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唯有相思不可医(1/2)
第五章??唯有相思不可医
第二日,阿宝来报救回来的女子已经苏醒,慕薄渊回想起女子躺倒在地被人欺凌的样子心中极为不适:“你去奴寮那边讲一声!顺带问问是哪家的女眷!”
阿宝有些迟疑:“王爷,这位姑娘醒过来阿宝就问了,她就是程文律唯一的女儿,才情双绝名动京城的程!她现在不知道身在睿王府,我告诉她这里是将军府别院。反正看她的伤势没个半个月她下不来床。我已经安排好照顾她的人,也吩咐好了怎么应对!”
慕薄渊诧异的抽抽眼角:“这有趣了,救了个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人回来!先留着吧,注意一点即可!”
慕薄渊想起远在丰都的那个家徒四壁的院子:“牛啊,有时间去把老爹接到府中来颐养天年吧!多个人热闹些!”
阿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接、接老爹到睿王府?”慕薄渊梭了牛阿宝一眼:“你安排好府中就去把老爹接来!”
牛阿宝欢天喜地的跪下磕头:“牛阿宝谢过王爷!”慕薄渊挥手赶他走:“德行!”
黄仲元呵呵大笑的直接进到慕薄渊的书房:“睿王可得让我瞧瞧带回来的女子!我是不是需要准备贺礼了!”
慕薄渊合上书:“仲元兄在哪里听得这等闲言!”
慕薄渊走到黄仲元身边:“仲元兄你猜猜看我救的是谁回来?”
黄仲元摇摇头:“这我哪知道!”
慕薄渊呵呵一笑,给黄仲元沏了杯茶:“我也没想到,救了程文律的女儿回来!此女从奴寮中偷跑出来躲藏了一天,最终被奴寮的人找到,逃跑到桂花巷遇到我在,看她快被打死了才抱了回来!”
黄仲元也没想到事情如此凑巧:“那这女子还不得找你报杀父之仇?”
慕薄渊摇摇头:“受伤严重了!阿宝给人说这是将军府别院。算了暂且不管这事,仲元兄,海龙关那边水族可曾消停?”
程珍珠经过几天的休养、医治,人是活过来了,可满身的伤痛让她无法下地,只能在床上静养。这几天见照顾她的侍女极为耐心,她有些惶恐不安:“小叶姑娘,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小叶给她端来汤药:“姑娘放心养好身子吧,这里很安全,这里是将军府别院,没人敢再来打扰姑娘的。”
经过半余月的调养,程珍珠基本恢复健康,以前瘦削得没有点肉的脸颊丰盈起来,眼波流转,神采奕奕,虽布衣荆钗,仍旧美得令人惊心。小叶忍不住夸赞:“姑娘好生美丽!”
程珍珠含羞低下头,心里是突突直跳。虽然已能行走她不敢走出这个小院。请小叶给她拿来一些书籍和笔墨,每天她就在梨树下看书写字,无人打扰日子倒也安静。
程珍珠从不曾去想着为父报仇,饱读诗书的她明白父亲所为皆是人所唾弃,大成帝没有赶尽杀绝已是慈悲。另外一方面,她也暗自痛恨睿王精心设计最终让她家破人亡,与父亲阴阳两隔,让她在奴隶中受尽折磨羞辱;两相煎熬之下,程珍珠经常偷偷落泪。
慕薄渊走到小院门前,听见里面有人吟咏:梨树花冢葬枯骨。昨夜蓬莱刀剑恶。霜月伊人魂消断,半卷残梦忆江南。乘风去,马蹄远,凄凉不敢与人言。何时锦绣蝶双飞,素月秋禾似当年。
慕薄渊轻轻推开门,见一白衣女子背向大门坐在梨树下看书,瘦骨嶙嶙的背影看着让人怜惜。听见门声响动,女子起身转了过来,见是一华服男子满身上位者的贵气,貌若青莲盛开,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薄唇紧抿,威严天成。
愣了一下,程珍珠大大方方行了万福:程珍珠拜见公子,谢公子救命之恩!
慕薄渊手虚托:“程姑娘伤势刚恢复不久,不必多礼!刚才在门外听姑娘这支《鹧鸪天》凄清,若姑娘有什么心愿尽管说出来便是。”
程珍珠请慕薄渊进厅堂上座,沏茶送上:“民女蒙公子搭救脱离奴寮,此番大恩无以回报。珍珠现在仍然是奴籍,只怕奴婢那边会找来,给公子增添麻烦。”
慕薄渊看了看那张肌肤如雪,黛眉轻扫,凤眼含情,小巧的鼻翼下,唇若点朱,透着清雅的脸,无谓的回答:“程姑娘多虑了!奴隶那边已除去姑娘的奴籍,姑娘现乃自由之身!”
两人说了一回话,程珍珠多次表达了谢意,可慕薄渊听着就是不乐意,他好像不需要程珍珠这样的感谢,越说话却越发生疏起来。
自那之后,睿王那张俊脸忒冷!不知道谁惹着这尊煞神,大管家阿宝都被莫名其妙骂得狗血淋头。慕薄渊在书房里看书,心浮气躁地拿茶喝,凉茶入口呸一下吐出来:“死牛阿宝,赶明儿把你送奴寮去!茶凉了也不知道换!滚滚滚,滚回丰都接老爹去!看你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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