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王第6部分阅读(1/2)
那为何我通过考验了,你仍然不愿意与我双宿双飞?”
“是我苦怕了,不想放弃财多位尊的生活,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过着无忧的生活,要
不然就让我再当几天官,给我适应的时间好不好?”强忍着如焚的自责,水若寒依在他怀里
撒娇。
很耐人寻味的期限,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静观其变,唉……爱上精明的女人,可真辛苦,
寿命恐怕又缩短了几年。
任翔飞垮下脸色佯装犹豫,“这……”
“翔飞……”黑眸溢满盈盈泪水,水若寒真的心伤,是为了两人将告别而心伤。
迟疑许久,任翔飞还是妥协答应,不过……他很少守信用的。
穿越树林,顺着湍急溪流行走,幽静山谷外是一望无际的绿茵草原,还没感受到绿油油
的青草香,突然出现的身影令人震撼。
经过漫长等待终于盼到至亲出现,季奕祺原本忧心的脸上展露欣喜,卸下蒙面布巾迫不
及待的向前,“冰柔……”
“季奕祺!你居然还敢出现。”旧帐未算,任翔飞双拳紧握骨头喀啦作响。
如天籁的嗓音喝阻,红衣女子身形一闪随之到来,手持长鞭令人敬畏,“你想对我夫婿
做什么?”
任翔飞全身肌肉绷紧,右手握着腰际的长刀蓄势待发,“你是何人?”
“任兄,她是吾妻项水霓”季奕祺扬起笑容阻止。
“你是项水霓?!”任翔飞眯眼仔细打量传闻中的女子。
北堂艳后项水霓艳媚如仙子,她以非凡武功及聪明才智在这乱世朝代里争得一片天地,
是个难得的女中豪杰。
令人震惊的是季奕祺居然治得了她。
“看够了没有!小心我把你的眼……”
“水霓、任兄你们可别动武吓着冰柔妹妹。”季奕祺以亲切温和的笑容缓和气氛。
项水霓高傲的扬起下巴,“哼!要不是那只死老鹰想伤你,我才懒得跟野蛮动物计较。”
“放心,有这张皮相保护我,他舍不得对我下毒手。”季奕祺笑得好温柔,很容易让人
误以为是女子的容颜。
瞪了又瞪,最后任翔飞选择别过头,“嗯哼!千万不要有毁容的一天,否则你会死得很
难看。”
排除任翔飞的阻挠,季奕祺步向前与阔别多年的胞妹相叙,“冰柔,大哥很思念你。”
“你……”
会动、会说话,眼前与自己长相相似的男人,真是阔别多年的兄长,霎时,泪水、笑容
在水若寒如玉的容颜上交错,她激动的久久不能言语。
“请保持距离,开玩笑!就算是兄妹也不能太过亲密。”见两人愈靠愈近,任翔飞立刻
将水若寒拥入怀里,健壮的铁臂更是阻挡在前。
“季、奕、祺!给我站住。”就在同﹂时间,项水霓也斥喝。
“水霓别失态。”
不愠不火的话语轻易淹没怒火,项水霓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宛如小猫咪依偎在季奕祺
身边,“好嘛!人家不说话就是了。”
“啧!真不简单,传闻中的母夜叉竟然被文弱公子制伏,敢问季老弟可是茅山道士,拥
有收妖伏魔的神力。”真是大开眼界,任翔飞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有所顾忌,项水霓只能恨恨的瞪着任翔飞。
懒得理会你来我往的两人,季奕祺呼唤着失神的胞妹,“冰柔……冰柔……”
“真是你……我以为……以为……”水若寒哽咽的泣不成声。
任翔飞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我真是胡涂,居然忘了告诉你劣质品没有死,别哭……
哭得我的心都疼了。”
闻言,项水霓开口抗议,“什么劣质品……”
“你们通通闭嘴间到一边去。”双胞胎兄妹不约而同的遣退闲杂人等。
一个敬夫、一个爱妻,项水霓与任翔飞只好各自往东西方向退去,然而视线始终紧盯着
爱人不放。
双胞胎兄妹对话的景象很奇特,就像是照镜子似的,一模一样的外表,神情、声调都相
似,就连举止动作都十分有默契,这也难怪初时相见会让人弄不清两人的性别。
“当年代替我死亡的是丫环,碍于背负仇恨及沦为通缉犯,所以我不敢前去找你……”
一直以为胞妹仍在慈云庵生活,岂料佛门之地土见也成了废墟,幸而日前在偶然的机会
下见到尚书大人的真面目,季奕祺这才又获知她的下落。
得知狗王爷欲前往九宫山祈福,便与项水霓一同前往等待相认的时机,由于南宫彻让事
情出现意外转折,于是便千辛万苦来到此地守候……
龙廷彦还真觊觎水若寒,仍不死心的派兵寻觅踪影,任翔飞挑眉道“汪汪叫的走狗来
了。”
“先别聊,那些不死心的官兵又兜回来了,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落脚。”项水霓亦感觉到
兵马渐渐逼近,打断两人相叙。
强忍住哽咽,水若寒退离他们数步之远,“你们走吧,我得回尚书府。”
“什么?”胞妹的选择让季奕祺感到错愕。
任翔飞纵身跃向前,铁臂紧紧困住水若寒的娇躯,另一双大手忙着捣住她的嘴巴,“她
的癸水正好来访,脾气不顺,就别理她耍脾气,咱们快走!”
“唔……”被困住的水若寒气得脸色涨红,闷叫的抗议任翔飞不守信用。
任翔飞的笑容如阳光和煦,“亲爱的娘子……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很少守信用的。”
王爷被刺杀一事轰动洛阳,且传闻南宫彻刺杀不成还身负重伤,朝廷提前派兵前来,为
的就是除叛党、捉乱贼,更想趁机除去南宫霸主的势力。
又闻王爷的结拜贤弟坠崖,每日皆动用百名人力寻救……
洛阳城门严防,连日大街小巷布满官兵巡逻,任翔飞等人乔装以主仆身分落脚在客栈。
任翔飞自然是饰演主子,扶着年迈娘亲水若寒,而身后跟随的则是麻子脸家丁季奕祺,
与丑陋的丫环项水霓。
水若寒像染急症的病患,所到之处人人皆避之唯恐不及,若不是元宝闪闪发亮,客栈掌
柜老早赶人,待至院落隐密处,这四个人才放松心情。
任翔飞端来茶水递到水若寒的嘴边,“你的咳嗽声听得我万分煎熬,真以为你染了风寒,
我看这苦角色还是由仿冒品饰演……”闻言,项水霓可是气炸了,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
忿忿不平的怒道“什么仿冒品?!”
“霓儿……”季奕祺的轻声呼唤,再一次制伏发怒的妻子。
“嗯哼!”虽是冷哼,但项水霓此刻的模样根本是撒娇,她毫不羞涩的主动搂抱夫婿。
“翔飞,不许你再气大嫂。”水若寒扯着任翔飞的衣袖。
虽然不曾正面激战,但四方强豪可是独立相对的个体,突然间成了亲戚怪别扭的,任翔
飞不禁拧眉,“啊?”
“呵呵……以后要叫我大嫂”见那只死鹰一脸错愕,项水霓不禁开怀大笑。
“是啊,北堂与东陵以后便是一家人,相信两方人马势力结合,欲推翻朝廷更加有希望。”
季奕祺点头附和。
“东陵?北堂?”水若寒一脸茫然的望着其余三人。
任翔飞轻捏她的粉颊笑道“没错!不用怀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真的是……”
见胞妹瞠目结舌,季奕祺感到讶异,“你怎么会不晓得情人的身分?”
任翔飞无奈的垮着脸,“她都叫我闭嘴。”
“天啊!我……”水若寒惊讶的捣住嘴巴,兴奋的心跳加速。
早该想到的……朝廷最忌惮的对象是东陵鹰王、西门汉王、北堂艳后、南宫霸主,而任
翔飞就是那傲然的翔鹰啊。
真亏她还身为兵部尚书大人,可见失职放水的功夫做得很好,想必混水摸鱼这半年,四
方强豪势力更壮大……
“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姑嫂俩有很多机会相处,现在才认识也不迟。”项水霓漾着美
艳和善的笑容道。
“放手,别一脸色迷迷的。”见母夜叉握着爱妻的手,任翔飞立刻将水若寒抱至怀里,
顿时画面成了儿子抱老母亲。
众目睽睽之下被搂抱,水若寒的脸不禁发烫,幸好脸上的皱纹掩饰了此刻睑上的嫣红,
“翔飞……别闹了。”
“喂!虽然他们是双胞胎,但是灵魂、个性、性别不同,况且现在若寒还是老婆婆的装
扮,我还不至于爱昏了头。”项水霓气得脸红脖子粗。
“哼!我的若寒不论什么样的装扮都美,就怕你舍劣质品,跟我抢人。”任翔飞又反驳。
“什么劣质品,奕祺他……”项水霓还想反驳时,夫君已将她搂入怀里安抚,她再大的
脾气也全散去。
“咳!咳!亏两位还是赫赫有名的江湖人物,别再像孩子般争吵了,此刻该想办法解决
眼一刖的困境。”季奕祺若不是曾亲眼见到两人的王者之风,还真会以为他们是长不大的孩
子。
气氛平息,季奕祺又道“不知任兄对洛阳大批禁军进驻之事有何看法?”
任翔飞严肃正色道“非常不妙,好不容易四方强豪有能力构成朝廷的威胁,在局势还
没明朗前,任何一方败阵都有可能造成连带损伤,依我看该撇开称帝为政这欲望,一起支援
南宫彻。”
很耐人寻味,南宫彻突击时仍有余力狙击他,想必有信心杀掉龙廷彦,至少依他高超武
功可以全身而退,没道理会惨败至此。
“嗯,确实有必要,得想办法阻止朝廷瓦解南宫彻的势力,否则若是朝廷趁机抢回地盘
那可不妙,无奈我北堂帮的人马离洛阳太远,恐怕来不及支援。”项水霓美艳容颜有不容忽
视的气魄。
对于远水救不了近火,任翔飞也感到苦恼,“翔鹰寨距离洛阳也要十多天的路程……”
“依地势来看……如果是位于西安的西门合桦……”
项水霓对西门合桦可不抱持希望,“太冒险了,万一西门合桦抱持袖手旁观的态度,那
可就不妙了。”
顿时气氛陷入一片胶着,迟疑许久,水若寒终于开口道……“我有把握让西门合桦对朝
廷出击,只要烧毁洛阳的军事重地,相信西门合桦就会立刻出动人马攻下洛阳。”
“这谈何容易?军事重地有数万人驻守,别说能看见军火库,凡是接近的人都成了亡魂。”
项水霓不禁笑她异想天开。
“以兵部尚书大人的身分,我可以进出自如,届时只要将事先预藏的油料与火折子……”
水若寒慷慨就义的精神令人震撼,然而令任翔飞无法接受的则是互许终身之后,她竟然
还忍得下心抛弃他?!
倏地,任翔飞脸色铁青,随即将水若寒带离,如狂风肆虐般的气势让人胆战心惊,厅里
只剩季奕祺与项水霓忧心的对望。
不寻常的气氛弥漫房内,任翔飞犀利的眼神令人无法喘息,水若寒不禁害怕的打寒颤,
始终低头不敢与他相对。
任翔飞不言不语只是将她牢牢的困在怀里,阴冷的眼神读不出一丝丝生气。
彷佛煎熬了百年,再也受不了那窒人的感受,水若寒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撒娇,“翔飞…
…”
她敢保证那是他这辈子发出最柔最轻的呢喃声,只是任翔飞那深刻的五官僵如石难以柔
化,惨了……他止目定是气炸了。
不!那是心神俱伤的神情,水若寒的心也疼了起来,“别不理我,请你听我解释……我
……我……”
哽咽几声,道别的话她仍说不出口,更别谈要说服他。
突然间,她才明白,原来……原来她一直把自己的感情看得太肤浅,以为可以走得潇洒,
此刻真正面对时,她才深深体会……心与身怎么分得开?
这段受波折的感情才正开始甜蜜,厮守到老的誓言犹在耳边,怎么舍得下……
又怎么忍心跟他离别!
“你真舍得让我伤心?就真这么不在乎我?”任翔飞浑厚的嗓音渗着煎熬。
“不是的……不是的……”泣不成声,水若寒已心痛得说不出话。
她太高估自己了,哪可能割了自己的心,还能笑着离别?但要他与自己共赴黄泉,她更
是做不到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