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坠落(1/2)
“我靠哈哈哈哈……”
见江肆摘了口罩,停歇片刻,研究生办公间里顿时一片沸腾的欢声笑语。
“我就说今天怎么还骚兮兮戴了口罩,原是伤,还在嘴上!”
“啧啧,江肆也今天?”
“这到底是哪路仙女下凡收这个间祸害了,好想看看本尊啊。”
“别指望了,看江肆护食那模样,他绝对一个字不会透漏的。”
“……”
打趣声里,江肆这个当事正主和唯一受害不以意拽着口罩,似笑非笑半垂着眼站在原,看不出半点不自在。
宋晚栀却几乎要脸烫到自燃了。
于是女孩回过神,第一时间就视线心虚落回去。
“怎么不看了,”江肆咬着唇角笑,“我这伤还伤眼么?”
宋晚栀:“……”
“给哥哥咬成这样,嫂子是不是特别过分?”
宋晚栀:“…………”
这个简直,无耻之尤!
宋晚栀又气又恼又脸红又心虚,最后还是趁江肆逗完她直回身的时候,她抬眼瞄了一下他唇角。
那伤就在他下唇偏近唇角的位置,比他唇色更深几分,宋晚栀瞧着总觉得这伤口比昨晚分时候还要厉害一点,看起很疼的样子。
宋晚栀不安攥紧了背包带,犹豫着问:“不然,还是去校医院看看吧?”
“不去。”
“么?”
“这是罪证,”江肆松回口罩,懒散又骚气笑,“给罪魁祸首留着,做提醒。”
“……”
宋晚栀决定还是不理他了。
半周下轻车熟路,不用江肆领,她自己就抱起旁边的备用凳子,要往江肆那个靠窗的位置走。
只是刚走出去一两步,宋晚栀手里就一轻。
凳子被某迈着长腿路过时顺手拎走了,声音还懒洋洋往后坠:“还不谢谢哥哥?”
“…谢谢。”
宋晚栀气恼又认命轻答了声,跟上去了。
靠门的研究生师兄表情古怪了下,扭过打趣:“肆哥,就这凳子不舍得让搬的妹控属性,肆嫂不会就是吃妹妹的醋才咬的吧?”
“!”
宋晚栀路过拐角,差点被格子间隔板绊一下,她慌慌张张扶着隔板站稳,跟被自己吓到的格子间师兄点道歉,然后一抬就对上前面落过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
那看了她两秒,放下凳子:“哦,说是这个原因么,栀子。”
几束目光落身,宋晚栀红透了脸颊,磕磕绊绊:“应,应该不是。”
“晚栀妹可得防备着点,”悄笑起哄,“男啊,了嫂子就忘了妹妹,是吧肆哥?”
“胡说,”江肆懒洋洋靠着窗台笑,“我最疼妹妹了。”
“噫。妹快问问他,要是和嫂子同时落进水里,哥先救谁?”
“……”
视线尽。
站在窗前的江肆眼里的笑意忽淡了。他似乎想到么,眸子微郁半阖下去。
“栀子,”停了一两秒,江肆轻叩桌面,“过‘上课’。”
“…嗯。”
深秋将至,白日也变得短暂。
办公间的指针才过五不久,窗外的天色已经擦黑。
宋晚栀慢慢坐直,轻轻活动了下身。
江肆在半下午帮她做了一个小时的专业理论辅导后,就和课题组的几个师兄一起去实验室了。这边资料齐备,空间宽敞,还不用占位,宋晚栀最近几天一直在这里自习。
此刻时间已是傍晚,宋晚栀没打算再待,她给江肆发了一条道别短信,收拾好书本背包后离了办公间。
但她没直接回寝室或者去食堂,而是站在楼外犹豫了会儿,转而朝着校园西边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正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校园里多,在群间穿行了几分钟,宋晚栀才终于看到s大校医院的门牌。
“呼。”
门诊楼前,宋晚栀轻松了口气,背着背包走进去。
“……咬伤?”
坐在看诊桌后,白大褂校医听得一愣,上下打量了宋晚栀:“被么咬的?如果是没打过疫苗的动物,那只抹药膏不行,还要打狂犬疫苗的。”
宋晚栀闷声:“…咬的。”
“哈?”校医乐了,“咬得别还是别咬得啊?严重吗?”
“我咬的。破皮了,一点出血,”宋晚栀好想自己埋起,声音也越越轻,“应该不算严重。”
校医:“咬在么部位?”
宋晚栀窘迫极了,几乎张不口:“这个……”
这间诊室里面两个校医,此时对视了眼,忍俊不禁。
对面那个年纪稍长的女校医笑着说:“梁医生不是窥探们生隐私,这咬在不同部位用的药膏不一样,尤其一特殊区域,不能随便用药。”
“特…特殊区域是么。”宋晚栀磕磕巴巴问出。
“梁医生,我看应该就是常规位置的创伤,”女校医扭过去对着电脑,还是止不住笑,“瞧小姑娘脸皮多薄,哪能是特殊情况?”
给宋晚栀药的校医也笑:“行,那我就给常规药膏,回去以后注意看说明。”
“……”
宋晚栀克服了羞窘到快要自燃的情绪,终于鼓足了勇气轻声说:“在嘴角,算特殊情况吗?”
“哈哈,我说呢,”校医笑着操作鼠标药,“也算也不算。不过们年轻,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不用这么激动嘛,嘴唇上的伤口可不容易好。”
“不是…”宋晚栀想辩解,但最后还是红透了脸而放弃,“谢谢医生……”
等药方完,宋晚栀几乎是脸低到胸前,逃出去缴费领药的。
直出了诊室几米,她还听得到身后校医们憋不住的善意笑声。
脸上的烫度被晚风吹了一路,等再次到实验楼下,这才终于消散。
宋晚栀攥着手里装着药膏的小纸袋,拿着手机犹豫了下,还是没给那打电话——也不知道江肆没回办公间,她怕他还在和师兄们做无机的飞行实验,电话可能会打扰到他。
索一番,宋晚栀决定直接上楼。
如果江肆不在,那她就直接药膏放到他桌上好了。
这个时间点坐电梯的,多数是实验室办公间的研究生们下楼去食堂吃晚饭的时间,上楼的不多,宋晚栀第一趟电梯就坐上了。
江肆他们的研究生办公间在7层,算是这栋实验区的中间楼层——大约是记着她恐高的事,江肆每回是自己靠着窗,让她坐在桌位后靠里边那一侧的。
宋晚栀觉着这样下去,她的恐高某一天会突然好了也说不定。
“…叮咚。”
敞的梯门打断了宋晚栀的绪。
她稍敛神,从进梯厢的几中间走出电梯,就要向左拐进长廊里。
只是还没迈出第一步。
“哎,妹。”身后的声音蓦拉住了宋晚栀。
宋晚栀无声回眸,果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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