视聂易梵,只见他一个上午都在摆弄手机,拿起又放下的举棋不定,便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心里着实紧张,比当事人还感觉刺激。
公司的四个销售总监,唯有聂易梵最符合她对白马王子的定义,长相好,业绩好,深得大老板的器重,美中不足的是已被人预定。但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障碍,她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二十三年来从不曾遇过挫败,也因为美貌的关系,使她比同龄人早熟,于是也就相对的看不上同龄人——故作的姿态,太着痕迹,失之稳重,反倒是聂易梵这样的更有挑战性。
她曾在聂易梵的手机里见过叶孤容的照片,小小一张脸,尖下巴,大眼睛,也算是个美女,但在她看来,叶的相貌属于一种过时的美。早些年月或许时兴那种小家碧玉式的女子,眼下显然是不流行了。
她的这些心思,聂易梵丝毫没有察觉,起初他也深深懊悔,认为不该一时冲动,吃了窝边的草,心里大为忐忑,两三个回合下来,见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每日见面依旧笑容可掬,礼貌周到,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渐渐地,他以为彼此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也就是俗称的炮友,至少在聂易梵这方面,他是没有想过要娶她这回事的,他眼下正在苦恼怎么找叶孤容深谈一次呢。
叶孤容的脾气他最清楚,电话肯定是不会接的。除了罗素素那里,她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但他不好意思找上门去,不愿意也没有脸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谈这些事,尽管罗素素肯定是全都知道了。
他琢磨了一下午,最后只得借着房产权的借口约她见面。她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如此干脆利落的态度,令他有些气恼又有些心酸。假如彼此真的无法挽回,他也绝不可能厚着脸皮把房子归入自己名下,毕竟这件事是他犯错在先。
房子绝大部分钱是他出的,但装修家具之类几乎是叶孤容一手置办。刚开始那些年也是很兴奋很激动的,奋斗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此刻想到以后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心里到底难以割舍。房产尚在其次,他也有能力再置一处,更主要的是感情上的难舍,仿若失却左右臂膀般难受。房产证上的两个名字已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过户出去,此生估计是再无瓜葛了。
他们在一起八年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八年?
他也并非绝情绝义的人,况且叶孤容是他自己主动追求来的,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这意义终究是有几分不同的。
她刚进校那会子,他就知道她绝不会缺乏追求者。她刚工作那时候,他也是有点担心的,社会上的诱惑太大嘛,她那个上司许尘就是危险人物。那时他几乎是每天下班都去接她,好叫他们知道,她是名花有主的。后来他自己的事业做得顺风顺水,不免有些志得意满,再加上彼此父母亲友的肯定,即便出了李佳的事,他也有些无耻的认为叶孤容是不可能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毕竟马上都三十岁的女人了,往后还能遇见什么呢,未必比他更好。
这些想法确实够无耻的,但又何尝不是叶孤容曾经的想法。只是没料到,她这次真的破釜沉舟,不管不顾了。她是决意就此撂开手了,于是他就烦恼了。
真的要和她分手吗?
他无力的倒在椅子里,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那晚面色潮艳的模样,无名之火蓦地膨胀起来。
梦醒时分(上)
颜景辰的机票定在周六中午,叶孤容便说请他吃饭送机。早上九点多起来梳洗,顺道将自己和罗素素的几件衣服送去楼下的干洗店,赶到酒店时,颜景辰堪堪收拾好行李,对助理罗杰交代一下,两人一起步出酒店。
当日天气不错,日光明媚,晴空无云,就是风有点儿大。好在叶孤容有先见之明,将长发束绑于脑后,便显得一张脸小而苍白,好像营养不良似的。吃饭时,颜景辰点了很多菜,一个劲要她多吃。
叶孤容故意开玩笑“你这是关心我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宰我呢?”
“宰你?我可舍不得。”颜景辰自命精通中文,到底也有听不懂的时候。
叶孤容笑笑,也不解释,端起热奶喝了一口。
颜景辰吃的不多,只一个劲盯着她看。叶孤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蹙眉催他“快吃吧,小心赶不上飞机。”
他不紧不慢地说“那就赶一下班,有什么要紧的。”
叶孤容无奈的笑“代我谢谢姨妈。”
他挑一下眉毛,不满地说“怎么不谢我?”
叶孤容就说“谢谢你。”
他问“谢我什么?”
叶孤容睁眼瞪他“不是你要我谢你嘛。”
他笑“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照办吗?”
叶孤容哼一声“那得看什么事。”
颜景辰笑笑不语,低头吃饭。
她也不多问。
这半年来,确实应该感谢颜景辰,他那套及时行乐的理论,且不论是否正确,但真的有影响到她。以前她关注聂易梵实在多过关注自身,聂易梵明晨要出差,两件衬衫需要熨烫。聂易梵的胃不好,不能吃辣。聂易梵晚上有应酬,自己干脆就热剩菜对付,聂易梵的领带染了红酒,明天得去商场重新买一条……凡此种种,她想起来,哪里像是他的女朋友,根本是免费的保姆。
经由颜景辰,她开始关注自身,好久不曾享受过被人关心的滋味,上次重感冒的时候,聂易梵正在外地出差,她夜半独自一人去打吊针,回来对着冷清清的房子,心酸的想哭。
她甚至没有享受过异性的追求,和聂易梵的恋爱也十分平淡,热恋的那两年,他送过最浪漫的礼物不过是一小瓶香奈儿的香水,她小心翼翼的珍藏,舍不得用,逢到特别日子才洒一点,谁知天长日久也就自行挥发了,瓶子犹自舍不得扔。
现在她知道,世上的很多东西包括感情都是有有效期的,该享受的时候,千万别委屈自己。她还年轻,不必用对未来的不确定而把自己绑死,将来的事确实谁都说不准,但凡事相信,凡事努力,其余的就交给老天去烦恼吧。
颜景辰见她双手握着杯子不语,挑眉问道“在想什么?”
叶孤容忽然发现他挑眉的表情很帅,深沉的五官因为这个动作蓦然鲜活,漆黑眼瞳仿若会放电,不由微笑起来,真心道谢“谢谢你。”
他嗤笑一声“我又发现你一个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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