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医者(1/2)
也不知道是因为汉王思念的太多,反正,在第二日早上,胡休竟清醒了过来。
微微的张开眼睛,露出一条缝隙,光亮刺的他眼睛生疼,不过房梁上的染画,他是熟悉无比了。胡休苦涩的笑了笑,原本以为他活不成了,可这一觉醒来,怎么又回到了出生地了?
他是不是只是一出事,就自带自动回城功能嘞?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胡休不那么认为,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腹中饥饿的难受。而且只要他动弹一下,五脏六腑就会剧痛无比,哪里来的后福享?
盯着天花板上的那对龙凤啊,秀着恩爱,胡休旁边到也有个妙人儿,睡的正香,即使睡熟了,眉头也是紧皱着的。这大腿压在他身上,弄的他难受。
正纠结着要不要叫醒她时,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咕咕~”叫唤了俩声。
这种饿肚子叫声轻微,却是没想把她弄醒了,四目对视,茶花笑的眼睛半弯成月牙形,很是漂亮,看得出,她是由内而外的欢喜。
“小厮呢?他怎样了?”
这是胡休醒来的第一句话,他在那日晚上,亲眼看到小范子被那恶毒的女人,拎起来小厮,捏断了他的肩膀和大腿骨,那骨碎的声音,现在想想都感觉难以忘怀。
那武国的使臣,不是被抓了嘛?是如何出来的,胡休弄不明白了。他要是听说了,那女人出来了,他是肯定不会大晚上出门的。
再者说,她还下套,写信给我,目地简单的就是为了杀我,我不就是把你弄牢里了嘛?
是你先杀的人,我只是负责查个案子的,有必要那么恨我?胡休越想,越是有些狠的咬牙切齿。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睡了一天一夜就醒了。人现在在右偏房,在快醒之前,还大喊着你的名字,浑身冒着热汗,吓了照顾她的小黑一跳。”
见胡休醒来的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小厮如何、如何。却也不见得他问问我,这几日照顾的你如何,这般想着,茶花的笑容也就渐渐收了起来,心中暗骂着没良心的负心汉。
“没事就好。”
胡休深疏了口气。
毕竟,小厮是因为他的原因而受伤,要不是他,小厮能跟着他出去,去受那碎骨之痛?
现在想想,他还真是个傻蛋,闲的那劳子,大晚上出去干什么?尽是去倒霉了。
茶花很自然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坐起了身子,胡休看着她后背,白花花的一片,她就穿了个肚兜,这被子下面很自然的支起了个小帐篷。
“公子,我这就去通知主母和老爷过来,您先在床上先躺着。”
“先别。”
“为什么公子?”
茶花有些不解。
“没有为什么。”
胡休看着茶花,他就是那么的不讲理。
你把我弄肿了,还问我为什么,我现在又不能动,他们来了,可不就是来看我出丑的?
“那我帮你擦擦身子吧。”
“不不不。”
胡休从头到尾都表示不同意,这一擦,容易擦出身理反应。
“那可不行,公子现在可是病人哦。”
茶花捂着嘴偷笑,笑的花枝乱颤,这画面别有一番氛围,说是美人嬉笑,也不为过。
“你还是去叫娘亲过来了吧,要是因为跟她说的晚了,因此而罚你,我可不拦着她。”
在被人观摩和被人抚摸,胡休选择了被人观摩。她现在被抚摸的留下阴影了,这一切都要怪那个武国的恶女人。她现在有没有死透了?待会可要好好的问一下,他的那个老爹。
茶花穿好了衣服,还是一身的红衣裳,不过这款式和前几日看到的又是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茶花为什么这么爱红色,胡休就没有看过他穿过别的颜色的衣服。
她的脸、她的身子显白,穿红衣服也不会显俗气,反而更称的上她的气质。
玉儿娘亲很快就到了,他老爹倒是没过来,也幸好,她到的时候,他的肿胀也消掉了。
一进来,他就拽住了胡休的手臂,欲要把脉,胡休想拽回来,却被瞪了一眼。
“娘亲,不用把脉。”
“不把脉?你当为娘是绝世神医啊?医者曰:望闻问切,都是学问,把了脉,我才能知道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玉儿娘亲,拽住了胡休的手臂,手指搭了上去。
“五脏六腑还是受损严重。”
娘亲松开了胡休的手臂,脸色不变。
“休儿,你能控制体内的体内的内气嘛?”
“这…应该能吧。”
刚刚他也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丹田,发现说是空空如也也不为过,劲气都跑去五脏六腑了。
“把内气全部收拢到丹田处,为娘要施针了。”
“施针?”
胡休身子下意识的一哆嗦,他对针这个物件是由内而外的恐惧。
小时候,体弱多病,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就被骗去打针。那医生总是骗他没事,拿着细细的针头过来,扎到他屁股上。那一段记忆,刻在脑海里忘不掉。从那以后,只要有人提到针这东西,他就会感到不舒服。
我情愿你上前来,一刀砍在我身上,也不愿意你拿着针,一下、一下的扎在我身上。
“不要。”
“不要?那你可要想好了,这伤治不好,你一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最后,在被针扎和瘫痪一辈子这俩个选项之中,胡休选择了前一项。
艾玛~真香!
解开里衣的衣襟,他看着自己白嫩的肤色,不知道何时变得鲜红,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很是诡异。
“休儿。”
玉儿娘亲拿着张干净的布匹,递了过来。
“待会可能会很痛,痛的难受了,拿着这个咬着。”
胡休没多说什么,接了过来,准备在下针的时候,直接咬在了嘴里,看他承认,他怕疼。
“娘亲,你那个针拿开水烫过了没有?”
胡休半闭着眼睛,看见玉儿娘亲,从她丫鬟那取过了一袋金针。
“开水烫?为何要用开水烫?”
胡休被这句反问问的惊了,不求你的针怎样的消毒,但你至少得烫一下吧,毕竟是要插进皮肤里的。
“就是…简单的想烫一下,烫了之后,金针更干净一些。”
这消毒不好解释,总不能跟古人谈论细菌感染吧?他们的脑海里可没有这个概念。
“好,听休儿的。”
看着胡休捂着前胸不放手,她也不能下针,只好叫她的丫鬟去去取了开水,当着他的面,把金针放在里面泡。
胡休突然又有些后悔了,他想说,金针放在开水里面煮其实更好……
但想了下,还是选择不说,人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毕竟贪心不足蛇吞象,弄的玉儿娘亲气了,金针都不给你拿开水泡了。
“你先控制自己的内气,收回自己的丹田,过程可能会有些痛,你忍着点,把麻布先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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