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诏:君本帝王第5部分阅读(1/2)
冷,觉得可笑可悲,抱着那衣服,哭的止也止不住。
隔壁的小丫鬟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准备去吃晚饭,经过这院儿,却听见了压抑的哭声。
她敲了敲门,探着脑袋“巧云冒昧了。这位姐姐,该吃晚饭了。”
许茯苓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抱着衣服,扬起脑袋,声音沙哑“你去吃吧。我不饿。”
叫巧云的小丫头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饿肚子可怕呢?
她缩回脑袋,一蹦一跳“这个姐姐真是奇怪,哭的那么伤心还压抑,居然还不吃饭!”
巧云一蹦一跳就走了,她没注意到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个黑影听到这话,身形微微僵了一下。
许茯苓哭的难受,也流不出眼泪了。
她擦擦眼睛,天就要黑了。她觉得自己眼睛涨的难受,决定去点燃蜡烛。
门还开着,她想走过去,一抬头,她愣住了。
许茯苓揉揉眼睛,心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直到那一声“茯苓。”
她的眼睛又开始泛起雾气,这个人影,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正文 第十二章 一阵风一场梦
许茯苓讨厌自己眼里的雾气,她苦笑自己真是出了幻觉。+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她只想静静得呆在屋子里,忘记什么,或者,一睡不醒。
褚腾不知道他看到的,会是这样的场面。
许茯苓在他眼里,一向是开心的,嬉笑的,甚至是脸皮很厚的。现在的她,在这漫漫黑夜降临的屋子里,一身中衣,散落着头发,他看到她的眼睛有点肿着。
这么近的距离,褚腾却不敢挨她。
他看着许茯苓就站在他面前,揉揉眼睛,有眨了眨。笑话自己“许茯苓你真是及笄之后就疯了。怎么会想着他来呢?”
她一边走一边笑,自己坐在了那面镜子旁。
褚腾听见她低低吟唱“年华好,正梳妆。慕容家的姑娘,呵~”叹了口气,把门关住,他想知道这许茯苓想做什么。
许茯苓手把藏在中衣里、戴在脖子上的长安佩拽出来,冷哼一声“玉佩!骗子。”
褚腾看见她拿出玉佩,看着是这表情,他心里一阵难过“茯苓。”
许茯苓把那绑着玉佩的红绳从脖子上拿下来,浑身似虚脱般“平日里都听说书,听那话本里的公子和小姐,听着什么‘花褪残红’,不对不对,是流水落花。”
她叹了口气“褚腾,你还来做什么?”
褚腾想张口,却不知该先说什么。就听见许茯苓接着说下去“一入宫门深似海。”
她走到褚腾面前,抬起头来看他。褚腾的心一下子惊慌起来,仿佛可以跳出来。
许茯苓的话是这样的冰冷“你莫不是要回玉佩?也对。”她笑起来“那是你娘亲给你的。把那玉佩收好。”
第一回,有女子拉着他的手,却不是他原想的拜堂成亲,共和他站在一起,是这样的场面!
许茯苓看着红绳在手上缠绕,想起卖首饰的阿巧对她说的话,她低低地重复出来“阿巧对我说‘他们都传,那天上的月老,是用红线来牵着姻缘。’我想,这多么辛苦。彼此不认得的人,有了它,就可以见到了。褚腾,将军府和这仁亲王府差不多吧?”
她含着眼泪,拿着玉佩,慢慢把褚腾的手放在自己手上,把玉佩放上去,笑起来。
“褚腾,都怪我,都怪我那日误解了你的意思,还傻傻的带了这么久。”
许茯苓仰起头来,对着褚腾笑“这仁亲王府,没有一点人情。我看那慕容姑娘生的那般漂亮,愿你们同结连理、白头到老。”
许茯苓把手一点一点从他的手上移开,低下头,她感觉有泪落下。
褚腾再也忍不住,一把拽住许茯苓的手。
许茯苓看着他的眼睛“褚腾,你拉着我,是还想做什么?”
褚腾开口“茯苓。”许茯苓笑起来,抢过他的话“你可知女儿家的心思?”
她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听心心念念、日夜想见到的人,唤自己的名字,那心就好像被火燎了一样。褚腾。你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
褚腾的心,好似被绞过一般,想开口,却疼的断肠。很陌生的感觉。
他是过惯了把控在自己手里的日子,一分一秒,一步一行,都是想好了的。唯有她,也唯有她!陌生的感觉,一种割舍不断的情愫。他,舍不得。
怎么能割舍呢?
褚腾忍不住“许茯苓,我怎会这样让你认为?我怎么甘心?”
许茯苓还没明白他的话,就感觉一阵陌生的男子气味迎面而来。
褚腾把她生生地抱在了怀里,许茯苓愣在那里,就感觉一阵冰凉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只一下,就迅速离开。
这一瞬,对于许茯苓和褚腾却是很久很久。
褚腾吻上去,才知道做了什么事。他苦笑,自己莫不是疯了。
他在许茯苓的脖子后头一敲,那人儿便靠在他怀里往下倒。他把许茯苓横抱在怀里,感觉到她身上的凉气,想责怪她,可还是舍不得。
褚腾把她放到床上,拉开被子给她盖好。就站在床边,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坐在床边,俯身,纵容自己的嘴唇在许茯苓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下,他把手里的玉佩放在许茯苓的枕边,低声温柔“茯苓,你等我。”
转身,控制住自己蠢蠢不安的心,打开门就离去。
在暗处里的人,已经盯着那屋子多时,见褚腾走了。才站在月光下,他看着褚腾已经离去的身影,深深叹了口气“就怕是这样,十年磨一剑,此刻怎能是主上分心的时候呢?”
他硬生生扯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放在了身上。
在月光下,看了看四周,推开门进了屋子。
他在黑暗中一点一点摸索,一边念叨“幸亏跟着主子吃过不少苦,这晚上看不见什么的,早就习惯了。”他忍住自己得意的笑,看到了在床上的许茯苓。
他耸耸肩“是这姑娘啊。”若是许茯苓醒了,一定会惊讶的叫出来,在她床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在褚月堂说书的那说书先生啊!
可是此时她正在昏睡着。
禇狄在她床边转来转去“哦~~这是建阳的许氏馄饨的许姑娘不是?这,这这这,唉,早知道这主子会掉在这儿,还不如让我禇狄去礼贤下士呢。”
他苦恼至极,心想着定不能让这姑娘坏了自己主子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成果。
他咬咬唇,行了个礼“姑娘莫怪,姑娘莫怪!这玉佩是主子随身多年的物什,我知道你们二位情深几许的,可是恕我无礼了。有姑娘在,也定然是主子的心结。姑娘,你也是很爱主子的吧?你也不愿看到他魂不守舍,放弃了这十年的准备不是?”
禇狄一边叨叨着发牢马蚤,一边拿起了那块长安佩,放进了怀里。
禇狄探头探脑的慢慢行进,悄悄的把房门给关好。他出门,看见了那皎洁的月亮,呼了口气“我这主子哟,万万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一起身,就塌上屋顶,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刚刚唤许茯苓吃饭的小丫头巧云,正往这边来,一蹦一跳,手上还拿着个馒头。
她正高兴,就看着一个黑影“唰”地过去了,她揉揉眼睛,笑起来“大晚上的,哪有人呢?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她打开许茯苓的屋子,看着漆黑一片。就摸索着把馒头放在了桌上,退了出去。
正文 第十三章 何时是尽头
柳嗣成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仁亲王府是来做什么的。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他日日在这府里瞎转悠,只是奇怪没有仆人来拦着,偌大的园子风声一过,会看见园里那湖泛起的生动水纹,湖里的锦鲤游得畅快,煞是好看。
快夏日了,早荷浅浅而立,含苞待放,尖儿露出那微微的粉色,衬着绿色宽大的荷叶,如果过风,那是相当好看的。
柳嗣成这日就又绕到了这园中最大的亭子,他看着湖里的锦鲤,不知在想些什么。
跟随着宁彬身边的大丫头玉儿,着一身束腰的衣裙,也是那细嫩的粉色,衬得人愈发鲜艳。
柳嗣成看着这玉儿,玉儿看到柳嗣成看她,行了个礼“柳先生。”
他正好奇这玉儿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玉儿就开口“今年的莲,想必是会生的很好呢。主子在啸园等着玉儿奉茶,玉儿就先告退了。”
柳嗣成看着这丫头生的灵敏,平时二人并无交集,以玉儿大丫头的身份,对着门客,是没必要行礼的。虽说自己受着那宁彬的假意恩惠,这大丫头就只凭这个便这样有礼,那也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跟随那宁彬许多年了的。
只是,她为何对自己说她的行程?
柳嗣成皱着眉,对着湖水,看着锦鲤在水里翻腾“啸园,啸园。”他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个园子的名字。
突然间脸色大变,他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
许茯苓今天并没有收到这宁务观的传唤,她也正好乐得清闲。她只是跟着那公子去参加了慕容府的宴会,就被那二人整天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看到她的眼神都是极其哀怨的。
她在园子里转悠,还纳闷这么个园子,扫起来该是怎样的费劲。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对着她。
许茯苓兴奋地一路小跑,提着裙子,她知道管事看见又该说她了,训斥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柳嗣成听到背后声响“哟,许丫头,你怎么出来了?”
许茯苓到他身边,看看锦鲤在水里游来游去,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今日起床的时候。
她身着中衣,被子却很好地盖在身上。她一早起来,脖子酸得很。习惯性摸摸挂在心口的玉佩,可是今天在那里的,什么都没有。她掀开被子,想喘口气,赤脚跳到地上。
春末的地面,果然还是很冷的。许茯苓坐在镜子旁边,想知道自己昨儿到底做了什么,对了,自己回来之后是怎么着啊?她砸砸脑袋。
昨儿自个儿去参加了那场宴会,糗的可以。她一提这个,就头疼。对了,看见那个人。然后?然后回来,哭了个天昏地暗。然后就真的看见了那人。
等等,真的假的……那自己还说了半天的话,也是真的了?那玉佩,看来是真的换了他。
也罢也罢,许茯苓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各谋前程也好。
想着想着,眼泪又开始从眼睛里流出来,她自爹爹和娘亲去世以后,就很少这样哭了吧。爹爹,是孩儿没用。
她穿上衣服,开始洗漱梳妆。脑子里却总感觉自己忘掉了什么。知道早上出门,走到门边,才看见桌子上,已经完全冷掉的馒头。
不知为何,她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和一句清冷的声音“茯苓。等我。”
额头上,似乎有个地方在发烫?
许茯苓摸着额头,她不解,是让她等他?什么意思?自己又怎么会好好的睡着呢?
柳嗣成看她看水面入神,却不知在想什么,就戳了戳许茯苓的脑袋“许丫头,许丫头!”
许茯苓回过神儿来,暗暗责怪自己太入神,就冲着柳嗣成笑“柳秀才真是,都到这府里了,还欺负我。”
柳嗣成一边打哈哈一边有点疑惑“许丫头,你告诉柳叔,你可知道这园中的啸园是个何等去处?”
许茯苓低头想了一会儿“嗯,去过一次。里头摆置是很精致的,好像刚进去,是种花,大片种植的。不过,茯苓不知道。”
柳嗣成皱皱眉“茯苓啊,唉。只有这些了?还有吗?”
许茯苓转转眼珠子“这家的主子,喜怒多变的。园子里用红土养着的花,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那园子大多都是暗色。”
柳嗣成点了点头,眼睛看着园里的湖面“茯苓啊,在这府中处处要小心。”
许茯苓摸不透身边的柳秀才在想些什么,但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这么简单。
柳叔在建阳,安安乐乐的生存了这么些年。才认得自己的时候,他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自己摆个书画摊,功名利禄再非目标,不用朝堂的日子,多逍遥!
这话是她自小就听柳叔喝酒的时候讲。莫非,这真的柳叔的雄心壮志?
许茯苓看着柳嗣成的脸色,看向他的目光去处,是一片荷叶。
她小心翼翼地问“柳叔,你怎么了?”
柳嗣成看着许茯苓,眉毛皱成一团“你柳叔来这儿,真是馋酒馋的厉害啊……柳叔这去买些回来吧。我只喝一点点就行。”
许茯苓一副了然的表情“大叔,那你去吧,我还等着那公子随时叫我呢。”
柳嗣成点点头,拍了拍衣服,就往回去的路上撤。
他穿过条条廊桥,终是找到许茯苓看不见了的地方,就近坐在了一条桥上,看着水里的波纹摇晃,在阳光下闪烁,让他闪了神。
他思来想去,这许茯苓知道的,断断不只这些,她不忍开口告诉自己。
可是这被掩埋的一起,迟早会有揭开的一天。那时候,又会怎么样呢?
在柳嗣成看着正午那湖水波光粼粼的时候,一个扫地的小厮不小心碰了柳嗣成的胳膊一下,柳嗣成愣了一下,看着他,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师。”
柳嗣成看了一眼,就感觉眼皮跳的厉害,他用手捏住做眼睛,万分滑稽“你,你怎么在此处啊?”
那小厮在远处看来是在和柳嗣成道歉的样子,近处却是这样的话“老师,此地不宜久留,别处谈吧。”
柳嗣成摆摆手,说了句“哪里?”
小厮弯了弯腰,捡起扫把“城南褚月堂。”
正文 第十四章 谁会更高一筹
城南褚月堂?柳嗣成是知道这褚月堂的,他挥了挥衣袖,别了那小厮,就往门口去了。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管事在暗处看着,转身去了啸园。
往常这时候,日头正高,主子是都会在啸园歇着的。管事稍加犹豫了许久,还是叫出来了玉儿。
谁不知道这玉儿,虽名义上是奉茶的大丫头,实质上的地位可是很高的。谁叫这玉儿生的十分漂亮,容貌妖而不媚,自然而成,会做人肯说话。
管事自知不该管太多,就做了个揖“玉儿姑娘,主子还睡着呢。”
玉儿福了福身“是,主子近日心情变得急剧,一会子好一会子不好的。今儿心情少稳当些了,喝了些安神汤,刚刚睡下。”
管事看了看这太阳生的正高的天,想了想“玉儿姑娘,还是劳您叫主子起来吧。”
玉儿应承下来“那就请管事先等等吧。“行了个礼,进了啸园。
不一会儿,小丫头就出来请管事“管事,玉儿姐请您进去。”
管事穿过那片鲜红土壤,守在门口的小厮掀开门帘,管事踏进去,就看到宁彬卧在榻上,闭眼凝神,玉儿站在一旁,端着杯子奉茶。
管事跪下“主子,奴才有要事禀告。”说完抬眼看了一眼玉儿。
玉儿看着宁彬慢慢把茶端在手上,掀开茶盖,一阵莫名的茶香在这屋子里扩散开来,玉儿拿着盘子,就往门边退。
宁彬品了口茶“还是玉儿泡的茶合我的心意啊。”他扬起唇角,笑的开心“玉儿,你留下。管事你说便是。”
朱管事惊了一下,从前便知这姑娘是被主子信任的,极其宠幸却硬生生地没有被纳做夫人,他还心生过疑惑。不过现下容不得他自己胡思乱想,他跪在地面,把整理好的情报一丝一毫都不敢隐瞒。
“主子让我打听的事,我已经探出眉目了。您所说的那位褚腾,正是孝国褚月堂的主子。这连带京城总部的不小规模,也正是这几年里迅速展开的新生生意。”
宁彬喝完了茶,玉儿正递着他平日用的帕子。
他听到这里,觉得有趣。挑挑眉毛“往常老是在朝堂上,听的他们说去褚月堂玩玩。倒是知道他们是开着说书馆的生意,只是怕没这么简单吧?”
朱管事低头继续他的汇报“这褚月堂背后的老板褚腾真是不可预料,做着说书的生意,同时还做着酒馆茶肆、伶人演唱的地方。”
宁彬正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枚扳指“那也是了,慕容府若是纳这样的人为夫婿,一手兵权威名,一手生意垄断,商政一家。啧啧啧,这慕容靖何时有这样的脑子了?“
朱管事汇报完,思量了半天“主子,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彬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朱管事,”他笑的邪魅“很好,你也开始这样讲话了?”
朱管事身子抖了一下“禀告主子,那前几日进府的柳嗣成,好像是出门往褚月堂的方向去了。他在来京城之前,家里曾收留过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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