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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着急呢,这场游戏究竟鹿死谁手还不清楚呢。她要把这个男人征服了。雪白的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唇吻上他的喉结,偶尔还用舌头在上面打着圈圈,时而又用尖锐的牙齿细细啃咬。手伸向他的裤扣,却被他按住又推开了。她有些火大了,“不让我碰,我怎么诱惑你啊。”
他只是淡然地笑,却不说话,这眼神里却透着不许耍赖的警告。你想怎么做都行,反正就是不让你碰禁区,这场战役得公平。
含笑的耐性就那么点,到这会也就用完了。她冷冷一笑,站起来,转身离开他身边。把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走到沙发坐下,穿起衣服来。
顾烨霖叹口气,起身走到她身边,笑,“真是个没有耐心的小无赖,又想赢,又不想出力。”
这回轮到她拿乔了,只顾着自己穿衣服,手上的动作不缓,一颗一颗又把扣子扣上,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真生气了?”他环住她的背,抵住她的额头。
“这有什么好气的。”她言不由衷地说着,鼻子一哼,就要挣脱他的怀抱,起身穿内裤。
突然,顾烨霖直接把自己的皮带解开,裤扣解开,内裤拉下,把她压在沙发上就冲了进去,“你赢了,好不好,不许再生气了。”
含笑尖叫地笑着,搂住他,喊着,“这才是我赢了。”哪还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刚才那是欲擒故纵,现在得了便宜当然就乐了。
顾烨霖也不计较,心甘情愿输给她。他是见不得她生气,就是假装的也心疼。在艳穴里冲锋陷阵,紧紧地被她包裹,巨大的欢愉与不可自已的沉沦感,这才是人生极乐。
又一次射在了她的肚皮上,含笑把这些液体当成是按摩ru液在肚子上打圈,邱浩宇临走前还教给她几个带脉上的穴位,可以减肚子的,她正巧试验一下。
顾烨霖看了头皮都紧了,她这是按摩还是引诱他,就是因为不刻意,反倒是比刚才的那种诱惑行为更让他忍不住,他赶紧抽了两张纸巾给她,“别弄了,擦擦吧。”她越来越会勾人了,这个小劫数。
含笑玩得很高兴,不拿纸,继续揉,还把液体黏着手指上,两个手指抿着玩,“才不要,别浪费啊,这东西可比身体ru要滋润,营养成分也好,我还找不着呢。”
顾烨霖作势要压上她,手都伸到她的腿间了,“那成,我现在再给你点。”
含笑惊着,又笑,“不敢了,大王,我不玩了。”她心里不爽,她又没错,这东西人家都不给她玩的。
其他人当然不会像顾烨霖这样射在体外,他们巴不得在她的土地上留下种子,有人争就会有动力,这事关男人的尊严。每次都紧紧地贴着她,射完二祖宗还留在她体内,堵着让种子能多在温床停留一会,盼着要能着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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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已经把做 爱当成是睡不着觉的良药了,搞完这一场,洗了澡,一觉到天亮,心情奇佳,还特意为了今儿要做的事打扮了一番,拿着包出门去了。
她一路打着车过去,心里也是不平静的,不时地往后头看看,不知道有没有人跟着,还老是看着司机师傅,看得人家还吓着了。也是,她一上车,师傅心里就咯噔一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盖着膝盖,拉链拉到了下巴处,戴着帽兜,还有一副黑色的墨镜。大初一早上的他也想出来赚点钱,不会这么不走运碰上亡命之徒吧。你看我像强盗,我看你像逃犯,心里都怕兮兮的。她还特意让师傅停得离唐优家远点,就是为了防着他。司机师傅更绝,她一下车,本来要伸手给钱,他连钱都不要了,一踩油门逃命似的跑走了,她施施然地收回手,把钱放回包里。这也不错啊,算人师傅给的红包了。
唐优早在四合院里等含笑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衣,身姿又是优美地跟圣洁的天使似的,叫含笑羡慕的嘞,真想扑上去亲几口。唐优看着这个黑啦吧唧的女人进门,摇摇头,把手里的女士香烟扔在地上,用高跟鞋那细细的跟准确无误地踩灭了火。站起身来,拉着含笑进了屋。两人磨磨蹭蹭地从卧房的密室里搬了一口大箱子出来,这东西沉得要死,两人只能一点点挪。到了院门口,含笑让她停一停,自己往门外头一扫,确定无人,才回去跟她一起把箱子搬上车的后备箱。唐优长舒一口气,拍拍xiong脯,“搞什么啊,我拿我们家东西,怎么搞得跟做贼一样,都是你,我都给你带过去了。”
含笑托上墨镜,看着这个红木箱子,暗沉的颜色,也是质朴的,却鎏着金边,有些地方还有黑色的污迹遮盖着,有些却已显露着闪耀的光泽。光是这东西,都显眼,更何况里头装着的珍宝。
“这么一个大箱子,就我们两个女人,要是给贼惦记上了,会杀人越货的。”这年头的贼心大的很,大白天的在街上走路也有人抢东西,她可不敢保证有没有什么人盯上她们,东西没了心疼是心疼,也就算了,要是命都没了,那才真是白搭了。
“贼也得过年的好不好,跟你似的,大年初一就来抄我的家底。”唐优不怕贼惦记,因为这个女人比贼狠。
“这得有讲究的,你这么诚心,那家的一定会保佑你后半辈子的。我这么上心还不是为了你。”含笑没好气地给了一顿挂落,人家想让她cāo心,她还不乐意呢。这事牵扯出来了,也得实实在在地办好。
就前几天吧,两人上街去购物,碰着一算命的老道,拦着要给他们算命。本来这种事含笑和唐优都不会相信,那老道却神神秘秘地对唐优说了句,“姑娘家有个宝藏吧。”
唐优听了一怔,不由得信了一半。她确实藏了那些东西,除了她,谁都不知道的,要不是会算,这老头怎么知道的。
含笑看她呆了一下,她也愣住了,这妮子家里真有宝藏啊,兴趣极大,她赶忙竖起耳朵,听得很是仔细。
三人绕到一个小胡同里,老道才捋着胡子,掐指一算,“姑娘家祖上伤过无辜,得了笔不义之财,这批东西一直留在您家里,让原来的主人很生气,他没过那奈何桥,一直魂游,诅咒着您的家人,您家里死的人都给他抓着了,被他折磨着,这活着的人也好受不了。姑娘家的人男的活不长,女的婚姻不幸,是吧?”
这老头说得神神叨叨的,又是人界的怨,又是鬼界的仇,吓得含笑毛骨悚然的,可唐优倒是神色严肃,听得非常认真。
唐优此刻已经全信了,还真是,远的她也不知道,就说她外婆吧,28岁就守了寡,她的姨婆也是给老公抛弃,几个舅舅从生下来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人世,最长寿的也只有30岁,她妈也是坎坷的,老头在外面养了小的,就这么一直装聋作哑的,过了半辈子了。她一直游戏人间,不肯定下来,也是跟家里的情况有关。
含笑觉得那个老道有说不出的熟悉感,看他一头花白色的头发在头顶上梳了个发髻,插着一根木钗,眉毛很粗,眼睛浑浊,肤色黑,这五官看着就像扭曲着似的,怎么看都不舒服。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道袍,走路也有点飘。可她也仔细看了,确实不认识。难道上辈子跟他有什么关联,才会有此感受?她又怪怪地看了那老道一眼,想着,接下来的套路应该是老道要求捐点唐优买生钱,把自己的命给改了,现在那些算命的不都是这么干的。可老道却大出意料,一点钱都没要,他只让唐优把那些东西还给原主人,那他们家的诅咒就能解除了。还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把东西埋到那个地方,就成了。
说完这番话,老道摇头晃脑地离去了。唐优忧心忡忡的,她心里是信的,却不想那么做,外婆的遗言里明确过,不让她动那些东西,传下去,她也就把那些话搁在心里。含笑看了她那个心不在焉的样,也不多问,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特别是这种涉及钱财的事少问为妙。
含笑本以为这件事本也就过去了,昨儿早上她接着唐优的电话了,电话里听着,她挺伤心的。她最大的那个表哥,27岁,在回家的路上给车撞死了。她似乎把这事归结到自己的不作为上了,很是后悔。唐优实在是不想再让家里的人一个个死去了,就依着老道说的做吧,就算不是真的,无非是失点钱财,她也会好过些。
含笑一听,好啊,那就初一早上吧。唐优还愣着了,有必要这么着急嘛。含笑吓她,要是在她犹豫的期间又有人遭遇不幸,那就是她的责任了。唐优这才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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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密室里的珍宝有有多好,含笑反正是看了,从头到尾惊得嘴都合不拢了。拳头大的夜明珠,盒子一打开就闪出了耀眼的光泽。还有那叫什么,翡翠凤凰,血玉飞龙,还有不少名家的字画,这类的含笑不懂,金银珠宝她懂,老东西就是用料奢侈,做工精巧,这些高档的玉石现在也很难找到了,就是找着了,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完整的一大块,雕刻这样的重器。
“我说,这里的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啊。”含笑瞠目结舌的,还不忘给唐优洒把盐,人家本来就挺舍不得,这一来不是更伤心了。
“看着这些东西,一想着以后就看不到了,我就不想走了啊。”唐优坐在车里,都还没下好决心,手握着方向盘,就是不启动车子。说起这些东西马上就不是自己的了,还颓废把脸靠在方向盘上。
“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别多想了,走吧,这事早了早好。”含笑推推她,劝慰,“好东西谁不喜欢啊,可危险的东西就不要了,有命得,没命享啊。”
唐优没办法,一咬牙,启动了车子。两人一路开着车就从京城往外开,含笑往导航上输地址,输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个地方,只能先找大的地方了,往天津走。
“诶,你祖上干啥的啊,怎么就有了这么些东西?”含笑兴致勃勃地问起,她对唐优家那点事挺感兴趣,反正也是在车上,一时半会没那么快到,挺无聊的,听个故事吧。
“不是,我祖上当官的,清朝乾隆时期考了个进士,放到外头当个县官,不过官匪勾结,土匪抢了个当地的大户,当官的帮着瞒了,就得了些钱财,一代传一代的,就到我手里了。”唐优不怎么想提祖先的不是,话不长。这事怎么也说不上正义,就不知道这当官的是迫于无奈,被胁迫的,还是主动的,贪图钱财,反正是无从考据了。
含笑也看出唐优不怎么想说这事,她也满足了好奇心,就不提那茬了,车里开着暖气,又把车后座的毯子拿了过来,放低了车椅背,舒服地睡个回笼觉好了。
靠导航到了它能指示的最后地点,剩下的路程,两人是一路问过去才找到。被问路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姐姐,这地yin得很,邪气,莫去。”两人再三要求,才得到了答案。最后到了个偏僻的小村庄里,当地人更是惊悚,连句话都不说,只草草用手一指,就匆匆离去。到这会,两人的心都开始沉重起来了,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人们这么三缄其口,又是谈之色变的。
唐优把车停在村口,还跟含笑讨论一番,“笑,我看要不就算了,这么邪门的地方,我是无所谓,要是害着你了,我可担不起你那群人的招呼。”万一出事,那群人可不会认为是含笑自己死活要跟来的,只会认为是她唐优做的孽,让含笑遭了罪,她就是有十张嘴,也甭想说清楚。还的招他们的记恨。
“来都来了,没做成,多郁闷啊。”含笑也怕,只是冒险精神也很恰好时机地冒出来,她还真想看看哪邪门了。子不语乱神怪力,就是因为不语,搞得不清不楚的,更让人觉得神秘莫测;就是不语,搞得人们不断地加上自己的想象,更使得事件的真实性大打折扣。越是这样的真相被揭发,越让人觉得自己的惧怕有多可笑。
唐优想想也是,都到这了,至少得去看看。复又启动车子,在这条颠簸的小路上行驶。含笑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这条路越来越像黄泉路,她往边上一看,确实只有这一条主道,别的道车也开不进去。可周围的居民点越发稀少,到最后可以说是荒无人烟了。她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这喉咙有些发紧,咽下去都感到费劲。最后在一片树林前的一块空地上停下了,再过去也没路了。
含笑打开车门,还真觉得有股yin风吹过来,身子一抖,这跨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转头看了唐优一眼,她也差不多,估计也有点怵,神色蛮紧张的。也就是这两人胆子肥啊,这里真的不干净。这块地上原来还真是有个大户,一夜之间给人灭了门,可周围的人都说,他们的魂魄没走了,还留在屋子里,都不敢随意进去的。有个贼想从里头拿点东西,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了。这以后,就没人惦记了。原本的屋子年久失修,慢慢破损,风吹雨淋,后来也倒坍了。直到新中国成立以后,政府才来做了清理工作,这里就成了这副样子。地一直荒着,没人敢来造房还是种庄稼的,在这地上更是连野草都不生。
“就这了吧,连个屋子还是碑的都没有,也找不出来了,我给你把风,你挖地啊。”含笑最会找轻松活了,这事还扯上那些东西,她更害怕了。反正已经到这了,唐优也不会要求离开了。这得逼,不逼,林冲怎么上梁山啊。
唐优啐了她一句,“德性。”从后备箱里找出把新的铲子,开始挖地,她力气也不大,挖得不快,含笑站在边上听着林间的鬼哭狼嚎声(风声),腿都有点软。待会底下会不会跳上一具木乃伊啊。
挖得有几米深,两人都合力把箱子搬下来,放到坑里,又掩埋上土。为了不让人发现,含笑还让唐优把这块荒地都铲一遍,把新旧土混乱。唐优干得气喘吁吁的,拄着铁铲,“我真是信你的邪了,从边上拿些旧土埋上不就成了,又不是犁地。”
含笑看了一眼地,发现她自己都不记得埋哪了,不好意思地说道,“一时没想到不是,这样也好,别人找不到了,我也找不到了,顶好。”
这青天白日的,俩女的在这块荒地上又是挖坑,又是埋东西的,这动静也不小,亏得这地确实不怎么有人敢过来,否则早喊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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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尽赶路了,含笑的腰背酸的,都直不起来了,还得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好像就是跟唐优逛完街回唐家。本来唐优也不想带她去那个家的,搞得大家都不舒服干什么。可含笑说了,“已经在他们面前说过了,要到你家拜年的,不能连去都不去。“去了她还真后悔,她在唐优家小吃了几口饭,也不好意思多待,这伯父伯母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一个yin着脸,一个哭丧着脸,看着这样的人吃饭,容易得胃炎,她想想还是早点走得了。
唐优送她离开,趁机也逃离那个家,在车上对含笑也是大吐苦水,她一点都不想回家,家长老是吵架,家里一点温暖都没有,她宁可一个人住那个宅子,至少清静。
含笑边点头,边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那个,还没吃饱吧,今儿姐姐我也破回财,请你去张记吃火锅去。”她不晓得怎么叫唐优开心,只能以自己的爱好加于她了。她刚才装着斯文样,也没吃饱,回家要是还大吃特吃,他们会怀疑的。
唐优一头黑线,大年初一,人家还没开门,她去喝西北风啊。
“得了,去我那煮火锅吧,我叫人送菜过来。”唐优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就是一阵娇软侬腔的,听得含笑都起**皮疙瘩了。
回到宅子,还真有火山孝子拿着两袋食材站在门口,大冷天的还不坐在车里,偏要边跺脚边等唐优,或许他认为这样会赢得她的好感吧。唐优走上前只说了声谢谢就把人打发了,特有女王范儿。以此看出,唐优对他并没有什么意思,纯粹是利用型的。
含笑倒是觉得这个人不错,傻得可爱。追问着,“他谁啊,追你的,你怎么也不跟他多说两句,看他这么忠犬,你给个机会啊。”
唐优拎着两袋吃食,也不多跟她废话,“你是要吃还是要问,要问,你就别吃了。”得,她的气场太大,含笑蔫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两个女人拿出火锅,洗净食材,全是肉,**鸭鱼肉全齐活了,围着桌子吃起热腾腾的火锅来。含笑拿着川崎酱、芝麻酱、花生酱和腐ru汁调成了调料,夹起一块肉就沾着酱汁吃。唐优不喜欢那么复杂的,只要了芝麻酱拌了香菜。
含笑感觉回到了大学的寝室里,几个室友买了个锅,没事老爱下点方便面,贡丸什么的,搞个火锅晚会的,既方便又美味,就是后来锅给宿管阿姨没收了,理由是不安全。她们剩余的时间,总是在想念有锅的日子,那个寒风萧萧,被窝暖暖,火锅伺候的美好时光一去不返了。
唐优见含笑心不在焉的,还笑话她,“就跟我待一会还能走神,我就那么没吸引力啊,得了,等会我就把你送去你男人身边,说吧,今天哪个侍寝,我送你。”
“什么侍寝,胡说八道,我今儿累了,哪个都不想找,吃完饭我就回家。”含笑艳着一张俏脸,捶捶后背,状似我很累的样子。
“瞧你这德性,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真不去谁那,别我前脚送你到家,你后脚又要去哪里,我直接送你去,还省事了。”唐优就是喜欢看她急,要闹她。
“我发誓啦,我今儿肯定不出门,要是我出门就给车……”含笑见她不信,连发誓都出来了,三根手指头举过头顶,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唐优赶忙捂住她的嘴,“别,童言无忌,大好的日子别说这种话,我跟你开玩笑呢,真不经逗。”
“我也是逗你玩呢,哈哈哈……”含笑开怀大笑,遭得唐优一阵爆栗。
含笑还是改变了主意,不想回家了,就待着唐优这里。她还没在这里住过,怎么的也图个新鲜,再说这好日子姐妹却独身一人,她不忍心。唐优还巴不得她快点走,省得吵得要死。看她把自己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翻出来,尤其是那些旗袍,她连只袖子都穿不进去,还非得拉在身上比划一下。
“这件最漂亮。”含笑一通子翻,找着一件宝蓝色的无袖旗袍,上头的绣案是百鸟朝凤,蝙蝠盘扣,高贵典雅,绣工精良,这锦缎摸着也顺手。
唐优扫了一眼,“这件瑞蚨祥做的,你要喜欢,我也给你去做一件。不贵,也就6000一件,比买那些大牌的合算。”
“我也想好不好,我最喜欢的衣服就是旗袍了,可我哪穿的出型啊,我要是有你这身材,也就什么都敢往身上套了。”虽是羡慕,可叫含笑少吃几口,减减肥,她肯定是不愿意的,也就是现在看着这些漂亮衣服心动一下,至于有没有行动那就不可而知了。
唐优撇撇嘴,走到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的睡衣,丢给含笑,“没穿过,这件是最大的了,你试试,要不合身,晚上你就光着睡。”
“还早呢,再聊聊,我还不想睡。”含笑又拿起一件嫩绿色的旗袍,这色儿真清新,穿在唐优那白皙的身子上,肯定跟水灵灵的细葱似的。
聊,有什么好聊的,男人之间的夜聊话题是女人,女人之间的夜聊话题也就是男人了。可唐优跟她,聊不上,含笑的男人太优秀,她的身边一堆垃圾,没法比。聊这个话题容易伤心。唐优不愿意,把床上的衣服一撸,全顺地上去了,硬扯着含笑进了浴室,给她拿好新的牙刷和毛巾,让她赶紧洗洗睡了。要不是她护得紧,唐优都要把她扒光了。
“那些衣服你就这么扔作一团,不管了?”含笑洗涮完了,爬上床面,望着一地的五颜六色,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那你整理好来?”唐优瞪了她一眼,反将了她一军,就她怎么可能高兴整理。含笑一听,果然不说了,撩开被子躺了进去,这被窝一股子暖香,人在里头迷茫茫的。庄生晓梦迷蝴蝶,她顾含笑也梦一回庄生的蝴蝶,到底有多能迷惑人心,让他如此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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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干了件大事,得修养几天,从唐优那回来后,她就闭不出户了。底下客人不断,她就躲在房间里,吃零食,上网,又宅起来。反正那些人也不是来看她,也还不乐意当道具呢,尤其讨厌的是还要扯婚姻那些事儿,太让人郁闷了。其他人也忙,倒是邱浩宇老来,时不时带点小花样给她,还很守诺言地带来了香槟ru猪。这带着香槟淡淡的酒香味和ru香味的小猪仔,肥瘦相间,烹调时间恰到好处,肉质鲜嫩,入口即化。她这又是吃又是拿的,对邱浩宇的态度也好了。
“你怎么还没回部队去啊,你不是在西藏当兵吗?”含笑翻着邱浩宇带过来的袋子,里头都是零嘴,她挑了一包梅干,放了一颗到嘴里,又递了一颗给他。
“哦,我调过来了,调令已经下了,去军区的武器研究室,过几天先去国防大学进修一段时间。”邱浩宇坐在含笑的床边,把外套放在床尾,就着她手里的梅干,皱着眉咽下,这东西真酸,也不知道她怎么爱吃。又把手里的盒子拿给她。这回过来还带了些苏锦的美人团扇,含笑最近看了部电视剧,就迷上这个了。要是别人也不一定会摸着她的突发奇想,可邱浩宇会。他就是含笑的“和珅”,什么**毛狗杂的事都知道点,她说什么他都能接上话,只要她感兴趣的,他就想尽办法去搞来。
如今的影视剧是添加了不少个人的情感因素,把和珅丑化了。其实真实的历史,他跟纪晓岚应该是倒过来的,和珅是个翩翩美公子,纪昀是个糟老头子啊。纪昀也就编《四库全书》有点名气,还糟践了不少好书呢。刘墉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这两人都没跟和珅掐架,一个是不敢,一个是不会,和珅在乾隆那是一人独大,呼风唤雨的,就算是乾隆知道和珅贪,也不过是小惩一番,这人跟皇帝肚里的蛔虫一样,皇帝喜欢《论语》,他就读,皇帝喜欢吟诗作对,他不仅能接上,还恰好比皇帝差那么一点,突出他的好来。又会找银子给乾隆花,他可不就离不开和珅了嘛。
邱浩宇先是把所有家当都交给了她,又是极为懂得她的心思。含笑在别人面前装得挺正常一小姑娘,其实内心的变态是无法释放,只有邱浩宇能陪她干些变态的事,其他的人形象太过高大,不适合,也不会做。靠这样,她这座堡垒就是不给他攻下,也坍了一般。剩下的那一半,风吹雨淋的,慢慢也就倒地了。
这些锦扇很精致,面料骨架子都材料都很讲究,这面料用的是织锦,是苏锦,质量最上乘的。这骨架子是檀香木的,扇柄很硬实,表面上刻着细细的花纹,不硌手也不会滑落,底下还挂着流苏。扇面上的美人个个都是古典雅致,或是在吹笛,或是在抚琴,长长的纱裙拖曳在地,神情或是闺怨哀愁,神色不渝,或是神采飞扬,顾盼生辉,边上都有配有一首美人诗。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含笑边抚着扇面,边读着扇面上的诗。这首晏几道的诗配着一名跳舞的美人,背着身子,腰段玲珑,高高地抛起彩袖,露着半张俏脸,这样的姿态,美妙不可言。
她抬起头,指着上头的女人问邱浩宇,“听说这上面的人都是真的,有专门的画工给这些真人画,是不是?”
“嗯,是这么的。”邱浩宇顺着她说,垂下身子,趴在她跪坐地腿上,借机蹭点油。她只看了他一眼,没拂开他,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扇面上,“这些人可真漂亮,就是太苦,跟宫里的女人一样苦,不到日子就不放出去,也不能嫁人,寂寞清冷谁人知道。”
“有些也不漂亮,画工的功底好,皮肤差长着褶子在这上面也看不出来。而且现在这些人可不苦,要苦也是从前,现在这可算是高薪工作了。再说也就是三五年的时间不许结婚,又没说不让谈恋爱的,那些人都挣破头要有这上扇面的机会,不仅有钱拿,还能出名,名利双收的。”邱浩宇打断了她的闺愁,抽走她手里的扇子。
含笑点点头,也是,现在的价值观跟从前不同了,女人的世界也广阔了,不再只是爱恨情仇那点事了,这也不再只是当做挣钱的手段,而成了一份事业,画上的人是极为自得的。
待了大半个小时,含笑就催邱浩宇走了。不然又给人敲门的,多尴尬。 “你快点走啦,我爷爷可说了,不许你老窝在我房间里。”邱浩宇也算是承受力好的,不然就顾老爷子那要吃人似的眼神,就能让人吓得屁滚尿流的。不但对老爷子的不待见毫不在意,还每次一来必要到他面前问个安,虽然老人家每次都是板着脸的,但也不至于把他赶出去。只不过,邱浩宇一进含笑的房间,老爷子就让警卫员掐时间,到一个小时不下来,他就上楼去敲门。
邱浩宇也不想招她烦,很爽快地出门去,跟楼下的老爷子又问候了一声,才出了顾家的门。
含笑一直惦记着唐优那事,也不知道那老头说得是真是假,这种事太玄乎了,想了想,拿出了电话,约着唐优出来见个面。
唐优最近倒是不怎么太平,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她晚上睡觉睡不踏实,她外婆在梦里骂她败家玩意,把她的东西都败光了,要她把东西找回来。有好几回都是半夜惊醒了,就睡不着了。
“那怎么办,再把东西找回来?”含笑看着她一脸的憔悴,艳丽的妆容都遮盖不住眼睑下头的黑色yin影,美人憔悴斯,最叫人怜爱。
唐优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黑咖啡,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话说得有气无力的,“也成吧,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