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7(1/2)
41
军演结束了,含笑就跟着顾烨霖回家去了。唐优不在这,她好无聊啊。不过,回去更无聊,她正烦着呢,就接到了唐优的电话,“妞,出来吧,姐妹想你了。”
又是去的“阿房宫”,含笑穿上了一身藏青色的改版旗袍,一没开叉,二不贴身,保守得跟老古董似的。上回的事她受批评了,陈言让她再去夜店就得穿得保守些,省得又惹着那些不开眼的上来搭讪。她也觉得还是低调些好。
顾含笑进了一间宫殿的门,就看见一个妖娆的女人躺在吧台上,穿着一件高叉紧身的旗袍,露出她那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叠加在一起,在椅子上来来回回的晃动着,跟吧台里正在调酒的年轻男人舌吻。她有些害羞,握拳在口上轻咳了两声,打断了激情中的两人。
唐优转过身来,嫌弃地看了眼顾含笑,把调酒师叫了出去。“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让你穿成这样嘛,土得都掉渣了,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这样穿安全嘛,再说我胖嘛,要穿得跟你似的,人都要吐了。”她也想穿漂亮衣服,只是漂亮衣服到她身上都不漂亮。大伯母倒是帮她买了不少,可她也配不好,怎么看都不舒服。
“得了,过两天我带你去整两身像样的。”这妞就是个懒货。除了吃,什么都不上心。顿了一下又说起,“再说,你穿成这样来夜店,别人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反而要多关注你,你就是能挡得住那些三流的纨绔,也挡不住顶级的浪荡子,那些人可是看你一眼就把你的全身上下,包括骨骼都看明白了。懂吗?”
“哦……”含笑应了一声,她还真不懂,而且她也没碰上过这样的人。她拿起桌上一杯颜色很漂亮的**尾酒,喝了一口,就全吐了,伸出舌头,用手扇风,“这是整人节目吗,这里头是辣椒吧?”
“呵呵,这是龙舌兰做基酒调的,还加了辣椒粉,辛辣刺激。喝不惯的人都以为这是整人节目,其实是来源于墨西哥当地的一种饮料。”唐优很自然地把剩下的全喝了,这强烈的刺激才让她有些清醒。
含笑耸耸肩,不予评价,她接受不了这味道。
唐优见她挺安静,蛇一样地缠上去,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宝贝,大帅怎么会放你一个人出来,不担心你为祸人间啊?”
上次的事,唐优还记忆犹新。顾司令警告自己,不许跟含笑说有关那天晚上的事,其实她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十分好奇啊。
“我不是怕你孤单,来陪陪你嘛。再说,我什么时候为祸人间了?”含笑开始声音大着,越说越小声,自己都不相信了,她确实会惹事。
“你爸长得真帅,绝对让人仰慕。”唐优想起第一次见顾烨霖,真吓一跳,比比自家笑得像弥勒一样的爸,再看人家天人之姿的爸,她确定这世上真的有基因突变这一说。
“确实很帅,你要有想法,我可以喊你一声小妈,你要来吗?”顾含笑吃醋了呢,脸上还挂着笑,话里却透着毒辣,直戳人心。
“高攀不上,他对女人来说是个梦。再说,让你喊妈,折我的寿哦,我敬谢不敏。”
“妹啊,你在这呢。”顾寒亦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直冲冲得走到含笑的身边,把边上的妖娆尤物彻底忽略。后来唐优不止一次向含笑抱怨,她身边的男人眼睛都长屁股上的,放着好好的美人不欣赏,都往小胖子身上钻,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他们独特的审美观。
“优啊,我给你介绍,我堂哥,顾寒亦,哥,这是我朋友,唐优。”含笑心里一盘算,要是这两人能成就好了,忙着充当红娘呢。
嘿,顾寒亦还是一点都没往边上看,白瞎了唐优特意架起的二郎腿,里头黑色的底裤都露出来了。
他拉起含笑的手,就往外走,“我跟你说,浩宇弄了坛老竹叶青,你来尝尝。”
含笑一听,也来劲了。跟着这些人,把她的酒瘾算是锻炼出来了,一听这名儿,口中就禁不住分泌口水。唐优受着冷遇,无奈地跟着后头,她也喜欢好酒啊。
邱浩宇拿出了个小坛子,看了眼围桌而坐的人,笑着提出了要求,“今儿咱也来点特别的,要喝酒可以,得说出跟酒有关的东西,什么都可以,只要跟酒有关,说一出,喝一杯,说不出的,就轮空一回。”
大家纷纷表示赞成,都眼巴巴地望着酒坛子。
“那就从我开始了。既然是喝竹叶青,那就说说这吧。竹叶青是以陈年优质汾酒为基酒,以低聚果糖、淡竹叶、陈皮、木香、檀香、砂仁等十余种名贵中药材精制而成。”邱浩宇先开了头,大家鼓掌通过,他拿起一小杯,闻着清香,一口闷下,口齿留香。
众人看着他喝酒的姿态,眼红得紧,这酒液金黄碧翠,芳香醇厚,是不是喝着也是柔和爽口,赶紧搜肠刮肚地把关于酒的事说出来。一杯一杯地,也不知是酒真的好,还是大家抢着喝好,总之大伙都喝得停不了杯。
含笑从头到尾都是背诗,幸好还有个李白,作诗离不了酒,从《月下独酌四首》到《将进酒》,再到《把酒问月》、《客中作》,可也比不上那几个酒中泡大的,到后来也想不出来了,轮空了好几回呢。这酒入口甜绵微苦,温和,无刺激感,余味无穷。
又到她了,她一想,就娓娓道出,“云贵高原上头,有个天宝洞,是世界上最大的天然酒窖,洞里温度常年保持在18度到22度,极为适合酱香型的酒贮存,像茅台啊,放在里头就好。不过酱香型的酒做不了**尾酒的基酒,平时喝着会有酱香味,一到**尾酒里,就只剩酱臭味了……”
到后头她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东西,说完了,就一杯下肚,还没放下杯子,就倒在了顾寒亦身上,不省人事了。
42
唐优艰难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嘲笑她,“你个没用的,老是一喝就醉,上次还给人劫走了,害我担心了好久,要不你爸爸不许我跟你说这事,哎,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知不知道啊?”说完也倒栽葱似地倒在含笑身上。
这一声可就炸了雷了。酒不是个好东西,从古至今,有多少人都毁在酒上。吴亡国之君孙皓,爱喝酒,而且好劝酒,韦申酒量小,私下以茶代酒。孙皓得知,夷其三族。又一次,酒后下令将一位大臣的头用烧红和锯子钜掉了那个人的头结果众叛亲离,晋武帝乘机出兵,灭了吴国。张飞酒后鞭打副将,於是副将乘其熟睡,杀之。淳于琼酒后丢失乌巢,败了官渡之战。宋江酒后题反诗,小命差点失。还有许许多多跟酒有关的贬义词。酒后乱性,唐玄宗就占了儿媳妇,酒后无德,李白就丢了官,酒后失言,唐优泄露了重大秘密,导致了一场重大的战役,这是后话了。
含笑现在已经是虱子多了不愁了,一觉醒来,在哪都不着急。首先这是床,不是自己的床,没关系,比从天上飞下来要好。其次,边上有人,不要紧,顶多就是男人,反正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她摸过去,被人挡开,“别闹,我还要睡呢。”
她安心了,是唐优,那就没事了,继续睡。两女人昨晚喝醉了,给人抬进了房间,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下午,嘛事没有的出去吃了顿大餐,才分开,各回各家。
顾含笑这天早晨吃完早饭,就被奶奶叫住了,“笑笑,今儿就别去上班了,陪奶奶去北海公园赏菊去。”
她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赏菊啊,分明是要逼供了。上次爷爷问不着,这次又轮到奶奶上场了。她喏诺地答应着,“哦,那我上去换身衣赏。”
北海园林博采众长,有北方园林的宏阔气势和江南私家园林婉约多姿的风韵,并蓄帝王宫苑的富丽堂皇及宗教寺院的庄严肃穆,气象万千而又浑然一体,琼华岛上树木苍郁,殿宇栉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白塔耸立山巅,成为公园的标志。
顾含笑掺着老人漫步在公园里,这次的菊花节听说有500多种菊花,各种各样的菊花竞相盛开,花枝招展,看菊花还得来这。不过这个时候,杭州也是桂花飘香了,也许有些过头了。“满陇尽是桂花雨,一路芬芳入杭城。”满觉陇沿途山道边,植有七千多株桂花,有金桂、银桂、丹桂、四季桂等品种。每当金秋季节,珠英琼树,百花争艳,香飘数里,沁人肺腑。如逢露水重,往往随风洒落,密如雨珠,人行桂树丛中,沐“雨”披香,别有一番意趣。再到桂花厅吃一碗西湖桂花粟子羹,这个秋天就舒坦了。
“笑笑,怎么心不在焉的,来陪我老人家无聊是吧。”肖元姗见含笑也没多大的兴趣,干脆也不逛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跟她聊天。
“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今儿来确实是有话要跟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总得挑一个吧,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拖着。”
这个小孙女,一脸的福气样,是该挑个好人家的,她是不着急要把她嫁出去,就是死老头子,一味地催,像是要把人赶出去似的。今天也是老头子给的任务,必须得找个人家了,这事愈演愈烈了,本来阮家和关家都已经放弃了,也就杨家和陈家明争暗斗,现在那两家又掺和进来,还加个姚然,再下去就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了。
含笑一脸便秘样,“奶奶,我能不嫁人吗?”
“不能吧。”老人斩钉截铁地给了她答案,“要是你再不选,我估计你就要被结婚了,你爷爷那儿每天给人烦,他也受不了了。”
“那成吧。”含笑心一横,下定了决心,找个最有效,又最公平的方法,抓阄,抓到谁就嫁给谁。她给姚然、杨越泽、陈言分别发了短信,约他们一起去“玉香园”见面,又特意给顾烨霖打了个电话,要是事态发展不对,就让他来江湖救急了。
今天是个诡异的日子。“玉香园”的经理,头皮发麻,脊梁骨嗖嗖地发凉,见来了一拨人穿军装的,赶紧上前询问,“欢迎光临,请问是有定位子的还是……”
“2号包厢……”今儿也是赶巧了,杨越泽接到短信的时候,关自在和阮司竟正在边上呢,一问,就死皮赖脸地跟过来了。他本不愿带着他们,可他们也会自己跟过去,算了,带着吧。
经理心里是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喊了好几声,唯唯诺诺地把人带去了2号包厢,里头赫然坐在两位正谈笑风生的大将,睨了杨越泽几个,也不啃声,心里却有了些嘀咕,小妮子这是唱的哪出?
经理礼貌地一微笑,“你们慢坐儿。”转身走了。
顾烨霖脱下了外套,松弛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拿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垂下头,不做声。心里大概明白了含笑今天把他们叫过来的用意。
姚然嘬了口烟,手放桌上的烟缸里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让他们坐下,“坐吧,估计含笑在路上了。”
等着陈言带着蒋成义和邱浩宇进门的时候,经理很有眼力见的认出了当中的一位,就是上次跟顾小姐来的,很谨慎地上前,“请问是2号包间吗?”
陈言点点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带着这俩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小肥妞又不知道要玩什么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一群大老爷们都干坐着,就等着女主角来了,可这女主角却迟迟不来。而这里面的气氛可说不上是融洽,这帮子多多少少都明白过来了,听说含笑最近被逼婚,也许今儿这桌饭就是某些人的分手宴了。反过来想,也会是某个人坐上正位的庆祝宴。
43
杨越泽斯文地抿了口茶水,唇角,似乎带笑意,却是疏离。“顾叔,要不然给含笑打给电话吧,问问她什么时候来。”
顾烨霖拿出手机,电话就响了,像是约好的,含笑的电话就来了,他看了眼显示屏,把手机调整到了公放状态,放在桌儿上,“喂……”
没等说完,那边就气急败坏地喊过来,“我这有点事,你们先吃饭,给我叫只富贵**,我把事解决了,就过来。一个都不许走,等会还有事。”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声很急,又有点委屈,又有点气愤,手机里乱哄哄的,汽车鸣喇叭的声,吵架的声,隐约的还有警笛声。
“听声了,在路上吧,别是出什么事了,我过去看看吧。”姚然已经起身离桌了,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成,一起去吧,反正她不来,事也谈不成。”顾烨霖也穿上了外套,跟着出了门。
剩下的也不待着了,都鱼贯而出,开上自己的座驾,沿路寻找。
前头一辆黑色奥迪,姚然开车,顾烨霖坐在边上,看着手机上的定位系统,“看样子就在前头一公里的地方。”
紧跟着的一辆阿斯顿马丁是陈言的,后头还有一辆北京吉普,关自在开着,都是奔着含笑去的。
今儿含笑本来就不顺心,早上跟奶奶那一番话,闹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下午还是回了趟办公楼,打份文件,花了一下午,烦躁地要死。一下班,就去找唐优,置办了身行头,让她给自己化了个妆,才施施然出门。要做大事啊,怎么也得像样。
“师傅,您快些成吗,我还有重要的事。”她焦急地望着窗外密密麻麻的车子,真失策,早知道早点出来了,这会子堵成这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姑娘,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快,我也想飞啊,不是缺俩翅膀嘛。”司机还挺幽默,开起玩笑来了。
含笑哪有那心情,心里沉沉的,一想到等会会发生的事她就不想过去了,要不,继续堵着?
“碰……”顾含笑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冲,头狠狠地撞在了前座背上,“哎呦妈啊。”她痛得直吸冷气。
“嘿,这孙子,怎么开车的。”师傅一阵京骂,下车跟人理论去了。只留下车上还眼冒金星的含笑,坐着等。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就解决了。
“打架了,打架了。”边上有人喊起来了,这车水马龙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还有哥们兴冲冲地从一百米开外的地方跑过来。
含笑往后一看,就是这车的师傅,哪是打架啊,分明就是群殴,后头那辆车上下来几个年轻人,追着他一人打。
那哪成啊,不是欺负人嘛,含笑捂着头下车了,中气十足地吼,“我说你们要不要脸,几个人打一个,是你们不对,撞了我们的车,还敢打人。”
其中一个小黄毛转过来,上下打量了含笑,讥讽,“嘿,肥婆,有你什么事,滚进车里去,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
她气得要死,强忍着眼泪,对骂回去,“混蛋,就是你们不对,你懂不懂交规啊,我喊警察啦。”
说着就拿出电话,报了警,对面的不仅不害怕,还笑嘻嘻的,“行啊,你报,警察局我家开的,等会警察来了,我看他抓谁。死肥婆,我本来还不想打女人的,你就是欠揍。”
小黄毛一拳上来,含笑本能地一躲,边上一拳更狠的铁拳砸到小黄毛脸上,“打老人,打女人,就是本事是吧,有尿性的,跟我打。”
《三国志》中有一段张飞在长坂坡喝退曹军的故事,这样描写道张飞倒竖虎须,圆睁环眼,手握丈八蛇矛,骑马立在长坂坡桥头,面对十万曹军大喊“我是燕人张翼德!哪一个敢来跟我决一死战?”曹军一听,个个吓得发抖。他又大喊一声“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来决一死战!”张飞见曹军后军阵脚已有移动,就挺起蛇矛又尽力大喊“战又不战,退又不退,这是什么道理!”喊声还没消失,曹cāo身后的将军夏侯杰吓得脑袋破裂,倒撞在马下而死。曹cāo一看,回身拍马奔逃,于是,曹cāo手下的将领也跟随逃跑……
此人那一声吼,声音穿过耳膜震撼人的xiong膛,声音里头那份威严跟坚毅,也足以让顾含笑来关注到他。她从指缝里偷偷看了眼,此人绝对是一疯子。只瞄了一眼,心下肯定。他绝对是那种在战场上冲在最前面,见了血就兴奋,拿着大刀像只狼一样嗷嗷叫地把敌人全杀光。他的眼里全是噬人心魄的杀气,胆小的看他一眼,都要吓死了。
含笑身边有有稳重可靠的姚然,有儒雅大气的顾烨霖,空灵寂静的杨越泽,风流倜傥的陈言,也见过顾寒亦那样精致的,关自在那样鲁直的,阮司竟那样刁滑的,邱浩宇那样妖孽的,还就是没见过凶恶的,挺新鲜的。
他一身迷彩作训服,紧着沙包大的拳头,眼睛赤红着,隐着怒意,对着小黄毛就是一顿胖揍,一拳一拳的,下下都是直击目标,含笑在旁边看了暗暗叫好,活该。
小黄毛给打趴在地上,满嘴的血沫子,门牙都被打断了。他一手挡在面前,另一只手帮着在地上往后爬,后面几个跟班,本来牛哄哄的,现在也傻了眼了,都不敢出来救小黄毛。
“就你这样的,还出来当流氓,起来,站起来。”这个男人还嫌不过瘾,要把小黄毛往死里整了。
“我就不起来,有本事你等着,等警察来了,我看你怎么死。”嘿,小黄毛还敢横,看样子是真有点来头了。
男人上去又是一脚,“我等着,还不信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招。”
含笑一看手机,时间也不早了,人都该到了吧,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赶紧一个电话打给顾烨霖,让他把场面稳住了。刚说了两句,几辆警车就一路横扫千军过来,她就挂了电话,走过去。
44
从警车上下来一秃顶老头,一身警服硬是穿得像汉奸翻译,大肚子一抖一抖的,抱起地上的小黄毛就嚎,“祥子,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跟舅舅说,我给你做主。”
啊呸,含笑停下了脚步,心里不屑,还叫祥子,老舍笔下的祥子可是老实巴交的,哪有这恶,不过,倒是可以给他娶个虎妞,一辈子受压迫。
“舅,这个人……他打我,还有这个肥婆,那个老东西,想敲诈我。”小黄毛指着那个打他的人,还是有点畏惧的,不过对着含笑和司机倒是一点都不心虚。瞎话张口就来。
秃头一回头,对着含笑几人目露凶光,手一挥,几个黑狗子就上前去抓人,“这些人都是骗子,抓回去先关起来,我随后来审。”
“警察叔叔,是我报的案,您好歹也得问问我为啥报案吧。”她翻翻白眼,这老头做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抓人。
秃头让人先把外甥抬到车上去,腆着肚子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把含笑打得都懵了,反应过来,就发飙了。从小到大,都没人打过她的脸,老妈发火也就是照她的屁股下手,打脸可是伤自尊的。
含笑也顾不得什么实力悬殊,上去就用刚做好的美甲抓挠,这事别人帮都不成,就得自己亲自报仇,怎么也得抓出血痕来,才能消气。
“你这个女骗子,还敢袭警,我告诉你,你罪大了,我非关你个十年八年的。”秃头一边挡着含笑的猫爪功,一边吓唬她,“哎呦喂……”后头不知道被谁绊了脚,摔了个人仰马翻的,含笑顺势坐在他身上,拳头毫无章法地往下砸。
男人收回了伸出去的脚,在边上暗暗帮含笑解决冲上来的小卒子,让他们解不了围,眼看着老秃子就要变花脸猫了,他掏出枪来往空中开了一枪,吓得含笑住了手,被他一把推开了。
“臭 婊 子,老子嘣了你。”秃头恼羞成怒了,枪都顶到含笑的头上,只差轻轻扣动扳机,她就彻底拜拜了。
来找含笑的那群人,老远就听到枪声了,心惊肉跳的。车堵着过不来,纷纷下车跑过来,一来就看到这么个情况。
“含笑……”一个个的,心都飞到嗓子眼了。
姚然边跑着,从后腰那抽出一把匕首,果断地出手,朝着秃头飞去,正巧,从另一边也飞过来了一把匕首,一把穿透了秃头拿枪的手,一把插在他的肩上,看着血流得不多,其实筋脉已经断了,这条手臂是废了。
顾烨霖一把抱起还在地上愣神的含笑,上下打量了几眼,她脸上的红掌印,刺痛了他的心,一摸,又肿又烫的,她还咬牙切齿的,看来是痛得不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