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7(1/2)
“夫以为大治,乃不同人谋,无以为天下不同,乃至大同……”书堂内,朗朗书声起,悠悠远去……
小郑明撑着脸颊、望着窗外,此时的他已无心诵读,满心尽是想着小白的事情。
“呆诶!”悠悠吟首而来中,陈师偶然瞥见小郑明的现状,逐一竹简敲打在小郑明的脑门上,面有温怒地质问道:“正值经纶吟诵、以证心性,子明何故神游天外!岂不知大不敬、大不伦哉?”
“嗯鞥!”小郑明因遭受敲打而脑袋一歪、眼角一挤地闷哼出声,但见陈师怫然作色、一脸逼视的模样后,小郑明便慌忙起身行礼道:“是,陈师……”
见状,陈师不由微微一皱眉头,后见他微揺其头地轻声一叹,且端正身姿地说道:“说罢,因何事困扰。”
闻言,小郑明为之沉默,而其他早些看来的学子,则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起来。
“子明无须顾忌,但说无妨便是。”陈师如是说道,却是浑然不在意其他学子的目光和心思。
闻言,小郑明稍作缄默,后诚声应道:“是,陈师……”
此后,小郑明便将小白的事情如实相告,引得众学子纷纷议论。
“倒也怪哉……小白总随大黄一起玩耍,又怎么独自上山吃草?”一子疑问。
“这你是不知,大黄早已年迈,前些时日又得了疫病,如今莫说陪伴小白玩耍,怕是已经……自顾不暇……”一子因知情作答。
“非也……”一生轻叹,后摇头叹道:“大黄昨日已经病逝,村中,便只剩小白自己矣……”
听闻此言,一年龄较长的学子略有一窒,后轻闭上眼睛地摇头叹道:“我道近来不见大黄出门,原是如此……”
闻言,陈师不由为之一怔地看向那人,后微微摇头道:“这倒是不知……”
“这我知晓,医老也说医治不好……”一生摇头低语,很是伤感。
闻言,另一名为之缄默且情绪低落的秀气学子,此时却突然嘴巴一抿,后有些忿忿地闷哼了一声道:“唪!小白定是去了后山林窟!”
言及此处,此子又话语一顿地抿住了嘴巴,后目中雾气渐盈地攥握住双手道:“刘二叔说是,那里便有生孕草,大黄……也葬在那里……”
“子书,大黄已逝,莫再伤感吧……”见状,另一学子为之摇头一叹地宽慰道:“我想,大黄在天之灵,亦不想子书一家伤感……”
闻言,那模样秀气的学子眼泛雾气得紧抿住嘴巴,后满目委屈地哽咽道:“子书知道。”
见状,陈师如众学子一般为之沉默,唯独那瞌睡之人,仍在酣然寻梦。
“唉……”良久沉默后,陈师怅然一叹,后负手转身、走向台案道:“旧者不去,新生不来……吾等不尽当因逝去之人之物长叹,当为眼前及今后之事作怀……大黄一事,如此便罢吧。”
闻言,众子皆为沉默,后同声附议道:“是,先生……”
声虽不重,却也不轻,已足够将那魂睡梦走的家伙惊醒。
“呃!是,先生……”一被惊醒,此子先是一番东张西望,但见众人都如此应称道,他便也如此跟着做了。
此时,陈师正好走到前方的师案前,且轻慢慢地转过身来。
而因为角度的关系,陈师也一眼便得以瞥见那身着兽皮的学子。
但见对方昏沉的神态和惺忪睡眼,陈师不予厚望地摇了摇头,随之深深挺胸地舒释了一口心气,环顾着其余学子道:“大治便略,同诵为民。”
“是,先生……”众子齐声顿首。
“民心所向,国之兴长。为民者,消民之患,解民之忧,庇民之危,谋民生出路……”众子朗朗诵吟。
“嗯——鞥——”闭目聆听中,陈师颇觉满意地吟首出声,后神态乐享地吟首道:“为民者,善思民之所思,善想民之所想……”
“嗯——鞥——”见状,一众学子也学模作样地发出一声拖着长音的长赞,后一个个摇头晃脑、有模有样地撑扶立着书册吟首道:“为民者,悉知民之所需,又当为师……”
自然,这其中,另有两人心不在焉,还一人搪塞乱编。
“师之其道,育美性良德、崇仁尚善,助子弟有所成,授技、术以傍身,当适时更教政,非专攻学也,非专攻论也,卸之重负,谋之未来,自可向心而聚,长治久安……”吟诵至此,众学子悠悠一顿,后悠悠吟首道:“如此,是为治国略,为民篇。”
“嗯——鞥——”陈师悠然吟首,带着不甚满意的笑容,似回味无穷。
“唪。”少顷,陈师悠悠一笑地睁开笑眼,后背负着双手走向师案道:“译文虽简,白话作古,但道是相通,汝等不可谨记而不为。”
“吾等自谨记而为。”众学子悠悠吟首,面上笑意融雪。
此时,陈师已经来到师案前,随之转过身来面向众学子。
一眼望去,无一子不可教也,笑眯眯的陈师面上笑意更深了地点了点头,容光焕发地昂首道:“既子弟心兴甚好,便再吟三章。”
“……”闻言,那身着兽皮、明显正在假笑的小子顿时面色一僵,撑着脸颊的手也差点滑了下来。此后,他为之苦笑地摇了摇头,不由得苦大愁深得在心中哀怨起来:“唉,陈师总是如此上头,这分明已到了歇课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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