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王第5部分阅读(1/2)
“还不快上药包扎,难不成怕我毒死你?”
“你难得如此费心,就算是毒药,我也会立刻咽下。”任翔飞小心翼翼的捧着葫芦,彷
佛视如珍宝。
“这位壮士,敢情您的耳朵是长茧了吗?这药草泥是用来涂抹伤口。”
见他仍旧一脸感动,水若寒狠狠的泼了他一桶冷水,不让他又有非分之想,“我只是不
想在还没有离开此地之前,你的手就已经残废了,毕竟没有你的帮助,我一个人恐怕无法离
开这里。”
是刀子口、豆腐心吗?凝望着水若寒迫切想要找寻到一丝丝关怀,任翔飞仍不死心的轻
声呼唤试探,“若寒……”
“不必言谢!请你动作快点,半夜还得有人站岗防猛兽,况且明日一早得立刻离开此地。”
像是准备榨干他的精力,水若寒﹂脸阴狠的表情。
有目的的关怀令人心伤……
凝望水若寒绝然的背影及手上捧着的碧绿色菜汁,刹那间,任翔飞才明白原来痛、水无
止境,原来幸福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咽下极端矛盾的感受,任翔飞提起精神回应,“是,遵命。”
简单几个字让她心里窜起寒意,铺设杂草的手有些发抖,水若寒不解纳闷,任翔飞的服
从安分不就是她的希望,为何还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不该继续理会杂七杂八的情绪,此刻她该想的是龙廷彦……
水若寒铺设杂草的动作极为缓慢,拖延时间是为了避开任翔飞上药,就怕看了不该看的
画面,会有不该有的反应……
她不得不承认,与任翔飞相处时,假面具总是戴不好,心情老是起伏不定,更懊恼的是
心跳会不由自主因他而改变,像是昨夜……呃!此刻该想的是如何应对突发事件,而她竟又
开始胡思乱想。
脸蛋微微发烫,水若寒不禁气恼,大声斥喝道“水!我要喝冰水。”
“冰水?尚书大人为了健康着想,您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本官……老天啊!”回头正好看见任翔飞半裸的胸膛,令她瞠目结舌的不是健壮肌肉,
而是皮肉绽开的左肩……伤势远比她想像的还严重,真不敢相信任翔飞可以默不作声忍耐多
时。
细尖树枝为筷,在肉缝里挑起残碎的衣料,但衣料像是与血肉黏合,当衣料挑起时连同
血肉也被拉起,艳红鲜血不断冒出,然而那精壮肩臂像是没有知觉似的,任凭树枝挑、挖、
夹。……
老天啊!南宫彻所持的剑究竟是什么样的凶器?
“属下没事。”任翔飞的语气依旧平稳。
那无表情的容颜,更惹得水若寒的泪水凝聚,心因此纠结疼痛,她压抑情绪来到他面前,
“让我帮你上药。”
任翔飞头也不抬继续清除的动作,“不碍事,不过只是一点小伤……”
“单手处理伤口,只怕伤势会愈来愈严重。”水若寒拾起仅有的巾帕拭去鲜血,执出息
为他清理伤口。
她屏气凝神小心翼翼让伤害减至最低,当挑起残碎布料,她的心也跟着抽痛,生怕自己
承受不住而落泪,水若寒始终紧紧咬着唇瓣。
为什么如此粗心大意?竟然放任自己忽略他的伤势!
秀眉像是打了千道结,如菱唇办抿得死紧,水若寒的忍耐压抑全看在任翔飞眼里,他伸
手阻止,“尚书大人该去歇息,让属下自己来……”
“请你安分。”那尚书大人的称谓真刺耳,水若寒拧眉阻断她的话语。
“伤已经痛到不知痛,大人可以放松心情不必为我感到难受。”任翔飞担心的反而是水
若寒会不会因此咬伤唇瓣。
果不其然,那柔软唇瓣真泛着血渍,任翔飞不由自主伸手轻触她的下巴,“不要再咬唇
瓣,已经流血……”
都快成了独臂人,而他立见然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咬伤嘴,水若寒气愤的指控声中渗着
哽咽,“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在乎自己的伤势?”
那泛着湿意的眼眶,不成调的哽咽声,让空气里漾着不寻常的气氛,任翔飞一动也不敢
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洪涛骇浪。
“这是梦吗?你在心疼我?”一点点关心就能让他心跳如雷,润润喉,任翔飞忍不住抱
着一丝丝希望开口。
惊觉自己失态,水若寒冷然说道“在乎?你别说笑话,只不过是要警告你连保护自己
都做不到,根本没有资格当本官的保镖。”
“是。”咽下怅然,任翔飞命令自己不许俞矩。
那怅然若失的表情让水若寒觉得山口己好残忍,很显然的不在乎全是自我欺骗,不得不
承认刺痛他,自己也不好受!
她替他洗净血迹,将药草泥覆盖在伤口处,正想将伤口包扎好,这才发觉任翔飞之前割
下的衣料已经潮湿不堪使用,而且长度还不足以固定好药草泥。
犹豫一会,水若寒这才开口打破沉默,“安分的躺好,等我回来。”
“夜黑风高的荒郊野外充满危险……”
水若寒猛然回头,那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胆寒,“安分稍等片刻!”
从未见识过她的惊人魄力让任翔飞开了眼界,疑问全数吞回肚子里,“是。”
离去之前,水若寒不放心又回头怒瞪警告,就怕不守信用的任翔飞又跟来,见他仍安分
这才放心离去。
才踏出洞口,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水若寒立刻飞奔至树林躲藏,双手忙着宽衣解带,想
将缠绕在身上的布条取下,这样的决定很冒险,但她真的不忍心让他的伤势有恶化的机会。
寒风吹拂又怕被窥伺,她的双手颤抖几乎不听使唤,而布条像是唱反调似的,紧紧包里
着上半身,水若寒费了一番工夫才将布条全部卸下。
忽地,脚踝窜起凉意,冰凉湿黏的异样感觉慢慢爬升,让水若寒心惊,缓缓低下头探视,
只见裤管隆起像是窜进异物,那种感觉就像……
倏地!红红蛇信从敞开的裤头探出,血盆大口朝着她咧嘴示威。
真不敢相信冷冽寒冬立见然有蛇出没……惊恐让她的声音梗住,吓得僵直无法动弹。
当身影融入黑夜里,忧虑彷佛化成千万只虫子在心里肆虐,真不该让水若寒独自一人离
开,将肩膀上的药草泥放日葫芦里,任翔飞套上衣物决定当个不听话的护卫,随即迈开脚步
离开山洞。
瞥见他的身影隐没在树林里,任翔飞无声无息向前探视,正好见到他急忙宽衣的景象,
威风官服下有层层衣裳,没想到水若寒这么怕冷……
怪了,没事脱衣服做什么?纳闷的同时他也懊恼不该偷窥。
渴望被点燃,浑身炙热令人难受,生怕会失控冲动冒犯,又落得令人厌恶的下场,任翔
飞咽了咽口水准备转身离去,然而看见水若寒身上包里的布条,他的脚步再也不听使唤无法
移动。
那纤细骨架与厚实胸膛一点也不协调,视线移至水若寒的颈部,这才发现与众不同之处,
心中燃起的一丝丝希望,令他想冲向前探索布条包里下的身躯。
老天似乎听见他的祈求,水若寒身上的布条一圈一圈脱落,随着布条减少曲线毕露,任
翔飞的呼吸愈来愈喘急。
当双峰不受束缚的弹跳出来,那一瞬间震撼狂喜令他感到窒息,任翔飞整个人呆若木鸡
一动也不敢动,就怕眼前旖旎景象全是渴望过度的幻觉。
原来季奕祺没有说谎,他们真是兄……妹。
蜜色肌肤覆上一层晶莹薄汗,双峰因呼吸喘急起伏不定,粉红蓓蕾因冷风吹拂更加坚挺,
艳丽曲线有着无限魅力……
不对劲,她那苍白惶恐的脸色扯回理智,任翔飞察觉水若寒的异状。
当青蛇从衣裤里窜出,任翔飞的心凉了半截,抽起长刀之时寒意让他稳住心情,思及寒
冬里的蛇皆饱腹冬眠活动能力迟缓,会出没肯定是水若寒打扰了它。
任翔飞收起长刀无声无息来到她身后,飞快伸手掐住蛇的七寸处,将蛇从她的衣裤里拉
起,“别怕,这条蛇没有毒。”
“啊……快将它拿走。”青蛇的身体不断扭曲,吓得水若寒失声尖叫。
“已经没事了……”任翔飞将她拥入怀里。
温暖胸膛安抚了惶恐不安的心情,水若寒渐渐冷静下来,抬起头来映上带着笑意的俊脸,
这才惊觉不妙。
霎时,水若寒的呼吸喘息声格外沉重,完了……她居然忘了任翔飞的存在,更忘了自已
正半裸着身躯,竟没有勇气处理那条青蛇。
她起伏不定的胸脯正撩拨挑战他的定力,任翔飞哑着声打破沉默,“这位姑娘,需要我
帮你穿衣服吗?”
“你在胡扯什么!本官才不是……”水若寒撑起双臂慌忙的想逃离他的怀里,一心只想
装疯卖傻唬弄瞒骗。
“事到如今还想瞒骗?是你太傻?还是我愚昧?”手指轻弹粉色的蓓蕾,任翔飞不容许
她粉饰太平。
“你……”如此侵犯的举动让她烧红脸蛋,不知所措让水若寒愣在原地。
“给你﹂点时间思考,我要一个满意的解释。”话虽如此,任翔飞扬起一抹贪恋的笑容,
随后低头吻上如红菱的唇瓣,双手也不停歇,忙着感受双峰的细嫩柔软。
感谢老夭的恩赐,让他深爱的人儿是个完美的女人。
“唔……”唇被封住,再次尝到属于他的味道,刹那间水若寒才明白自己有多么贪恋他
给予的热情,昨夜的吻早已种下渴望的火种啊。
她的身躯瘫软在他怀里,小脑袋晕陶陶,别说思考就连何时回到山洞里都不知,当她回
神时已经身处山洞中,而自己像只懒洋洋的猫儿一罪在他腿上歇息,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他俊
朗容颜。
“回神了?还以为你会从此变成木头娃娃。”任翔飞手指来回梳理着她的秀发,柔软发
丝让他爱不释手。
“放开我……”身上仅着单衣,而官服及束发玉冠被他收走,除去伪装后水若寒显得慌
张无助,急忙挣脱他的怀抱。
女扮男装时就快无力招架他的索情攻势,如今没有伪装保护,更别想要抗拒他的蛊惑,
这下她可惨了。
“不放手。”铁臂圈住柳腰将她的娇躯搂得更紧,任翔飞依旧玩弄着她的乌黑发丝。
视线灼热的彷佛欲将她吞噬,水若寒屏息胆怯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有一个女人骗得我好惨,你说我该如何?”手指缠绕发丝来回抚弄她光滑颈部,任翔
飞的嘴角勾勒出笑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官没有时间与你闲扯,快把官服还给我。”颈部传来的酥麻
感让水若寒无法思考,连忙抢回他手中的发丝。
“你先说我该如何?我再考虑要不要把官服给你。”抬起她下巴让她正视自己,任翔飞
不容许她再次逃避。
“你……我女扮男装为官的生活已经过了三年,没道理你一出现我就要放弃富贵生活,
况且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并不是一相情愿就可以白头偕老。”水若寒又搬出狡狯的脸孔相对。
又是这样的神色,突然间,任翔飞觉得自己好傻,三番两次栽在这张假面具下,深呼吸
稳住心情后,他心平气和的说道“一相情愿?如果你真不在乎我,不会为我准备伤药,不
会冒着刺骨寒风在荒郊野外,宽衣解带取下布条……”
“你真是容易满足,一点小小的关怀就能让你死心塌地,我何乐而不为呢?”
顿了顿,水若寒双手探进衣衫在他厚实胸膛游移,百般娇媚撒娇的说道“我就老实说
了,卸下布条供你包裹伤口只是个幌子,我早料到你会跟出洞外一探究立见,因此脱光衣服
勾引你,想尝尝这健壮体魄的滋味,岂料被那条青蛇给吓坏。”
“你在胡扯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昨夜你早就成为我的人了。”不合理的话不足以采信,
任翔飞见招拆招。
“嘻……尚书府眼线众多,万一事情传到龙廷彦耳里,那我这一生就得与富贵绝缘了,
我还不至于笨到为了滛欲冒险,不过此地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又怎能不好好把握机会……共
渡春宵呢。”她软软语调带着滛欲暗示,依靠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虽然很久没有以女子的姿
态说话,但魅惑的对象是他,水若寒这场戏演得很逼真。
细嫩掌心轻抚胸膛每一处,渐渐移至肩胛附近,湿黏的血液让她缩了缩手,这男人很欠
骂,尚未包扎伤口就穿上衣服,真不怕衣服又与伤口黏合。
“你真是……”在她巧手挑逗撩拨之下,煽情热火让任翔飞恍惚失神,判断力开始动摇。
为了加强说服力,她的小香舌轻舔他的耳朵,像是迫不及待,水若寒为他褪去沾染鲜血
的衣服,“让我好好感受你的能力是不是与外表一样精壮勇猛!!噢!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先上药包扎吧,我可不想被你弄得一身血腥味。”
“你究立见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的滛声秽语点燃了欲火同时引发怒火,让任翔飞在情
欲与理智间挣扎,犹豫着该如何看待她。
水若寒滑溜脱出他的铁臂钳制,取来布条与药草泥,在为他上药时仍不忘勾引,小手有
意无意摩挲他的胸膛,“别心急……待会不就知晓了。”
她以布条一圈一圈缠绕着任翔飞的肩膀,挥刀割下多余的布条,系紧打上结完成包扎,
很好!可以准备好好气死他了。
任翔飞凝望包扎好的伤口,肩膀上雪白的布条带着独特体香,纯净味道显现她的温柔,
这让他平息了怒火,心想她怎么可能真是个滛荡的女人……
水若寒双手攀附在他的颈项,娇躯紧贴在胸膛摩挲,“别发愣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吗?今夜就让你看个够。”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面貌?哪﹂个才是真正……”她撩人妩媚姿态让任翔飞又开始恍惚
犹豫,疑问声隐没在红唇的挑逗下。
握着他的掌心亲吻,水若寒饥渴的像个浪荡妓女嗲声嗲气道“好好让我感受你的技巧
是不是比……龙廷彦高超。”
一桶冰水彻底烧熄他对她的信心,任翔飞猛然站起身将她推离,“该死的女人!你居然
与龙廷彦……”
“呵呵……何必惊讶?如果没有美色诱惑,我的官职怎么可能会升调这么快?
我与他之间有暧昧关系早已经不是秘密。“强忍着被他鄙夷的痛,水若寒笑得好滛荡。
“难怪你如此迫切想回到他身边。”
“那是当然喽……龙廷彦英俊又有权有势,是男人中的至宝,总是快又猛的取悦我身上
每一个敏感处,我怎么舍得放手,哎哟!你何必计较这么多,如果你表现的好,我会允许你
当隐形保镖……隐形情人。”她的娇躯好似软弱无骨再次依附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小香舌不
断亲吻他的颈项。
“够了!明日一早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回龙廷彦身边,你我之间就到此为止。”
任翔飞嫌恶的将她推离,将刺目的官服丢向她,随后飞奔离开山洞。
他需要冷静,否则恐怕真会失手杀了她!
任翔飞远离山洞后,水若寒脸上滛荡的笑容呆滞许久,这回真的将他伤得彻底了,在他
眼里自己只会是个滛贱的女人……
火苗映照在岩壁上孤单的身影更添苦涩,为什么在她决心要燃烧生命重挫朝廷军力时,
亲情与爱情不断牵绊阻碍?
凝望手中的官服,水若寒心中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泪水逐渐凝聚,长长睫毛一眨晶莹
剔透的泪珠滑落脸颊。
不!绝不能因儿女私情,错失千载难逢的机会,水若寒咬紧牙关穿上官服,重新整好衣
冠,脸上哀怨情绪全然消失,她依旧是个……
瞥见遗落在地上的鲜红官兵制服,她的秀眉不自由主的拧起,方才的戏码真不完美,没
能替他穿好衣服,再气走他……
夭寒地冻,此刻任翔飞赤裸上半身,他怎么受得住这阴寒气温?
水若寒的脚步有些踌躇,挣扎该如何将他骗回山洞,唉……方才力气全用尽,如果又与
他相对,恐怕会露出马脚,可是……
“翔飞……”
任翔飞像只受伤的鹰飞窜在树林间,痛心疾首的感觉,像是融入血液里蔓延遍布全身,
让他连喘口气都觉得痛苦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止亡目目的奔窜,双拳狠狠的击向树干,想藉此发泄满腔怨恨,
然而心像是被挖掘掏空似的,这样的痛彷佛是在临死边缘苟延残喘,岂是双手的皮肉之痛可
以代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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