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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女人数次跨国恋情:上海浮世恋第5部分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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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痛苦了,失望了。 一年后,他打来的电话里平静而安详谢谢你,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终于拿到了美国签证,很快,我就要走了。真的要感谢你,感谢你鼓励我去作第四次傻瓜。 然后,杨易挂了电话。 电话这头,我很难过。 突然间,那时候,杨易跟我描述的场景栩栩如生地刺激着我,也许,我已经无意间失去了这一生最爱我的那个男人。也失去了我最好的一种生活方式。 …… 我的眼角有点湿润,我觉得自己有点傻。都是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开始想杨易,想那个莫须有的未来。但是我忍不住问我自己,当赵睿在若干年后出现在我面前,我那么义无反顾地嫁给他,我尽管找了那么多的理由,难道不是因为,他有一点像杨易?难道不是因为,他也有着一样的安静、一样的执著、甚至一样的出国梦?潜意识里,难道我还不敢承认,我害怕再一次失去杨易,因为幼稚的理想和无知的傲慢,而再一次和幸福失之交臂?难道我还不敢承认尽管杨易的样子已经渐渐地淡化,但是,杨易始终是陈光明的负面,牛津辞典和没完没了的prty、狂欢就像地球的两极,可是无缘的我,不是太早、就是太迟。 我不敢想象,那一个圣诞夜,我没有从杨易的手中抽出我的手,而是任他牵着我的手一路走到美国,那我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我又会怎样看待在中国的这样一个女人,以派对、聚会为乐事,写着速朽的文字,然后等待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一天天地变大。我会怎么看待这个女人?羡慕还是鄙夷? 我无法想象。 可是这一夜,伴随着陈光明在薄薄的墙壁的那一面哼哼哧哧的声音,我忍不住一再想象、然后推翻自己的想象。我承认,怀孕让我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离婚又让我变得如此怀旧,而陈光明的这一走、这一回才真的让我如此思绪紊乱。

42.灯亮了

我被这本蒙上了灰尘的《徐志摩诗集》勾起了无限的涟漪,一瞬间,心碎,像一阵暴风骤雨无遮无拦地袭来。杨易,你现在好吗?赵睿,你现在好吗?那些在我生命中曾经出现的可能的爱情、可能的幸福都还在吗? 我想起了杨易给我写的那些信,厚厚的,一整沓一整沓地被橡皮筋捆着放在书橱下的阴暗角落,那些纸上的爱情,包裹它的只剩了一个破旧的牛皮纸袋子了。那些夜晚的倾诉,每日每夜的倾诉,花费了一个人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动用了最美丽的感情写就的文字,只剩下了一个牛皮纸袋子来装载。我,该是个残酷的人吧。 突然,隔壁的灯亮了。我听到陈光明的拖鞋啪嗒啪嗒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还有轻声的谈话。洗澡水轰地一声从热水器熊熊烈火的烧灼后,穿过灰色的自来水管喷涌而出。而那个女人,陌生的女人此刻正穿过走廊,向热水走去。 他们完事了,该清理战场了。 我的门被敲响了,我还没搭话,陈光明的脑袋就探了进来怎么,还没睡啊? 我揉揉眼睛,装得很疲惫的样子被你一说,倒有点累了。 陈光明做了个敬礼的手势不好意思,吵着你了。 这么客气干吗? 看什么书呢? 随便翻翻,老书。你怎么样? 还好,还好。 正说着话,女人的声音从卫生间传了出来你这儿东西还挺全的啊。 陈光明不好意思地冲我笑,轻声地说托你的福。 我想忍,但不知道为什么,克制不住地郑重告诉陈光明你告诉她,除了肥皂,别的什么也别碰。我烦陌生人用我的东西。 至于吗? 至于——。我斩钉截铁地强调了一次。 陈光明没奈何地出去了,然后大声对里面喊拜托,除了肥皂,别碰别的东西。不是我的。 什么? 除了肥皂,什么也别碰! 为什么呀? 不是我的。 你这儿还有别人啊? 我妹—— 陈光明最后那一声很响。 不久那女人出来了,我听见她的声音,高且尖。 你怎么和你妹住一块啊? 这多不方便? 难怪,我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有女人的鞋子。 …… 两个人淅沥嗦啰一番,最终又归于平静。 那边的灯暗了,我躺在床头,固执地看了很久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昏睡了过去。梦里面,一直有个声音在响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43.我们恶吵一架

睡得很不踏实,仿佛很多脚步、很多电话、很多开门关门的声音,但是我的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我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变换着睡姿。 窗帘缝间射进的阳光仿佛都移了几回脚步,模模糊糊地,我想,我大概又在床上耗掉了大半天的时间。 起来的时候,推开门,陈光明站在灶台边上,热腾腾的白气从沙锅里呼呼上窜,热气里散发着一种混合着葱姜黄酒和鸡的甜津津的气息。陈光明拿着勺子正一点一点撇去汤上的浮沫。 又煲汤了?我问。 我贤惠吧?汤清肉烂,你又有口福了。 算了吧,辛苦一晚上,你比我更需要补补身子了。 怎么?吃醋了?你别忘了,叫我出去的人可是你啊。 臭美。我会吃你的醋?我只是可怜那个妹妹,又上了你的贼船。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人家待会儿还要过来,你可给我留点面子哦。 放心吧。我才没空在家里忍受噪音呢。 你有安排? 光许你风月无边,还不许我出去散散心啊。 你可别乱走,说实在话,我一听到你要去散步,就头大。过去的事情,应该彻底忘记,我都说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和孩子吃苦的。何苦一天到晚去找那个男人,再说了,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谁说我是出去找那个人?我告诉你,我对那个人根本没兴趣。 那你发神经一样的每天在那条路上溜达个没完? 你不高兴,可以不去。我又没强迫你。 我没说不高兴。 我知道你对我没义务,孩子又不是你的。我也没敢指望你对我和孩子负责任,你不过就是一冲动,觉得我可怜罢了。你是谁,我还不了解?大情圣、大慈善家,怎么样?昨天的那个女孩家里又遭了什么灾?不哭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也打动不了的你的心。 你这么大声干吗?你叫我去的。不高兴,你别装啊。既然装了,你也装到底啊。 我装?你别得意了。不就是找个人上床吗?我要想,不知道有多少个呢。我就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得意的? 我没你有本事,你去找就是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造型?我告诉你,你别不服气,有些事情,是男人的专利。 你少来这一套,你觉得把人家给睡了,我看谁把谁睡了,还真不见得呢。 好,算你狠,我被别人睡了行了吧?怎么搞的,一起床,就凶神恶煞的。我看你还是先洗个澡,清醒清醒吧。 我砰地一声打开了浴室,看见里面乱七八糟的堆着的牙膏、毛巾就来气你的毛巾,我警告你,下次再让我看到洗完不挂好,我就直接扔进垃圾桶了。……还有,袜子,干吗随手乱扔?……还是用我的沐浴露了、还有香水,我告诉你,带女人回来可以,别碰我的东西…… 陈光明突然冲了进来你有完没完?我不发火,你还不罢休了?我告诉你,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说完,他又咆哮而出。 我愣在了原地,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的流了出来,我用尽力气把门关得怦怦作响。一个人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我,蓬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脸色泛青,黑黑的眼圈,还有一大坨眼屎,皱巴巴的白睡衣上那几朵小花有几根线头倔强地站着,天哪,这是我吗?安若屏?你都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因为嫉妒,你都愤怒、扭曲到了多么可怕的样子?你又忘了,陈光明,不是你的。 陈光明?我的手捏着睡衣上的线头,恨得落下了大颗大颗的泪水。 几年前,他看着我说你的衣服上怎么有一根线头?女孩子,碰上再不开心的事情,也绝不能让这种线头露在外面。记住了,再好的衣服,回到家,也先要检查一下针脚,不修理好,最好别穿。 此刻,他的声音火爆,隔着卫生间的门还那么刺耳你他妈的还摔门,要不是看在你可怜的份上,老子这就把你扫地出门。不想活了,你,摔老子的门…… 陈光明在外面骂骂咧咧,我不敢接口。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真的触怒了他。可能是平时的脾气太好,陈光明一旦发火,绝对是七级以上的地震,我再抬杠的话,就要出人性命了。我自信他不至于打我,但是要我现在出去,看他瞪得浑圆的眼睛和挥舞的拳头,我还欠缺一点勇气。 我坐在马桶上,拿了一本杂志,胡乱翻看。里面有一篇文章,标题是分手了,你们还有性吗? 我把头埋在腿间,是啊,分手了,我为什么还要和这个男人住在一起?为什么不和他发生性关系,还嫉妒他和别的女人的关系?我是不是疯了? 我有点冷,坐在马桶上二十分钟,也没办成事。积压了一晚上的粪便就像一种疾病潜伏着,想摆脱,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一种便意始终回荡在肠子底部,却微弱地无法制造酣畅淋漓的排泄。我感觉,这又将是一次不成功的排泄经验,这种不成功的排泄经验还会影响到以后几天,于是我的肠道里就会积压越来越多的毒素,渐渐地,我的脸色发青,额头灰暗,浑身都是毒气。而这一切,就像我的生活。无法掌握,除了放弃,我还有什么选择? 门外的陈光明似乎开始平静,我用冷水冲干净脸部,好多天没认真化妆了。我决定把自己打扮一番,然后昂首阔步地走出去,我们俩都需要换个空间,好好想想。 我抹上了粉红色带珠光的唇彩,又用青色和鹅黄|色扫了扫眼角,最后夹翘了睫毛,刷了几下,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了,就是胭脂。没错,淡红的胭脂让气色好看多了,我也该让自己面目一新了。 半小时后,我从洗手间出来。 陈光明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一语不发,回房间换了套衣服,去年大减价时候买的一套裙子,连吊牌也没解下来,我决定今天穿掉它。对,穿掉它,这句话,有一种快感。就象睡掉她、甩掉她一样刺激。 我在镜子前打量了自己一番,奇怪,我还比从前瘦了一些。 我锁上自己的房门,直接朝门外走去,房间里弥漫着陈光明炖的汤的香味,我咽了咽口水,有点想问他,是不是介意我喝碗汤再走,但是看到他背对着我的影子,什么话也没说,轻声地合上了门。 高跟鞋敲击着釉面砖的声音滴滴笃笃,我想让步子的声音听上去更轻快一些,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下了楼梯。楼外的天阳光已经没有多少气力,看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我站在楼道门口一阵犹豫,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我就这么傻愣愣的站着,看阳光斜射进楼道打在我的鞋面上,一个阴一个阳。 一个女人跑了过来,她提着两个马甲袋的东西,却还步履轻快,我看了她一眼,不难看,圆圆脸,大眼睛,就是鼻子太塌,搞得一张脸没有中心。她是去找陈光明的吧,陈光明一大早起来买菜炖汤,就是为了招待这个圆脸女人吧。 女人没有看我,自顾自地三步并做两步地上了楼。 一分钟后,我听到陈光明开门的声音。 算了,我也确实该走了,不走,这里也没有我待的地方。 迎着阳光走吧,走到走不动为止,权当散步,我这么想。

44.再见

肚子饿得咕咕叫,到底是两个人啊。想着陈光明和那个圆脸女人兴高采烈地吃饭喝汤,我决定再怎么样,也不能亏待我自己。可是吃什么呢?时间还早,一时间,脑子里空空如也,叫谁出来也不是个办法。 还记得上次崔大师说他老婆到西藏去采风的那段时间,突然有一天他想吃火锅,又找不到一个人,只好独自一个人进饭店。 小姐殷勤地问请问先生几位? 崔大师说一位。 小姐又问要什么锅底? 崔大师想也没想鸳鸯。 接着,小姐的大嗓门就从店门口穿越了走廊上几十桌客人鱼贯而入到厨房五号台、一位、鸳鸯锅——。 所有人的眼睛随着脖子的转动聚拢在五号桌的崔大师身上,窘得他仿佛脱光了衣裳来公共场合用餐的白痴。 这年头,一个人饕餮,激起公愤。 所以,还是去避风塘吧。饕餮开个四次方,约等于一碗牛腩汤粉,或者再加上四个水晶虾饺吧。 想通了,我也就不犹豫了。五分钟后,我坐在了波特曼对面的避风塘,点了我的膳,一本正经开始慰劳自己没有休息好的身体。时间尚早,只零零散散地坐着十来个人,还是有和我一样一个人用膳的。 我看着斜对面靠窗桌边的那个人,眼睛一亮,那不是吴限吗? 我还在动脑筋要不要和他打招呼,多少日子没见了?巴黎一别,我就再也没收到过他的e-il、电话、信息,什么都没有。也许他正把我们的那次旅行渐渐从大脑记忆皮层里刮除吧。 很快,牛腩汤粉上来了,我决定吃我自己的,如果他没注意到我,就证明我们本来就没必要再相遇了。 我埋头吃东西,但是,吴限还是走了过来没看错吧,安若屏,是你吗? 我装作很意外的样子抬起头吴限,这么巧啊。 两个人一下子又激动得不能自已了。 他拉开了我面前的凳子小姐,再给我我一杯冰水,加柠檬。说完话,他就微笑着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我放下了筷子我们都是不幸的人,总在不合适的时间干不合适的事情。 吴限笑了起来这说明我们都比较自由,没那么拘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看,我刚下飞机,行李还在那儿呢。又飞了十六个小时,那些飞机食品都快让我发疯了,突然很想吃这里的烧鸭,所以一下飞机就奔这里。 特地奔这里吃烧鸭?你也真够夸张的。 我家就在附近,要不,等会儿去坐坐? 好啊。 我爽快地答应了,天无绝人之路。陈光明,你去死吧。 吴限看着我,眼睛里充满温情,他突然对我说上次我突然走,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很多事情都比我重要嘛。 不是这个意思,但忙也确实是忙。从巴黎回来,一个礼拜后,我又陪一批客户去了美国,前后十五天,没办法,要跟政府拿项目,不把这帮人伺候好了,你做得再好也没有。美国回来后,我又去了趟希腊,然后是哪里?我想想,对,对,然后又去了英国。天哪,这些日子,我都快跑散架了。 我倒是挺羡慕你的生活的,公费环游世界,多好! 公费?上帝,你知道,每次出去心理负担多重。要你当三陪周游世界,你干不干? 干啊,干吗不? 陪吃陪喝陪玩,你明白的,你愿意,开玩笑吧。说实话,我不缺钱,我宁愿自己掏钱,但让我玩的轻松点,就算苦点都没关系。我还记得咱们在巴黎住的那家自助旅店呢,不是很好吗? 人家掏钱,三陪算什么?全陪,也行。 说真的哦。那咱们说好了,以后我付钱,你陪我就是了。 那不行,花你的钱,我心疼。 这么快就想着替我省钱了? 那可不?你呀,吃多了燕翅鲍,突然觉得避风塘的烧鸭不错。我呢,还是想着坐头等舱、住五星级、吃遍全球美食,最后还大包小包地往回带,嘴里呢,再拼命的抱怨,累死了,提都提不动啊,至于什么讨价还价啊、退税啊,一概不屑于做,咱们是什么人啊?不过,要是花你的钱,我可就要斤斤计较,到时候,又只能去住没人服务的小旅馆了。 吴限突然明白了我是在取笑他,摇摇头我就知道,你要笑话我。这样吧,你也别吃了,咱们先回去放行李,我换套衣服,咱们燕翅鲍一下。 花你的钱? 你心疼,我就开发票。 那我就成了你的客户了? 当然,而且还是大客户呢。 这感觉,我还从来没尝试过呢。对大客户,你可要招呼得周到点,不然,当心没生意做哦。 是是是,教训的是。 吴限一边点头一边迅速付账。我看他麻利地拉卡、签名,给小费、致谢的样子,就知道,他真是一个熟练的三陪。

45.一个人的房间

吴限的家,准确来说,应该算是酒店式公寓。出人意料的小,只有宾馆商务套间的大小,进门,我就感觉到一阵暖气柔和地包裹住了我。 你出门怎么也不关暖气啊? 关了啊。哦,你是说空调吗?我有定时启动的功能,刚才在避风塘吃东西的时候,我就启动了,到家,正好,房间都热了。 是吗?空调有这种功能? 有啊。你没试过吗?不光空调、电视机、洗衣机,我们家的电器大多数都有这个功能。这样无论我什么时候到家,都是热的、衣服也正好洗完。早上,电视机也会准点打开,然后 我可以一边清理一边听新闻,这就是效率,你明白吗? 我还真不太明白。我们家的那些电器,除了开、关,别的功能键对我来说就是一摆设。 那你太浪费了。科学家设计出这些功能都是为了更好地为人类服务,不懂得利用它提高自己生活的效率,你可太不尊重别人的劳动了。 我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每天管好我自己那点点事情,也不用满世界乱飞,要这么高的效率也没用。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我们俩在吃饭的时候,空调居然就这么突然启动了,制暖了,不可思议。 吴限走了过来,一手轻轻地搂着我的肩,一手递上了拖鞋让你吃惊的事情还多着呢。换双鞋,让自己舒服一下吧。 我穿着吴限的鞋,看着这个单身男人的房间,整洁得让人愤怒。 黑色嵌牙雕的屏风、深蓝色的床罩、浅蓝色的枕头、靠垫、深红色的丝质地毯、米色的灯罩下||乳|白色的单人沙发,整面墙的书橱,里面排放着整齐的书籍、一切都有条不紊、一切就如同又最专业的宾馆服务生按照标准化程式整理后的规范而又不失趣味。 你可真干净啊。我由衷地感叹道。 是吗?房子小,容易打理。以后,再多两个人一起生活的话,怕就不行了。 那倒是。要找个比你干净的女人,也不容易。 你怎么样?吴限看着我,绕有深意地问。 我?你看呢? 恐怕不行。而且是没办法改造的那种。 人各有命啊。 吴限又递给我一杯水,里面飘着一片柠檬。 水酸酸甜甜的,很可口。 还有柠檬水可喝? 有,要多少有多少。平时我会做一大罐蜂蜜柠檬,喝水的时候加一片,比较不错。 吴限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打开了行李箱,我看见套好的西装已经吊了起来,有的衣服直接进了洗衣机,衬衫则刷上了衣领净、袜子等小物件已经套上了专业的漏袋,在一旁侯命,然后,放洗衣粉、柔软剂、一点漂白剂、设置、开启,吴限一分钟也没有浪费。 桌子上则排得整整齐齐包装好的礼物。 皮鞋也塞入了小袋装的干燥剂回到了鞋箱。我看了一眼鞋箱,他起码有二十双鞋,双双擦得锃亮、高尔夫鞋、跑步鞋、皮鞋、休闲鞋,款式很多,但是放在一起,看上去都跟新的一样。 想想我和陈光明共用的那个鞋箱,真是不能比,新鞋来了,几天后,就跟旧鞋一样塞在角落里,旧鞋就象破鞋一样叠着、堆着、好几年也不穿一次的鞋也没扔。对了,印象中,陈光明似乎从来没擦过鞋?擦过吗?大概是路边正好遇到擦鞋的,就顺便一擦,他自己?我是半点也没有印象了。 很快,一个大箱子腾空了,我看吴限轻快地把各种东西归位,我觉得他很有快感。他在我面前穿梭着,一个门被打开,一个门关上,我看见一个、一个设计得很好也被利用得很得当的空间在我眼前开启、关闭。我觉得自己是帮不上任何忙的,只好坐在沙发上,看他变戏法,怎么把一大堆东西变没了? 最多十分钟,戏法变好了。没了,都没了。一大箱的东西消失了,连箱子也消失了。 吴限对我说大客户,麻烦你再等我一会儿,我想洗个澡。对了,你要不要洗澡? 洗澡?你开玩笑吧。我第一次到你们家就洗澡?夸张了点吧? 这有什么?外面多脏。再说了,我们在巴黎不也在一个房间里洗过澡? 今天算了,我洗了澡出来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吴限也消失了。消失在那个磨砂玻璃门里面,水哗哗地流着,我坐在他||乳|白色的沙发里,有点愣。我跟吴限,这算是怎么回事呢?我们不过见过几次,但是,我们又熟到了可以等对方洗个澡的程度。不明白。 我看着他的书橱,很多英国出版的书,很多厚得无法想象的书,如果这些书不是用来装点门面的话,他也算是博览群书了。 房间真的不大,一个屏风几乎是这个房间最夺目的装饰了,夜晚,这个男人就在这里百~万\小!说、然后到屏风的那面睡觉?我不敢相信,象他这样优秀的男人会是单身一人?于是,努力地搜寻这个房间里残留的女人的物品。我就不相信,这里会没有一瓶女用的香水?一个发卡?或者一双高跟鞋? 对了,高跟鞋。 我轻轻的走到了鞋箱边上,打开,看了一遍,居然,没有。 我回到了沙发边,停了一会儿,然后在房间周游,貌似随意参观,实则眼睛没有放过一点细碎的物品。偏偏没有。 我决定打开衣橱,但是除了几打一模一样的白色衬衣、一排浅色的领带、几根皮带,说实话,还真的没有女人的东西。 最后坐回沙发的时候,我忍不住一笑,感觉十分轻松。 吴限很快就出来了,包着白色的大毛巾,头发湿漉漉的,衬得他的眼睛十分得黑亮。 他对我一笑马上就好。 然后拿了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色的西裤走到了屏风的后面。 屏风那边,他一边换衣服一边问我的屏风好看吗? 还不错。 一个搞古玩的朋友推荐我买的,本来家里的东西都是极简主义的,色彩也都是纯粹的,我还担心放个屏风会不伦不类,没想到,一放,效果不错。 是啊,算是你们家的宝物了。 说来也怪,我第一次见到你,看到你的名字,你别笑话,想到的就是我们家的屏风。安若屏。若屏,有点意思。一个人,跟屏风有点象,若即若离的,若远若近的、好像隔断了好像又在一起似的…… 暧昧。 没错,就是暧昧。 吴限突然从屏风那面探头出来,我看着他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突然心里一阵抽搐,而那种带着一丝紧张和刺激的心底的悸动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降临,在巴黎的那天,他突然从餐桌那边直接走过来,低头吻我的时候,就是一样的悸动。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问他你觉得暧昧怎么样? 吴限的头又回到了屏风那面,他站起身,我在屏风的缝隙中依稀感觉到他开始换长裤,手臂的动作、腿部的动作,耳朵里是他的回答暧昧很高级。我喜欢暧昧,别那么明显、介于是和不是之间,哲学的最高境界就是暧昧,你看禅宗的那些公案,玩的就是暧昧。 是吗?你还在禅宗里看出暧昧了?我随手翻看着他沙发边上摆放着的书,香港开明书局的版子,《佛学研究》。 我只是比较通俗。其实我们也只能做到暧昧了,无限接近、又永远也达不到,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 我淡淡地笑暧昧,有点意思。 吴限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疲态尽失。 他笑着对我说好了,若屏,我们可以走了。

46.暧昧

吴限和我再次坐到饭店的时候,我发现了另一个他。这不是在巴黎的那个还有点半生不熟的他,半年多没见,我们一点也没有生分,反而因了那次的浪漫旅游、因了这半年多的音讯全无,我们热络得仿佛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人。他温和地搂着我上楼的时候,我觉得很奇怪,我们在巴黎几乎连手都不会牵,可是我又觉得很自然,仿佛回到了熟悉的土地上,我们的关系就应该更亲密一些。 人啊,对环境的感觉最是微妙,那些独处的日子,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如此亲密,可此刻,我不时地从他身上感觉到发烫的情感正源源不断地通过那些若有若无的触碰、偶尔的眼神相撞、以及似是而非的对话中撞击我的心扉,让我的心在暖意微醺的空气里获得了一种飘然欲仙的感受。 我知道今夜的偶遇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但是往事却让我们选择了一种更为保守的方式试探彼此,也许是大家都知道开始对我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就特别珍惜眼前相处的时光。 茫茫人群中,我们能有那次在巴黎的相遇已经是了不得的缘分,谁又敢奢望更多的东西呢? 我们在一家规模极大的海鲜坊坐了下来。他很快下楼点菜,很快又上来。 不久、一道又一道美味就大盘大盘地上来了,我有点受不了,这似乎太浪费了。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消灭这么多的美味? 吴限笑了每种,你都尝一口,不就完了? 那太奢侈了,造孽。 如果罪过的话,就算在我帐上。你是我的大客户嘛。 平时,你就这么招待大客户的? 哪来那么多大客户啊?也就是你,我还怕这些东西配不上你的胃呢。 吴限拿着钳子,一下子夹碎了一个膏蟹的蟹钳,他剥去了一些外壳,一大截雪白的蟹肉露了出来,他举给我安小姐,不敢剥夺您食蟹的趣味,所以没敢把所有的蟹壳都剥干净,希望你喜欢。 我接过了蟹钳,说实话,真的很喜欢。 不久,烧鸭来了。 怎么,你还真的想吃烧鸭? 是啊。我从来不骗人的。 然后,他耐心地为我递送一道道海鲜、自己吃着面前的那盘烧鸭,看来,他想烧鸭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们互相夹菜,在乎对方的评判,欣赏对方每一个举动,光这些细节就够让人仔细咀嚼的了,于是,我们很快就饱了。 他问我想不想吃冰淇淋? 我皱了皱眉头你想吃吗? 他点点头算陪我吧。 我没法拒绝。 然后他再次迅速地买单、拉卡、签字、付小费、微笑、走人,临走,还没忘了帮我递上口香糖。 我们上了他的车,车窗外霓虹灯缤纷多彩、来不及吸引你的眼球就迅速倒退,我和这个都市突然就因了这个车窗给隔断了。吴限也没有说话,只是让车窗里法文的情歌唱了又唱。其实也就是一个转弯的距离,却因为这一路倒退的霓虹灯,仿佛走了很久。然后,我们去了哈根达斯。 他笑得跟冰淇淋一样甜我要两个香草球。给这位小姐nu。 我浏览着nu,跟吴限说我可是第一次来哈根达斯,这么重要的第一次给你了,给面子吧? 吴限笑了不会吧?你也算是时尚人士了。 时尚人士?纯属误会。我这个人其实最后知后觉了,哈根达斯啊、宜家啊、星巴克啊,都开得到处都是了,我都没去过,要不是人家跟我提,我是根本不清楚这个世界每天都冒出了什么新东西的。 那你平时都去哪儿呢? 家里,然后就是几个固定的酒吧,一旦觉得好,我就一直去,懒得换。 这么说,你属于那种有品牌忠实度的客户。 什么呀?又扯到客户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到这里,也是最简单的冰淇淋球好。 不早说。 你是大客户嘛,我只能提供参考意见。 和这位先生一样。 小姐下去了,吴限用那种甜蜜的神色继续看着我说吃饱了吗? 当然。只是我到现在还不能接受,那些东西就这么浪费了? 别想了,你只当公费就是了。 可是…… 可是,我心里想的是陈光明在家炖的那个鸡汤,每次我们都吃得底朝天,陈光明会放花菜、金针菇、百叶结,很多的东西,一锅煮,永远都是一锅煮,分辩不出特别的味道,但是就是那么和谐。陈光明不是没钱,但是他从不主张在外面吃,他说不到万不得已,他只在家里吃。 是啊,酒可以在外面喝,饭不行。 喝酒要得是飘忽,没一定的氛围不行。 但饭求的是温暖,只有家里的才香。 和陈光明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一起在外面吃饭不过两次,一道大菜,一个汤,两碗饭,没了。 别人硬拖出去吃的饭局,他也永远鼓动别人打包,什么也别浪费。 往往最后就是他提着几个饭盒子,晃荡晃荡地回家。 第二天一加工,又管两顿饭。 刚才我们浪费的状况,要是陈光明在,该算是惨不忍睹了吧。 打包回去,那起码管三天的饭! 可是,吴限满不在乎地走了,丝毫也没明白我说的浪费是发自内心的。 还有哈根达斯,我和陈光明提过一次,还自告奋勇地要求请他尝鲜,结果被他恶狠狠地白了一眼你烧包啊?钱在跳啊?又跟你那几个不入流的女朋友混过了,我告诉你,你要有那份心,不如给我买条烟抽。不用好的,中南海,四块的那种,就行。 所以我认定陈光明对我是无比的小气,久而久之,一切曾经萌发的挥霍的念头和曾经发芽的挥霍的行为自动地揠旗息鼓了。 但是我们也没省下什么钱,一阵子跟着他玩古董家具、一阵子跟着他学佛四处做功德、一阵子又是大肆旅游,每次都节俭着、省着、抠着地花光了所有的钱。真的,除了那一房间再也收拾不干净的破破烂烂的玩意儿,一毛钱也没剩下。到头来更验证了陈光明的说法省是省不出什么名堂的。 现如今,我也算来哈根达斯了,晚上,一定告诉陈光明,算了,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我一小勺一小勺地吃着冰淇淋,吴限也不多话,两个人就这么看着窗外的喧嚣和繁华,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暧昧着。 然后,吴限叫来了小姐在给我们一样的再上两份。 我连连摇手不是客气,我真吃不下了,太冷。 算陪我吧。 我又无奈的答应了。 就算是替陈光明吃的吧,虽然我这次是打心眼里认同陈光明的看法,没特别好吃,说实话,和老大成自产自销的八块钱一个的冰淇淋比起来,难分伯仲。 但吴限不这么看,看他很投入吃冰淇淋的样子,也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不是真喜欢,也装不出来,更何况,也没必要装。 一个小时后,我又坐进了吴限的车,启动的时候,他转过头看着我说今天碰到你,真没想到。 我正期待他的下文,他突然就止住了。 引擎的声音特别明显,他说我们再去喝一杯,庆祝一下怎么样? 然后他又用那种炽热的眼神凝视着我。如此的眼睛是让人难以拒绝的,真奇怪,吴限的眼睛里始终闪烁着一种赤子之光,这跟他不停地飞、不停地三陪的生活很不相称,那样的眼睛通常是冷漠的、热烈的背后都藏着傲慢,可吴限不是,他似乎天生就是那样诚恳的人,用他认为最好的方式来表达羞涩、愉快和兴奋。 我说你经常在这样的夜晚,以这样的方式在都市漫游吗? 他说是啊。上海的夜晚真迷人,想起了以前的那篇文章——《春风沉醉的晚上》。上海一到夜晚,仿佛永远都是春色,每个地方都温暖着,大家都穿的很少,说话轻声细语,春情荡漾,这不是永远的春天吗? 我笑了春情荡漾,这个词不错。 他说所以生意得放在晚上做。 一定很多女客户迷上你了。 说真的,倒还真有好几个。 上床了吗? 他大笑你可真直接。 我说干吗躲躲藏藏的。 他绕有深意地问你觉得呢? 不想回答,可以不答。 那就算上了吧。

47.春情荡漾的地方

不久,我们走进了一家德国酒吧,楼上的位子很安静。我们喝着guess,浓郁的滋味萦绕舌尖,比起哈跟达斯,这里让我舒服多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黑啤? 你喜欢吗? 黑啤比较厚。我觉得厚度很重要。还有色泽,也稳。 你酒量怎么样? 一般,不过,很爽气。 难得遇见像你这样的女人。试试这个吧。 吴限叫服务生过来一个鸡蛋。 过了一会儿,吴限敲碎了鸡蛋,蛋黄和蛋清就倏地一下子滑进了酒杯,吴限搅拌了几下这样厚度就更足了,而且有营养,就是口感比较粗,老外很喜欢这样喝,不知道你习惯吗? 看着那杯混浊了的酒,我突然想了起来那你也换种喝法吧。 我叫服务生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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