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丑（2/2）

和她认识了差不多半个月，李无常总有一种感觉.......他在养着一个女儿，尽管这个“女儿”看上去和他年龄相差不大。

李无常失笑摇头，继续步履稳健地行走着。

在一阵吆喝声中，李无常忽然注意到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今天的小丑先生一如既往地来到街上表演杂技，在他身边除了一位带着晚宴面具的姑娘，也就是小丑的助手之外，便是一大群兴高采烈的围观路人。

“女士们，先生们！”戴着红黄白油彩面具的小丑扔掉手中的几个小红球，笑道，“刚刚的抛球表演已经被时代给淘汰了，我们今晚再来点别的！”

话音刚落，周围就一阵掌声响起，包括伊蕾娜。

她和李无常初识的地方便是缘分街，每天晚上两人出来行走的时候，都会看一看小丑先生的表演，久而久之，这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不久后，掌声结束，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人群之中小丑也开始进行了某种动作。

他的年轻女助手后退几步，把表演的地方留给他。

众人本以为他会表演个喷火或者大变活人之类的，但他只是迈步倾身，动作呆滞。

他的双手手腕慢慢扭转，扭到了一个正常人无法做到的位置；他双脚大踏步朝前迈进着，每走一步都有规律地停顿一下，看起来就像是个被操纵的木偶。

忽然，他停止迈进，双脚并齐，手腕归位，作立正姿势。人们无法看见小丑面具下的他是什么表情。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他整个身体倏然间向前倾倒，而在人们都以为他快要摔倒的时候，他忽然定住不动了。

他身体呈四十五度角，立在原地。

这种诡异的姿势在这诡异的气氛下持续了半分钟，接下来，周围慢慢地响起掌声。

众人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掌声也愈加激烈。

就连伊蕾娜都不禁喊出声来。

李无常直摇头：

“这不就是跟迈克尔·杰克逊学的嘛，我上我也行。”

“你就吹吧你。”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小丑先生又表演了不同的杂技，可以说他给这条街带来了不少的欢声笑语。

李无常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在伊蕾娜也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们离开了现场。

“刚刚那个小丑，我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有点可疑。”

重新回到大街上时，伊蕾娜认真地说道。

“怎么可疑？难不成他就是蓝发男人？”李无常打趣问道。

伊蕾娜摇头：

“这倒不是，只不过......我感觉他不是一般人，他身上也有着轻微的能量波动。”

“他没准也是能力者。”李无常回道，“一般人能喷火，能大变活人，能头顶几个苹果还不掉落？”

两人正行走在一条小巷里对话，正聊着，李无常忽然注意到前方有一家店。

..........

在这条街的某条小巷里，有这样一个偏隅之地，这是一家酒馆。

即使是住在附近的居民，亦或是某些常年睡大街的流浪汉，也不知道这地方究竟存在了多久。

人们只知道，白天它很少营业，而当夜幕降临，它却会准时开门。

当然，即便它开了店也不会有什么人来。

一百平米不到的面积，百年不变的吉他音乐，一个常年在里面煞风景的小胖子，一副杀手脸的女老板......种种原因让人们不愿意靠近。

但据说这儿的女老板美如天仙，身姿诱人，许多流浪汉为了目睹其芳容而前来，但大多数人还未真正看见女老板的面容就被赶了出来。

但是，这儿每天依然在营业着，而且每天晚上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来。

就比如今晚，这儿又来了个家伙。

酒馆木门上方的小铃铛响了起来，当那扇门被推开之时，一个穿着普通，头发邋遢的高瘦男人走了进来。

李无常不知道，他今晚打开的这扇门，将改变他今后的命运。

酒馆内仅有的几个人在同一时刻看了过去。

“你好，欢迎来到天堂鸟酒馆。”

一道甜美的女声从柜台处传来。

“天堂鸟酒馆......？”李无常念叨着这名字，同时打量起四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