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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意,珍汝心第1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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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衣正欲掩目的五指愣愣地凝在了半空。

她不清楚,变故发生时便已掠来的几人却看得分明。正当那马要落蹄之时,女子袖中射出两道暗影,一左一右击在那马笼头之上,生生将马蹄阻了须臾,不只如此,竟还有第三支短箭越过马耳射入大汉肩头,他坠地之时带着缰绳后扯,又给女子避过马蹄争了时间。

这份眼力,这份准头,这份生死刹间的心志,将几人都惊在了原地。

束发女子却滚得无比狼狈,好容易停住,抬眼瞧那枣红马正不知所措地绕在倒地的主人身边。她吁口气,支身的左臂微软,真的很想就地躺下,只是周遭这一片狼藉——唉唉,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四肢酸软时却不能随地而卧了。

温芙衣仍是怔怔地跌在地上,看白琬珠慢吞吞地爬起来,随意拍去宽袍上的草屑,直身时脑后束发自肩畔弹落,细长的弧状,在星光下如未开的弓。

她向她走来,伸出一手,清俊的眉目有几分雌雄难辨的英气,笑意却是倦倦的。

温芙衣便不自觉地也伸手任她将自己拉了起来。

白琬珠微倾身拂去她裙边泥土,轻笑道“红衣配丽人,可别让它弄脏了。”

这话若是男子说的,早被温芙衣当登徒子教训,可出自一个周身洒然的女子之口,她不知为何便面上微热,咬了唇道谢的话却说不出。

一旁娄陌见白琬珠将她拉起,方如梦初醒般抢身上来,“师妹,你没事吧?”

白琬珠不碍他们师门情深,退开回身一看,冷傲天与柳青皆拿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夏煦却负手立于他们稍后,端整的面上噙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她心念一动莫非这人早已看出我身有武艺?

只是当初又是他说恐她独行不妥,要留她下来的。

她环视四周满地呻吟的残贼伤马,忽地明白了其中道理。

这么些人,若她独自碰上了,也对付不了吧?

于是也在夜风星光间,露个淡淡的笑。

第二章袖箭(1)

几根枯枝扔在火堆上,篝火燃得更亮了,照得冷傲天手上的物事锃黑润泽。他细细端详,忽听到细微步声,抬头见是夏煦折返。

他问“都处置好了?”

夏煦微微一笑,“总共二十七人,尽数点|岤绑了扔在道上,明早自会有进城的人发现报官。”

“这便是所谓的能者多劳了,”温芙衣刚脱惊险,又有心情说笑,“煦哥哥,莫怪我们偷懒不帮你,只是都没你那手点|岤功夫,怕给人轻易解了去。”

夏煦还未答她,一旁冷傲天又问“死了几人?”

他眼中浮起一抹笑意,轻轻摇头。

竟无一人丧命?!

火旁几人飞快交换个眼色,他们都出身正道名门,自小便被教导不能轻易伤人命,故而行事虽张扬下手却仍有分寸。

使刀剑的那几人自个心里都清楚得很,方才对敌之时他们尽挑了四肢手足下手,并未伤一条人命,只是没料到白琬珠看似狠厉的袖箭竟也避开了那些人的要害。

冷傲天不做声地翻弄手间物事半晌,道“此事便就这么了了吧,虽说江湖惯例不扯上官府,但这群马贼平素作恶多端,自个在官府留了案底,也怪不得我们借官府之手料理了。”

夏煦点点头,问道“那位白姑娘呢?”

“她救芙衣时弄得一身狼藉,柳青带她到附近水源冲洗了。”冷傲天突将手中物事扔给他,“你看看这东西。”

夏煦扬手接过,见是一个状似弩弓的箭杼,制成了可套于臂上的圆筒状,若是关外牧民的紧袖窄服这箭杼只能佩在衣外,可换了中原的宽袍便能隐于袖中看不出异状。

他见这东西外表黝黑不起眼,手艺却极为精细,孔中仍留有几支短小袖箭,拆下看了,也只是一般的箭支,不矫饰也不淬毒,轻巧结实,倒是那洒然女子会用的事物。

“这是……白姑娘的?”

冷傲天“嘿”一声,“没见过这么爽快的人,我才说想瞧瞧她的兵器,竟便解下给我了。她果真不是中原江湖的人,难怪我们会看走眼。”他生性有些武痴又自视甚高,只对身手上得了台面的假以辞色,便连这些世交中他单爱与夏煦计较也是因其他人功夫皆在他之下,只这夏煦探不清底细,几次要求比试都被他笑着糊弄过去了。

“这东西造得甚为精巧,我所见过的机簧中也只有唐门的暗器可比,但那女子若没有这等身手也不能将其威力融会贯通,因此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便都生了个念……”冷傲天突地停下,原来白琬珠与柳青也已返来。

夏煦回头看去,见那身形瘦削的女子鬓边几分湿意,风尘既去便显清爽许多,只那眉目间的疏淡之色总是不减的。

他觉她特别也正是这点,不管周遭发生何事,旁人对她如何,她总似并不放在心上。

白琬珠看他一眼,不经心地移开目光,却瞧见另几人也都在看她,她心知有异,便直截了当问道“诸位有话要说?”

那几人对看一眼,少见开口的娄陌便道“师妹,你提出的,该你说。”

“什么话!你们敢说自个没有起念?”温芙衣便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嚷了起来,飞快地瞅白琬珠一眼,又撇了脸去。

“还是我说吧,”冷傲天语调平平道,将箭支抛还白琬珠,“咱们都看中了你的身手,有心邀你同行。”

料不到他会这般说,白琬珠面上一怔。

“我们原先谈的事,想必你也听见了。我们此行追查的恶徒身怀吸人内力的邪法,一近他身便不好办,咱们几人使的不是刀剑便是指掌,若有你的袖箭相助,此事风险便少了许多。”冷傲天不紧不慢地道。他待人行事只瞧武艺,白琬珠既得他认同,便是个人物,他可不像先前两人那般拉不下名门世家的面子。

“之前你同夏煦说的话,也被芙衣这丫头听到了,她道你一路飘泊并无目的,既然如此何不加入我们?自然,你大可拒绝,反正中原武林的事与你并不相干。”

白琬珠看温芙衣一眼,见这红衣姑娘神色尴尬地别脸,她心下暗忖原来她暗地便在注意那夏煦与我说话了,却又是为何?

不经心环视,其他人也都在看着她,竟似一心等她答复。她从未碰过此等情形,不由有些踌躇,突听夏煦道“此事不妥,这次咱们本已是私自行动,不该再扯他人进来。”

“煦哥哥又这般说了!”温芙衣急急驳他,似是担心白琬珠当即会拒绝,“当初咱们说好要溜出来时,就你一人反对,说是太过鲁莽恐有危险,现下我们邀白、白……同行,便就增了胜算,你又来反对!”她不知该如何称呼白琬珠,含含糊糊地略过去了。

夏煦微蹙起眉,“可白姑娘与我们并不同路。”

“你不也说了人家并不急着赶路,大不了此事了结后咱们四大家再招待她游历中原,这可是江湖许多人都不敢求的……你可想好了?”最后一句却是对白琬珠说的。

白琬珠此时已瞧出来了,这红衣姑娘不知为何极想她留下同行,却又放不下身段。

她性子本就随意,只觉这一干人好生有趣,心里突然便没了犹豫,当下道“既然如此,我便承了诸位的好意,跟着开开眼界吧。”

此言一出,温芙衣目中便现了喜色,只矜持着不表露出来。夏煦却又蹙眉,终是不再多说。

白琬珠看他一眼,心忖这些人还是少年意气,只有这人倒是真心为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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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一干豪情壮志欲做一番轰烈壮举的年轻人中,却不免显得迂腐了。

冷傲天道“我们要寻的那人在江湖上行踪诡秘,见过他的人极少,只在邪派有些知交,据说此人现身时总以黑巾蒙面,但从口音可听出是塞北一带人氏。这次江湖大会选在北地的邀天堡,消息都已放出去了,如今江湖上都在找这人下落。我们明日便到城中傲天堡的分舵问问,应能得些线索。”他是傲天堡的少主,功夫又是最好,便惯在这些人中发号施令。

众人皆无异议,当下分头歇了待次日赶路。

这些世家少年武功俱不弱,偏偏某些地方娇气得很,便连出行追查恶徒都要带上几顶帐篷。白琬珠露宿野地惯了,婉拒柳青的好意,仍是在火边大石上躺下。

夏煦因要守夜也并不入帐,在篝火另一头坐了。她便瞧见温芙衣在帐门探了个脸看他们,面色不豫。

白琬珠恍然,觑一眼火光中安静平和的长袍男子。

这么一个沉稳的男子,怎偏就对了急性子姑娘的眼?

她心下莞尔,翻个身阖了眼。

第二日便收了帐篷上路,那几人的马昨夜都绑在帐篷后,拔桩牵了出来,再加上驮带行李的马匹,一行人七匹马奔于荒原之上。风吹衣袂,白琬珠几疑己身仍在关外。

惘然回顾,入目却是硬石瘠草,并无漫天黄沙。

是了,她已离开大漠许久,那儿近西,此处却是偏北之地,虽然都无耳闻中的江南柔绿,却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她轻轻吁一口气。

一旁的青衣女子见状问“可是累了?”

白琬珠摇摇头,对方便笑笑不再说话。

他们虽是邀她同行,态度却不见有多热络,只都会与她说上一两句话,带些矜持与好奇地暗自估量她,这便是各门世家的行事。

白琬珠与这些人处了半日,各人脾性都已知些,知那冷傲天面冷心热,言语直接,除武艺外其他事都不怎么关心。望月庄的柳青娴静温雅,偶却流露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过雁楼那对师兄妹性格却截然相反,师兄娄陌极傲极静,只对他师妹和颜悦色,那师妹性子却别扭得很,似是娇俏可人,可见她与夏煦奔马近了些便会翻脸瞪她。

白琬珠只觉这红衣姑娘好生有趣。

相形之下,那唤夏煦的男子反倒疏漠许多,大多时便只作行止有度的沉稳模样,仿佛昨夜送来烤肉言笑晏晏的样子是昙花一现。

这荒野确如他所说一日便走完,接下就是山地村落,几日行下来也只见着一个镇子,而方圆数百里内也只得一座独城。

塞北山高林深,气候偏寒,多数人家皆以打猎为生,打下的皮子便托镇上的皮货商,或亲自挑去城中卖与从南地来收购皮子的商人。除此之外还有做木材生意的,贩卖马匹的以及各色异族人等,不大一座城却是热闹非常。

一干人行了数日进得城里时已是近晚,当下先在城中最大的客栈安顿,第一件事便是要来热水洗去满身风尘。

傲天堡在塞北产业颇厚,冷傲天自不会吝惜招待众人,白琬珠便也不客气,梳洗后就在上房睡下了。

她多日不曾安稳好眠,这一睡就似把连日的餐风宿露给补了回来,待睁眼时窗外天色竟已近午。

她吃了一惊,起身推门一看,近旁的房门皆都紧闭,廊上却站了个长袍男子,负手望着檐外的天色。

听见动静,那人转目过来微微一笑,“白姑娘。”

白琬珠应一声,见他远远站着并不过来,垂眼睨见自己仍散着发,她一哂,微掩了门入内将长发利落束起,打量身上再无不妥之处,不会叫这世家公子尴尬,这才走到廊上。

“姑娘可饿了?在下这就唤人送些吃食。”

“那倒不急,”白琬珠随口道,“我却醒晚了,冷兄他们呢?”

夏煦微微一笑,“芙衣爱看新奇玩意,拖了大伙去看西域人的戏法。他们本想等你一块去,只是姑娘久睡不醒,想是累极,因此他们便自行去了。”

“是么,夏兄怎不去?”

夏煦一顿,“数年前我拜访傲天堡时已见过这戏法,并不怎么感兴趣。”

白琬珠本也在望栏外些许阴沉的天色,闻言不由回头看他一眼,心道这人好生客气!

本来,就算他们都出外了,知会店堂一声便无妨。留下她一人虽是失礼了些,可几人又非拘泥小节的性子,除了……眼前这男子。

白琬珠见惯大漠中豪爽的回族牧民,虽然也知晓一些中原繁礼,却是头一遭见到这般心思缜密的男子。

人生转瞬,行事还要处处留意,这人不累吗?

夏煦道“姑娘既不想用膳,何不让人送些茶点上来,便摆张小桌在这凭栏坐了,也可看些北地风景。”

第二章袖箭(2)

这人总要面面俱到了才能心安,白琬珠便不再推却。客栈伙计快手快脚地在廊上放张圆桌,端了茶点。这儿五六间上房皆给他们占了,空静无人,长廊清幽,确是品茶观景的好地方。

伙计见一干人出手大方,端上的便是从南地运来的好茶,不同于北人喝惯的海碗粗物。白琬珠啜一口,只觉齿颊俱香,睨见夏煦仍自站着,她道“夏兄何不一同坐下品茶?”

夏煦犹豫一下,轻撩衣摆在圆桌另一头坐了。两人只是默默喝茶,天色却越发阴沉了,似要下雨。

白琬珠咦一声,道“我在北地游历这些天,倒是少见雨水,今日莫不会赶上了吧?”

夏煦便笑,“北地一向少雨,今日这场雨若真下得成,正好给田里稞麦解些旱情。”

“这儿也有农物耕种吗?”

“不多,只常见一种耐寒的稞麦,名字我却叫不上来,只知这儿的人常用它磨粉制面食,风味粗糙,南人怕是吃不惯的。”夏煦顿一下,突道“说来对北地熟知的该是冷兄,他自小在这一带长大,本该尽下地主之谊……白姑娘勿怪,我这些同伴因家世都有些来头,江湖上许多人都欲与之亲近,反倒养成他们乖僻的性子,除了常有来往的这几家人,便少有看进眼的人物。可他们这回,却是真心想结交姑娘,尤其芙衣那丫头心里感激姑娘出手相救,只是被我们宠惯了,便连个‘谢’字都不好意思出口……”

他这话说得婉转隐晦,表面似是责怪同伴礼数不周,其实句句都在为他们解释。白琬珠听来却有些羡慕,她幼时阴差阳错到了大漠,此后便一直住在那,周围少有汉人,更勿论并肩长大的玩伴了。

她心想若我也有这么一个总肯为我说好话的兄弟姐妹,如今兴许便不会孤身游走。

“夏兄不必多心,我在大漠住惯了,来往尽是豪爽牧民,不似中原人这般拘礼,冷兄他们性子干脆,我却是喜欢的,”白琬珠轻轻一笑,“否则也不会与你们同行了。”

“如此便好。”夏煦便不再多话,客客气气地劝她尝些当地糕点,自己却不动箸。

白琬珠吃了几口,突将竹箸放下,“夏兄,我向来直话直说,虽是无礼些,有件事却是很想问问夏兄。”

“白姑娘尽管说吧。”

“我瞧夏兄也是爱交朋友的人,只是这一路上你却客气得很,可是不喜我同行?”

夏煦闻言一怔,面上浮起个淡淡苦笑,“姑娘这话问得……实是恰好相反,我只怕交浅言深惹姑娘厌烦。”

“怎会?”白琬珠也怔。

夏煦看她半晌,眼中神色很是柔和,“白姑娘既这么说,在下便冒昧答了。你生性……怕也是不喜与人深交的。我那晚听你说入关数月来都在独自行走,便想,若不是性子里喜爱独来独往之人怕是难耐这旅途寂寞的。而我见姑娘神色怡然,似是乐于这般自由无拘,我那晚多话倒显得打扰。”

他又是一笑,“自然,这只是在下冒昧猜测,只望没冒犯到白姑娘。”

白琬珠本在怔怔看他,见他这一笑,面色当真柔得如二月春水般,她竟讪讪说不出话来,只借了喝茶掩饰。

第5页

她原来只当这是个多礼得有些迂腐的世家公子,现下却只觉被他看到了心里去。她慢慢啜着温茶,一面想是吗?我真如他所说那样吗?

心思便有些絮乱。

突听檐上啪嗒作响,抬头一看,原来真下起了雨。

雨势颇大,远远便传来街上躲雨人的叫声,欢欣之意竟多于恼怒,身在廊下却似已感到大滴雨珠溅起道上尘土的气息。

空气微凉,白琬珠与这男子静静望了被雨帘困住的微暗天色,突觉心中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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