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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58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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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西关分局捕了几个闹事的人,其中一人自称是睿亲王府的三阿哥。

德斌当下就叫人备马车去西关,而看着郭络罗氏,他的表情就有些异样,郭络罗氏却是心一横,说“我也去。”握着德斌的手,轻声道“早晚也要面对的,是吗?”

“你,你不许跟他走。”德斌有些怕。

听到德斌这话,郭络罗氏心里一酸,几乎哭出声,这世上,还有人能比德斌对自己好吗?自己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吧?握紧德斌的手,用力点点头。

德斌这才放心,携郭络罗氏来了西关分局。

进来拘留室,见到鼻青脸肿的德长,郭络罗氏静静看着他,只希望能早日忘掉那段糊涂日子。

德长噌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声道“德斌,德斌,你来的正好!快,快放我出去!把这些人都抓起来砍头!”

见德斌示意,看门巡捕忙去打开铁笼,德长快步而出,一脚就将那看门巡捕踢倒,骂道“给我往死里打!”

萨哈和两名侍卫冲上去就打,德斌忙喊“住,住手。”可萨哈几人又哪里听他的了?

德长却已经往外走,大声道“狗奴才!那几个狗奴才呢?都滚出来!”

郭络罗氏眼里闪过一丝怒色,这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在京城就从来不把德斌放在眼里。

“再,再把他们三个关起来!”德斌指着萨哈几个人说,他却是突然想到了景祥阿哥叫自己背熟的《巡捕律》,萨哈他们殴打巡捕,可犯了律法了,景祥阿哥说过,天王老子也不能讲情面。

跟德斌进来的几名巡捕早就恨得拳头捏的咯吱响,再听局总吩咐,立时一拥而上,萨哈几人被掀翻,出来还没三分钟,又被送进了铁笼子。

“德斌,你疯了吧?”德长等着德斌,一脸不可思议。

萨哈几人更是心下一凛,这七爷,可不是以前的七爷了。

德斌看着德长,颇有点拿不定主意,郭络罗氏凑到他耳边道“也要先关起来,等查清再说,忘了景哥儿的话么?”

德斌就是一指德长,说道“他,他也关起来,带相关、相关人等来见我。”

“德斌,你敢!”德长气得肺都快炸了,可听到局总的话,立时有巡捕涌上将其按倒戴上手铐,拖死狗似的往笼子里拖。

“德斌,我跟你没完!还有你,马蚤娘们,你翻脸不认人!”被这傻子欺负到头上,说你生就生,说你死就死,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听到这小子还这么横,不干不净的骂总巡夫人,一名巡捕再忍不住,操起警棍就照着德长脑袋狠狠来了两下,骂道“你他妈闭嘴!”

德长又气又疼,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见这些巡捕凶恶模样,再看不知死活的三爷,萨哈几人终于知道害怕了,七爷,七爷这要报仇的话,埋了三爷和自己几个,可,可谁也不知道啊。

“扑通”萨哈就跪下了,对着郭络罗氏跪的,脸色苍白,磕头哀求“夫人,夫人饶命啊!”

郭络罗氏只是冷笑,心里却快意无比。

此时的叶昭,自不知道西关的事儿,正在春色无边的雏菊阁,同一妻一妾两个美娇娃暧昧无比的聊天呢。

第六十四章 疯了

雏菊阁,叶昭看着手上两份文函,一份是内务局送来的,一份是巡捕局送来的,一前一后,都是新鲜出炉。

所说的自然都是德长一事。

“老爷,怎么都这么急?广州城出甚么大事了?”锦二奶奶凤目流波,一袭民国款刺绣红旗袍,鲜亮精致红皮鞋,露出半截柔美雪白小腿,红的妖娆,这套装实在太过吸引叶昭的眼球,心说在家里穿穿就好,这要穿出去,分明就是诱人犯罪。

两份文函都由小丫鬟送进来,显然是急事,不然不会往荷花楼送。

叶昭笑道“是德长,出了点事。”

“他啊。”锦二奶奶显然对德长没什么好观感,但在叶昭面前,自不会谈论是非。

蓉儿屈膝坐在软榻上,小脚穿着嫩黄罗袜,踩在红锦软毡上动呀动的,好像很开心,膝盖上是一本《地球》,乃是寒假期间国立小学发的科普启蒙书,她正看得起劲儿。

这几天蓉儿都很开心,终于成了相公的女人,现在她也不在乎叶昭拿她当孩子看了,今早起床,还扎着手撒娇要叶昭抱她去洗脸呢,可真是女人有人疼就变成小孩子,更莫说她本身就是小孩子了。

不过叶昭自然怜惜她,这几日都没碰她,可不是,从昨天,走路的姿势才正常了一些,好像还红肿着呢。

“夫人,您给我说说书上的事儿。”锦二奶奶八面玲珑,很快又坐到软榻上去同蓉儿亲近。

叶昭笑道“还不是说地球是圆的,围着太阳而动那一套?”走过去也凑在大小丽人旁,锦二奶奶忙起身让座,趁蓉儿不注意,叶昭就在锦二奶奶软绵绵翘臀上掐了一把,没办法,这红旗袍红皮鞋太艳丽太撩人,活脱脱的制服诱惑啊。

锦二奶奶凤目流波,似笑非笑。

“来,你就坐这。”叶昭拍了拍身旁软榻空位,锦二奶奶自然听话的坐过来,红皮鞋似有意似无意的挨着叶昭的脚踝,勾人的很。

闻着蓉儿的稚嫩清香和锦二奶奶的玫瑰花香,叶昭一阵志得意满,一个小巧稚嫩,一个体态风流,再想想巾帼勇武的红娘,这天下间的好事好像都被自己占全了。

正自鸣得意,外面吉祥轻声道“王爷,睿亲王和德七爷来了。”现在王爷和两位福晋都在房里,她可不敢随随便便进屋,万一遇到绮旎画面,那可怎生是好?

叶昭摇摇头,心说来得倒快。

起身笑道“你们玩你们的。”

锦二奶奶忙起身,蓉儿也放下书本,找拖鞋下床。

叶昭摆手道“以后别这么些讲究。”可也知道,这由不得他,锦二奶奶和蓉儿一起送他出了门,这才说笑回房。

……

花厅内,睿亲王和德斌都在,见到叶昭进厅,睿亲王叹气道“惭愧惭愧,犬子胡闹,本王蒙羞啊!”

叶昭笑道“算不了甚么,一点误会而已。”内务局送来的报告将整个事讲述了一遍,而巡捕局后送来的文函则详细多了,那是德斌召见了相关人等汇集的材料,因为德长一口咬定所有事都是叶昭陷害他,是以从德长出门开始遇到的公车“司机”,也就是赶马的马夫开始,一直到人力车夫、烤肉店伙计全给找来了,由他们诉说事情经过,按手印画押。

睿亲王也看到了这份文函,是德斌拿给他看的,睿亲王一则吃惊,吃惊这广州巡捕局的办事效率,还没见过哪个衙门口这么麻利的;二则震怒,这个德长,简直不知所谓,怎么景祥就陷害你了,景祥有这么无聊么?人家有多少大事要办?会跟你玩着小花样戏弄你?三则从这份文函,睿亲王更吃惊的发现,这个广州城,变化简直太大了,店铺、运输工具直到风气,都令人陌生的好像不是大清国的地头。

以往在京城,时常听人言道景祥在广州行事乖戾,搞得广东一地乱七八糟不成体统,可当时觉得,景祥再怎么折腾又能怎样?还不就是办几个工厂,鼓励商人行商,学洋夷那一套?京城现在还搞洋务自强呢,皇上对办洋务也是极为支持,有景祥在广东冒头,倒是令皇上少了许多阻力,口水都喷在景祥身上了。

来到广州城,虽然有景祥陪着游览了一番,可也没觉得怎样,但通过德长这遇到的一个个人,一件件事,令睿亲王讶然,广州的变化可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总是令人有些畏惧。

不过他的心思很快就放在了德长身上,从巡捕局接回来,德长就好像变得神叨叨的,张嘴闭嘴景祥害他景祥害他。

开始睿亲王也摸不清怎么回事,可看到德斌送来的详细调查结果文函,睿亲王当场就给了德长一耳光,什么景祥害他?纯属咎由自取,叫他去游历一番,惹是生非搅出这许多事,可不自讨苦吃么?

而事情总要了结,睿亲王行事滴水不漏,上门看似致歉,又何尝没有问罪的意思?

可叶昭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聊没两句,就对德斌道“有巡捕不识上官,可一体按巡捕律治罪。”

“阿,阿哥您放心,老七,老七知道。”德斌正姿态端庄的喝茶水,听叶昭同他讲话,就忙放下茶杯。

难得见儿子这么像个官,睿亲王心里轻轻叹口气,想想这些年,自己对他的关爱实在不够。

瞟了眼景祥,心说果然厉害,上来就堵了我话头。

其实来见叶昭前,睿亲王就沉着脸叫德斌将所有拘捕殴打过德长的巡捕治罪,谁知道德斌竟然第一次鼓起勇气同阿玛说不,虽然结巴的厉害,但还是令睿亲王听明白了,他是要按照巡捕律办事,按照大清律问罪。

睿亲王诧异之余,倒是微微点头,孺子可教。现今老七毕竟是在大将军王手下当差,总不能自己这个阿玛说甚么他就听甚么,那这差事还不早晚被人拿下?说起来,这认真的脾气,倒是个做官的好苗子。

今日再听叶昭和德斌一个口气,更好似和德斌一唱一和,睿亲王微微蹙眉,说道“大将军,本王有个不情之请,用器械殴打德长的凶徒,不知大将军可否送来驿馆,由本王处置!”

叶昭笑道“此事我自会斟酌。”既不回绝也不答应,令睿亲王好似一拳打到软棉花上,毫无着力处。

叶昭喝了口茶水,说道“王爷所来正是时候,我刚刚思得一两全其美之策,护送两宫太后回京,还是走陆路,广东到江西,可由粤勇护送,出了江西,自要请两江总督曾国藩率队接应,如此不动兵势,守卫两宫之安危,各司其责,王爷认为可行否?”

睿亲王一怔,其实这本也是他的想法,还没跟叶昭说的,谁知道叶昭先提了出来。

这,就要仔细思量一番了。

景祥是断然不会令两宫回京的,只是不会明讲而已,但不管怎样,其定会千方百计阻挠此事,海路不通,只能走陆路。如果由粤勇全程护送两宫太后回京绝无可能,谁知道这些兵痞到了北京会趁机生出什么事来?

可就算粤勇只护送两宫太后到湖南,再由曾国藩接应,这景祥能善罢甘休吗?捻匪发匪闻风而动曾国藩或许不惧,可景祥呢?如果景祥派出精锐乔装打扮劫走两宫太后呢?

这可就给了景祥提兵进入湖南的借口,剿匪嘛,救护两宫太后,多么好的借口?到时他将两宫太后从“匪贼”手里救出来,怕粤军就不会那么轻轻松松离开湖南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而这可是一石数鸟,到时曾国藩罪过可就大了,甚至皇上怕都会有流言对其不利,会谣传皇上故意将两宫太后送入匪类手中。

可若不答应?这接两宫太后的差事怎么办?

睿亲王端起茶杯品茶,心思电转。就在这时节,厅外郡王府管事常顺突然恭恭敬敬进来,给两位王爷和德爷请安后,常顺禀道“王爷,睿王府的管事萨哈来请睿王爷回驿馆,说是有急事。”

睿亲王一怔,不过来得正是时候,两宫太后一事刚好回去细细琢磨,当下起身告辞。

叶昭送睿亲王一直出了府,站在台阶下,看着睿亲王马车远去,就问常顺“怎么回事?”

常顺机灵的很,这点事那还不早就从萨哈嘴里套出来?笑道“是德三爷,好像是又闹起来了,满屋子的喊,喊有人要害他,这厮疯疯癫癫的,做不得真。”

叶昭一笑,“是喊我害他吧?”

常顺陪笑,没吱声,自然是叶昭说中了。

“又闹起来?”叶昭蹙眉问。

常顺笑道“是啊,萨哈说德三爷闹几次了,刚刚请大夫看,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急火攻心,迷了心窍。”

“那不是疯了?”叶昭讶然。

常顺又笑,不吱声。

叶昭略一琢磨,随即转身对德斌道“老七,你现在就去找陈勇,把那用警棍打过德长头的巡捕调警备营,要改名换姓,这事儿跟谁都不能透风,知道吗?”

“好,好,我,我这就去。”德斌连声答应。

叶昭笑道“知道为甚么吗?”

“阿哥,阿哥是怕阿玛怪罪他。”。

叶昭欣慰的笑了,拍了拍德斌的肩膀,说“去吧。”

确实,如果德长真的疯了治不好,那睿亲王说不定就迁怒于用警棍打了德长头的巡捕,自己可以保他,可睿亲王要铁了心,想要他小命的办法多了,想保住这条命,只能改名换姓隐匿军营。

第六十五章 江湖和庙堂

今天是冬至,广州南海神庙有三天规模空前的盛会,算是为一年一度波罗诞的前戏。而今年的冬至庙会,可说盛况惊人,据说环集如市,楼船花艇,小舟大舸,排出去十几里远,到了傍晚,则“明烛万艘与江波辉映,管弦呕哑,嘈杂竞夕”,宛如天宫海市。

传统节目斗鸡、舞狮子、演大戏、烧花炮、杂耍等等不必说,今年广州大戏院还赞助了几台歌舞表演,想来更会将这份喜庆华典推到最高点。

这么热闹的日子,叶昭却同蓉儿结伴出游,来到广州城外游玩。

太阳暖暖的,不显冬意。

叶昭和蓉儿本就不是喜热闹的人,更别说这种场合三教九流云集,最容易出事。小俩口优哉游哉的遛弯才是真的悠闲。

广州城北几十里有一条小流水河缓缓流淌,河水清冽无比,可见河底白沙卵石。这条小河算是珠江的支流,但想来不几年后,随着人类改造破坏大自然的能力加强,这条小河也会湮没在历史的记载中。

破坏大自然,叶昭也有些无奈,但一时有一时的观念,一时有一时的发展,人类总要经历这个破坏大自然的阶段,才会知道珍惜生态环境,现在就讲生态才是疯子。

就说化肥吧,实则长期来说是在破坏土壤,可自己现在巴不得能把它鼓捣出来,才能最大限度解决国人的温饱,要说现在大清的耕地,以现在亩产计,遇到大灾之年,可就委实养不了这许多人,自己可总不能真靠平发匪时消灭东南半壁的人口吧?

不过现今欧洲虽然出现了氮肥,自己也能鼓捣出来,可大规模生产以现时技术条件实在是个难题,只能慢慢想办法解决。

“相公,鱼靠鳃呼吸空气,是不是?”蓉儿指着溪水中游来游去的几尾鲫鱼问。她穿着葱绿色裙子,小绣花鞋,明秀无比。

叶昭笑着抱起她,说“是极是极,我家蓉儿可真聪明。”

从那晚之后就再没碰过自己这个小福晋,解开她心结就好,毕竟她年纪还小,现时又没什么有效的避孕措施,若万一不小心有了,对她的身体怕是有损害。

听相公夸她,蓉儿小脸就有些开心,说“蓉儿跟姐姐说,姐姐还不信呢。”

叶昭苦笑,心说这历史真被自己搅的乱七八糟了,现在兰贵人有这么个“小科学迷”妹妹,可不知道多头疼。

昨日上观音山,却是硬着头皮约了约兰贵人今日一起来踏青,无它,令这两宫太后多接触外界,多扩大交际圈子,多些乐趣,也省得整日琢磨权术,日后处处掣肘自己。而兰贵人,肯定比钮钴禄氏更好说动。不过如自己所料,兰贵人自然婉拒了自己的邀请,而且看起来诧异极了,没准以为自己疯了,想想也好笑。

冬至到了,睿亲王该着急了吧,再拖下去两宫太后可就赶不及年前到京城了,毕竟不走水路走陆路的话,两宫鸾驾那慢悠悠的速度,没个把月怕是到不了京城。

“饿了没?”叶昭笑着问蓉儿。

蓉儿现在却是极享受被相公当小孩子似的抱着走,心态变了,相公的举动自然就变成了疼她,宠她。

惬意的靠在相公宽厚的胸膛前,蓉儿打了个小哈欠,点了点头。

“好,就去吃叫花鸡。”叶昭抱着蓉儿举步前行,边走边笑“十三要在太平年代,卖烤鸡肯定发大财。”这一带有几个村落,而不远处官道上,更有草屋酒铺,供过往客人打尖,叶昭的车驾就都停在酒铺旁,留了几名侍卫守候,十三更是占了厨房,给主子和福晋准备午膳。

笔直的土路,两旁树木萧索,酒铺孤零零在官道旁,那酒幡破破烂烂的,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风雨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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