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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意,珍汝心第1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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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塞北相遇(1)

塞北——

夜凉如水,寒月如钩。

她抬眼望下沉沉的暮色,近乎自言自语地道“瞧来今日又错过了宿头,你说是吧?”

座下白马“嘶”的一声,似在嘲笑主人糟糕透顶的方向感。她也察到了那嘶声中的不屑,悠悠道“你笑我,便罚你今夜没有水喝。”

语气仍是淡淡的,并无胁迫之意,也不催促白马赶路,它自悠闲踱步,她自仰首痴痴望天。

薄淡月影掩抑不住满天星子,同她来之处的星子是一样的,便连那迎面而来吹得衣袂翻飞的劲风,也与她习惯了的气流并无二致——除却少了混杂其中的沙粒。

何时,才能望见草长莺飞的江南呢?

白马一声嘶叫令她回过神来,突见平地之上点点火光,离她们竟已不远,白马不知何时放蹄疾奔,兴奋地朝那处火光跑去。

“……”这坏马儿,从来都爱自作主张。

她正想着是否该这样纵它下去,篝火已近在眼前。此时若调头就走反而可疑,她略略一扫,篝火周遭尽收眼里。见是几顶简单帐篷,正中一个火光耀目的大火堆,旁边或坐或站几个男女,皆是年纪轻轻气度不凡的人物。

他们早该听到马蹄声,却都没有动作,只抬了眼不动声色地打量这贸然闯进的一骑。

只见得一匹通体雪白的瘦马,马上的女子容貌清俊,眉宇之间略有风尘,神色却是疏淡的。

又见她外着一件宽大得辨不出男女式样的粗袍,长发也不像中原女子般绾起,只随意扎了一束,留下两绺飘在耳边,此刻在艳橙火光映照下,衬得一张蜜金面庞几分英气,几分缱倦。

火边一个原本在摩看佩刀的劲装男子便开口了,他冷冷道“有事?”

她无事,可她的马儿却多事。

白琬珠暗叹一声,抚着不识相闯了别人地头的白马道“也无他事,只不过耽于赶路错过了宿头,见着火光便过来寻个伴儿。”

劲装男子剑般目光在她脸上梭巡了下,似在揣量她这话的真实性,半晌垂下眼复去抚他的刀,“与我们待在一块没有好处,我等不想害你,请自便吧。”

白琬珠早知会被拒,于是并无异议地牵马正欲调头,突听一人道“且慢。”

那声音温温淡淡,听在耳中便如三月春水般熨人。她不由回头,见空地上又多出一人,原先想是隐于帐篷暗影中并未留意。此刻站起身来,是一个神色沉稳的男子,五官不若其他两名男子那般出色,只端整温润,眼神清明,身上既非劲装也非锦衣,而是普普通通一袭长袍。

她这些年见了些人事,看出这男子必是中规中矩行事方正那类人。

“时候不早,姑娘独身在这荒野之上不大妥当,便是留下来也不碍事的。”男子温声说,侧头去看那玩刀的青年,“冷兄,小弟做主,让这位姑娘留下来可好?”

“请便。”劲装青年冷冷道,“只是夏兄自找的麻烦,可要自行照看。”

夏姓男子微微一笑,沉静的乌眸转向白琬珠,似是邀她过去。

白琬珠性子本就随遇而安,原先并无意加入这群冷淡排他的陌生人中,但眼下承了这男子的好意也无不可。

她翻身下地,放白马自去附近寻草吃,她则慢慢走近篝火寻了一处坐下,与那几人隔些距离。

自行装中取出水袋,喝了几口后拿条帕子蘸湿了,随意轻拭额面,方觉这一日的倦意消了些,便有余暇细望那几人。

除却把玩佩刀目光冷冷的劲装青年与方才开口留她的夏姓男子,篝火另一头还有一对男女靠着大石并肩倚立,身侧佩剑上悬着相同穗子,显是出自同一门派。

方才她来之时,又有一个绿衣女子受马蹄声惊动自帐篷中探出身来,此刻也在火边坐下了。如此三男两女一共五人,那两名女子身上衣物一桃红一浅绿,料子轻绡,不似她一路来见惯的北地女子装扮。

白琬珠不由多看几眼,没料目光与红衣女子撞上,被对方狠剜几记。她心下莞尔,撇开眼自行装中取出干粮,听那红衣女子在篝火边开口,显是继续被她打断的话题“这么说少林了空大师也中了暗算啦?”

“师妹!”她身边神色傲然的锦衣男子便喝住她。

“怕什么?瞧她也不似江湖中人,就算被听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红衣女子说道,却仍是放低了声音。

“是,我们的芙衣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想那刹血魔君到了你面前也要走避三舍!”青衣女子笑她。

温芙衣却难得老实地道“柳姐姐莫取笑我,连少林了空大师与武当的虚真道长都在那人手下遇害,我身手与这两人差了几番不止,若不是与你们一道,我一人是万万不敢来的。”

“哦?当初在傲骨天堡提议出堡追查那人时,又是谁最先叫好的?”抚刀的劲装男子头也不抬地堵她。

“你还不是想擒那人?等我们四大家与那群和尚牛鼻商讨出结果来,那人怕已一统江湖了,还不如咱们自己来。”

他们谈的是数年前平空现出江湖的一个高手,自称刹血魔君,不知从哪得了一门吸人内力的邪门功夫,原本在江湖上也没得多少注意,这一年却连接犯案,终因数月前杀害两位武林名宿而名声大噪。

众人都知这两人是独当一面的高手,若那刹血魔君真如传闻得了两人功力,江湖中怕便无人能挡他。一时之间正邪两道皆人心惶惶,正道怕的是江湖再起血腥,邪道几个大门派的首脑却担心位置不保。

刹血魔君却一连数月都不见消息,有痴心妄想的说他是吸了了空大师的内力,却也被大师的佛心教化了,大彻大悟退出了江湖。又有人说他只是在闭关修炼,再出现时必会改写江湖面貌。

且不管怎般,各名门正派在了空大师与虚真道长遇害后便群集商讨对策,只是将各派聚齐却已耗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原来当今江湖上少林武当几个门派虽是武林泰斗,但鲜少理事,真正统率江湖的却是四大家——傲天堡,枫晚山庄,望月庄与过雁楼。

这四家平分势力,交情虽好却也在暗中较劲,因此真正出了关系整个江湖的大事时,动作往往比平时慢上许多,便似一条巨龙长了四个首,就不知该往哪儿看了。

这几名年轻人都是四大家的小辈,平日里常有来往,在傲天堡中看着各门派来来往往的老头子气闷,不知是谁提议,便结伴溜出来探查这刹血魔君,一路上也顺道行侠仪义收拾些不入流的小贼。

白琬珠对中原武林并不熟悉,也不知这几人都是身世显赫之辈,半边耳朵听了他们的低声谈论,仍是自顾自地掏出她的干粮来吃。

馍饼上长了些许青斑,她不在意,拂去那霉迹正要入口,突听一人道“这儿仍剩几块烤兔肉,姑娘若不嫌弃,不妨尝些。”

她顿住,回头看仍是那音如煦日的男子,淡笑着递过几块叶片包的烤肉来。

他原本坐得离她最近,不知何时又能移近了些,并不参与同伴的谈论。

白琬珠性子爽快,不多说便接过兔肉,也不计较油腻,伸指拈起便吃。

男子见她不遮不掩落落大方,吃相虽随意却不难看,反有些云淡风轻的洒然。他心下生些好感,“在下夏煦,姑娘怎么称呼?”

“白琬珠。”

他一怔,有些意外。

中原多繁礼,好人家的女子闺名不轻易让人知,江湖上女子要大方些,但这般爽快地将名讳告知初识之人的仍是少见,他原意……也不过是问她的姓罢了。

“白姑娘,我见你风尘仆仆,并不像只是错过了一日宿头的样子……”

连干粮都发了霉。

自然,这话他不会出口,便连多问也有些僭礼,但心下对这洒然女子生了好奇,想与她多说些话。

白琬珠放下兔肉,在心中估摸一下,道“我在这荒原之上转了三四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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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日?”夏煦略吃惊,“这荒原不过一日便可走完。”

“……”她沉默一下,唇畔浮出个笑来,“是吗?”不在意地又拿起烤肉,觑见这男子仍是定定地看着她,五官端正的面上不自觉流露出极似追根究底的少年稚气来。

倒叫她不好意思不解释与他听了。

“我四月前自回疆之地入关内,想到江南游历一番,只是对关内不熟。”入关之后,她的方向感迟钝许多,连带白马也跟着她转圈。

“四个月……”夏煦喃道,到如今仍嗅不到江南的和风,却跑到了塞北来,这光景怕不能说是方向感不好了……得用路痴来形容。

他敛容,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端整模样,拾了一根树枝悉心教诲“姑娘若想去江南,这路线却是走偏了,该西折……”

突然睨见撕着烤肉的女子虽状似凝目在他比划的路线上,眉目间却有淡淡的不经心,极似她得知在荒原上迷途了时也不在意的样子。

夏煦一顿,道“我明了。”撇了树枝拍去手中尘土,眼中有春水般的笑,“姑娘心存江南,便处处是江南,至于能否到达姑娘却是无所谓的,是在下多事了。”

第一章塞北相遇(2)

白琬珠本自看他画图,闻言微怔抬眼,见这男子淡笑着一颔首,竟又回到他的同伴中了。

她不在意,来也好去也好,许多人来来往往似浮云般流过她身边,不必去探,也总是抓不住的。

只有些意外这人轻易便走开了,她还道他是爱交朋友的热心之辈,没想却是个细致拿捏分寸的。

想到夏煦方才的话,白琬珠思忖半晌,才明了这男子是说她其实并无心去江南,故而一路牵牵绊绊全不在意。

是这样吗?

她再望一眼围坐众人之间的夏煦,火光映得他那张脸面色如玉,唇畔似乎总淡淡含笑的样子。

她不经心地收了眼,包好剩下几块烤肉,摸过水袋洗去手指油腻。做好这一切,她另找了块背光的砾石随意倚下了,阖上的双目间眉宇更见疏淡,有些懒懒的,倦倦的,便如她出了大漠后过的漫散日子。

夜风突地转急,随风而来的凉意中似乎带了些许马蚤动,白琬珠静静地睁开眼。

玩刀的劲装男子突地收刀入鞘,道“来了。”

围坐火堆旁的几个人都不见动作,只红衣女子不耐地直起身来,伸个懒腰,“这塞北十三骑说是心狠手辣,胆大包天,可咱们放话说要寻他们晦气都三日了,他们才来,胆子也大不到哪去嘛,我还道要去挑了他老窝才成呢!”

她的师兄面无表情地道“敢主动迎战,已算有些胆气了。”

白琬珠躺在石上,早已察得远处跑马震动,但这些人显是不喜他人介入,她便仍是躺着。

忽听夏煦道“来的不止十三骑。”

其他人闻言一怔,凝神细听,黑衣劲装男子便皱眉,“有二三十人的样子,找了帮手吗……难怪敢应战。”他抬头看看同伴,“我没问题,你们应付得来吗?”

照原本估计的五对十三自然不在话下,如今多了一倍人便吃紧了些,对方毕竟是塞北有些名气的响马。

“什么话!”红衣女子第一个嚷道,“以为这里就你功夫好吗?”

“小心些总是好的。”青衣女子站起立到她身边,面上却无丝毫惧色,柔顺柳眉扬处几缕英气隐隐浮动。

锦衣男子便也不声不响地抱剑上前一步,夏煦却仍是淡淡地笑,一双眸子流光凝目面前意气风发的同伴。

此时马蹄声已清晰可闻,地面震得便连死人也要醒了,白琬珠心知再装睡下去便过火,于是也坐起侧头望那几人。夜风吹得他们衣带飘袂,火光下各人神色如常,俊秀面容上浮着一层少年傲气,她只觉这图景赏心悦目得很。

黑衣劲装男子斜目瞥她一眼,回头对夏煦冷冷道“方才已说了,你揽的麻烦可要自己照看。”说罢反手握住刀鞘,朝其他三人一扬首,“上吧,难道要等人来冲了我们帐篷吗?”

当下一干人便身形如虹地掠了出去,夏煦却不急着走,远远隔了段距离朝白琬珠一颔首,温声道“白姑娘请放心留在此处,在下去去便来。”

白琬珠也不多话地点点头。

夏煦早觉这女子身上有些让人安心之处,便似不需嘱咐也可将自身照理得妥妥当当,故而他并无担虑。

正欲走时突听身后低叫“糟了。”

他停步回身,“怎么?”

“啊……没事。”白琬珠将掩在额上的手放下,露个若无其事的浅笑,待夏煦走后她才叹一声,“那笨马,不会又撞到人家地头上了吧?”

夏煦朝马嘶打斗声传来方向飞掠而去,很快便望见数十个骑手将同伴分散围住一片混战。

他扫一眼场上形势,黑衣劲装的冷傲天武艺在他们中向来佼佼,仗着傲天堡的嫡传刀法,独处应付六七骑仍游刃有余。温芙衣与娄陌一对师兄妹将过雁楼的成名剑技合使出来锋芒少有人掠,自然缠住了大半马贼,只柳青一柄软剑应对剩下的人仍吃紧了些。

他闪身入马阵中,五指疾出,瞬间便点了正砍向柳青身后的一名大汉数个要|岤。大汉“啪”地直挺挺从马上坠落,夏煦捞起他抛出外围,免得这人被马匹踏践惨死。

如法炮制再点两人,柳青压力大减,回首见到他,面色微腼。夏煦朝她点个头,身形微闪又掠到了温芙衣那头。

方才他一扫之下便看出围着两人的十多名响马布的是个阵形,首领也在其中,不破阵便仍要僵持下去。他本想欺身去擒那骑在枣红大马上的大汉,旁边几个骑手斜冲过来,刀光闪处,那首领又换了个方位。

夏煦眉一皱,翻身入阵中与过雁楼的两人站在一块。

“煦哥哥你来啦,这些马贼不知使的什么阵势,好生缠人!”温芙蓉衣娇斥一声,与师兄并剑刺穿马上一人的手臂,却又有另一人抢来替了位置,她不由粉面薄怒。

夏煦微沉吟,正想抢匹马于高处看清阵势,突听外围几声疾响,便有马贼惨叫落地,阵势瞬间破出个缺口来。温芙衣与娄陌齐“咦”一声,道“是她!”

夏煦面上微露笑意,身形极快地闪到那缺口,连点旁边几人,同先前坠马的一并抛了出去,缺口便扩大了。

此时冷傲天料理了几人也翻入阵来,见了夏煦那几手便哼一声“有他们枫晚山庄的‘凌风步’,手上使什么都占便宜!”

突又注意到外围斜坡上立一个瘦削身影,面容不清,只长长一束发悠悠随风扬起。那身影手放在嘴边打个唿哨,这头混成一团的马骑中竟奔出一匹无人白马,撒着欢子朝她奔了去,不料却引出一个马贼,昏头昏脑地就往白马身上砍。

冷傲天直觉便要甩出刀,却见斜坡上的人动作更快地抬手,夜空中又是一阵疾响,那马贼痛叫一声摔了刀。

白马跑到坡上那人面前,她笑骂它几声,抬首看看这边剩下一盘散沙般的十数个马贼,也不上马,突然只身掠了过来抬手“嗖嗖”几声,外围又起惨叫。

冷傲天又哼一声,随手砍翻一个马贼,“咱们真是看走了眼,她这身法就只比‘凌风步’差一点。温芙衣,你总说你们过雁楼双剑合璧这般那般了不起,被一个阵势围了半天,还不是被外人救了!”

红衣女子闻言一怒,“她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仗着远箭伤了几个人,姑娘便是一人也做得到!”竟弃了她师兄抢入数个马贼中。

“师妹!”娄陌着急叫道,她却不睬,一把青锋剑横削左右马蹄,睨见一骑枣红马在几骑掩护下从夏煦那头独自逃来,她直直迎上。

马上大汉见状,作势掉头,侧身时却有几道冷光从鞍下疾射而出。这一下猝不及防,温芙衣竟来不及反应,耳边听得同伴惊呼,心头方生凉意,腰腹处便被人揽手一带,她顺势翻出几步,起身看时便望见飘于矮草之上的一绺发梢,纤长的,如浮在澄碧水面的倦懒海草,缕缕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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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却是仰在马蹄下,对着扬蹄嘶鸣的马头举起一手,另一手置于其上——

“不!”温芙衣不禁叫出声,此等情势,就算她射杀人马,也难阻马蹄落下之势。

电光石闪之间,那马却似被瞧不见的大力扯了一下,扬起的蹄子微滞,却已足使那人滚身翻离蹄下。几乎是同时,马上大汉大叫一声,直直自马后坠地。

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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