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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自污的艺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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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旗心痛的是什么呢?

他心痛的是大玄战神的英雄迟暮;心痛的是共创大玄的君臣相疑;更心痛地是自己不仅无能为力,还每天跟秦广一样对身居高位的如履薄冰愈发清晰。

他深知,朱亟之所以让他们这群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继续留在朝堂里,一是让他们继续为大玄发光发热做贡献,二是用他们来制衡朝堂上那些世家官员,来消耗世家的力量。

但是当朱亟发现他们这些老臣没用的时候,那可就危险了。

岑旗虽不觉得朱亟会做出让从龙老臣心寒的事情,但是谁能猜准皇帝的心呢?

历朝以来,皇帝都是个很矛盾的人。

他们一方面希望自己手底下的文臣们都是清正廉洁、秉公执法的能官干吏,武将们都是横戈跃马、开疆扩土的虎贲骁将;但另一方面又担心这些文官太好了,武将太猛了,好到天下百姓只知本地官,不知龙椅人,猛到天下甲士只想拥护自己的将军,而不想听命于皇帝。

所以越是有能力、能打仗的文臣武将,皇帝越会对其有疑心。

会杀能臣好将的只有两种皇帝。

第一种是昏君,这种皇帝基本上被贵妃吹个枕边风、奸臣进个谗言,或者自己脑袋抽个风就会杀掉有功之臣。

另一种是开国之君,这种皇帝要辅佐有能人,要打仗有时机,还知人善用,可以说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说是真龙天子一点都不为过。

但是坏处也显而易见的,因为凡是开国之君,不光需要自己能力过人,并且还需要自己的手下也个个都得是能力不一般的人才。

甚至这群人才若是看开国之君不爽,凑在一起推翻此朝另立新君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所以若是开国之君心狠手辣一点,在登基后便会找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来杀掉这些有功之臣;而若是像朱亟这样在登基后需要老臣制衡着世家,好让自己腾出手来收拾旧山河,且不得不暂时放弃收权,甚至还要放权的开国之君就没有办法了。

他们只能暂时先相信着自己的人格魅力和老臣的忠心,等到将旧山河收拾完后,再来处理这些历史遗留问题。

而现在经过十余年的励精图治,朱亟已经将旧山河收拾的差不多了,这几年也终于腾出手来开始收权了。

但凡是会被皇帝收权的大臣,没有一个会是傻子,他们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只要不是认死理儿特别在意自己名节的,都会在皇帝最开始给他们放权的时候,就进行一种名为“自污”的行为。

所谓自污,就是大臣故意在自己身上制造污点、搞出些把柄来交到皇帝手中,以示自己的清白无私,这种混乱的逻辑和诡异的行为方式虽然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是历史经验证明,凡是善于自污的人,都是既擅谋国又擅谋身的人。

反倒是那些不善于或者不屑于自污的,要么一事无成,要么就是功成之后没有及时身退,成为悲剧。

这也是为什么岑旗明明身为文官之首,却在家中修楼盖阁、妻妾成群,在外面则是穿金带银、光车骏马,浑身沾染着读书人嗤之以鼻的铜臭胭脂气。

这是他自污的手段,越是有御史弹劾他行为作风不检,他越是让皇帝放心,越是安全。

毕竟如果谁做官做到头了,却不往自己身上抹狗屎,那就等着命到头吧,最后也说不定能青史留名,成为戏文里的悲情英雄。

“爹,您还是老样子,一喝多了就喜欢说胡话。”

秦风及虽然对自己父亲的话略有感伤,但也知道这话不是能在外人面前随便说的,连忙起身拿走了秦广的酒杯,将一盘葱爆羊肉推到了秦广面前,微笑道:

“来来来,您老快吃口羊肉压压酒劲。”

“唉……人老了,这酒量也下去了。”

秦广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用意,很配合地伸出筷子夹了一大块羊肉填入口中,并对唐拾连声夸赞道:

“唐小子的手艺真是不错,看来跟你合伙开这什么连锁酒楼定能赚不少钱。”

“秦伯伯喜欢就好。”

唐拾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是说秦广喜欢钱,还是喜欢这份葱爆羊肉,抑或是喜欢别的什么东西。

虽然话里有话,但他也有心帮秦风及转移话题,便向秦广问道:

“秦伯伯,我进门的时候还听世兄说今天还有两位世兄弟,怎么不见他二人呢?”

“对啊爹,风时跟风雨呢?”

秦风及刚刚被美食诱惑住了,这时候被唐拾一提醒才注意到,自己两个弟弟并不在酒桌前。

秦广冷哼一声,破口大骂道:“那两个小兔崽子在你俩做菜的时候,就草草吃了点东西跑了,估计又去了那狗屁明月楼里鬼混去了。”

“哎,秦大哥此言差矣。”

岑旗倒是觉得秦风时和秦风雨这样做,也能帮着秦广自污,便满脸笑意地帮二人打着圆场:“正所谓虎父无犬子,英雄爱美女,谁家的少年郎不风流呢?”

唐拾倒是有些不乐意了,出声反驳道:“岑叔叔此言也差矣,我爹年轻的时候就不风流。”

岑旗板起脸上的肥肉,冷笑一声:“先不说你爹年轻的时候家道中落,到底有没有钱天天风流,就你娘那脾气,你爹敢风流吗?”

唐拾虽然觉得岑旗说的挺有道理,但却看着岑旗的小眼睛,极为认真说道:

“岑叔叔,我大概永远没机会得到您的那枚扳指了。”

岑旗一皱眉。

“为什么?”

“因为说话太实的人没朋友。”

岑旗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唐戬这些年一直不想原谅他了。

秦广父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一老一少互相拌嘴,觉得能就着这个场景下三碗饭。

只可惜这对父子并没有如愿以偿,岑唐两人在短暂的沉默后,又将话题转移到合伙开连锁酒楼上了,并且两人还越谈越投机,越谈越高兴,最后甚至从秦府请出笔墨纸砚,开始勾画未来的大玄餐饮蓝图。

……

与此同时,乾坤宫永和殿里,朱亟正躺在唐拾进献的逍遥椅上摇摇晃晃,手里拿着唐拾的那张纸左看右看,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文字。

虽然他是皇帝,但是该看不懂还是看不懂,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什么名堂,不过这也引得他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发一下的语言天赋。

就在这时,黄裘突然从门外进来,对朱亟躬身一揖。

“禀陛下,长公主求见,说有要事想与陛下相商。”

朱亟一听顿时哑然失笑,将纸折了折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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