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卷 淋雨思凉,暮雨潇潇(1/2)
芈花界,百花苑。
“我…我真的是……真的是小霏的转世?”枝桠不敢相信,很是诧异。
“你也是知道重圆镜的,凡是重圆镜里呈现出来的,都是你经历过的。”
百花争妍,百草恒生,十里飘香,香味扑鼻而来,微风拂过,她们的衣角忽上忽下,飘逸的长发,风声萧萧。
俄尔雨声潇潇,簌簌暮雨,犹如万千青丝垂下,飘飘亦然。四周百花儿可就遭了殃,那万千青丝无情地击打在那些弱不禁风的花瓣儿上,花儿零碎一地,残花落叶,绿肥红瘦。
枝桠和粟晚淋了雨,全身湿漉漉的——
“枝桠,我们快回去——”
“好——”
粟晚伸手拉着枝桠,迅速远方跑,她们俩相视一笑,淋雨一直跑。
“枝桠——”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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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花界,百花圣殿。
粟晚和枝桠迅速跑了进来,模样十分狼狈。全身淋漓,像是落汤鸡,狼狈不堪。
“枝桠,你快去换身衣裳,别着凉了。”推了推枝桠,示意她快去。
“主人,你也快点来换衣裳。”转身走向流月殿。
粟晚扫视了一下四周,她昏昏沉沉,走起路来东倒西歪,踉踉跄跄,恍恍惚惚,她嘟嘟嘴——
“……娘……”她喜上眉梢,眉眼弯似月。“娘,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想你……”
她酿酿跄跄的往殿外走去。
此时,桑棘和云深走了上来,面对此情此景,他们俩都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晚儿,外面在下雨啊,你可别再出去了。”
“粟儿……”
桑棘直接凑过去,搂着粟晚。
“粟儿,现在下雨了,就别出去了,好吗,乖?”温柔的一笑。“粟儿,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桑棘,桑棘帮你。”
“……”粟晚默不作声,转头目视着他,目光炯炯有神,泪珠在眼眶打转,泣不成声。“娘,你终于来看我了……”搂住他。
云深瞪目结舌,不敢相信。
“好。”搂住她,眼神示意云深关门。云深拂袖一挥,殿门合上。
云深感到不对劲,打量了一下粟晚——
“晚儿,你怎么浑身湿透了?”
闻声,桑棘也反应过来,松手,打量了一下粟晚,粟晚伸手拉着桑棘的手。桑棘大惊失色,手一抖,随后伸出他那颤抖的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不寒而栗——
“粟儿……粟儿,你怎么发烧了?”
“什么?!”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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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花界,花棠书苑。
棠昳坐在桌前伏笔描绘水墨画,只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俄尔桑棘扶着粟晚由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云深——
“棠昳,棠昳,你快…快救救粟儿……她着凉发烧了。”
“快快快……”
一听此话,棠昳迅速搁下笔,手忙脚乱,竟不慎磕到板凳上了。他顾不得脚上的伤,凑过去帮忙,将粟晚扶到床上躺着……
“粟儿肯定是刚才淋雨了,着了凉。”
棠昳给粟晚把脉——
“你们两个,谁去拿张湿手巾过来,湿的啊,凉水啊。”
云深走到面盆架面前,取下一条手巾,清水打湿拧干后,大跨步凑过来,递给棠昳。
“给她敷在额上。”
云深将手巾放在粟晚额上。
棠昳放下粟晚的手。
“你们谁去叫个人过来给她换身衣裳。”
“我去吧。”云深转身离去。
“那…桑棘,你就守在这,看着她,要茶要水也好有个照应。记住,如她要水的话,就给她喝沸水,煮沸了的水啊,别给她喝凉水。我去煎药。”
“好,你放心去吧。”
“还有,手巾烫了,热了,就再打湿一下放上去。”转身离去。
“放心吧。”
桑棘坐在床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粟晚,眼里炯炯有神——
粟儿,你是一位医者,你能医治数万人的性命,为什么却不能自医。
他双手握着粟晚的手,粟儿,你快好起来吧。
桃杨村,上前街,深处。
“哟,还有点本事嘛。不过……”招弟嘴角一斜,眼神冷冰冰地撇着荼烁和旻忧。“我有的是手段。”阴沉的嗓音放声大笑起来,披头散发,头发四处飞扬……
只见她的双袖逐渐伸长,伸长,向荼烁他们袭来。
“两位小兄弟,你们可得小心了。”宋淞一脸担忧地注视着荼烁他们俩。
旻忧挡在荼烁面前,一把推开他——
“烁儿,退后,这种小技俩,用不着你。”
旻忧双手展开,双手指尖出现一道粉色光点,他们头上的杏树的花叶纷纷陨落,竟如刀一般锋利,划破了她那延伸得长长的双袖,有些飞到她全身上下,并划伤了她的脸,划破了她的衣裳。
“宵小好生无礼。”
招弟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定神一看,她的手指上沾染了鲜血。
“本事还不小嘛。”
“多谢夸奖。”垂下手。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干嘛执意要救这老头?”
“他只不过是个老年将至的老者罢了,你又为何执意不肯放过?”
“所谓尊老才能老有所尊,更何况他还是你父亲。”
“可他却是为老不尊。”泪珠在眼眶之中打转。“你不说我都忘了,他还是我父亲。自他成婚当日,他就盼望着能有个儿子,自他第一个孩子出生之前,他就一心只想要儿子。可苍天有眼,他越想要儿子,上苍偏不让他如愿。”阴声大笑起来,致使青筋隆起。“他的六个孩子都是女儿,我就是第六个,他为了能再生儿子,给我取名招弟。可不料想,他已经无法再继续生了,他毕生只有六个女儿,从未有过儿子。”
“什么?!”一身着黄袍的男子闻声而来。“那我呢,我不是他儿子吗?”
“阿耀,你怎么来了?快离开这儿,你六姐招弟已经疯了,别信她的鬼话。”
宋淞瞪目结舌。
“怎么,自己干的好事,还怕别个知道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不知所措,一脸茫然。
招弟瞟了瞟宋淞,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能瞒得过他一辈子是不是?”注视着黄袍男子。“宋耀,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父亲,你这样说就差辈分了。确切的说,你应该叫他姥爷。”
一听此言,众人都瞪目结舌,不敢相信,呆呆地望着她。
“姥爷?”
荼烁和旻忧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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