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密集的子弹在汪直铭头顶上飞过,在后方的墙体上留下了一个个子弹孔。一次失手后,杀手们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再次将枪口对准了躺在地面上的汪家兄妹。
在此危急之时,汪直铭快步闯入了十步外的花店中,并在最短时间找到了恰当的反击位置。
汪闵君还在花店外,她抱头趴在地上,因为害怕整个身体在颤抖。
汪直铭虽然心疼却不敢贸然去救她。对方不但人多而且人均手持机枪,在强大的火力压制下,他不得不像个老鼠一样躲在掩体中,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花店的玻璃,花瓶,柜台全部成了碎渣,这些碎渣和地上的一朵朵支离破碎的玫瑰花混杂在一块,一片狼藉。
三十秒后,枪声骤停了,汪直铭推测对方在换子弹,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同样打光了弹夹中的子弹。如果地方察觉他没有反抗能力了,一定会毫无顾忌的冲进花店将他扫成筛子。
耳边回荡着汪闵君惊恐地尖叫,汪直铭把即将到来的死亡抛到了云霄外了,只是懊恼把她牵扯到危机中并且没有尽到做哥哥的责任保护好她。
但是杀手并没有像汪直铭想象的那样冲进来结束他的生命。他觉得情况不对,小心翼翼地向外探看。
两位杀手正架着汪闵君上了车,她拼命挣扎,向汪直铭呼救;“哥,救我!”
汪直铭再也躲不下去了,鼓足了勇气在枪手面前现了身,并主动缴了械;“你们要杀的人是我,与我妹妹无关,放了她,我任由你们处置。”
“我们的雇主只是请汪小姐到他那里做客,顺便警告你,千万不要欺人太甚,不然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杀手说完了便上了车,汪直铭看着发动了引擎的汽车,心有不甘小君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歹徒劫走,他右手插进了口袋,摸到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心想如果用匕首扎破车胎,会拖延到巡警的到来。但他担心那样做会彻底激怒杀手,他们可是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保不准会伤及汪闵君的性命,再三斟酌后,他放弃了涉险营救汪闵君的念头。
唯一值得庆幸地是杀手不打算替韩烨那位雇主隐瞒身份,或许是韩烨的意思。
汪直铭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韩烨敢明目张胆的这样做?他是低估了韩烨的骨气还是高估了韩烨的智商?他劫持了汪闵君的确抓住了和汪直铭谈判的筹码,殊不知这样做触犯十笏行不准伤害同门亲人的规则,他是在自绝于十笏行,亲手断掉了后路。他不过是条狐假虎威的孬种,在被逼急的情况下他宁愿下跪求饶也不会走极端。今天他一改反常难道有人在背后擂鼓助威?莫非那人是韩五爷?
这完全没有可能,如果韩五爷只是为了得到韩烨的一票。他帮忙填上赌账也比怂恿韩烨挟持汪闵君要挟汪直铭毁掉赌约明智。
难不成,那条老狐狸另有企图?汪直铭暂时想不出来
回到家,他迎面撞上了廖妈,怕她经受不住打击,不敢把汪闵君被绑架的事说出来。三言两语搪塞完廖妈,他找了个借口正要躲进书房,此事,门外来了位面生的不速之客,那人是位替人捎信的“信差”,他在将信封交到汪直铭手上后便匆匆离开了汪家。
回到书房,汪直铭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封,通过信纸上的笔迹,他确信是唐冕亲手写的。信上写着“韩五爷要设鸿门宴杀你”。唐冕送来的情报和汪直铭的初步推测差不多一致,唯一让他想像不到的是韩五爷的做法更狠毒。
韩五爷从来不会把韩烨和总掌柜的位子划等号,他怂恿韩烨冒险的目的无非是想在杀了汪直铭后找一个合适的替罪羊,从而顺理成章的当上十笏行总掌柜。
韩五爷打硬拳,他便要借力打力打太极。在得知了韩五爷的阴谋后,汪直铭不但想出了自保的对策而且有把握拉拢韩烨,让他愿意主动承认出卖张道夫的事实,从而兑现之前和秦晋的承诺了。
想到这里,他给秦晋打去了电话,让他来汪家。
做完这些,汪直铭守在座机旁边,等待电话响起,他坚信韩烨一定会打来电话。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支烟还未下肺,韩烨便亲自打来了电话。
汪直铭拿起话筒放在耳边,极力克制住怒火,说;“韩掌柜,我奉劝你把小君毫发无伤的送回来,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小赤佬,你当我是吓大的?”韩烨因为情绪激动,声音格外尖锐,“想要你妹妹,今天晚上八点钟,明月茶楼,你一个人来见我。”
“嘟嘟嘟”韩烨挂上了电话。
汪直铭此刻对唐冕又钦佩又感激,那个女人的消息果然灵通。
半盏茶功夫,秦晋已经赶来了,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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