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便宜哥哥(1/2)
蒋曼最终还是没有带走谷雨,陈生深知自己的出现是激起这场纷争的罪恶之源,忙打着掩护说下次再聚,不打扰年轻人的计划。
还是回去的那趟地铁。
地铁换了方向,人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多,但也没有能坐下的位子。
夏舒芒抓着扶手,鬓角有雨水汇聚,沿着他的下颚线寻探般的下落。他的头发湿儒,原本其貌不扬的硬发泄了气似的软趴趴服帖下来。
刚刚墓园,下雨了。
谷雨拽着他的衣服拉链,企图保持平衡。
她的头低低的,没了太阳的向日葵一般耷拉着。随着地铁摇晃,似有似无撞在夏舒芒怀里。
撞倒最后,谷雨也有点不好意思,她抬头仰视夏舒芒,小心翼翼的问,“要不,我还是抱着你吧。”
夏舒芒有意见吗,没有。
他看似随意的说,“抱着吧。”
得到允许,谷雨把脸贴近,熟悉的木质海洋味掺杂了雨后青草的清香。贴近的地方,因为机体升温,迅速暖了起来。
地铁上有些凉,夏舒芒身上像会发出热因子般烧的谷雨脸滚烫。
合适的气氛会有一些适宜的动作做才有感觉。
雨后初刷,靠着夏舒芒,谷雨竟然有了点困倦。
谷雨的鼻息扑在夏舒芒怀里,冷热之间显得这温存更加清晰,顺带着,就连听觉也跟着好了许多。
谷雨的声音微小,带着些许困意,她把头埋在夏舒芒的衣服里,声音自下而上,“夏舒芒,如果我现在睡着了,你能带我回家吗?”
他善意提醒,“说好了叫哥哥呢?”
谷雨向来听话,轻轻叫了声,“哥哥。”
夏舒芒败给她了,一句哥哥叫的他什么想法都没了。
“嗯,抱紧了。”
谷雨的手搂紧了些,脸埋他胸前,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的倾斜九十度版本。
地铁上又是一阵来来往往的人流。
语音杂乱,有本地口音也有听上去蹩脚的南方口音。形形**的人谈论五花八门的话题。
不知道哪个当红明星发了微博,一旁的小姑娘像烧开的壶盖一样突突直跳;座椅上大多是老年人,微阖着眼,似睡非睡,奇怪的是他们永远坐不过站;年轻人手里捧着手机,两人交头怒斥国庆期间还要出去游玩的客人,仿佛他们才是开过光的玉,还带预言功能。
他们说着什么,聊了什么,谷雨充耳不闻。
她在夏舒芒给他的小避风港里偷得半生乐,静静把眼闭上,不去想,不去烦,不用担心回不了家,不用踌躇。
就只是靠着他,心里可以舒服很多。
哪怕真的睡着了,谷雨相信夏舒芒也有办法带她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十分信任。
谷雨没有真的为难夏舒芒,地铁到站后,她就醒了。
半眯了会,精神好了不少。
夏舒芒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像有了什么东西把他的疑问吸了回去。
晚饭两人点了外卖。
烧麦、小笼包、鸭血粉丝汤、牛肉米线。
外卖来的有些晚,小哥来的时候连说抱歉,没得到为难,甩着两只黄耳朵走了。
东西太多,夏舒芒一个人提不过来,谷雨帮他拿了几个。
外卖小哥的行驶轨迹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尾巴里喷出的仿佛不是气体,而是彩花片。
“你说他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谷雨放下手里的小笼包,准备拆开塑料袋,一边问。
“没得到客户刁难,这个月就不会被扣钱,当然高兴。”
快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别人看起来难以理解。
饭后,收拾完残余剩饭,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但是谷雨没什么睡意,夏舒芒看上去也很精神。
谷雨提议:“要不我们打扑克吧。”
“行,打什么。”
斗地主要三个人,两个人的玩法着实很少,谷雨想到一个,“排火车吧。”
上次飞机,这次火车。
好的。
客厅的桌子可移动,谷雨按动了按钮,桌子自动降下去,从左边的密缝里,拉出地毯。
谷雨和夏舒芒头对头趴在地毯上,静静的排火车。
夜间雨又大了,哗啦啦不要钱似的倒下来。屋内两人一来一回的放扑克到毯子上,似乎外界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对不起。”
夏舒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说对不起。”
谷雨跟上一张牌,“今天下午,我妈妈脾气不好。”她叹气,“她总是那样,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嗯,大人们都那样。”他感同身受的说,“我和我爸关系也很不好。”
很多高三学生填志愿的时候,脱离掌控是他们选择外省学校的很重要原因之一。
谷雨又问,“你和叔叔吵架了?”
“吵架不至于,就是差点打起来。”
谷雨连到一起的牌收到自己的手里,露出了隐忍的微笑,“见面就打?”
夏舒芒假装思索到了一下,“不见面也打。”
“怎么打?”
“做梦。”
这是结了什么深仇大恨……
谷雨手里的牌已经有很多,大有赢的架势。
夏舒芒放上了自己最后一张牌也没有和之前相似的牌,输了。
他翻了个身躺在地毯上,耍赖般的说,“不玩了不玩了,这小学生才会玩的东西,幼稚。”
谷雨无情戳破他,“那你还输!”
夏舒芒继续厚脸皮反驳,“哥哥让你呢。真玩起来,分分钟秒杀你。”
排火车靠的是运气吧,明明是你点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