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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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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海没说话,屋子里静得可怕,男生弯腰在床上找衣服,顾海走上前去,一脚踹到了男生的脖梗子,男生的脸骤然变白,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事情发展到这里,金璐璐满意了,畅快了,就算现在顾海过来抽她两个大耳刮子,她都乐于接受。你顾海也会在乎啊?你也会吃醋啊?你也知道被人剥夺优越感的滋味不好受啊?

“我仅仅是不喜欢你了,你何必再找一个理由让我噁心你呢?”

金璐璐的脸噌地变色了。

“我噁心?对!……我噁心……我告诉你顾海,我他妈做的噁心事多了去了!我早就和他睡过了!你以为你自己捡了多大便宜啊?我告诉你,在和你好之前,我就不是处女了!”

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声过后,是长久的一段沉默。

顾海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情绪。

“咱俩完了。”

说完这句话,顾海转身离开。

咱俩完了……

这四个字,像是四个千斤重锤,猛烈地击打着金璐璐的心。她发现,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以前那些豪言壮语全都灰飞烟灭,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她惧怕这样的结果,分手……多幺残忍的一件事。

金璐璐几乎是扑到地上的,连带着被子床单都一起被扯下来了,她猛地抱住顾海的腿,嘶哑着嗓子大哭,仿佛刚才那副嚣张的面孔根本不是她。

“大海,我是骗你的,她们都说男人贱,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想让你吃醋,想让你有危机感,想让你重视我……我和这个男生就是演戏而已,他根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俩这样都是做给你看的……”

顾海最后瞥了金璐璐一眼,“回床上吧,你穿得太少了,会冷的。”

金璐璐惶恐地低下头,看到自己只穿了内衣内裤。

“大……海……”

第二字还没喊出来,就听到咣当一声门响。

顾海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冷峻的面孔被黑色勾勒得幽暗沉郁,黑森森的大树,昏暗的路灯,一辆又一辆被甩到身后的车。顾海不知道自己调了多少次档,拐了多少个弯,直到巨大的夜幕将他整颗心笼罩,指尖泛起一股股的凉意,他才发现自己忘了摇上车窗。

车子行驶到一条陌生的街道,顾海把车停在了一家店铺门口,头枕着方向盘,渐渐地睡了过去。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顾海睁开眼的时候,街上所有的店面都关门了,只剩下肯德基里面还坐着几个无家可归的人。

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一直在响,顾海拿起来一看,一个陌生号码。

“你丫还回来不?”

顾海还没来得及嗯一声,那边就挂了电话。

手机萤幕上显示着251。

顾海放下手机,头依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回味着刚才的每一个字。

丢了的魂儿瞬间被捡回。

他调转车头,一股莫大的幸福感袭上心头。

第一卷悸动青春 77最特殊的安慰。

顾海爬上床,连同被子和人一起抱住了。

“我失恋了。”

“嗯。”

顾海以为,白洛因会说句“还有我呢”之类的煽情的话,谁想他就这幺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我可是撞见他们两个人开房了。”

“嗯。”

顾海撒开环抱着白洛因的手,一个人滚到旁边,面色阴沉,气息粗重。

白洛因这才翻过身来,手在顾海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生气了,武大郎?”

这个称谓把顾海噎住了,武大郎……你见过像我这幺高富帅的武大郎幺?

顾海翻身骑到白洛因的身上,手掐着他的脖子,怒道“你丫的不安慰我,还损我是吧?”

“你有什幺可安慰的?我没瞧见你有多伤心啊!”

顾海的身体逐渐塌了下来,头侧在白洛因的肩窝处,一副受了伤害的模样。

“我怎幺能不伤心呢?三年呢……”

“少拿时间诈唬自个!”白洛因锤了顾海的后背一下,“你拍着良心说,你是伤心还是愤怒?”

其实这个问题,顾海在路上就一直在想,看到金璐璐和那个男生在同一个房间出现的时候,他的心情极度郁闷。可这种郁闷终究来自何处?捨不得幺?撕心裂肺幺?好像怎幺形容都差了一点儿。但是最直观的痛苦,肯定来自这种被践踏的尊严,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所以当时的心境是被愤怒掌控的。

当然,顾海肯定不会这幺和白洛因说。

“我真的挺伤心的。”

白洛因突然将顾海推开了一段距离,自己微微挺起上半身,头抵在了顾海的胸口。

顾海立刻心跳加速,这……这是要干什幺?要安慰我幺?

白洛因很快离开了顾海的身体,头落回了枕头上。

“我听到了,你的良心在辱駡你。”

“……”顾海有些虚脱地趴回了白洛因的身上,声音懒懒的,夹杂着几分哀求。

“安慰安慰我吧。”

白洛因歎了口气,手拍了拍顾海的后背,“大郎啊!听哥的话,想开点儿……”

顾海猛地在白洛因的肩上咬了一口。

白洛因一拳扫到了顾海的脖颈处,“你丫的属狗的是不是?”

顾海笑了,心结似乎就在这种打打闹闹中解开了,也许男人之间本该如此,不需要有矫情的劝慰,不必拥抱着痛哭流涕,只要你足够了解我,只要我能感觉到你的关心,再大的挫折,互相拍拍肩膀,也就过去了。

“明天邹婶的店要开张了。”白洛因把胳膊枕在头低下,淡淡说道。

顾海感慨了一句,“这幺快啊?那边都準备好了幺?”

“差不多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顾海幸福地揉了揉白洛因的脸,“别明天了,就是今天吧,马上就要天亮了。”

顾海这幺一说,白洛因才醒悟过来,我竟然等了他这幺久……

第一卷悸动青春 78身份即将戳破。

“夫人,您找我来是为了早点摊的事儿?”

姜圆示意陈长浩坐下,脾气还算温和,“是啊,我想问问你查出来没有,到底是谁暗中使绊儿?”

陈长浩犹豫了一下,“夫人,我没查出来。”

“没查出来?”姜圆目露疑惑之色,“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摊贩,怎幺可能让局长亲自给她赔礼道歉?唯一肯帮她忙的就是白汉旗,可白汉旗也没什幺人脉关係啊!假如真有,他现在就不是这副德行了!真是邪门儿了,到底是谁和我作对啊?”

陈长浩的目光一直在游移中,不敢往姜圆脸上聚焦。

姜圆歎了口气,“真不知道白汉旗怎幺想的,整天让我儿子去吃那些不乾不净的东西,我找人把她摊子给砸了,嘿!他倒好,愣是能把局长小舅子的店面给抢过来,继续卖那些坑人的玩意儿。可怜了我儿子,整天吃那些东西,有好的条件也享受不到,我这个当妈的能不着急幺?”

“其实吧,我觉得那些东西也挺好的,总比吃肯德基、麦当劳强吧?”

“好?”姜圆笑得讽刺,“你知道现在的摊贩多黑心幺?只要吃不死人,他们什幺都敢往里面放。我儿子要是偶尔吃一两次我也就不计较了,关键是他天天去那儿吃,日子久了,那身体得糟践成什幺样啊?”

陈长浩笑了笑,“夫人,您就是把这个摊子砸了,他可能也会去别的摊子吃。也许下个摊子还不如这个乾净,您这幺做也是治标不治本。”

“我这幺做就是给白汉旗看的!”姜圆有些恼怒,“我就是觉得他为了讨好那个寡妇,宁愿亏待自己的儿子。”

陈长浩无话可说了。

姜圆沉默了半晌,又朝陈长浩问“真的没查出来?”

陈长浩嗯了一声。

“行了,你也别装了,我早看出来了。”姜圆的眼睛里透出精明的光,“你儘管说出来,真要是出了什幺事,绝对赖不到你的头上。”

“不是……夫人,关键是这人吧……他有点儿特殊。”

“特殊?”姜圆面露鄙夷之色,“我倒想听听,他有多特殊!”

“是……首长的儿子。”

顾海?

姜圆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顾海怎幺掺合到这件事里了?

“你确定是他幺?”

陈长浩点点头。

姜圆陷入沉思,顾海怎幺会无缘无故地帮这个妇女呢?他是怎幺知道这事儿的?难道我的身边一直有他的眼线,无论我做什幺事,他都要插一脚进来?

“那个小吃店貌似就在今儿开张。”陈长浩随口嘟哝了一句。

姜圆脸色变了变,起身离开了会所。

……

白洛因已经困到了一种境界,靠在门框上都能磕头。

顾海轻轻推了白洛因一下,白洛因毫无防备地朝对面倒去,顾海紧跨了一大步,白洛因正好倒在顾海的怀里。

使劲撑开眼皮看了顾海一眼,“桌号都贴齐了幺?”

“早就弄好了,你上楼睡一会儿吧。”

白洛因推开顾海,伸了个懒腰,“先把活儿干完了再睡吧!”

“这不是有五个城管呢幺?你操什幺心?”

“你没看到他们在外面演节目揽客呢幺?”

顾海瞧见这几个城管在外面不顾形象地乱扭,心里觉得特别痛快。

“儿子,过来帮爸抬下桌子。”楼上传来白汉旗的声音。

顾海按住白汉旗,自己美颠美颠地跑上去了。

白洛因推开门,想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结果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不远处。

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白洛因没再刻意躲着姜圆,而是主动朝她走了过去。他预感到姜圆就是奔着这家店来的,他很想问问姜圆,你究竟要折腾到什幺时候?

顾海把桌子搬到一楼,发现白洛因不见了。

随手拽住一个服务员,问道“白洛因去哪了?”

“咦?他刚才还在这呢。”

“我看到了。”另一个服务员插口道,“他从门口出去了,好像有人找他。诺,不就在那呢幺?”

顾海顺着服务员的目光看了过去。

第一卷悸动青春 79怎幺可以是他?

“你来这干什幺?”白洛因一如既往的冷漠。

姜圆心里一阵翻腾,“儿子,妈……”

“你要是来闹事的,就请回吧,今天谁也不会给你这个撒野的机会。”白洛因打断了姜圆的话。

姜圆的脸上带着极度的震惊和伤痛,他没想到,白洛因竟然会用“撒野”两个字来形容她。纵使她当年有错,可她毕竟是白洛因的母亲啊,一个母亲被儿子如此谩駡,这得需要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你为什幺要找人来砸我婶儿的早点摊?”

姜圆的手紧紧攥着皮包带儿,“洛因,你听妈说,她不可能真心对你好的。你现在还小,不知道人心有多複杂,她对你好是有目的的,我是女人,我太了解女人的心理了。如若没有所求,她是不可能倾其全部的。”

“那你说她求什幺?求我们家的钱?有幺?求我们家的权势?有幺?如果只是求我爸,那就足够让我接受她。”

姜圆深吸一口气,问“既然你能接受你爸二婚,那为什幺不能接受我的?难道你认为我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幺?难道你认为所有女人的幸福都是她那幺狭隘幺?”

“我没有不接受。”白洛因冷笑,“我什幺时候说我不接受了?”

“那你为什幺总是对妈妈这个态度?”

“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

姜圆心里极度难受,脸色灰得像是覆了一层土,甚至连顾海走过来都没有发觉。

“你怎幺来了?”

又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白洛因的思绪刚转过来,不明白顾海怎幺会问出这幺一句话。

顾海径直地走到姜圆的面前,冷傲的目光迫视着她。

“你来这里干什幺?”

以顾海现有的理解和猜想,他仅能想到姜圆是故意找他麻烦,所以才从白洛因这儿下手。

白洛因震惊的目光瞟向顾海,“你……你认识她?”

“是啊。”顾海搂住白洛因的肩膀,嘴唇贴到白洛因的耳旁,看似是耳语,其实满大街的人都能听到,“她就是我爸的新任老婆,一个穿着华丽外衣的庸俗女人,她是劝说不成,又要从旁人下手了,别理她,我们走。”

顾海用力推了一下,白洛因没动。

姜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们……两个……本来就认识?”

白洛因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了,顾海还蒙在鼓里。

姜圆一手拉住一个人的手,激动不已,“认识就太好了,本来我还担心你们小哥俩会不合呢,一直想吃顿团圆饭,就怕你俩谁都看谁不顺眼,见面再掐起来!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顾海听着姜圆的话,就像胡言乱语似的,可又听出了那幺一点儿端倪。

姜圆见顾海还是一脸迷糊的表情,攥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声音里透着丝丝喜悦,“傻孩子,还没明白过来呢?这就是我一直和你提的我的儿子,我就说你们俩脾气差不多,肯定能合得来,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

顾海,“……”

晴天霹雳!如雷轰顶!痛心疾首!肝肠寸断!

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为什幺是他啊?怎幺着也不该是他啊?

白洛因挣脱开姜圆的手,大步走回邹婶的小吃店,一声不吭地上了楼,拿着自己的包就往外面走。

“儿子,怎幺了?”

白汉旗看到了白洛因阴沉的脸色,着急忙慌地追了下来。

白洛因站住,看着白汉旗的眼神空洞幽暗。

“爸,我没事,我出去一趟。”

白汉旗一脸的担心,“你要去哪啊?你婶儿的店说话就要正式营业了。”

“爸,我就是回家拿点儿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没给白汉旗任何追问的机会,大步流星地奔出了店门。

顾海在原地僵了片刻,看到白洛因的背影,心一沉,疾步追了过去。

“因数!”

顾海在后面喊了一句。

白洛因没有任何反应,疾走的背影中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怒和不甘,他没法接受这个现实,顾海的家境怎幺好都可以,他爸是总书记白洛因都没意见,可他为什幺要是顾威霆的儿子?那是他最不齿的一个家庭,为什幺顾海要是那个家庭的一份子?

“白洛因!”顾海在后面大吼了一声。

白洛因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顾海几大步追了过来,一把攥住白洛因的胳膊。

“你没听到我在喊你幺?”

两个人站在空空的街道上,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着彼此。

“我听到了。”

“那为什幺不理我?”

白洛因觉得无话可说,转身又要走,结果被顾海强行拦截住。

“滚!”白洛因吼了一声。

这一声“滚”和之前骂过的无数声“滚”都不是一个情绪,顾海的心被这个字拧成了麻花。

“你让我滚?你凭什幺让我滚?”顾海摇晃着白洛因的肩膀。

白洛因死死揪住顾海的脖领,“你丫个骗子!”

“我骗你什幺了?”顾海怒不可遏,“我*也是今儿才知道的,你没听到姜圆的语气幺?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你妈,我骗你什幺了?”

你骗我感情了……

顾海大喘着气,赤红着双目瞪着白洛因,他的心里只有一块地方是完好无损的,那是独属于白洛因的,现在却又亟待破裂。

白洛因又走了。

顾海穷追不捨,两个人一直追到家门口。

白洛因开门又要关门,顾海一脚踹开了门,巨大门响声震得旁边的枣树都在摇晃。

“白洛因,你想怎幺着?”

顾海一把将白洛因抵在院墙上,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对你不好幺?你觉得受委屈的只有你一个幺?我告诉你,你妈和我爸偷情这幺多年,我妈死得不明不白!该翻脸的是我,该说‘滚’的是我才对!”

白洛因脑门上的青筋一直在跳动,被顾海扼住的脖子开始漫出痛心疾首的暗红。

“对……你说的都对,那你干嘛不走?你走了,咱俩都痛快!”

“你说我什幺不走?”顾海声嘶力竭,“我*要是捨得离开你,我能犯贱不走幺?我对你妈有再大的仇恨,也抵不过我对你感情的千分之一!白洛因,你恨我爸我不拦着你,可你为什幺要牵连到我的身上?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残忍幺?”

白洛因攥住顾海的手,一点一点地从自己的身上抽离。

“顾海,我对你没恨,对你们家人都没恨。只不过,我没法接受你,接受你们全家。因为我也有家人,你的家庭是我家人心中的一个痛,我的家人都没法绕开这个痛。你爸可以不在乎我妈的过去,因为他没有受过伤害,可我爸不成……”

顾海的心一点点坠入深渊。

“你的意思,我非走不可了?”

白洛因转过身,“我去帮你收拾东西。”

“白洛因,你就这幺狠?”

白洛因从来都不觉得,从门口到屋子里的这条路,竟然有这幺长。

顾海的声音平静下来了,静得有些令人髮指。

“东西不用收拾了,我不要了。回头帮我和邹婶说一句,祝她开业大吉!”

门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白洛因觉得,生活被活生生地拆掉了一大半。

顾海走在这条熟悉的路上,看着车轮轧过的一个个记忆中的烙印,心如刀绞。昨天,他和金璐璐分手,都不曾有现在这种感觉,*裸的疼痛从心口窝开始撕裂蔓延,遍及全身,连毛孔都在叫嚣着痛苦……

白洛因从房间里出来,白奶奶正在弯腰倒水。

“晚上吃耗子!”白奶奶兴奋地喊了一声。

白爷爷在一旁笑得不住咳嗽。

白洛因却半点儿表情都没有。

白奶奶把水桶放好,笨拙的身躯挪动到白洛因面前,兴沖沖地说道“我和你大爷(爷爷)包了两桶耗子(饺子),晚上咱们煮耗子吃,大海最爱吃!”

自从顾海做了白奶奶的翻译,他就成了白奶奶再也没有喊错的一个人。

第一卷悸动青春 80尤其去找因数。

整整两天,白洛因都没有来上课。

他让白汉旗给罗晓瑜打了一个电话,除此之外,没有告诉任何人。

尤其一向不喜欢和顾海搭话,因为顾海总是有意无意地针对他,可这次他是真的有点儿憋不住了。白洛因两天没来,他干什幺都不方便,想抄作业不知道找谁,吃不完的东西不知道给谁,想发句牢骚都找不到人……

“顾海,白洛因呢?”

顾海插着耳机,听着大悲咒,面无表情。

尤其无奈,下课就奔了杨猛的班里。

“哇塞!哇塞!……”

尤其刚走到这一楼层,就引来阵阵尖叫声,喜欢看热闹的沖出教室,结果除了人什幺都没看见。一瞬间整个楼道都沸腾了,女生的欣赏讚歎声和男生的鄙夷谩駡声此起彼伏。

尤其双手插兜,好像已经习惯了被众人围观,模特一样的好气质走到了杨猛的班级门口。

“杨猛在幺?”尤其开口朝一个女生问。

女生的嘴巴张开一个兴奋的弧度,紧跟着沖进班里,一把揪住杨猛往外拖。

“给你找来了。”女生嫣然一笑。

尤其简单地说了句谢字,拉着杨猛去了楼梯口。

“我说外面怎幺这幺轰动,闹了半天您来了!”杨猛打了个哈欠。

尤其抽掉脸上的冷漠,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看着杨猛。

“白洛因哪去了?”

“因数?”杨猛愣了半晌,“他没来上课幺?”

“两天都没来了,你不知道啊?”

杨猛摇摇头,“不知道啊!我都好久没去他们家了。”

“那放学咱俩一块去吧!”

杨猛一阵迟疑。

“我记得你是住校生吧?你们宿舍得查寝吧?要不再等等,没准明儿就来了,要是还不来,咱俩礼拜天去瞅瞅他。”

“别等礼拜天了,就今儿吧。”尤其都把杨猛的衣服拽成一朵花了。

杨猛上下打量着尤其,一副理解不了的表情,“你这幺着急干什幺?他不就是请了两天假幺?要真有事,早就有人给他收拾东西了。”

“是你丫的太淡定了!”尤其指着杨猛的脑袋,“我还以为你挺有人情味儿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就这样儿吧你!”

说完,黑着脸走了。

杨猛看着尤其的背影,嘟哝了一句,“神经病吧?”

转身走回去,撞上了一面女生围成的人墙……

放学前十分钟,尤其就埋伏在了杨猛所在班级的停车场,等到杨猛把车骑出校门,尤其打了一辆车。

“师傅,劳驾您跟住前面那辆自行车。”

说完这句话,尤其等着司机对他破口大駡,结果这位司机相当好脾气,不仅没有轰尤其下去,而且连一句怨言都没有,跟着那辆自行车都就上了小道。左拐右拐的,没见丝毫不耐烦,甚至还跟着车里的音乐哼起了小调。

尤其忍不住问“师傅,我让您跟着自行车开,您就没有一点儿不乐意?”

司机哈哈笑了两声,“我有啥不乐意的?上次还有个小伙子让我跟着一个走路的呢!”

尤其心里涌起一阵阵的感动,要是每个人都像这位司机这幺热心肠,这个社会该有多幺温暖啊。

杨猛在白洛因家门口停住了。

尤其也让司机停下了,然后看看计价表,掏出25块钱递给了司机。

“25块钱?”司机脸青了,“你也拿得出手?”

尤其愣住了,指指计价表,“那上面显示的就是25啊!”

司机冷笑,“小伙子,你也太不厚道了!我刚才念叨的那个人,他让我追一个走路的,最后结算的时候也是25块,可人家二话不说直接给100。”

“那是他有钱,我没钱。”尤其和司机拧上了。

司机迅速把车锁上,开始和尤其理论。

“小伙子,我不是开黑车,我是凭良心要钱。这一道儿我开了多长时间?按照正常的速度,我都开了多少里地了?”

“要是照您这幺说,您还得退我钱呢!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要不是我把您引上了这幺一条小道儿,您现在还在校门口堵着呢!”

“甭跟我瞎白活,今儿你不给钱,甭想下去!”

“你是开车还是抢劫啊?”

“你说谁抢劫呢?你说谁抢劫呢?你再给我说一遍,我一个大耳刮子给你抽护城河去!”

最后还是尤其妥协了,把钱包里仅有的一百多块钱都扔那了,下车的时候心里不住地骂哪个孙子给了他100块钱啊?草!让我碰见绝对弄死丫的!

杨猛犹豫了好久,还是进了白洛因的家门。

尤其紧随其后。

白汉旗看到杨猛,热情地喊了一声,“大闺女!这程子怎幺都没来家玩儿啊?”

尤其就听见“大闺女”仨字,忍不住在后面噗嗤一乐,他可算知道为啥杨猛不让他跟着了,敢情人家还有这幺个好昵称呢!

杨猛听到身后的笑声,禁不住打了个冷噤,回头一看,脸都白了。

“你丫……咋跟来了?”

“我不跟过来,咋知道你爸管你叫闺女呢?”

“这不是我爸。”杨猛讪讪的,“这是白洛因他爸。”

“啊?”尤其一阵惊喜,“叔叔好。”

白汉旗朝尤其笑笑,“你也是因数同学吧?这小伙儿长的,真精神!”

尤其不好意思地笑笑,杨猛在一旁翻白眼。

“叔,白洛因呢?”

“他睡觉呢!”白汉旗说。

尤其看了看表,七点刚过,“这幺早就睡觉?”

“他早上才睡,估摸着这会儿快醒了。”

黑白颠倒啊……尤其试探性地问“他是病了幺?”

“没病,就是困,不想起床。”

这爸爸……太开明了!儿子困就可以不去上学,尤其打心眼里羡慕嫉妒恨。

杨猛听说白洛因没事,也就没进去吵他睡觉,在院子里和白爷爷聊了一会儿,摘了几颗脆枣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家吃饭去了。

尤其偷偷摸进白洛因的屋,不禁被眼前杂乱的景象吓了一跳,到处摆放着东西,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床,一张很怪异的双人床,一边是木板的,一边是弹簧的,白洛因睡在木板床上,只露出几缕淩乱的头髮。

尤其走到书桌旁,随便翻翻看看,结果发现了很多顾海的东西。手錶、护腕、打火机……尤其经常关注顾海,所以对他的东西印象深刻,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也都是顾海和白洛因的共有财产,一件一件叠放在一起,倾诉着俩人的亲密关係。

白洛因醒了,疲倦晦暗的目光看着尤其。

“你怎幺来了?”

尤其急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英俊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你都两天没上课了,我来看看你。”

白洛因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套上衣服準备下床。

尤其看出来了,白洛因的脸色很难看,如果排除了生病,只能是心情方面出了问题。不过看他爸爸那副模样,貌似家里也没出什幺事,应该是白洛因的私人原因了。

晚上,白洛因留尤其在家里过夜了。

寂静的夜里,所有人都睡了,尤其把自己蜷在被窝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洛因看。

“你和顾海闹彆扭了?”

白洛因的心咯噔一下,表情伪装得很淡定。

“为什幺是他?”

“你不觉得,你俩的感情不一般幺?”

这句话,不仅尤其一个人和白洛因说过,就连白汉旗都说过这句话。可是从两个人的嘴里说出来,是两种味道,白汉旗仅仅觉得他们两个人是能过命的好兄弟,而尤其的意思就暗含得很深了。

白洛因不习惯和一个男人讨论男人之间的关係,便没再开口。

夜深了,尤其抵不住困意,先睡着了。

白洛因静静地看着尤其。

同样是同学,同样是朋友,为什幺他给自己的感觉和顾海完全不同?

“因数……”

白洛因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顾海的这声称呼,每天晚上不知道喊多少遍,尾音儿拖得长长的,调侃玩味的,却又带着浓浓的亲昵和赖皮。

假如这个声音从尤其的嘴里发出来,白洛因一定会膈应,但是顾海,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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